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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凭着一股毅力,奠下了基础,后来与长叟文彰订交后,长叟文彰家中的武学藏书,便帮助他有了今天。
武林一怪公孙丑的“四相朝阳拳”虽是盖世奇学,武林中人梦寐难求,可是这时在短叟武显的眼中,却抵不过他保持了数十年的自尊心。
他真想扬起头一撞,可是当他一看到四周众人那般兴奋的神色和武林一怪公孙丑那副出自内心的悔愧目光时,心中又不由一软。
尤其,想到他一摇头之后,武林一怪公孙丑的难堪,自己固足以取快一时,如果易地而处,只怕就非自绝于当场不可。
这里就看出短叟武显作人的美德了,只见他长叹了一声,竟向武林一怪公孙丑拜了三拜,当时叫了师父。
震耳的呼声,扬了起来。
谁又明了短叟武显这声“师父”叫得多么辛酸!
蓦地,门外传进一个充满了喜气的笑声,道:“你们真神呀,怎知在下收了一个好徒弟的?”
原来,回春圣手张彦春碰巧这时赶来了,他断章取义,以为大家看到了他,为他祝贺哩!
大家闻声一挤而出,只见回春圣手张彦春笑得眼睛成了一线,嘴巴裂到了脸的上半部。
再看他身后,却跟着一位羞涩涩的美丽少女。
那美丽小女先是有点不好意思抬头,当一声惊讶之从白怀已口中发出后,才见她猛然一抬头,双目中精光陡盛,身子也向前急冲了几步。
忽然,她又身形一停,自制地退回回春圣手张彦春身后。短叟武显自是认得那少女就是七巧玉女叶萍,但他却不知道,七巧玉女叶萍与白剑之间的一种微妙之情,不过白剑那声惊“咦!”却同样地进入他耳里。他对白剑无处不留心,回头向白剑望去,只见白剑兴奋之中微带失望之色。
他心中一支,暗忖道:“莫非他们早已有了情?”这种念头从他脑中一掠而过,便被欢迎回春圣手张彦春的兴头所挤掉了。
七巧玉女叶萍幽幽怨怨地随在回春圣手张彦春身后,一同被迎入屋内。
回春圣手张彦春收了七巧玉女叶萍这个女弟子,心中大是高兴,第一件事就是要大家知道他有了一位衣钵传人,他先叫她见了师娘张夫人,相着便引她与大家相见。
七巧玉女叶萍与白剑的态度都显得有点不自然,别人没看来来,却逃不过短叟武显的眼睛,这又使他一阵迷糊,不知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对。
其实,白剑比短叟武显更是莫明其妙,不知七巧玉女叶萍怎会一下对他起了厌恶之心。
礼貌过后,回春圣手张彦春忽然叫住七巧玉女叶萍道:“叶萍,你去检查一下白少侠的病况,说与为师知道。”
要知,七巧玉女叶萍对于医道方面的知识,本已懂得不少,一路上,两人别的不谈,谈的都是知理,因此,七巧玉女叶萍在这位神医指导之下,豁然贯通,已具不凡身手。
回春圣手张彦春收了这样一个聪明慧心的徒弟,其心中的高兴,可想而知,所以迫不及待,要叫她出来露一手了。
七巧玉女叶萍怀着一种说不出的异样心情,开始检查白剑的病情。她原不知白剑有病,起初心中只觉得有点奇怪,但一经检查之后,她却无法再掩饰自己心中的感情,一声惊呼,道:“白少侠,你……你……怎的失去了一身功力?尊夫人呢?为什么没同你一道来?”敢情,她以为白剑是慕名前来求医的,所以连帮提起了陈小凤。
白剑双眉一皱,他不但无法回答七巧玉女叶萍的话,一时,也无法了解她的话意,一下竟愣住了。
她糊涂的回春圣手张彦春,这时才发现七巧玉女叶萍与白剑之间不似初识,一怔道: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白剑笑了一笑道:“我们原是敌汽同仇的战友,但不知叶姑娘与张大侠怎样相遇在一起的?”回春圣手张彦春“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说来……”
七巧玉女叶萍忽然叫了一声:“师父!”
回春圣手张彦春又是一声“啊!”,把已到口边的话忍了回,话题一转,道:“叶萍,你看白少侠的功力,有无恢复的可能?”七巧玉女叶萍神色一敛,道:“白少侠精血亏损,筋骨痿弱,乃是患了未老先衰,体能透支之症。照医理而言,如能维护得法,至多尚苟喘人世十来春秋。不过细察白少侠心脉之间,又似有一种奇妙潜力,有似生化之火,白少侠是否能因此得救,弟子则不敢妄论了。”
张夫人讶然一震道:“叶萍,你简直已经了不起了!”
回春圣手张彦春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夫人,今后女中对手,只怕不能由你一人独占了。”张夫人见七巧玉女叶萍如此聪慧,也是高兴得不得了,笑道:“别乐昏了头,那本‘九节紫叶地玄子’怎样了?”
回春圣手张彦春从怀中取出一团黄泥,剥脱黄泥是一张荷叶包,一面将那荷叶包交给张夫人,一面笑道:“真是吉人天相,小兄赶到地,这‘九节紫叶地玄子’不但完好无损,毫未遭到意外,而且也到得正是时候,世人难得一遇的‘地玄子’,也给小兄得来了。”张夫人惊叫一声道:“这真太好了!”急急解开那荷叶包包,现出一本紫色蔓藤似的奇草来。
大家凝神注目望去,只见那“九节紫叶地玄子”一点也不打眼,粗粗看去和初生的葡萄苗差不多,茎分九节,一节对生二片紫叶,顶端结着一枚赤红的果子,红得冒火,但却只有黄豆大小。
那红色果子露出来不过片刻之间,便见它红色一暗,张夫人清喝一声,道:“白少侠快张开口来!”
白剑方一张嘴、张夫人已抖玉腕,把那颗红色果子投入白剑的口中,白剑只觉一股香冲入鼻中,喉中一滑,腹中便似多了一团烈火。
张夫人轻轻吁出一口长气道:“你要再迟回片刻,便糟塌了这粒‘地玄子’了。大哥,你快动手替白少侠调顺血气,我马上为他配药。”
只见张夫人这两句话后,白剑已是全身涨得通红,几乎快忍受不住了。
回春圣手张彦春也手出如风地点了白剑十几处穴道,扶住白剑躺回床上,然后,又取出“七星金针”,插在白剑身上。
这时,张夫人已把“九节紫叶地玄子”茎叶和另外九种早就准备好的灵药,放在一只玉钵之内,捣成药糊端了过来。
回春圣手张彦春掀起白剑衣襟,把那些灵药连同玉钵一起覆在白剑丹田之上。
白剑服下那“地玄子”之后,腹内其热如焚,痛苦难当,那钵药糊敷上之后,便有一股精凉之气从丹田处透入,渐渐与那奇热中和,不过个把时辰,便觉全身舒畅无比,渐渐地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白剑一觉醒来,先是觉得四周一片寂静,睁开眼来,才见房中一灯如豆,七巧玉女叶萍在灯光下伏案而寐。
显然大疲累了,也不知服药之后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时间?蓦地,七巧玉女叶萍在睡梦中发出一阵吃语,只听她继继续续地道:“不……不……大哥……哟!你……”最后一声惊叫后,醒了过来。
她惊魂未定的秀目畏惧地向四周一掠而过,忽然发现白剑正睁着一双星目向她望着……
她禁不住一阵心跳,梦中情景,使她羞涩地垂下了螓首,下意识的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滚滚落在胸襟上。
白剑迷惘地一怔,一时无从了解她的心情,同时,也不敢贸然发问,怕唐突了佳人,只好独自思量。
七巧玉女叶萍内心之中其实真很想和白剑谈一谈,半天不见白剑开口,偷眼窥去,只见他翻着一双大眼睛,失魂落魄地瞧着屋顶发呆。
他面色冷漠,神思不定,定是想起了他的新婚夫人,这个推断,似乎比什么都更使七巧玉女叶萍难过。
心中难过,却又无可奈何,因此一声令人听来凄凉无比的长叹,从她口中发了出来。
白剑心中微微一震,暗付道:“这次相见,她怎的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尤其对我,更似充满了恼恨之意,莫非她在怪我与陈大哥没有去救她?然而,她又怎么遇上回春圣手张彦春的呢?”
白剑剑眉微蹙,暗下决心道:“就是再碰一次钉子,也非把此事弄清楚不可。如我真有不是之处,也该把话说开,向她道歉才对。”
此念一生,白剑再无顾忌,轻叹一声,道:“叶姑娘,想不到我们又在这里想遇了,而且还承你尽心看护,实叫小弟感愧难当。”这原是引起双方谈话的客气话,炬料,七巧玉女叶萍听了,却是冷笑一声,道:“不用客气,小妹只是奉命尽责而已。”
白剑在一发难收的情形下,讪讪地笑道:“叶姑娘,在下有点迷糊,想不起什么地方惹恼了姑娘?”七巧玉女叶萍玉容一颤,道:“没有,不要说白少侠没有对不起人的地方,就是有,以你白少侠今天在江湖上的侠名,也无须放在心上。”
是了,真是有了误会了,白剑苦笑一声,叹道:“君子相交以诚,小弟家境贫寒,幼年失学,疏忽失礼之处,在所难免。但小弟可以发誓说,小弟纵有不是之处,也是事出无心,尚望姑娘海量包涵,明白见教,小弟才好知过而改。”
语态诚恳,实是肺腑之言。仔细想来,他原就没有什么错,他就是娶了陈小凤,关你七巧玉女叶萍什么事?七巧玉女叶萍心中不是不明白,但她一想起此事,明白人便成了糊涂人,心中就是一万个想不开,只想向他发脾气,这种心理,大约就是所谓“少女的春怨”
吧!
七巧玉女叶萍当时愣了一下,旋即被她抓住了理由,柳眉一竖道:“你真的不知道?”
白剑道:“小弟愚昧,尚请姑娘明教。”
七巧玉女叶萍本想提一提陈锋,但话到口边,不觉玉容一羞,叫她怎样说得出口,惨然一笑道:“过的事不谈也罢!”依然留给白剑一个迷,只是经此一来,她的态度倒是缓了下来。
白剑也不敢过于紧逼,苦笑一声,道:“但愿小弟不是有心之失。”
七巧玉女叶萍忽然轻“啊!”一声道:“对不起,你醒过来啦!……”把话岔了开去。
白剑道:“我很好,请姑娘不要悬心。”
七巧玉女叶萍道:“你现在提一口气,运运功试试看。”白剑依言提了一口气,试行运起功来。过了片刻,摇头苦笑道:“不行,看来是没措望了。”言下一脸黯然之色。
七巧玉女叶萍宽慰他道:“不会不行,只是你原有功力已完全消失,现在要靠你重振雄心,再一次努力了。我刚才的意思,是要你试一试全身机能,是不是都恢复了常态。”
白剑点头道:“那倒是完全好了。”
七巧玉女叶萍点头道:“这就好了。”突然,两人都觉得无话可说,沉默了下来。
此时,夜阑人静,山风猎猎,孤灯相照之下的一对少年男女,哪能抑制得住心中起伏的神思。
七巧玉女叶萍忽然打破了沉寂道:“这次尊夫人怎么没有和你一同来?”
白剑似是没有听清七巧玉女叶萍的话,微微一愕道:“什么?谁的夫人?”
七巧玉女叶萍柳眉轻皱道:“尊夫人,陈小凤姐姐!”白剑长叹一声,摇头道:“她这时只怕要恨死我了……”
七巧玉女叶萍一怔,道:“你们闹翻了?……”
白剑苦笑道:“当时我实在有难言之苦。”
七巧玉女叶萍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