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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忽然传来四海游神李奎元一声轻叹,白剑惊然一凛,暗骂了自己一声道:“该死!
你哪能害人家啊!“心神一敛,举步赶上陈小凤。
当他们到这少夫人花厅时,正好史姥姥也在座,白剑说明短叟武显在黄梅失踪,自己必须赶去救援之意,接着双拳一抱道:“晚辈因此特来向各位告辞……”史姥姥双目一瞪截口道:“你不能多等一等,等三帮主回来后,商定大计再去么?”果然不出白剑所料。
白剑歉然一笑道:“救兵如救火,我必须立时动身赶去。
好在涂夫人的五风帮基业已固,再不是我们以前走头无路时的情影,那边事情一了,我尽快赶回来就是。“
史姥姥脸上阴晴不定地半天没做声,白剑去志已决,目中神光炯炯,表现得坚定己极。
史姥姥忽然热泪盈眶道:“公子,老婆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请你始终如一,莫忘了你英奇大哥对你的期望与托付。”白剑黯然一点头道:“姥姥你放心,我不是三心二意,食言自肥之人。”
史姥姥忽然道:“公子,请等一等……”话声未落,人已转身退了出去。
霎时,只见她已双手捧着铁木奇剑走了回来,交给白剑道:“公子,这把剑现在交给你,请你用它多杀几个恶徒。”白剑当仁不让,但然一笑,态度恭敬地接过铁木奇剑,佩在腰间。
史姥姥目光渐渐转到陈小凤身上,道:“凤姑娘,你是不是也准备和公子一同赶到黄梅去?”
陈小凤笑道:“姥姥可是要赶我走!”史姥姥嫣然一笑道:“凤姑娘,你真好。”
忽然白剑眉峰微微一皱,轻轻地叹了一声。
史姥姥这时精神正注在陈小凤身上,显然没有注意到白剑神色有异,一旁冷静旁观的涂夫人却注意到了,微微一怔道:“白少侠,你心中还有什么话要说?”白剑吞吞吐吐地道:
“晚辈近来身骨常感到不适……”
一个修习上乘武功的人,已是寒暑难侵,绝不可能感染普通病痛,莫非……?涂夫人一震,失惊道:“你莫非被人暗中下了毒?”
史姥姥脸色变得惨白道:“你也中了毒?”白剑原是因为想起短叟武显身中奇毒,又听说史姥姥手中就有解药,他虽觉得那些人的话并不足信,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一史姥姥身上真的有那解药,而错过了,岂不误了短叟武显?他不便直言向史姥姥追问解药的事,心中一动,也只好用点心机了。
白剑锁起双眉道:“大约走上英奇大哥的老路了。”
史姥姥顿时呆了,神色一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她那样子,显然伤心丧气到了极点,由此也可证明她根本不知道解药的事。
白剑暗叹一声,剑眉一扬,昂首挺胸朗朗一笑道:“各位不用为我担心,我得家师之助,早将那毒性逼到肺腑一角,至少可以比英奇大哥多活四五年,有这四五年的时间,已足够我完成使命了。”话声一顿,接着又道:“而且,再有一两年,想我那恩师也必能研究出解药之法来。”
史姥姥“啊!”了一声,道:“是,我还忘了问你这次学艺的师父是谁?”
白剑道:“家师号称‘节杖先生’……”节杖先生四字出口,全室勃然动容,不约而同地齐声惊叹了一声。
史姥姥愕了一愕,道:“公子为了家主人的大仇,号访明师,势所必然,老婆子也没有什么话说,但不知公子对家主人将如何称呼?”
此姥对白家真是忠心耿耿,开口闭口,都忘不了白家人的身份立场。
白剑正色道:“我自然仍尊他老人家为师尊,不过……”史姥姥双眉一皱,急口道:
“不过什么?”
白剑道:“不过乾坤一门的道统,将另作安排。”史姥姥紧逼着问道:“你准备作何安排?”
白剑为求功力速成,缩短了寿数,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他不愿误人,早就对乾坤门道统有了腹案,这时史姥姥问起来,他也正好表明心迹,但然道:“我虽不能继承乾坤门道统,但我决定觅一资质奇佳的师弟,代师传艺,以继承师门道统,不知姥姥以为如何?”这种措施,在白剑来说,算得上是仁至义尽,无愧于心。
当然,人心不足蛇吞象,史姥姥不无遗憾。但人家凭空负起乾坤门复仇大任,又对乾伸门作了最妥善安排,就是再无知的人,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史姥姥轻轻一叹道:“不知公子心中可有中意的人。”
白剑目光一闪,落在一直黛眉含悲,从未说话的涂夫人爱女涂琬玲身上,抱掌肃然道:
“涂姑娘,请怨我无礼,不知你愿不愿意认小弟为师兄,接掌乾坤门道统?”按理说,涂琬玲虽是白英奇未过门的妻子,因来过门,到底还不能算是白家的人,白剑轻看出此女对白英奇感情极深,心如槁木,生趣毫无,敬佩之下,及索性成全她到底。
白剑此言一出,首先是涂夫人双目之中现出两道激动,又不敢相信的奇彩,口齿欲动,但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涂琬玲麻木的脸上,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目光陡然一亮,一声:“多谢师兄,请受小妹一礼。”娇躯从座上弹起,已拜倒在白剑脚前。
白剑单掌轻扬,发出一股暗劲,托起涂瑰玲,含笑道:“师妹请少礼。”
当即便将铁木奇剑和带在身上的金戈和小铜牌双手捧给涂瑰玲,正色道:“师门重物,请师妹代愚兄持掌。”
涂瑰玲也不扭泥,长身一拜,肃然接受了乾坤门重器,这时,她脸上一片凛然之色,像是另外换了一个人。
白剑见了,不由暗暗点头,深庆选准了传人,总算不白英奇知遇之情。
这时,涂夫人已是老泪纵横,向白剑深深一福,道:“少侠仁义齐天,惠我两家,老身无以为谢,请受我一礼,略表寸心。”
白剑回礼不迭道:“夫人太言重了,这叫晚辈如何敢当。”
史姥姥发了半天呆,这时也大叫一声,道:“公子,你这人该不是什么天神下凡的,所行所事,却处处叫人佩服,我老婆子今后是俯首贴耳,再不放半个屁,一切唯公子之命是从了。”
白剑见史姥姥也改变了态度,心中大是高兴,含笑道:“姥姥哪里话,我年轻识浅,如有不间之处,还望姥姥直言指教。”
史姥姥摇手道:“不成!不成!我刚才想了半天,我到底眼光不大,只是听命的材料,公子不要笑我了吧!”白剑微微一笑,道:“师门重器,我已转授涂师妹,唯武功秘复因未及笔录,不知姥姥知不知道其中内容。”
史姥姥道:“少主人在世之时。曾命老身熟记使用,老身不敢有忘。”白剑道:“我去之后,就请姥姥将武功秘笈传授涂师妹……”史姥姥应声道:“是!”
白剑朗目流转,向室中众人脸上一扫,抱拳道:“请各位不要相送,就此告辞了。”身形一闪,顿失所在,她们就是想送也送不上了。
白剑来到宾馆,大家已是等得不耐烦,别人不好意思说话,四海游神李奎元却带笑地道:“师弟,你是舍不得离开么……哈哈……”话到口边,碍于陈锋在旁,点到为止,一笑而白剑一笑:“师兄不要开玩笑,不过我却了了一桩心事倒是真的……”
话声一顿,接道:“我们此时不走,难道还想五凤帮摆宴相送不成!”话声中,举步率先向外行去。于是,一一相随,鱼贯出了五凤帮,四条人影,风驰电掣,向黄梅赶去。
途中,他们正好遇上了北上的瑶凰江霞母女和冷焰寒梅文如玉。
七巧玉女叶萍心中一动,暗中怂恿乃母,仗义随白剑他们南返,白剑情不可却,只好让她母女结伴而行。
冷焰寒梅文如王因需回帮向大姐复命,不便一同前往,只好分道自去。
白剑他们赶到黄梅,便有丐帮弟子守候相迎,领他们奔向郊外一座大宅第之内,与丐帮帮主铁臂苍龙华杰会合。
这时,三星镖局总镖头三星追月谭三环和他的师弟披风刀李四海和几个附近的朋友,已闻风无到了丐帮。
白剑虽然还得保持易凡的身份,但这次与众人相觅,由于丐帮帮主主对他的尊崇,与四海神李奎元,瑶凰江霞两大江湖奇人的前呼后拥,身价陡然倍增,人人刮目相待。
丐帮帮主铁臂苍龙华杰与白剑寒暄见礼之后,一拉白剑,来到一位又瘦又长的穷儒面前,笑道:“易老弟,你知不知道这位老哥是什么人?”
白剑朗笑一声,向那人长揖道:“原来是文老哥哥……”长叟文彰白眼珠一翻,冷笑截口道:“谁是你的文老哥哥?”满脸充满不屑的神色……说来也是,武林双逸在江湖上什么身份,凭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对别人自高自大,倒也罢了,长叟文彰可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马上就给白剑一个当头棒喝。
白剑愣了一愣,脸上顿时涨得诽红,自己也是一时大意,竟没想到这位江湖奇人还不知道他的本来面目。
丐帮帮主老花子铁臂苍龙华杰双眉一皱,正待有所表示……四海游神李奎元已是一步抢了过来,冷笑一声,道:“文老大,你摆什么臭架子,我师弟称你一声老哥哥,那是因为武老二的面子:不然,称你一声文兄,也不算失礼。”
长叟文彰此人,外冷内热,尤其有点抱泥,抱泥得近乎迂腐,所以江湖辈份在他面前一点也错不得,但他也能以身作则,只是辈份比他高,哪怕是三岁儿童,他也一样照执小辈之礼。
四海游神李奎元与他算是同身份的人物。四海游神李奎元称白剑为师弟,那是说白剑并没有越出常礼,长叟文彰方待改容谢过,心中一动,暗忖道:“李奎元你哪来的什么师弟,你的底牌老夫清清楚楚,你可驴不了老夫。”
此念一生,长叟文彰方才舒展的面色又是一板,冷冷地道:“令师早归道山,他是你什么师弟?”
白剑早从短叟武显口中知道:自己之能蒙恩师收录,此老实居幕后策划之功,自己的一切,也用不着瞒他,口齿微动,一丝细如蚊呐般的话声,传向长叟文彰耳中,道:“家师节杖先生……”长叟文彰闻言一震,耸然动容,惊“噫!”一声,道:“原来小弟你是……”
白剑微微一笑,截口道:“老哥哥知道就好了。”
长叟文彰哈哈一笑,道:“来!来!老夫得和你好好谈一谈。”
白剑坐到长叟文彰身边,丐帮帮主老花子华来与四海游神李奎元,也相视一笑,各自与其他朋友周旋去了。
长叟文彰与白剑的交谈,都是用的传音神功,虽然暗中有人想窃听,却是无可奈何,莫想知道其中内容。
长叟文彰与白剑大约相谈了半个时辰,长叟文彰忽然起座犹自一人走了。
长叟文彰一走,白剑又被丐帮长老夏阳请进了密室。这时密室之中已无到有丐帮帮主老花子华杰,四海游神李奎元,瑶凰江霞,三星追月谭三环,七巧玉女叶萍和陈锋等六人。
白剑一进入室中,大家的目光一齐落到他身上,四海游神李奎元急急地问道:“文老儿有什么好消息告诉你?”白剑道:“文大侠发现武大侠曾到过一趟小弟陈大哥家中,经小弟说明我们已知道此事之后,他便犹自人一去找另外的线索去了。”
三星追月谭三环道:“他还有别的发现没有?”
白剑道:“他为小弟心中解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