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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贤夫人沉下脸说:“你这叫化,别跟老身打哈哈。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东方望苦着一张脸说:“夫人,我叫化害了相思病了!”
梅英她们一听,不由抿嘴笑起来。地贤夫人却问:“你是不是来看那个小混蛋了?”
“不错!不错!我那小兄弟怎样了?”
“你等着去收他的尸吧!”
东方望愕然,望望地贤夫人的脸色:“夫人,你不是跟我叫化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
“我小兄弟犯什么过失了?”
地贤夫人望望四周,这时夕阳西下,晚霞殷红,鸟儿投林,牧童晚归,这德旺镇本来就不大热闹,少人来往,这时,更显得份外的宁静,便说:“叫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老身到镇子上一间客栈住下来,老身有话要问你。”
“好的。”
地贤夫人包下了客栈后院的所有房间。饭后,地贤夫人问东方望:“你知不知道小混蛋的父母是谁?”
“知道。” “知道了你还唆使老身去传这小混蛋武功?你知不知?老身几乎花了两年的时间,去精心磨练这小混蛋,现在功夫全白废了!老身真恨不得杀了你这叫化才解恨。”
“对不起,夫人。我叫化也是在最近才知道的。”
“你以前不知道?叫化,你别想在老身面前耍花招,小心我真的杀了你。”
“夫人,我以前真的不知道呵!在前两个月,我碰上了徐神仙这老光头才知道的。”
“好!算你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打算?”
“夫人,你打算毁了他?”
“你不担心他为害武林?”
“夫人,你可不像邪派人呵!看来,你比正派人物还正派!”
地贤夫人严肃地说:“叫化,老身是在跟你谈正经事,别嘻嘻哈哈的。”
“哎!夫人,你知不知道,小蛟儿得知他父亲的为人后怎么表现?”
“他怎么表现?”
“他要跳崖自杀哩!幸而老光头出手救了他。”
“你不骗老身?”
“夫人,我叫化有几条命敢骗你老人家的?老光头还暗传了他佛门轻功一苇渡江和点穴手法,难道那老光头不比夫人担心?”
“你是要老身传他武功了?”
“夫人,天生一块良材美玉,不雕琢,岂不暴殄天物?可惜我叫化无缘,武功又不济,不然我叫化要收他为弟子了。”
“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怕他为害武林,我老身又怕什么?到时,他学会了老身的绝学,为害武林,你们别骂我就行了!”
“夫人,难道你还怕人骂么?”
“不错,老身又何怕人骂?”
“夫人,那不就行了么?其实,你老人家一百二十个放心,小蛟儿绝不会为害武林,将来只有造福武林。”
“他造福不造福,老身并不希罕,只求他别为害武林就行了。”
“这一点,我叫化敢用人头担保。”
这一位以后武林中人称神龙怪丐的叫化,真可说是慧眼识人。他这一番话,打消了地贤夫人要杀小蛟儿的念头,救了小蛟儿一命,以后小蛟儿在武林中成为一代奇人,都是东方望这一番话所赐。
东方望又问:“夫人,现在小蛟儿还好吧?他还在梵净山庄做‘奴仆’?”
“叫化,你怎不奇怪老身为什么在这里出现的?”
“是呵!是呵!叫化就是不敢动问。”
地贤夫人将事情一说,东方望怔住了:“夫人,你怎么将叫化的小兄弟留在那两条恶狼的身边,不怕他们将他害了?
”
“放心。他们敢动那小混蛋半根毫毛,老身会将他们碎身扬灰,整座古家庄夷为平地。”
“哎,要是我那小兄弟死了,将他们扬灰又有什么用?不行,我叫化得去看看。”
“放心,老身早已有人在古家庄里了,一有动静,便会立刻来报告。”
正说着,外面有人轻轻叩门。地贤夫人说:“进来。”
闪身进来的就是那个在林由出现的青衣少女,地贤夫人问:“宛丫头,有动静了?”
“报告夫人,他们要火烧古家庄。”
“什么!?火烧古家庄?那是为什么?”
“他们说,这样,便会使夫人不起疑心,认为小蛟儿在这一场大火中给烧死了。等过了两三天,夫人离开了这里,然后才悄悄地带着小蛟儿转到另一个地方去。”
“那这两三天他们藏在什么地方?”
“藏在古家庄的地下密室中,连一切食用都准备好了!”
地贤夫人一声冷笑:“哼!他们下的本钱可不小呵!偌大的一座庄院也放火烧了。”
“端木一尊说,这古家庄已为夫人发现,已没有必要留下它了。”
东方望纳闷,似自问:“他们这样做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要带小蛟儿走?”
青衣少女说:“他们想从小蛟儿的身上得到梵净山庄的武功绝学。”
地贤夫人问:“那小混蛋怎么说?”
“夫人,小蛟儿什么都没有说.他只说他在梵净山庄中砍柴,打鱼,没学过什么武功。”
地贤夫人面露一丝微笑:“不借,正是这样。”
青衣少女又说:“夫人,婢子感到奇怪,端木一尊在追问小蛟儿什么吸星大法的,我们梵净山庄可没有这门大法呀!”
东方望也愕然:“吸星大法,这是什么武功的?我叫化可没听过呵!”
地贤夫人不禁也愕异了,寻思地说:“不错,我派是有过这门绝技,因这门绝技太过阴狠,并且损人而不利己,从祖师起,就不练这门绝技了,就是连老身的师兄那老混蛋,也不会,这姓端木的,怎么会去问这小混蛋的?”
东方望问:“这绝技怎么损人不利己的?”
地贤夫人说:“所谓吸星大法,就是我派摄物掌的更进一步的掌力,它能将对手的内力吸到自己的体内来。固然,它可以将对手的一身内力毁了,变成废人,但自己体内有了对手的内力,难以溶化,便使得自己体内有两种不同的真气在冲突,乱钻,最终就会经裂脉破而死,这不是损人不利已么?”
“夫人,你有没有传给小蛟儿摄物掌?”
“有。”
“夫人,会不会是小蛟儿学了摄物掌后,误练误闯,变成了这个什么大法了?”
“叫化,这绝不可能,这是两种不同的口诀和运气方法,一个是摄物,一个是摄力。”
“夫人,那么说,极有可能是小蛟儿抖展了摄物掌,姓端木的误以为是那个什么大法了。夫人,不管怎样,我们得将小蛟儿救回来才是。”
地贤夫人狠狠地说:“他们跑不了!”
“夫人,以我叫化的看法,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唔,怎么将计就计?”
东方望将自己的计划一说,地贤夫人不禁点点头说:“你这叫化,真有一肚子的诡计,使老身今后不能不防你了!”
“哎!夫人,你怎么这样说的?我叫化就是再多的诡计,也不敢用在夫人身上。”
“你知道就好。一旦让老身知道你在利用我,小心你颈上的这颗脏脑袋。“地贤夫人跟着对青衣少女说,“小宛,你通知梅丫头她们准备,你也别回古家庄了。”
“是,夫人。”
是夜三更,月白风高,一道火苗突然从古家庄后院的柴草房升起,转眼之间,便变成了一片火海,染红了半边蓝天,波及到古家庄外的一片树林。附近一些乡民和小镇上的一些群众赶来救火,不但救不了古家庄。单是树林中的一片火海,灼热得使人不能踏近半步。直到天明,火势才渐渐减弱,救火的人群才纷纷扑灭余火,可是整个古家庄已成了一片烧焦了的废墟,只剩了一些残墙折垣。
地贤夫人铁青了面孔,带着竹英踏入废庄,问救火的群众:“古家庄有没有人逃了出来?”
一位乡民说:“我们赶来时,进不了庄,也没看见古家庄的人逃出来。”
“哦?难道古家庄的人全烧死了?”
这时,有人惊叫起来:“看!这里有烧焦了的七八具尸体哩!烧得真惨,面目全非,已认不出人了。”
跟着又有人在一堆碎砖残瓦断梁之下,发现了几具尸体。显然,有的是给大火烧死的,有的是给砸死的,没有完全给烧焦,虽然面目难认,但从衣着上仍可认出来。其中一个人说:“这不是古庄主吗?”
“是呵!这正是古庄主,想不到古庄主也给烧死了!”另一个乡民答。
地贤夫人一眼便看出了这两个一问一答的人身怀武功,显然不是什么乡民,而是古家庄的武士,她也不说破,对竹英说:“你去看看,有没有那小混蛋。”
竹英走过去一看,立刻说:“夫人!是小蛟儿。”
“你怎知是这个混蛋了?”
“夫人,他虽然给砖瓦断梁砸得面目难认,但他穿的衣服,婢子却认得出来。想不到小蛟儿没给大火烧死,却给砸死了。”
“竹丫头,你再看看,有没有那姓端木的尸体在里面。要是没有,我们去找他算帐,老身将小混蛋交给了他,他没照看好,自己反而跑了。”
“夫人,其中似乎有他的尸体。”
“哦!?难道他也给砸死烧死了?”
“夫人,从衣服看,好像是姓端木的,但是不是,婢子不敢说。”
地贤夫人不出声,走过去辨认。凭地贤夫人一双敏锐的目光,还有认不出人来的?显然这几具尸体,不是端木一尊,也不是古庄主,更不是小蛟儿了,他们只不过穿上小蛟儿,端木一尊昨天所穿的衣服而已。地贤夫人心里冷笑说:姓端木的,你这套鬼花招,想瞒过老身么?好!老身就依那叫化的办法,来个将计就计,看你能逃出梵净山的范围?竹英更假意地说:“夫人,看来古庄主和端木一尊在这小厅中和小蛟儿饮酒谈心,突然大火烧来,来不及走脱,给烧死了。”
“哼!端木一尊武功那么好,这场大火能烧死他么?”
“夫人,这很难说,或者大火烧来,墙倒梁倾,砸伤了他们,走不了。又或者是小蛟儿给砸伤,端木一尊为了救小蛟儿,双双不幸都给大火烧死了。”
“唔,有这个可能,但没得到梅丫头她们的回报,老身始终不放心。姓端木的,为人一肚的诡计,老身不能不防。”
“夫人,从衣着看,的确是他们呵!想不到小蛟儿会这样的死了。”
“竹丫头,江湖上人心险恶,你别太老实了。”
说时,梅英、兰英她们赶回来了。地贤夫人问:“怎样?没发现人?”
梅英说:“夫人,婢子等人在这四周一百里之内,没发现端木一尊和小蛟儿的踪迹。”
地贤夫人自语:“难道他们真的给烧死了?”
梅英、兰英同时一怔:“他们给烧死了?”
竹英难过地说:“梅姐姐,兰姐姐,你们看,这不是小蛟儿的尸体么?”
“真的!?”梅英、兰英向几具尸体看去。
地贤夫人假意怒忿吼道:“活该这小混蛋当死!你们还看什么?还不快叫人抬了这小混蛋回去!”
“是!夫人。”
地贤夫人和竹英、梅英她们的对话,在地下室的端木一尊、黄文瑞和古庄主听得清清楚楚,小蛟儿也听得清清楚楚。小蛟儿几次想出声喊,苦于自己的哑穴和其他重穴给端木一尊用重手法封住了,不能动也不能出声,只有干着急。
端木一尊一直听到地贤夫人带人走了,才透过一口气来,说:“这个乖戾的老女魔,终于走了。”
古庄主说:“副教主真是神机妙算,幸好我们昨夜里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