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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说的是真的啦!”
“蒸的?还煮的哩!我只听说有人失足落水,或者不小心落水,没听说过高兴也会落水的!除非他是个糊涂蛋。”
“姑姑,我是一个糊涂蛋。”
竹英不由笑起来:“你怎自认是个糊涂蛋了!”
“我要不是个糊涂蛋,我就不会高兴得跌落湖里了!”
“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蛟儿将当时的情况一说,梅英又打趣了:“原来世上真有你这么一个糊涂蛋的。”
竹英却问:“你真的能将鱼活生生地吸到掌中了?”
“姑姑,是真的,我可以试一次给你看。”
说话间,地贤夫人一行人在湖的那边丛林里转出来了,她身后还跟随着林婶、兰英、小芽菜等人,朝他们走来。梅英、竹英连忙站起来迎接。小蛟儿也跟着站起来,却不敢过去。
地贤夫人目光严厉地扫了他一眼,问梅英、竹英:“你们给这小糊涂拍开穴位了?”
“夫人,是他自己冲开的。”
地贤夫人略感惊讶,因为在她的独门点穴手法下被点过穴的人,哪怕是武林中的任何高手,也不可能自行冲开,不躺上一天不会自解,这小鬼居然能自行冲开了!这不能不使她有点愕然。但面色冷酷如故,说:“那么说,他可以不听话了,要飞啦!”
竹英婉转地向夫人禀告了小蛟儿的情况,夫人“哼”了一声:“高兴得忘情掉落湖中就可以宽恕了吗?那他以后高兴得忘情给人杀了头也不知道了!一点点成就,就高兴若此,还有什么用?你这么宽容他,不有错么?”
“是!夫人,婢子知错了。”
小蛟儿见竹姑姑因自己受到夫人责备,浑身不安,他挺身而出:“夫人,这都是小蛟儿的错,不关竹姑姑的事,要骂,你骂我吧。”
竹英急忙轻叫一声:“小蛟儿……”意思是叫小蛟儿不要去顶撞夫人。
地贤夫人盯着他:“不错!你很有勇气呵!”说时,衣袖一拂,顿时一股凌厉无比的劲力,将小蛟儿拂飞,跌落一丈多远的湖水中去了!当小蛟儿从水底浮出水面时,又被夫人一股强劲的吸力,将他从水中吸起,摔到岸边上。这一摔,比先前一摔的劲力强多了,几乎将小蛟儿摔晕了。他急运气调息,然后慢慢爬起来。
众人一看,又有些惊喜和讶异了。她们都认为,小蛟儿给夫人这么一摔,准有两天要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可是他在片刻间便爬了起来,内力的深厚,又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大家都不知道,小蛟儿昨天黄昏又获得了一位高手毕生的功力,使他有一身与众不同的奇厚真气护体,摔不死,跌不伤,几乎像民间传说的土狗星一样,哪怕给人打得奄奄一息了,只要一接触地面,闻到泥土的气息,又活了过来。
夫人盯着他问:“我这样摔你,你服不服?”
小蛟儿一咬牙:“不服!”
“你没有错?”
“小蛟儿只是—下不小心,跌落湖里了,有什么错的?”
“我说你犯了两个大错误。”
“我怎么犯了两个大错误?”
“第一,你既然跌落水中,为什么不赶快上来?忘了正事不干,却去追逐鱼群嬉戏,这是不是错了?”
“这……”
“嗯!?”
“小蛟儿知错了!”
“第二,一点小成就,就忘乎所以,要是以后你有了大成就,高兴得不小心,连自己的糊涂脑袋也给人割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是不是错了?”
小蛟儿一下怔住了,他可没想到这般的严重,半晌出不了声。暗想:是呵!我不应该因高兴而忘掉了危险。要是不掉到湖里,而是掉到深沟悬崖之下,我不就死了吗?
夫人又进一步问:“小糊涂!你为什么不出声,我说错了你吗?”
“夫人没说错,小蛟儿今后不敢了!”
“唔!既然知错,你自己说,应该怎么惩罚?”
“夫人!你打我好了。”
“打你,那不轻了?”
“那,那,那该怎么惩罚我?”
“按以往规矩,应砍去你一只手。但念你初犯,也肯认错,从轻发落,关闭十天,在岩洞里面壁思过!竹英,你押他到岩洞里去,将铁栏栅锁起来。”
小蛟儿急了:“夫人,关我十天,那我怎么去捉鱼?三天后我交不了鱼,不是又要处罚我了吗?”
众人一听,就是连最板面对人的林嫂,都忍俊不禁了,夫人仍不假以颜色:“你还想去捉鱼么?”
“那,那,那不用我捉鱼了?”
“十天里,你好好思过,十天后再捉鱼。”地贤夫人说完,再也不理他了,带着众人而去。竹英说:“小蛟儿,走吧!这十天里,你可要好好思过。”
关闭,对小蛟儿来说,并不陌生,在锁龙帮,他因失手打烂了帮主的一只瓷杯,不但给鞭打了一顿,也给关在牢里三天。三天里,没人给他送水送饭,几乎将他活活饿死了,幸而白龙夫人经过,见情不忍,才将他放了出来。
小蛟儿对关闭并不害怕,何况关在他原来住的岩洞里,比锁龙帮关他的地牢不知好多少倍了。他最害怕的是没人送水送饭,他对竹英说:“姑姑,我关在岩洞里,有没有人给我送水送吃的?”
“放心,饿不了你。不过,你想吃好的,恐怕就没有了,只能吃盐水拌饭。”
“姑姑,有盐水拌饭就行了。”
“哦?你倒很知足呐!”
“姑姑,都是小蛟儿不好,连累了你。”
“小蛟儿,你真不该挺身出来顶撞夫人,我真担心夫人一时火起,会砍去你的一只手。”
小蛟儿一怔:“她真会砍断我的一只手?”
“你以为我吓唬你吗?”
“我少了一只手,怎么去捉鱼了?”
竹英感到可笑,这个小糊涂,只想到捉鱼,就没想到别的。便说:“要是你悔改了,夫人会给你装上—只假手,同样也可以捉鱼。”
“装上假手,那行吗?”
“怎么不行?看湖人因为彻底先心革面,重新做人,夫人已准备给他装上一只假手假脚哩!使他行动如平常人一样方便。”
小蛟儿简直不敢相信,假手假脚也能和平常人一样的方便,那是什么假手假脚呵!不禁问:“姑姑,这假手假脚是什么做的?”
“铁呀!钢呀!你以为是真手真脚么?”
“那它怎么会动呢?”
“这一点,夫人的本事多哩!她装得跟真手真脚差不多,而且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与人交锋,不怕人用刀剑砍伤了假手假脚,反而可以用假乒假脚将对手摔飞踢翻,令对手莫名其妙,不知是什么回事,小蛟儿,你要不要夫人给你装只假手?”
“不,不,我不要。我也不想与人交锋。”
“不与人交锋?要是贼人逼你交锋,你怎么办?”
“姑姑,我可以跑呀!”
“哎,小蛟儿,这话你千万别让夫人昕到了,不然,不但是一只手,连你的一双脚,也会砍下来!再说,你这句话,简直是胡说八道,你也不可能做到。”
“我怎么做不到了?”
“我问你,那夜两个贼人要杀看湖人,你怎么不逃跑,反而与贼人交锋?还有,昨天黄昏,那汉子伤害小芽菜,也要伤害你,你怎么不溜了?嗯?”
“噢!姑姑,这不同,这是救人呐!”
“救人,不与人交锋,你救得了吗?”
小蛟儿一下给问哑了,半晌才说:“姑姑,我不是与他们交锋,只是想阻止他们。”
“不动手,你阻止得了吗?试想,你这么糊涂,夫人要不要砍下你的双腿?”
“姑姑,看来不与人交锋是不行了?”
“小糊涂,这句话,你也趁这面壁思过的十天里,好好去想一下吧!”
小蛟儿不再出声了,回到岩洞中去。竹英正想锁上铁栏栅时,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小蛟儿说:“小蛟儿,你有没有注意芽菜这小丫头的面色?”
“没有呵!姑姑,芽菜姐姐怎样了?”
“显然,这小丫头已知道看湖人是她的亲生父亲了!”
“哦!那不好吗?”
“好?你这小糊涂,我担心这丫头会出事哩!”
“姐姐会出什么事的?”
“这小丫头,虽然平时嘻哈欢笑,却是一个好强争胜的人。你想,她一旦知道了自己父亲是这么一个人,她不难过?今天我见她不言不笑的,我真担心她一时想不开,会闹出事来。”
小蛟儿一怔:“姑姑,她不会自杀吧?”因为小蛟儿也有过这样经历,一旦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么一个人,便痛不欲生,要跳崖面死。所以,他不能不但心小芽菜了!
“这丫头不会这样傻吧?”竹英似在自语,锁上铁栏栅而去。
小蛟儿心里也在想:但愿芽菜姐姐不要像我这般傻就好了!他哪里有心思去面壁思什么过,他想到的只是小芽菜的安危。谁知第二天—早,竹英神色有点慌张地出现在岩洞口,打开了铁栏栅,说:“小蛟儿,快跟我去。”
小蛟儿茫然地问:“姑姑,叫我去哪里?”
“那丫头出事了!”
小蛟儿—怔:“姐姐出了什么事?”
“昨夜里,她私自一个人走了,你快跟我去寻找她。”
“好!姑姑,我跟你去。”
小蛟儿跟着竹英奔上一处最高的山峰,举目四望,只见重重山来层层岭,连接天边。小蛟儿心想:这么大山大岭的,怎样找呵?他问:“姑姑,是不是芽菜姐姐跑到这—带来了?”
“不知道,我们只好四处寻找。夫人说,你的内力奇厚,听觉、视觉和嗅觉倍于我们,你可以嗅出这一带有没有这丫头身上发出的气味,要是有,就跟踪追寻。”
这一下,提醒了小蛟儿,他立刻凝神运气,全神贯注,去嗅四周的各种气味。小蛟儿长时间接近过小芽菜,对小芽菜身上发出的薄薄而带清香的少女气味,最熟悉不过了。她没有竹姑姑她份身上带着胭脂水粉的浓香味,更没有老年人身上发出的浊味。就是小芽菜出汗了,在汗水中,也含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竹英又说:“这丫头不可能由梵净山庄的大门出走,因为峡谷中有巡夜的人,很可能从我住的小院前出走,就是有巡夜人看见了,她也可以借口说去冰湖去看自己的父亲——看湖人。”
小蛟儿在空气中嗅了一会,说:“姑姑,芽菜姐姐没有来过这一带。”
“奇了!这丫头往哪里走呢?”
“姑姑,姐姐轻功那么好,她可以越墙而出,她不能从树上飞出峡谷吗?”
“那边有你梅姑姑、兰姑姑去寻找了。小蛟儿,这里没有,我们到别处找去。”
他们走下山峰,沿着一条羊肠山道而走,在经过一座森林时,小蛟儿突然停了下来,说:“姑姑,芽菜姐姐曾经经过这里。”
竹英惊喜问:“你嗅到了?”
“是的。”
小蛟儿似猎狗一般,在森林中嗅着,一路追踪小芽菜身上留下的淡淡的少女清香。他们一时跨过溪涧,一时穿越丛林,一时越过山峰,不知不觉,已走出梵净山了,来到了山下一处叫德旺的小镇上。竹英有些疑惑了:“小蛟儿,你有没有弄错,这丫头会跑来这里?”
“姑姑,我不会弄错,芽菜姐姐的确是走到这里来了。”
“要是这丫头来到了这里,那就好办了。”
小蛟儿不明白:“好办?姑姑,我担心镇子上人来人往,恐怕不易闻到姐姐身上的气味。”
“小蛟儿,只要你没弄错就好办。来,我们先到镇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