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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姐姐。”小蛟儿向怪影说:“叔叔,小蛟儿多谢你啦!”
怪影笑了:“好,好,小蛟儿,你走吧。”
这样,小蛟儿和小琴离开了怪影,取路往南而去。
一连几天,他们翻山越岭,涉水跨溪,尽管行程不速,柳小琴却暗暗奇异小蛟儿一个十岁的孩子,竟能紧紧跟着自己行走,不叫苦,也不说累,不由惊讶了!暗想:这个孩子,没有学过什么武功,想不到他竟有如此的脚力和耐力,怪不得云叔叔说他是个学武的上上人选,千里迢迢要带他去天山学艺了!好,等我再试试他,看看他怎样。于是柳小琴略略加快了脚步行走,昆仑派的武功,一向以加速敏捷而称雄武林,虽然柳小琴只是略略加快脚步,但比起一般常人,却不知快了多少倍,别说是个小孩子,就是大人,恐怕也跟不上,可是小蛟儿连跑带跳,竟能紧紧跟在小琴的身后,不离三尺左右。一连行走了两个时辰,都是这样,当然,小琴要是略舒展轻功,小蛟儿是怎么也追不上的。最后,小琴见小蛟儿跑得满面通红,忍不住停下脚步来。小蛟儿虽然跑得满面通红,却不见气喘,他跑到小琴跟前,仰着脸问:“姐姐,不走了吗?”
小琴问:“你不累?”
小蛟儿摇摇头:“姐姐,我不累。”
“噢!看你跑得一脸通红的,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会再走吧。”
“姐姐,那我坐下来休息啦!”
于是小蛟儿便在路旁一棵树下盘腿而坐,徐徐运气调息。这是天山派的内功运行,是怪影在那间破山神庙传授给他的。天山派的内功,与各门派不同,在进行运气调息时,除了盘腿之外,其他与一般人坐下休息的神态一样,没有显著的特点,往往一般人不知道这是练功,以为不过是凝神养神罢了!小琴看见他背靠大树而坐,以为他真的累了在休息,也不去打扰他。却感到小蛟儿顶倔强的,明明累了也说不累。她想不到云中鹤已将天山派的内功方法已传给他了!正因为这样,小蛟儿在走了一天的路程后,一到晚上休息时,便默默进行练习内功,所以第二天精神旺盛,举步轻灵,能够紧紧跟随小琴走路而不落后,再加上俏夜叉传给了他的轻功要诀,所以走起路来,而不感到过分的劳累,比一般人强多了。这也是小琴想不到的,以为小蛟儿天生异质,有不同常人的脚力和耐力。
休息了一会,小蛟儿面色恢复了原有的神态,精力也恢复了,他问柳小琴:“姐姐,我们还休息吗?”
柳小琴看见他目光莹莹,似乎份外明亮而有神,又是暗暗惊奇,心想:怎么这孩子略略休息一会,就这么的有神?问:“你不休息了么?”
小蛟儿摇摇头:“我休息够了,姐姐,你还要休息,我也可以坐多一会。”
“哎!小琴不由笑起来,感到小蛟儿年纪小小,却很会说话的,怪不得云叔叔那么欢喜他。这真是一个惹人喜爱的孩子。可惜他是俏夜叉的儿子,要是他母亲不是俏夜叉多好,便说:“小兄弟,我是怕你休息不够呀!你既然休息够了,我们走吧。”
“姐姐,我们要去的地方远不远?”
“远,很远很远的。”
“比天山还远吗?”
“晤,虽然没有天山那么远,但也有几千里的。”
“姐姐,我们就这么走去吗?”
“唔!小兄弟,你怕吗?”
“我不怕,我是担心姐姐走这么远,会累坏姐姐的。”
小蛟儿说这句话,完全出于真心。他感到自己母亲和司剑姐姐那么有武功,出门还骑马,而小琴比司剑姐姐大不了多少,怎能走这么远的路程?他哪里知道,小琴的武功,不知比俏夜叉和司剑高出了多少倍,要是她没带着小蛟儿,以昆仑派的六阳真气和轻功,恐怕是早已越过湖广,到达岭南了。她不像怪影,可以挟起小蛟儿舒展轻功。她是一个姑娘,尽管小蛟儿是个孩子,但总有男女之别,不大方便,所以只有拉着小蛟儿走路。她听了小蛟儿这么一说,心里感到好笑,这孩子真是会说话,不说自己怕走路,却担心我来,便说:“小兄弟,现在我们快到了长江边,我们到了长江,就坐船东下岳阳,再由岳阳坐船南下去衡阳,这样就不用走路了,好不好?”
小蛟儿从小就是在渔船上长大的,一听说坐船,不由大喜:“姐姐,真的?那我们坐船吧,这样,姐姐就不会累了。”
小琴几乎要笑出声来,这个会说话的小家伙,自己明明要坐船,却说不会累了我了。看来这个孩子,虽然招人喜爱,却心眼儿顶多的哩!更不能让他学武了,他天质极好,人又聪明伶俐,心眼儿又多,万一让他学成了上乘武功,他能行侠仗义,固然很好,要是他为父母报仇,投身于黑道中,恐怕就为祸武林,够武林人士头痛的。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琴想罢便说:“小兄弟,那我们快走吧。”
不久,他们来到了长江边一个小市集的香溪地方,香溪属于归州,与有名的古县城秭归相去不远,是县前河流入长江的地方,也是鄂西崇山中的一处小市集,地处巫峡和西陵峡之间,人口不多,来往的人也少。听说中国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就出生在这个地方。小琴和小蛟儿的出现,立刻引起人们的注意。尤其是香溪的一个土恶霸,更是惊讶柳小琴的丽色,几乎认为是王昭君再世。当小琴带着小蛟儿在一个摊子前吃汤面时,这个土恶霸带两名跟随,不知死活地趋近前来,眼忒忒地瞧着小琴,嘻皮笑脸地问:“姑娘,你从什么地方来这里?”
小琴虽然没有闯荡江湖的经验,但一看来人的神色,也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了,便沉下脸说:“你管我从什么地方来不好?”
一个跟随便大声喝起来:“你怎敢这么向我们大爷这般回话?是不是想找死了?”
土恶霸连忙喝着自己的跟随:“滚开!我与姑娘说话,谁要你来多嘴的?”
跟随连连说:“是,是。”
恶霸又堆起笑脸对小琴说:“手下对姑娘无礼,望姑娘莫怪。”
小琴从小就是一个敦厚老实的姑娘,心肠也软,现在见恶霸居然认错赔罪,尽管心里十分讨厌这个人,但也不得不说:“好吧,我也不怪你们,请你们离开,别来打扰我。”
恶霸说:“哪里,哪里,我不是来打扰姑娘,我是觉得姑娘生得这般娇美,在这里吃东西太不相称了,姑娘要是不嫌弃,请到我府上,别说姑娘想吃什么有什么,就是要穿要戴,我也应有尽有。”
“你是想招呼我去你住处吃饭吗?”
“对,对,姑娘别吃这里的脏东西了,请随我去,我包叫姑娘心里高兴。”
小蛟儿年纪小小,也看出了来人不怀好意,想打小琴主意,轻轻地对小琴说:“姐姐,你千万别去他家。”
小琴说:“兄弟,我怎会随他去的?”于是她对恶霸说:“多谢你的好意了!我不想打扰你,也希望你别末打扰我,请走吧。”
“嘻嘻,姑娘这般美丽,我怎舍得走?”
小琴扬扬眉:“你想怎样?”
小蛟儿担心了:“姐姐,我们走吧,别去理他的。”
恶霸笑起来:“走!?你们能走去哪里?”他对两个跟随说:“这位姑娘不想去,你们去请她好了!”
“是!大爷!”
两位跟随便提起衫袖,想过来动手。小琴怒道:“你们想强拉我去吗?”
一位跟随说:“小娘儿,要不是我家大爷见你生得漂亮,才对你这般低声下气。不然,恐怕早已对你不客气了!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想我们不动手,最好乖乖地跟我们大爷走。”
另一个跟随说:“小娘儿,请吧,你要是讨得我们大爷高兴,会娶你为五姨太太,不然,我们大爷玩够了,会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小琴自从出世以来,没人敢对自己说句这污蔑的话,这时她哪里受得了,顿时“啪啪”两声,两个跟随还不知小琴是怎么出手的,各人面孔便捱一个响亮耳光。因为小琴极为恼怒,出手不轻,不但将这两个跟随打得牙齿掉落,口喷鲜血,也打得他们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恶霸见了一怔。他初初见小琴身配宝剑,以为只不过是一般走江湖的女子罢了,用来吓唬一般人,不怎么放在心上,所以才敢大胆前来调戏,他没想到小琴一出手就这么厉害,将自己两个跟随打成这样。这个土恶霸,在江湖上来说,可以说完全是个土包子,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不懂得在江湖上有四种人是招惹不得的,一是女子,二是尼姑,三是和尚,四是道士。凡是这四种人单身出外,没有惊人本领,便是使毒的专家,一招惹上便会有杀身之祸。这个土恶霸正是犯了这一错误,去招惹小琴这一孤身的少女。他凭自己有些蛮力和几下拳脚,以及自己有雄厚的财富,上卖通官府,下勾结土匪,便在香溪这地方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起来。他问小琴:“你敢动手打人?”
小琴挑挑眉问:“你要不要试试?”
这个土恶霸真不知死活,也可以说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上乘武功,将外衣一脱,说:“好,我来会会姑娘的功夫。”
这个土恶霸,以他的拳脚,恐怕连流三庄的司剑也敌不住,怎是小琴的对手?小琴轻出一招,就将他摔飞了出去,四脚八叉地仰面跌在青石板街上,连喊也喊不出来。小琴又奔过去,“啪啪”两声,打得这土恶霸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脚踩在土恶霸的胸口上,喝问:“你现在是想死想活?”
土恶霸这才知道碰上厉害的人物,连痛也顾不得了,连喊饶命。小琴“哼”了一声,踢了他一脚,喝道:“我今日暂饶你一命,要是你今后再敢欺负妇女,为非作歹的,小心我取了你的狗命!滚开!”
土恶霸哪里还敢出声,连滚带爬,带着两个跟随狼狈地跑开。
土恶霸一走,围观的群众中有一老人叹息道:“姑娘,你放走了这条恶狼,恐怕惹下了大祸!”
小琴愕然地问:“哦!?老丈,你是说我不该放了他么?”
这老人本想说,你要是杀了这条恶狼,给这地方除了一害也好,但他怕人群中有这恶霸的耳目,就是没有耳目,也担心一些小人为讨好土恶霸,会向土恶霸告密,他只是说了一句:“姑娘,你还是赶快离开此地,不然,恐怕来不及了!”
小琴问:“难道他不怕死,还敢再来么?”
“姑娘别问,他们人多哩!快走吧。”
小蛟儿也说:“姐姐,我们走吧。”
这时有人惊叫起来:“看!他们来了!”
小琴抬头一看,果然见街头奔来十多个提刀弄棍的人来,为首的一个是位身材彪形的大汉,一脸的凶蛮骄横,提着一条七节钢鞭。小蛟儿一看见这条凶蛮的汉子,不由惊叫了一声。小琴问:“小兄弟,你怕么?”
“姐姐,这人是锁龙帮青龙堂的副堂主,叫什么赛敬德,人顶凶的。”
原来锁龙帮给怪影挑了后,手下的人便四下星散,各自寻找出路,而这位赛敬德逃到鄂西来,给土恶霸看中了,用重金聘请他为护庄的教师爷。他见土恶霸给人打了,无异也扫了自己面子,顿时便带了人来……
小琴听小蛟儿这么说,便道:“小兄弟,你先躲到一边去,我想看看他怎么的凶法。”
赛敬德来到小琴面前,瞪着眼问:“你就是动手打我庄主的野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