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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根基甚浅,内力不足,难以学成盘涅如来掌法,所以师父教这套掌法给贫僧。“
“刚才我没有拍伤你吧?”
“多谢前辈掌下留情,贫僧并没受伤,而是贫僧一时不察,冒犯了前辈,请前辈见谅。”
“小和尚,你很会说话呵!” “贫僧不敢打诳语。”
“好啦!小和尚,刚才我们的事扯平,你可以走了。”
“多谢前辈,贫僧奉师父之命,特来拜访两位前辈。”
“拜访我们干吗?”
“寒寺莆田少林,出了一些麻烦,希望两位前辈能出手相助。”
“我知道那老和尚叫你来准没有什么好事,好吧!过去我和老杀才受了他一份人情,曾言相报,现在我答应你。”
“阿弥陀佛!多谢前辈,贫僧告辞。”
“你就这么走了,不到我家坐坐么?”
“贫僧恐怕前辈不大方便。”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你先得帮我一个忙。”
“前辈请吩咐。”
山妇一指小蛟儿和甘凤凤:“你我两人,再加上老杀才,合三人之力,将他们捉了。”
“阿弥陀佛!前辈恕贫僧难以从命。”
“你不愿帮忙?”
“贫僧不但难以从命,也劝前辈别这样。”
“你怕我们捉不了他们?”
“这是置贫僧于不仁、不义之中,而且也违背我佛慈悲。”
“你怎么不仁不义了?”
“阿弥陀佛!这两位施主为贫僧而言,贫僧不但不感恩,反而帮助前辈去捉他们,这就是不仁、不义。”
“你这小和尚很会知恩图报呵!”
“贫僧不敢违背师训,也不敢违背我佛慈悲。”
“若我一定要捉他们呢?”
“贫僧将力阻,请前辈三思。”
“小和尚,你人不错,可是太糊涂了。”
“贫僧怎么糊涂了?”
“你知不知他们两个是什么人?”
“什么人?”
“难道你没看出他们的武功来路?”
“贫僧正凝神运气冲破被前辈封了的穴位,没有看见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神风教的人!”
灰衣僧人不由一怔:“真的!?”
甘凤凤也感愕然:“我们怎么是神风教的人了?”
山妇指指小蛟儿:“凭他的武功,我没有冤枉你们吧?”
小蛟儿说:“大婶你误会了。”
“老娘一点也没有误会,你刚才的身法和掌法,和神风教教主黄岐士是同一门路的,你以为能瞒得过老娘么?”
甘凤凤问:“你与黄岐士交过手了?”
“没交过手,我会乱说吗?那一次,老娘和老杀才一时不慎,败在他的掌下,潜入蓝溪水中,才逃了出来,这一次,老娘要捉你们雪恨了。”
老樵夫说:“老伴,你怎么将我们不光彩的事也直说了出来?”
“老杀才,败就败了!有什么不光彩,这一次,你我可小心,别再败在神风教人的手下,那小和尚不帮忙就算了!叫他快走。”
灰衣僧人说:“阿弥陀佛,前辈,贫僧看这两位施主的为人,不像是什么凶恶奸诈之徒。” “神风教的人,假仁假义还不够吗?要不要老娘一一数给你这糊涂的小和尚听?正因为武林有你们这些大仁大义的糊涂人,才让神风教在武林中坐成大气候了!”
甘凤凤拍手说:“大婶骂得太好了!真是大快人心。”
山妇朝着甘凤凤说:“你别在老娘面前装蒜,假装正义。你们戴了一副人面皮,不敢将真面目暴露出来,心地光明磊落的人,哪用得着戴面具?”
小蛟儿和甘凤凤听了更是惊讶,这个肥胖山妇的一双目光,竟然看出自己戴了面具了,可见心思之细,目光之敏锐,超过不知多少一流武林人士,看来樵渔双侠,名不虚传,怪不得怪影托自己见樵渔双侠,代他向他们问好了。
灰衣僧人愕然:“他们戴着一副人面皮?”
老樵夫说:“小和尚,我老眼昏花,看不出情有可原,你怎么也看不出呵!”
山妇说:“这下你明白老娘为什么要捉他们了吧?”
灰衣僧人合十说:“阿弥陀佛!贫僧无能,请问两位施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因何在百丈岭出现?”
山妇说:“小和尚,你再念十句阿弥陀佛,他们也不会说。”
甘凤凤笑着:“是呀!我们会说吗?”
山妇说:“小妹子,听你说话声音年纪并不大,何苦要参加神风教!”
“我呀!正想问你们是不是神风教的人哩!”
小蛟儿急说:“凤凤,你不能这么说的。”
山妇“哼”了一声:“今日你们就别想逃离百丈岭。”
甘凤凤说:“我们呀!根本就不想逃。”
“那么说,你们是有意来这里的了?”
“你说对了,我们是奉一个人的口信,前来这里找你们的。”
“是黄岐士那老贼?”
“这下你可说错了!”
“不是那老贼?是谁?”
“云中鹤!”
老樵夫和山妇一怔:“云中鹤!?”
“是呵!江湖上人称为怪影。”
“是他!?”
“奇怪吧?”
山妇不由再次上下打量小蛟儿和甘凤凤:“不可能!”
小蛟儿说:“大婶!是真的,我们绝不敢欺骗你。”
“他怎么说?”
“他说,要是在下两人见到了大伯和大婶,就代他向你们问好。”
“你们在哪里见到他了?”
“江西赣州府。”
山妇又望了小蛟儿好一会,眼里露出了柔和的光芒,点点头说:“唔!我相信你们。”
甘凤凤问:“你怎么这样快就相信我们了?不怕我们骗你吗?”
“小妹子,单凭你这样的问话,我就更相信了,现在好了,没事啦!”
这位渔侠,真可以说是单料铜煲,热得快,也冷得快。也像春天的天气,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声势汹汹要捉小蛟儿和甘凤凤,现在一下变得没事了。
小蛟儿对她一揖说:“多谢大婶。”
渔侠问:“小兄弟,你和小妹子不会恼我们,而不到我们家里吧?”
“在下怎敢恼的?就是大婶不说,我们也要到大伯、大婶家中拜访,听两位的教导。”
渔侠笑起来:“小兄弟,看来你比小和尚更会说话,而且也不左一句右一句念虾米豆腐,还添上什么蟮的鱼的哉!叫人听了不舒服。”
大家一听,都笑起来。
在回家的路上,甘凤凤仍好奇的问:“大婶,你这么容易的就相信我们?”
“小妹子,你不是怀疑我故意将你们骗到我家里,将你们捉起来吧?”
“哎!大婶,我要是疑心,就不会随大婶回家了。我只是感到奇怪。”
“小妹子,你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会相信得这么快?”
“是呵!”
“小妹子,我相信你们,第一是你们知道怪影这个‘云中鹤’的绰号,在江湖上,知道这一绰号的人不多,黑道上和神风教的人,恐怕没有一个能知道,所以我开始打消了对你们的怀疑。”
“大婶,第二呢?”
“第二嘛,他叫你们碰上了我们,代他向我们问好。”
甘凤凤不明白了:“大婶,这又怎的了?这是一句平平常常的话呀!”
“不!这是我们以前商议好的一句暗语,能说出这一句话的人,是好朋友,是可以信赖的人。”
甘凤凤叫起来:“嗨!这个云叔叔,怎么不对我们说明白呵!”
“小妹子,画公仔画出肠,就没味啦!”
老樵夫向甘凤凤眨眨眼,问:“云中鹤有没有托你们带一句话来,叫我小老头儿不吃鱼的?”
甘凤凤笑起来:“大伯,可没有呵!”
“不,不,你一定忘记了,对不对?”
渔侠山妇从旁伸手过来,一下就拧起了他耳朵:“你这老杀才,是不是又在变换花样不吃鱼?这一次,我非要你吃不可。”
甘凤凤问:“大婶!怎么大伯害怕吃鱼的?是怕腥呀?这是嫌鱼不好吃,鱼刺骨多?”
“谁知道这老杀才的。”
小蛟儿说:“大婶!说不定我煮的鱼,大伯喜欢吃。”
“小兄弟,你还会煮鱼?”
甘凤凤说:“大婶!你不知道,他从小就在洞庭湖边长大,生活在渔船上,跟他爷爷学会了一手烹调鱼的好本领哩!”
渔侠山妇惊讶:“真的!?”
“是呵!以前我也害怕吃鱼的,自从吃了他烹调的鱼后,我就喜欢吃了。他可以烹调出好几种不同味道的鱼哩!”
老樵夫睁大了眼睛:“你不是在骗我?”
甘凤凤笑着说:“大伯,我怎么会骗你?你不相信,可以试一下,不好吃,你别吃就是,我们不会强迫你吃。”
“我,我试试。”老樵夫喜欢起来,问灰衣僧人:“小和尚,你吃不吃?”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不敢破戒。”
渔侠说:“你不吃,我们也不敢强迫你吃。我家的竹笋,木耳、冬菇、鲜菌有的是,够你吃个饱。”
“多谢前辈。”
“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和尚不吃鱼不吃肉,身子也长得这么结实。我呀,一天没十条八条鱼装进肚子里,就瘦了一斤肉,成天就感到不够饱似的。”
甘凤凤险些想笑出来,心想:“你还嫌不够肥胖吗?你应该和老樵夫调换过来,或者将你身上的肉,分一半给老樵夫才对。你再吃十条八条鱼,不更肥胖了?”
其实,一个人的肥瘦,有些是天生的。有的人不吃肉和鱼,甚至少吃饭,也肥得起来;有的人,就是浸在油缸里,也肥不起来,仍骨瘦如柴。不管肥和瘦,最好是能活得长命。
他们走着,说着,转过两三个山坡,来到蓝溪畔,这一带似乎风景独美,溪水平静如镜面,溪畔几块奇岩怪石,拔地冲天而起,岩下溪水更蓝得似缎,深不见底,距离溪畔十多史远的山峰下,有丛丛翠竹,迎风摇曳,翠竹林中,茅舍隐现。要不是溪畔岩下停泊着一条小小的渔船,谁想到这深山群中有人家的?竹林茅舍,就是武夷樵渔双侠隐居的地方。
樵渔双侠,各自得异人传授一门与众不同的武功,樵侠除了练成一身经受得起拳打脚踢掌拍的武功外,更身手敏捷,在山野森林中奔走如飞,徒手可猎虎豹。他上山打柴,根本不带任何工具,只凭—双手,就将柴打回来了,江湖上人称神掌樵侠。
渔侠水中功夫极好,练成了魔掌无影腿,更会飞索套人,百发百中。论武功,她比樵侠胜一筹。他夫妇俩性格怪异,不喜欢与武林人士交游往来,也不愿在江湖走动,要走,也只在福建一地。所以中原武林人士知道他们夫妻的人不多,也不见闻于中原,但生性行侠好义,遇见不平之事,便挺身而出,不顾自己的安危。尤其是渔侠,直爽性暴,敢笑敢哭,敢作敢为,不理旁人,她要是插手所管的不平之事,有时蛮不讲理,不理睬旁人说东道西,只认定自己的一个理,硬干下去。但他们夫妇俩的特点,不枉杀人。渔侠虽然嘴巴凶恶,从不伤及无辜和不会武功的人。对于刁蛮的人,她只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已。
小蛟儿、甘凤凤和少林寺僧人无本随樵渔双侠走入竹林。只见茅舍四周环境清雅、深幽、宁静。茅舍的一侧,有一块菜地,畦上种了些姜葱蔬菜之类的作物,使茅舍添上了田园风光。
甘凤凤说:“大婶,你这里真好真美呵!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