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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凤凤说:“好啦!叫化,第三个人呢?”
“第三个是江西总堂主余羽。”
小蛟儿和甘凤凤一下愕了眼。小蛟儿问:“是他!?”甘凤凤却说:“叫化,你有没有弄错了,怎么是姓余的?”
“我叫化可能看走了眼,不过,神掌余羽,论武功,不比中原武林九大门派的一些掌门人逊色,江湖上人称江西一柱。论为人,孝义、公正、友爱,所以为武林人士敬仰,是江西的一条好汉。”
公孙白皱皱眉说:“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要是如侠丐所说,其父阴险夺取玄霜冷月剑,就值得可疑了。”
东方望摇摇头说:“这是书本上的说法、往往有其父,未必有其子。要是这样,世上就没有什么逆子或恶父了。武林中一些侠义人士看,往往偏重他的门户、家世,而不看其本人的表现是否好坏,正如一些名门正派,也出了一些行凶作恶的劣徒,而被人们视为邪教的门派,往往也出了一些极为人尊敬的英雄好汉,侠义烈士。”
小蛟儿听后心有感触,默然无语,公孙白点点头说:“在下承认是这样。”甘凤凤却问:“要是余化天是阴险小人,而余羽是正人君子,那我们怎么办?”
“小丫头,你总不会像皇帝老子那样,一人有事,诛连九族吧?我们武林中人,是一人有事一人当,绝不会累及其妻儿。至于其子助封为虐,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滩家二老这时说:“臭叫化,你罗罗嗦嗦地说够了没有?”
东方望笑了笑:“话是说够了,酒可没有喝够。”
“你还想喝酒?”
“我叫化怎么不想喝酒?”
滩老二说:“你这臭叫化好大胆,居然偷东西偷到我们两个老头身上。”
滩老三说:“老二,别跟他说,先揪住了他,在他身上搜搜。”
东方望说:“哎!慢来!你们搜不出又怎样?”
滩老二瞪着眼问:“臭叫化你不会真的丢失了吧?”
“我叫化根本就没有偷,何来丢失了?”
“什么!?没有偷?”
滩老三问:“那你为什么对神风教的人说,你丢失了?”
“我叫化跟他们闹着玩不行吗?”
甘凤凤笑问:“给人追杀了两天两夜,也是闹着玩的吗?而且他们也看见那宝贝才来追杀你。”
“小丫头,你还说?是你这两个什么爷爷摸进了余家大院里将东西偷出来,我叫化可是给他们挡灾挡难,我成了白狗得吃,黑狗受灾的黑狗,才给人追杀。”
甘凤凤说:“那东西在你身上,总不会是假的吧?”
“不不!现在它真的不在我叫化身上。你们不信,尽管来搜好了!”
滩老二说:“孙女儿,你暂时远远避开。”
“爷爷,我干吗要暂时避开的?”
“因为这臭叫化非常不老实,我要剥光了他的衣服搜,你在这里方便吗?”
甘凤凤一笑:“好呀!我避开去。”
东方望连忙叫喊着:“喂喂,你们两个老怪物别乱来!”
滩老三嘻嘻笑着说:“乱来!?要是剥光了衣服也搜不出,我还要破开你的肚皮搜哩!”
“那我叫化不死了?”
“你只会痛,不会死的。”
“一个人破开了肚皮,将肠肠肚肚都翻了出来,你们是三不医徐神仙吗?能医得活来?”
“我可不是神仙。”
滩老二瞪着眼说:“老三,我们怎么不是神仙了?”
“我们怎么是神仙了?”
“刚才我们的乖孙女对我们说什么来着?”
“对对,乖孙女说我们不是人,是神仙。”
“那我们不就是神仙了吗?”
“对对,我们是神仙,神仙破开人的肚皮,是不会死的。”
“就是这臭叫化死了,还有我们的孙女婿,他跟孙猴子学过功夫,是个名副其实的小神仙,我们医不了,他定能医活。”
“好!我们马上剥这臭叫化的衣服。”
东方望叫喊起来:“别,别过来,你们两个疯老头子,我叫化算怕了你们了!”
甘凤凤说:“你怕,就老老实实交出来呀!”
滩老二说:“臭叫化,交出来!”
东方望苦着脸说:“这宝贝真的不在我叫化身上。”
“在什么地方了?”
“老怪物,你怎么尽赖我叫化偷的?不怀疑别人偷去了?”
“在鄱阳湖畔,只有你臭叫化接近过我们,谁也没接近过我们。”
“那他们三个人不是也接近过你吗?” 公孙白好笑起来:“我们可没有你这么够胆量。”
东方望说:“酸秀才,你不够胆量,其他两个呢?他们的胆,比我叫化大多了!”
甘凤凤笑着:“你意思是说我们偷了!”
东方望眨眨眼:“很难说,有的人生得好模好样,却偏偏是个小偷。”
甘凤凤见东方望眨眨眼,知道有古怪了,问小蛟儿:“蛟哥,你摸摸你身上看看,说不定这叫化将赃物藏在你身上去了!”
小蛟儿说:“不会吧!?”他摸摸自己上下,“没有呵!”
“蛟哥,你搜清楚些,别叫这叫化栽赃。”
小蛟儿又浑身摸过了一遍,说:“真的没有,凤凤,你也自己摸摸,说不定叔叔跟你开玩笑,将东西放在你身上了。”
“他敢!”甘凤凤拍拍自己的衣服,在抬起右手时,顿时感到自己的袖袋中多了一件东西似的,伸手一摸,是一件约半尺长的金属物,甚为沉手,不由“咦”了一声。掏出来一看,真的像锤不是锤,像摇鼓不是摇鼓,在月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芒,柄把全身黑得发亮,并且镶着两颗不同颜色的宝石。甘凤凤一下又怔住了!
滩家二老也“咦”了一声:“怎么这把玄霜冷月剑在你身上了?”
东方望透了一口气:“好啦!我叫化的冤屈可得昭雪了!我说我叫化没有偷,就是没有偷,你们偏偏不相信。”
甘凤凤惊讶:“这就是稀世珍宝?武林中的名剑?”
滩老二说:“当然是它啦!”
滩老三说:“它要不是,我们从余家大院阁楼中盗取出来不白辛苦了?”
东方望却笑哈哈地说:“恭喜!恭喜!你们两老偷偷收了一个孙女儿也是小偷,可算是后继有人。老怪物,你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宝贝,是你们新收的孙女儿偷去了吧?可喜可贺,依我叫化看,她将来一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甘凤凤笑着嗔道:“你别倒打一耙的,我问你,你几时做了手脚,将它藏到我衣袖袋中去了?”
“就在那女光头刺我叫化时……哎哎!我叫化说什么了?”东方望揪揪自己的乱发,望着众人,“我叫化没说什么吧?”
众人都笑起来,甘凤凤更格格地笑着:“好呀?你这叫化终于说漏了嘴,不打自招啦!”
“不不,我叫化什么也没有说,东西不是我偷的,你们别冤枉我。”
甘凤凤说:“爷爷,你们快将这叫化捉起来,吊在这树上,看他今后还敢不敢乱栽赃的,冤枉了我。”
“好!爷爷现在就捉他。”
“喂!你们两个老怪物讲不讲道理的?我叫化辛辛苦苦给你们送来,不多谢,反而要吊起来,这说得过去吗?”
“谁叫你这臭叫化冤枉了我的乖孙女?”
“我们可不懂什么道理,只懂得听我乖孙女的话办事。”
“那她叫你们胡乱杀人,你们也去杀?”
“不错!也去杀。”
这两个老活宝,真是动如脱兔,疾似隼鹰,身子怪异,不出三招,就将左闪右避的东方望举了起来。
小蛟儿急忙叫喊:“爷爷,你们快放他下来,千万别扔了。”
东方望说:“是呵!我叫化瘦成一把骨头,一扔,不全都散开了?”
甘凤凤笑着:“爷爷,你们放他下来吧!”
这对活宝,也真听甘凤凤的话,放下了东方望。一个说:“看你今后敢欺负我的乖孙女不!”另一个说:“要不是我孙女儿说话,我就要吊你在树上了。”
东方望好像回了魂似的,透了一大口气:“小丫头,你几时哄得这两个老怪物这么听你的话?好!我叫化今后也去找一个精灵刁钻的小丫头做乖孙女,以报今夜之仇。”
甘凤凤笑着:“好呀,我和爷爷等着你去弄一个刁钻的孙女来。”
公孙白—直笑着,他感到今夜里实在是奇遇,不但见到了辽东双侠,也见到了神龙侠丐,他们的诙谐、风趣、行为怪异,使他大感快意,豪气顿生,说:“三位闹完了,我们再来比酒量怎样?”
东方望首先叫好起来:“对!我叫化久闻江湖狂生酒量过人,我就是不服气,早就想去江南找你这狂生比酒了。”
滩家二老问:“你不找我们比?”
东方望一笑:“算了!你们两个老怪物,举人的武功还算可以,酒量吗?我叫化不敢恭维,要是你们再喝几碗,准醉得像两只醉猫。”
“臭叫化,你敢这么看小我?”
“好!臭叫化,我们比比看,谁先倒地了,谁就不是人。”
甘凤凤说:“哎!你们先别比酒,先看看这把名剑好不好?我还不知道它是怎么开关的哩!”
东方望说:“小丫头,你真是有宝不识宝,你没注意剑柄上有红、绿两颗钻石么?”
“那又怎样?”
滩老二说:“红的开。”
滩老三跟着说:“绿的收。”
甘凤凤正想用手指头按红钻石,东方望急叫:“你别对着我开,朝天开,要不,我叫化就不用比酒了。”
甘凤凤便朝天一按红钻石,“当”地一声,宝剑从蛋圆形的护手中倏然弹出,果然是人间稀有的一件宝物,剑宽二个手指,长三尺三,薄如纸片,剑身黑得发亮,光华夺目,寒气逼人。甘凤凤顺手向一块岩石一挥,岩石似豆腐般的应手削下一块来,而且还没什么声息。
公孙白和小蛟儿看得异常惊讶,真是神器非凡,削金断石如泥,锋利无比。小蛟儿说:“凤凤,你快收起来,别伤着人了!”
甘凤凤握着剑柄,用拇指一按绿钻石,“嗖”地一下,剑身又缩回护手中,剑的护手,就是剑鞘,这设计太巧妙了!凤凤高兴地说:“爷爷,它,真的给我吗?”
“乖孙女,不给你又给谁?”
滩老三说:“而且这把名剑,只适合妇女们使用,男的使用起来不顺手。”
“爷爷,要是碧眼狐女侠的亲属闻讯而来,我们可不能食言,得交回给他们的。”
“乖孙女,你就是碧眼狐的女儿!还有谁是她的亲属了?”
“爷爷,你说笑话吧?我怎么成了碧眼狐的女儿啦!”
“碧眼狐拜认我们做爹,她是我们的女儿而你是我们的孙女儿,她不是你母亲又是什么?”
东方望笑着:“老头儿,这事有谁见证,碧眼狐拜认你们做爹了?”
滩老二恼怒起来:“臭叫化,你以为我们两个老头像你,尽说大话骗人?”
滩老三说:“你是不是想我们将你吊在树上了?”
“喂喂!你们别乱来,就算我叫化不说,神风教的人不会说么?”
“谁不相信的,我们就扔谁到深谷中去。”
小蛟儿说:“爷爷,这不行,你们可不能将所有不相信的人都扔到山谷中去的。”
“我们全扔了!又怎样?”
“不错!谁叫他们不相信我们?”
公孙白笑着:“你们放心,在下可证明,碧眼狐的确曾拜滩家二老为父。”
小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