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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凤凤却叫着:“爷爷,看来我们的事,你都事先知道了,才来找我们。爷爷是故意上庐山来逗我们的!”
滩老二连忙说:“不不,我们的确是给那臭叫化骗来的。”
滩老三也说:“乖孙女,你别生气,爷爷有件好宝贝给你。”
甘凤凤问:“爷爷有什么好宝贝给我?”
“先别问,你看了自然高兴。”滩老三说着,一边往自己身上摸,一摸,突然愕然了起来,不但上下摸摸,更跳了起来,在地下寻找起来,最后目光瞅着了滩老二。
公孙白、小蛟儿和甘凤凤先是莫明其妙,后来见他有些慌乱的在地下寻找,小蛟儿问:“爷爷,你在寻找什么?”
甘凤凤问:“是不是给我的宝贝不见了?”
“是呵!老二,是不是你拿去了?”
滩老二说:“我几时拿了?”
“它怎么不见了呵!?”
“什么!?这么一件稀有宝贝你将它丢了?”
“我没有丢呵!”
“那它怎么不见了?那我们不白辛苦?”
小蛟儿忍不住问:“爷爷,是什么宝贝?”
到底是什么宝贝,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 玄霜冷月
却说滩老二和滩老三正在周身摸寻那把宝剑,小蛟儿忍不住问:“爷爷,是什么宝贝?”“一把剑。”滩老三回答说。
“一把剑!?”
小蛟儿他们一听,有点愕然,奇异了。要是说什么细小的宝贝,丢掉了不知道不足为奇,一把长长的剑,丢掉了也不知道,这就说不过去了,而且还是稀有的哩!
公孙白问:“是一把什么剑?是不是匕首一样的剑?”的确,一把匕首带在怀中,一时丢了也有可能。
滩老三却发起怒来:“匕首是剑吗?”
滩老二也说:“匕首能称得稀有宝贝吗?”
小蛟儿问:“是一把长剑?”
“剑身三尺三,你说它是长还是短?”
小蛟儿说:“爷爷,你不用找了!”
“哦!?是你拿了去?我可是给孙女儿的,可不是给你的。”
小蛟儿说:“爷爷,你别误会,我是说你这把剑不是在这里丢失的。”
“不在这里丢失,在哪里丢失了?”
公孙白说:“会不会在秀峰追逐时丢失了?要是这样,就难找到了。”
小蛟儿摇摇头说:“也不会在秀峰上丢失。”
“浑小子,你怎么知道没丢失?”
“爷爷,我在追捉你们时,就没见你们丢下了什么东西。”
甘凤凤却笑着说:“爷爷,我看你们别再逗我们啦!”
滩老二问:“我们怎么又逗你了?”
滩老三说:“现在我们急得要命,你还说我们逗你?”
“爷爷别恼呀!因为我一见到两位爷爷时,就没见爷爷身上带有什么剑的。”
“让人看见的剑,那还是稀有的宝贝?”
“爷爷,总不会是一把看不见的无形剑吧?”
“跟无形剑差不多。”
三位晚辈都惊奇起来:“跟无形剑差不多?那是什么剑了?”
“玄霜冷月剑!”
“玄霜冷月剑!?”三个晚辈又一时惊讶和惊疑起来。
公孙白见识广博,知道玄霜冷月剑是武林中稀有的一把名宝剑,它不但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更坚韧柔软得可以盘卷起来,缩在剑盒中。使用时,一按剑盒机纽,剑便弹跳伸直,武林中也有人称它为盘龙剑,外形像货郎担的摇鼓一样,藏在衣袖里谁也不注意。这把名剑,传闻为武林八仙的隐侠诸葛子君所得,以后似乎又传说到了碧眼狐女侠的手中,碧眼狐死后,这把名剑就不知流落何处。最初,他听滩家二老说玄霜冷月剑在江西神风教总堂主余羽的家中,只以为滩家二老是顺口说说而已,唆使人去找余羽的麻烦,跟余羽闹着玩。现在一听,他不能不惊讶了!看来这把名剑,真的在余羽的手中,也说不定给滩家二老取了出来。
小蛟儿和甘凤凤惊讶、疑惑的,是这把名剑,滩家二老不是说在余羽家中,怎么现在又在二老的身上了?他们只感到一把剑取名为玄霜冷月,这么好听的名字,这把剑一定是很好的了,但不知这把剑的名贵和来历。
甘凤凤说:“爷爷,你不是说这玄霜冷月剑在那南昌西山姓余的家中么?怎么在爷爷的身上了?而且还说去南昌取来给我哩!”
“那是爷爷想戴你们的面具去玩三天,才这么说。”
“那么说,爷爷早已将它取到手了?”
“是呵!要不,我怎说要送给你?”
公孙白说:“是不是两位上庐山前就丢失了?”
滩家二老一下愕住了!跟着滩老三跳起来:“老二,一定是那臭叫化在我们将他抛下鄱阳湖时,叫他偷了去。”
滩老二也说:“准没错,一定是偷去了,这个臭叫化,在江湖上有人称他为神龙小偷,偷东西的本事十分高明。”
“老二,我们找他去!”
“对!问问他是否吃了豹子胆、鲨鱼心的,敢偷我们两个老怪物辛苦取得来的宝贝。”
甘凤凤说:“爷爷!你们别去找他了!”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滩老三说:“乖孙女,这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呵!就这样算了?”
甘凤凤说:“爷爷,就当孙女儿凤凤已收到你们的礼物好了!再说这叫化行踪莫测,爷爷到哪里找他?”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找他丐帮要人要剑。要是不给,我们两个老怪物,将他们叫化子窝翻乱了天。”
小蛟儿说:“爷爷,这事就由我去找他好了,你们别去。”
公孙白说:“是呵!来,我们再喝酒。”
正说着,他们忽见月下一条黑影,迅若流星,飞跃在秀峰的山峰上。不久,又见十多条黑影,在庐山的群峰中飞奔急迫前面的那条黑影。
公孙白惊讶:“今夜里,怎么庐山来了这么多的武林高手?”
小蛟儿说:“他们似乎在追杀前面的那条黑影。”
滩老二问:“浑小子,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追杀前面的人了?”
滩老三说:“你不准前面的人带路,前来捕捉我们?”
甘凤凤说:“这怎会呢?我们又没冒犯他们。”
小蛟儿说:“是有一个人朝我们跑来。”
滩老二说:“真的!?”
滩老三说:“那我们快跑。”
甘凤凤笑着:“爷爷,你怎么啦?干吗我们要跑?”
小蛟儿说:“我们一跑,月夜之下,万一追杀的人弄错了我们,那不麻烦?”
公孙白说:“我们是不能跑,别引起了误会。”
“你们三个怎么这样,我们跟他们捉猫猫玩不好?”
滩老三说:“是呵!月下捉猫猫玩,那太有趣了!”
说着,一条人影骤然而到,众人借月光一看,除了公孙白,其他的人全惊喜的叫起来:“是你!?”
那人气喘吁吁地说:“快,快,你们帮帮我叫化的忙,让我躲一躲。”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他们刚才说的臭叫化东方望。
甘凤凤说:“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小蛟儿问:“叔叔,什么人追你了?”
滩老三却跳起来,一把揪住了他:“臭叫化,我们的宝贝是不是你偷去了?”
“别问他,先搜搜他的身。”滩老二说完后,其他人也说要搜他的身。东方望叫起苦来:“这个时候,你们还问这问那的,他们一来,不就要了我叫化的命吗?我死了!那你们什么也别问了!”
小蛟儿说:“叔叔,你别慌,我来挡住他们好了。”
甘凤凤说:“你也别藏的,干脆坐下来,和我们饮酒吃东西。—切由我们跟他们说好了!”
东方望一见地上的酒呀菜的,眼也大了,似乎连死也不怕了,连忙说:“好,好,好!我叫化给他们追赶了两天两夜,一直没吃过东西,再不吃,不用他们追,我饿也快饿得不能动了!就算你们挡不住,我叫化给他们捉了去,也落得是个饱死鬼。”说时,他真的坐下来,抓起一条鱼,连鱼骨头也一起嚼烂,全吞到了肚里。那狼狈相,就像从地狱里跑出来的饿鬼。
也在这时,他们四周同时落下了四条人影,目视着东方望,也打量着小蛟儿等人,站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防止东方望再跑掉。跟着,又有十多条人影先后赶到。有男有女,几乎都一色劲装。其中有三个人,穿着打扮不同,一个身穿道袍,手提扫尘,一个身穿纶儒服,手拿纸扇,再一位便是女尼,缁衣素装。这僧、道、儒三位,年纪都是三十多岁左右,看来是这一群人中的首领。
身穿儒服的文士打量了小蛟儿他们—下,一揖而说:“各位请了!”
六个人当中,只有公孙白和小蛟儿站了起来还礼,由公孙白说话:“不敢,各位请了。在下等人月下在此饮酒,各位光临,不知有何赐教?”
文士彬彬有礼说:“赐教不敢,在下等人也不想打扰各位雅兴。在下只想将那叫化带走。”
“不知这叫化何事冒犯了阁下?”
这时,那女尼说话了:“这叫化盗取我们总堂主的一件宝物。”
东方望却叫起屈来:“冤枉!我叫化几时盗取了宝物?”
女尼说:“东方望叫化,你既有胆盗取宝物,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叫化没盗取,怎么承认呵!”
“那宝物怎么在你身上了?”
“那是我叫化在路上拾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它是宝物呵!”
“那你为什么要逃跑?”
“你们的人一见我,就说我叫化是小偷,凶霸霸的要打要杀,我叫化不跑,那不一条命冻过水?”
文土说:“东方望,既然是你拾的,你交回给我们,我们也就不再为难你。”
东方望问:“你们不捉我叫化回去了?”
文士想了想:“好!在下放过你。”
东方望说:“那太好了!我叫化给你。”说着,便在身上摸摸,一下茫然地说,“咦!那宝贝儿怎么不见了?”
文士等人一听,顿然脸色一变:“什么!?不见了?”
“是呵!不知为什么那东西不见了。大概我在路上逃命时,不知在什么地方丢了。”
那位女尼顿时杀意突生:“叫化,你是想死还是想活?你要是想……”
东方望连忙说:“想活想活,不想活,我叫化干吗逃命两天两夜?”他不知是自语还是问人:“奇怪,会有人想死吗?”
甘凤凤首先“噗嗤”一声笑起来:“叫化,有的人却在想死!”
东方望愕异:“真的!?世上有这样的傻瓜?会想死的?”
“叫化,你就是这样的傻瓜!”
“不不,我叫化不想死。”
“你不想死,干吗偷人家的宝贝?弄得这么多的人在追杀你?”
“我,我没有偷呵!我叫化一向本本分分,讨吃为生,哪敢偷人家的东西?那是我叫化在路上拾到的,绝不骗你们。”
女尼在那边说话了:“东方叫化,你想活,就别耍花样,老老实实将东西交出来。”
东方望说:“不见了!我叫化怎么交呵!”
“那你受死吧!”
小蛟儿这时对女尼说:“大师,你们到底丢了什么宝贝?小人愿意代他赔偿,求你们放过了他。”
女尼打量着他:“你是什么人!?”
“小人只是一个跑买卖的生意人。”
“你赔得起?”
“小人跑买卖,身边颇有一些金银。”
“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