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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半个时辰,你捉不到我们,这两副面具就是我们的啦!”
小蛟儿说:“我捉到你们,你们就答应给我办一件事。”
“行呵!小老弟,你来捉我们呀!”
“两位小心了!”
小蛟儿一纵上树,滩家两老“咦”了一声,就立刻转到第二棵大材上去。小蛟儿一个灵猴身法动作,又追了过来。如影随形。
滩家两老慌忙的溜开,一个说:“乖乖,这浑小子的行动好快。”一个说:“看来这小子不同那小姑娘,别叫他抓住了,我们快分头跑。”
顿时,他们像两头猿猴似的,在一棵树上分南北方向跑开。小蛟儿想了下,便认定了一个追下去。
甘凤凤的轻功,在武林中可算一流的上乘高手,刚才她追不到滩家二老,除了轻功不及二老快之外,主要是滩家二老采用了—套以逸代劳的方法分开来跑,令甘凤凤只能追—个,不能同时追两个人。这样一来,滩家二老一个在跑,一个就在树上浓叶中休息。假如滩老二跑,滩老三就休息歇脚。滩老二跑得差不多了,就跑进了滩老三躲藏的浓叶中,换了滩老三跑出来,滩老二休息。他们两个一模一样,任何人也无法分辨得出。结果,追来追去的,甘凤凤从来没有停过,他们却轮流休息,养足了精神。甘凤凤就更无法追上他们了!
现在他们对小蛟儿,也采取了这个办法,准备累倦了小蛟儿。滩家二老,怎么也想不到小蛟儿在梵净山庄练的灵猴身法,就是在树林中练成的,在树林中捕捉猎物,可以说是小蛟儿的特长,他身段敏捷灵活如猿。在森林,小蛟儿是来往如飞。何况小蛟儿还具有别人所没有的特异功能,能在几里之内,嗅出人身上各种不同的气味。他要追踪一个人,绝不会迷失方向,就像猎狗追踪猎物一样,紧紧盯着不放。
滩家二老玩这套以逸待劳的办法,对小蛟几就行不通了。现在,他追捕滩老三,便咬着不放,不管滩老三去哪里,便追去哪里,滩老三几次想换滩老二出来,而且滩老二也在故意逗他来追。小蛟儿就是不理,只追滩老三一个,滩老三边跑边说:“喂喂!小老弟,你是不是弄错了!干吗老追我的,不去追我二哥?”
小蛟儿说:“对不起,我先捉住了你再说。他,等会儿我再捉。”
“小老弟,你让我歇歇好不好?”
“我捉住了你,你不是可以歇了吗?”
“小老弟,我可没有得罪你呵,你干吗老追我的?你浑小子的名,又不是我叫!”
小蛟儿故意说:“你们两个,我可分不清谁是谁呀!” 其实,以小蛟儿的灵猴身法,在森林中来往如飞的快速,要捉滩老三,不用—炷香时辰,就可以捉到了,但小蛟儿极会做人,他不愿使滩老三面子太难堪而落不了台,故意没抖尽全力追赶,现在他感到已可以动手,便说:“老人家,小心了!我要抓你啦!”声落人到,一伸手,就抓住滩老三的后衣领。
滩老三愕了愕:“小老弟,你真的抓到我了?”
“在下侥幸的抓到你老人家了!”
“这不可能!”
小蛟儿说:“本来是抓不到的,主要是你老人家跃慢了一步。”
甘凤凤见抓到了一个老头儿,大喜,奔了过来。她已从公孙白的口中知道了这二老是江湖上的奇人,性情如小孩般的胡闹,与武林中的八仙都有来往,在婶戏胡闹中干行侠仗义的事,也不恼他们了。她笑着对滩老三说:“这一下,你没话说了吧?你想,我会怎么处置你才好哩!”
滩老三傻了眼:“你要怎么处置我?”
“怎么处置,我现在还没想好,我只好暂时将你捆起来,然后才慢慢的想办法。”
“不,不!你千万别捆我。”
“你不会跑吗?你跑了我怎么办?”
“我不跑了!你以为我还跑得动吗?”
公孙白也走了过来说:“甘姑娘,我相信他不会跑的,别捆他了!”
“好呀!”甘凤凤对小蛟儿说:“蛟哥,你将他交给我好了,你再去捉那一个老头儿。”
小蛟儿说:“凤凤,你不会为难他吧?”
“哎!公孙秀才跟我说了,我怎会为难他老人家的?”
在另一棵树上的滩老二见自己的兄弟给小蛟儿捉住了,他也一时傻了眼,简直不敢相信,叹了一声说:“老三,你怎么这般不争气,给这浑小子捉住了?”
滩老三生起气来:“老二,你别说风凉话,这小子一味的老追着我,追得我连气也透不过来。我俩换换看,我休息,你跑,看他能不能捉住你。”
甘凤凤笑着说:“不用换了,现在是他跑,你休息啦!”
“对对对!现在是我休息了!老二,你跑呀!这小子来捉你了。”
“现在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浑小子能捉住我吗?”
滩老二说着,突然见小蛟儿如隼鹰般凌空扑来,慌忙溜到另一棵大树上去,愕然问:“你这浑小子,抖的是什么轻功?”
甘凤凤笑说:“他呀!是猴子轻功,你知不知是谁传给了他一门功夫?”
滩老二一边闪逃一边问:“谁传给了这浑小子这门功夫?”
“大闹天宫的孙猴子。”(这时,西游记故事已在民间流传得很广泛。)
滩老二愕了愕:“真的?”
甘凤凤说:“你没看见他的轻功,像猴子的动作么?轻跳灵活,纵跃自如?”
“不错,不错,这浑小子是有点邪门。”
“孙猴子一个筋斗,可翻过十万八千里,他就算学不到孙猴子十分之一的本事,有半成也够捉到你了。” “小姑娘,你别吓唬我。”
甘凤凤跟他说话,主要是分散滩老二的注意力,让小蛟儿更容易抓到他。滩老二果然上当了,小蛟儿等他落在—稞树上回头张望时,身形似幻影的飞来,比电闪流光还快速,说:“我要捉你了!”
滩老二慌得凌空跃起,离开大树,小蛟儿正希望他这一下,自己身形在半空中一个滚翻,就在半空中揪住滩老二束腰的腰带,两人双双坠落下来。
滩老二惊骇:“你,你,你,你这是哪门的邪功夫?”
甘凤凤眉开眼笑出说:“我不是说是猴子功夫吗?这一下,你相信吧?”
“不行,这不算数,再来。”
甘凤凤问:“你老姓赖的吧?”
滩老二瞪着眼:“我怎么姓赖了?”
“你不姓赖,怎么耍赖皮呢?给人捉住了,说不算数?”
滩老三却说:“老二,你说我不争气,看来你比我还不争气。”
“我怎么不争气了?”
“给人捉住,说不算数,争气吗?我可不想姓赖。”
“谁想姓赖了!?”
甘凤凤说:“哎!哎!不准吵!你们这时还有心思斗嘴的?你们不想想我怎么处置你们?”
滩老三睁大眼:“你要怎么处置我们?”
滩老二“哼”了一声:“没出息!你管人家怎么处置不好?这也去问。”
甘凤凤笑了笑:“还是你够英雄,怪不得你是老二,他是老三。”
滩老二生气的脸一下换成了笑脸:“是呵!是呵!我们滩家就没一个怕死的。”
滩老三却跳了起来:“谁怕死了?问问也怕死吗?”
“不怕死干吗问?”
“好好!”滩老三对甘凤凤说,“小姑娘!你处置我们吧!我滩老三绝不含糊。”
“是吗!?”甘凤凤向小蛟儿眨眨眼皮,“我想,割你们的舌头好呢?还是断你们的一只手好?”
滩老三说:“都不好!”
滩老二说:“是不大好!”
“哦!?你们不是说不怕死吗?”
“我不怕死,却害怕痛。”
滩老二说:“我也是一样。”
甘凤凤说:“是呵!我也感到不大好,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处置你们的方法。”
滩老二急问:“砍脑袋!?”
甘凤凤微笑摇摇头。
滩老三问:“那破肚皮?”
甘凤凤又摇摇头。
滩老二说:“那你要怎样?”
甘凤凤说:“我想:是吊你们在树林中三天三夜好呢?还是让你们戴了面具吊在牯岭镇子上好?”
滩老二说:“不,不,你还是一剑砍了我们的脑袋好!”
滩老三说:“要不,你破开我们的肚子好了!”
甘凤凤问:“那你们不痛吗?因为我这把剑不锋利,而且我也没这么大的气力,要砍几剑或划几剑,才能砍下你们的脑袋和划开了你们的肚皮,你们想想,那多痛苦?说不定我半途手软了,弄得你们不死不活的?更痛得入心了!”
两老头听了愕然不语,半晌,滩老二说:“你这罗刹女,怎么这般没用!你不能带上一把锋利的宝剑么?”
“我很想带一把好剑的,可是没有。”
滩老三说:“我知道有一把宝剑,名为玄霜冷月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我去给你取来,你用这把剑砍我们的脑袋,我们就半点也不会痛了。”
“哦!?哪里有这么一把名剑的?”
“南昌西山神风教总堂余堂主家。”
“你们是神风教的人?”
滩老三说:“谁是神风教的人了?”
滩老二说:“你才是神风教的人。”
“你们不是神风教的人,姓余的会将这么一把名剑给你?你们跟他有亲?”
“我们是他的祖宗老爷爷。”
滩老二叱道:“胡说!我们滩家有这样的孽种么?我们是整个神风教的祖宗老爷爷。”
甘凤凤揶揄地说:“失敬!失敬!原来两位是神风教的祖宗老爷爷,你们怎么给我取这把名剑来?”
“去南昌呀!”
甘凤凤笑着:“那我先多谢啦!不过,我现在还得想个好办法处置才行。”
“罗刹女!你太过分了,你砍我们的脑袋还不够,还要处置我们?”
“砍脑袋那是以后的事情,起码也要等到你们取了那把名剑回来才能砍。”甘凤凤转身对公孙白问:“秀才!你肚子里墨水多,你给我出个主意,怎么处置才能叫他们痛苦和终身难忘的?”
滩老三急说:“你这坏鬼书生,千万别给她乱出主意。”
公孙白一笑:“在下既然是坏鬼书生,只有出些坏鬼主意了。”
滩老二问:“你真要给她出主意?”
公孙白说:“既然甘姑娘不耻下问,我怎能不出呵!甘姑娘,你知不知他们两老最害怕什么?”
“他们最害怕什么?”
“他们最害怕喝酒和吃鸭屁股,甘姑娘要处置他们,最好去镇子里弄这两样东西回来,逼他们吞到肚子里去,他们就痛苦难言了!”
甘凤凤笑着:“是呵!我也最害怕这两样东西的,喝到肚里多不好受。”
滩老二叫起来:“你们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滩老三也苦着脸说:“这一下,我们有一番苦受的了。”
甘凤凤说:“这不好过你们在这树林里吊三天三夜?”
滩老二说:“不不!我宁愿在树林里给你吊三天三夜,也好过喝酒吃鸭屁股。”
滩老三却将两副面具交给了甘凤凤:“我们不玩了,你饶过我们这一次。”
甘凤凤说:“现在你交回面具也没用啦!你们做得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乖乖的跟我们走。”
“去哪里?”
“护国寺文殊台。”
“去那光头和尚们住的地方干吗?”
甘凤凤笑着:“因为你们难过死了,有文殊菩萨引渡你们登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