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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剑说:“老爷子,这位小姐的武功很好哩!有她在,少爷会没事的,我们走吧。”
老渔人还想说什么,给司剑、司琴扶着他上船了。老渔人一走,小蛟儿对甘凤凤说:“你怎么吓唬我爷爷呀?”
“好呀!我不这样说,该怎么说?你说出了端木一尊他们,不更将你爷爷吓坏了?就是不吓坏,他能安心了不为你母亲担心?”
“好了!凤凤,这事我们别说了,你现在身体怎样?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啦!”
“没有就好了!凤凤,看来在这里我们不能久住,到别处去吧!”
“你不想去看看你母亲?”
小蛟儿一时不语,从内心上,他的确想去看看自己的母亲,可是从司剑的话中,他听出了母亲已在端木一尊耳目的监视中,自己贸然前去,不但自己有危险,母亲更有危险,要不,司剑就不会那么说。
小蛟儿更想起了临下山时,地贤夫人与自己说的一番话,他印象最深的是地贤夫人说:“你不用担心你母亲,她绝对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有你去见她了,为端木一尊知道了,那才有生命的危险。要是你真的想救你母亲,以后下山,最好还是先别去见她……”
现在看来,司剑的话与地贤夫人的话不谋而合,而且司剑的话,极可能就是母亲的意思。想到这里,小蛟儿摇摇头说:“凤凤,我真想去见我母亲,但我现在还不能去。”
甘凤凤问:“我们今夜里就离开?不休息一下?” 小蛟儿看了看甘凤凤,心想:只要爷爷不说出去,端木一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来了洞庭湖边这僻静的小洲上。而甘凤凤自从到黄板小镇以来,一连几天几夜,没好好的休息过,刚刚排出了毒,的确也需要休息一两天的,便说:“凤凤,那我们在这里休息两天吧!”
“不怕有人闯了来?”
“凤凤,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就是洲上住的那家渔户,一出湖捕鱼,往往也有几天不回来的。”
“万一他们回来怎么办了杀不杀了他们?”
“哎!凤凤,你别胡来。”
“你不担心他们会说了出去?”
“到时,我们只好请他们在小洲住几天别出湖去。”
“好呀!那我们安心在这里住两天,而且,我还想缝两套衣服的。”
小蛟儿不明白:“凤凤,你还缝什么衣服?我们衣服不够穿么?”
“你知不知道我要缝制什么衣服?”
“什么衣服?”
“缝制两套从头到脚,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大披风,像那个什么怪影一样,这样,就没人知道我们的真面目了。从此,红衣女妖和小蛟儿在江湖上消失,又出现了两个怪影,多好玩?”
“白天我们不走动了?”
“白天走动干吗?在这里住呀!”
“凤凤,我们不去找我师父徐神仙了?”
“去呀!怎么不去的?不过,我想过了,就算找到了徐神仙,恐怕也没有用。”
“怎么没用的?”
“我想,要是徐神仙能解神风教的毒,武林中那么多有名望的人中了毒,受他们控制,徐神仙还有不风闻的?能解,恐怕他早已解了!还等我们去问?我知道,武林中各门派所制的毒药,别的人往往不能解的。要不,四川陶家之毒,早已有人化解了,而陶门也不会以使毒而惊震武林了。只有一个办法,逼黄岐士,端木一尊交出解药来。”
小蛟儿一听,不禁锁眉沉思。甘凤凤又说:“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化解神风教的毒。”
小蛟儿眼睛一亮,急问:“什么办法?”
“找奇侠一枝梅夫妇。”
“找他们!?他们能解?”
“他们有一种玉女黑珠丹,可化解天下万毒,不过,这种价值千金的丹,他们恐怕也不多了,救不了那么多的人。但先将你母亲救出来也好。”
小蛟儿大喜:“那我们找一枝梅去。”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我知道,他们在广西南丹孟英山的紫竹山庄中。”
“他们会给你吗?”
“我想他们会给我的。”
“你那么有信心?小魔女可是个难缠的人哩!”
“凤凤,我认识他们,白姑姑曾经救过我哩!她还叫我去找她的。”
甘凤凤惊讶:“你怎么认识她的,她又怎么救了你?”
小蛟儿将小魔女救自己和在梵净山庄的事一说,甘凤凤又惊喜又羡慕的说:“想不到你这么有缘,见到了这一对武林奇人,好!我们去广西南丹,我也想看看奇侠一枝梅夫妇是什么人的,是不是三头六臂,必要时,我要和他们比试比试一下,像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厉害。”
小蛟儿又怔住了:“凤凤,你别胡来。”
“我跟他们讨教几招也不行吗?”
“凤凤,你要是这样,我不敢带你去了。”
“好好,我不胡来就是,你放心了吧?”
“凤凤,白姑姑和慕容叔叔武功很高哩!连地贤夫人和玉观音也佩服他们。梵净山庄的梅姑姑她们,不用一招,就给慕容叔叔点倒了!”
“行啦!我不胡闹就是,明天,你得给我买一匹黑布和针线回来。”
是夜,他们便在茅屋中住下。第二天,小蛟儿真的到附近小镇上买回来一匹黑布和一些日用物。甘凤凤又有得忙的了:量身、剪裁、缝制,宛如一户小家碧玉、心灵手巧会剪裁的少女,哪里像一位叱咤风云的女侠,出剑无情的红衣女妖?
小蛟儿虽然在山洞看见过她剪裁缝衣,但那时,情感却没有这样的亲密。现在,甘凤凤已是他的人了,他看着看着,不禁神往起来,想;要是凤凤永远这样就好了!别再在江湖上过那刀口舔血、剑下惊魂的日子,自己也放心多了!等到自已所要办的事全办了,真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凤凤好好的过日子……
突然,一件细小而又凉的东西,“叭”的一下飞落在他的额头上,使他在遐思中醒了过来。他愕了愕,摸摸自己的额头,是一段线头,甘凤凤看了,“嗤嗤”地笑起来。小蛟儿问:“你怎么将线头吐到我额头上了?”
“你呆呆地看着我干吗?我叫你也不应。”
“你,你叫我了?”
“你刚才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的?”
小蛟儿憨厚地笑了笑:“我想,我们永远在这里多好!”
“就住这个烂草房吗?”
“不!我会亲手搭盖一间漂亮的给你住。”
“我才不住这么一个没山没树的地方。”
“凤凤,你想住什么地方呢?”
“有山有水,有树有花的地方呀!最好还有一大片平地和树林子,我可以养一些老虎、豹子和猴子的。”
“养老虎、豹子和猴子?它们能养得熟吗?不伤人?”
“从小就将它们捉了来,怎会养不熟的?”
小蛟儿一下想起了梵净山庄冰湖边的林大叔,不也曾提了两只小老虎来养?便说:“好吧,凤凤,只要你喜欢,我就捉老虎、豹子仔给你养着玩。”
甘凤凤眉目动情:“真的!?那我等你给我捉老虎、豹子仔了。”
这一夜,甘凤凤又在油灯下缝黑大披风。蓦然小蛟儿轻轻吁了一声,说:“凤凤,快熄灯,有人朝我们这里闯来了。”
“从湖面还是从岸上来?”甘凤凤吹灭了油灯轻声问。她知道小蛟儿内力极强,在夜里,能听出附近周围十里之内的一切响动声。
“从岸上来,来人的轻功极好。”
“难道是端木一尊发现我们了?有多少人来?”
“一前一后,两个。”
“两个?好!我到芦苇中等着他们,叫他们有来无去。”
“凤凤,好像来人是两个女子。”
“女子!?不会是司琴,司剑她们吧?”
“听不出来。凤凤,我们先别出声,等她们来到了再说。要是司剑、司琴她们来,恐怕君山出事了,她们才在这深夜里赶来。”
不久,甘凤凤也听出了芦苇的响动,果然来人轻功不错,是武林中的一流上乘高手。甘凤凤暗暗惊讶:司剑,司琴竟有这么好的轻功?
小蛟儿说:“凤凤,你在屋子里别动,我先到外面芦苇中看看。”说着,小蛟儿悄然无声地从窗口闪了出去。
朦胧的秋月之下,一条黑影,矫健敏捷地跃过小河,落在茅屋前面不远的地方,凝神倾听了一会,轻声问:“屋里有人吗?”
甘凤凤在屋里一听,这可不是司剑和司琴的声音,是另一位陌生女性的声音。她心想:小蛟儿不是说有两个人么?怎么只有一个人来的?显然,另一个人在外面看风,由她一个人来踩盘子。小蛟儿在外面没有行动,看来是去对付看风的人了,这一个留下来让自己对付。甘凤凤想看看她有什么行动,在屋子里不出声。
来人见屋子里没有回应,似乎迟疑了一会,又轻问一声:“屋子里有没有人?”
仍没有回应,来人便要走进茅屋。突然,柴门打开,甘凤凤从里面闪身出来,人到剑到,宛如电光一闪,直取这人下身的伏兔穴。
来人似乎早有防备,身形轻闪,刀也出鞘,“当”的—声,刀格甘凤凤的剑挡了回去,刀出乎比剑来得更敏捷。
甘凤凤想不到来人刀法竟这么的快如闪电,不敢大意,又随手进招。来人招架了甘凤凤的三招后,有点惊讶地问:“甘氏三煞是你什么人?”
甘凤凤又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是甘家的剑法了?”剑也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甘凤凤?”
“是呀!你是什么人?”
来人急问:“小蛟儿去哪里了?”
“什么小蛟儿大蛟儿的,我不知道。”
来人惊诧:“什么!?你不知道小蛟儿?”
“不知道就不知道,奇怪吗?”
“凤姑娘,你父母没说过我?”
“你连姓名也没有告诉过我,我怎么知道我父母有没有说起过你的。”
“黄玉凤,人称俏夜叉。”
甘凤凤一怔,惊讶地问:“你就是黄姑姑?”
“这一下,你可以说出小蛟儿了吧?”
甘凤凤暗想:真的是黄姑姑来了,小蛟儿怎么不出来呢?难道他连自己的母亲也认不出来?她顿时生疑,摇摇头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
黄玉凤不禁暗暗点头,赞道:“果然不愧是甘家的人,遇事警惕高,小蛟儿有姑娘在他身边,我放心多了!姑娘,你要怎么才相信我?”
“你怎么一个人来的?没个伴吗?”
黄玉凤一笑:“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黄玉凤正想发出一声暗哨,便听到那边芦苇丛中司剑一声轻叱:“谁!?”跟着是小蛟儿的声音:“司剑姐姐,是我。” 司剑惊愕地问:“少爷!你手里提的人是谁?”
又是小蛟儿的声音:“司剑姐姐,别问,我们回茅屋里再说。”
黄玉凤在茅屋前可怔住了!小蛟儿手中提着什么人?难道还有人在暗中悄悄跟踪自己么?正想着,两条人影,先后而来,先来的正是小蛟儿,他将手中提着的一个人丢在茅屋一旁,朝黄玉凤下跪叩头:“妈!小蛟儿向你叩头请安。”
黄玉凤在朦胧月色下骤然见到分散了八年多的儿子,惊喜交集,问:“小蛟儿,你怎知道是妈来了?”
“妈在屋前问话,孩儿就听出是妈的声音了。”
甘凤凤问:“你干吗不跑出来?令我对姑姑发生了误会。”
“凤凤,因为我发觉了有人在暗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