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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道:“你们把那傻小子当宝我可以不管,可怎么能为了给他出头,就一定要跟我屈翠枫过不去呢?”
但无论如何,要他亲自下手害苏芷玉,屈翠枫终究不敢,吞吞吐吐道:“欧阳姑娘,那个忘情宫迷药当真不会伤人?”
欧阳霓怫然道:“既然你信不过我,我又何苦为你操心?就算他们查清真相,又能把我怎样?别忘了,我是忘情宫的长老,他们想动我也难,至于你……刚刚到手的越秀剑派掌门宝座,恐怕终归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屈翠枫僵立当场,心中似有一锅沸水在翻腾,脑海里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念头正激烈交锋。试想,若自己拒绝欧阳霓,恐怕她立刻会拂袖而去;可若答应她的要求,异日苏芷玉怪罪下来,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正当他自无计可施之时,忽听有人不屑笑道:“屈翠枫,你难道真的以为欧阳霓是在好心帮你?她分明是想借你之手先害了苏芷玉,再用黑星魔戒吸去她一身的功力,而你,只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而已!”
屈翠枫、欧阳霓齐齐大吃一惊,闻声望去。震耳欲聋的水声中瀑流激荡,从里掠出一道消瘦身影,正是久违的欧阳修宏。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屈翠枫顿时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老鬼,你居然敢到我越秀山来!”
欧阳修宏在崖上站定,呸道:“老子为什么不敢来?就凭你这点斤两,老子动动手指头就能摆平。”
屈翠枫既怒且恨,翻腕按在仙剑之上便欲出手,猛听欧阳霓传音入密道:“屈公子冷静,今日绝不能放走了他!”
屈翠枫心中一凛:“此人已偷听到我和欧阳姑娘的全部密谈,今日若杀不了他,后患无穷!”
欧阳霓见屈翠枫稳住阵脚,放下心来,问道:“六叔公,您到底想干什么?”
欧阳修宏睁着一双怪眼,上下打量着欧阳霓日渐丰腴的身材,咽了口唾沫道:“老子这回上越秀山本是想找屈翠枫算帐,可现在我却改变了主意。老子不和你们这对狗男女计较,我先去找苏芷玉,将刚才听到的那番话和她说了,然后等着看好戏。”
欧阳霓不慌不忙地道:“六叔公,念在你我的骨肉亲情的分上,霓儿可要提醒您老人家,莫要贵人多忘事。听说苏阁主当年与她的同门师姐楚凌仙最要好了,而楚凌仙当日似乎正是死在您老之手。
“天一阁上下,这么多年来正愁找不到凶手算帐,你要去了,不是正好给机会让天一阁称心如意么?不错,人人都喜欢看戏,可为了看戏要冒险搭上一条命,可实在不划算。”
欧阳修宏哼道:“少放屁!苏芷玉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个丫头片子,惹得老子不高兴了,连她一起收拾!”
屈翠枫前一刻还在算计着苏芷玉,此际听闻欧阳修宏出言不逊又忍不住怒从心起,暗道:“若不是因为这老魔会胡言乱语泄漏机密,真该让他去尝一尝天一阁绝世神功的厉害!”
欧阳霓道:“要在两年前,六叔公当然不会怕了苏芷玉,可惜如今您的状况不比当年了,霓儿也不知道该不该为你担心被天一阁趁火打劫?”
欧阳修宏曾在自己这孙侄女儿的手里吃过大亏,闻言嘿嘿低笑道:“老子不怕,左右老子还能拉上两个垫背的。就算不找苏芷玉,老子告诉小蛋也是一样!”
欧阳霓噗嗤笑道:“六叔公,您是越老越糊涂啦,也不想想你我之间小蛋会选择相信哪一个?况且这儿还有位屈公子,他与小蛋可是莫逆之交。”
欧阳修宏呸道:“天底下有你这样要人命的莫逆之交?”
屈翠枫怒喝道:“老魔,农神医是不是你杀的?他可是小蛋的大恩人!”
不知不觉三人间攻守易势,欧阳修宏已无初始的嚣张气焰,一发狠道:“也罢,老子不找苏芷玉,也不找小蛋,直接找盛年,我和他可没仇!”
欧阳霓轻轻叹道:“您老人家也算得上恶名昭彰,人人得而诛之了吧!盛掌门是什么人,他可是正道泰斗,最是疾恶如仇。六叔公,您想了这么多人,怎么独独漏了最合适的两个?”
欧阳修宏愣了愣,旋即喋喋怪笑道:“丫头,你说的是自己和这小白脸么?别没羞没臊了,老子跟你们两个狗男女有啥好谈的?”
屈翠枫按捺下怒气,冷冷道:“果真如此,你何必迫不及待地现出身形?”
欧阳修宏瞪眼道:“老子爱来就来,爱走就走,你管得着么?”
欧阳霓笑道:“六叔公,纵然屈公子身败名裂,您也得不到半分好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劳心费力又是何苦?”
欧阳修宏大摇其头道:“错,错,大错特错!老子就是喜欢看这小白脸惶惶然终日不得安宁的样子,那心里的痛快什么也比不上。”
屈翠枫暗骂变态,恨道:“先让你得意片刻,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欧阳霓却是花容惨澹,忧戚道:“六叔公,您真的不愿放过霓儿和屈公子?”
欧阳修宏听她语含幽怨,眯着眼慢条斯理道:“罢了,谁让一笔写不出两个欧阳呢?老子心肠最软不过,今天就放这小子一马。不过……”
欧阳霓面色由悲转喜,接口问道:“六叔公,不过什么?只要您老人家答应放过我们,霓儿今生今世都愿意乖乖听你的话!”
有那么一刻,欧阳修宏浑身的骨头都似乎酥了。
尤其是听到后面一句,他禁不住又想起那日将欧阳霓压在身下肆意凌辱的销魂景象,心头一热就要答应下来,却猛地一省道:“他奶奶的,老子被丫头算计得还不够惨么?差点又上了她的恶当,她越是一副楚楚可怜样,下手就越狠。老子可别鱼没偷着反惹一身腥。”
他定了定神,眨巴着怪眼道:“不过嘛,好人可不能白做,你和这小白脸总得对老子有所表示吧?”
屈翠枫杀机大炽,低哼道:“你想要什么表示才会心满意足?”
欧阳修宏嘿嘿笑道:“好说好说,你吃颗老子费尽千辛万苦才炼成的药,再将你会的天一阁绝学乖乖献出,那就差不多了。”
屈翠枫明晓得自己和欧阳霓不过是在对老魔演戏,为的是消除其戒备好下手,可听了这话依旧火往上撞,冷笑道:“你以为屈某会是你的傀儡?”
欧阳修宏自感筹码在握,逼屈翠枫和欧阳霓低头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便说道:“放心,老子不希罕你这狗屁掌门宝座,你送我也不要。”
他转头望向欧阳霓道:“至于你,将黑星魔戒交给老子,乖乖跟我回独尊谷。往后好生伺候着,自有你的好处。”
欧阳霓娇躯颤抖道:“六叔公,您莫要为难屈公子,霓儿随您回独尊谷就是……”她摘下黑星魔戒,面色苍白如纸,一步步地往欧阳修宏身前行去。
屈翠枫瞧着欧阳霓弱不禁风的背影,宛如一只无助的羔羊正要投入虎口,竟莫名地生出假戏真做之情,五内如焚道:“欧阳姑娘!”
欧阳霓娇躯一震,缓缓回首凝眸相望,幽怨的眼神里彷佛在诉说着什么,朝着他几不可察地轻轻摇头。
屈翠枫霍然醒悟,思忖道:“我险些乱了方寸,忘了欧阳姑娘是为接近老魔,寻找机会才这样做的。但这老魔修为惊人,虽断了一条右臂但毕竟淫威犹存,若想顺利得手,我还需助她一臂之力!”
念及至此,他佯作悲愤,高声喝道:“欧阳老魔,把药丸给我!屈某跟你回独尊谷,你先放过欧阳姑娘!”说着阔步上前,向欧阳修宏探手讨要毒丸。
欧阳修宏一摆手,欲推开屈翠枫的胳膊:“急什么,一个个来!”
话音未落,屈翠枫已踩在滑溜的溪石上,身子一晃正要往崖下跌去,而那只伸出的手则有意无意急速缠上欧阳修宏的右腕,失声叫道:“哎哟!”
欧阳修宏猝不及防,脑海里一念闪过:“这小子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岂会被溪石滑倒?”念头未定,欧阳霓已惊呼道:“屈公子!”拧身来扶。
她的一双纤手看似要抓住屈翠枫的后腰,突然两臂一振,从他肋侧穿过直插欧阳修宏的小腹。
欧阳修宏凛然怒道:“小贱人!”他一抖右手,将屈翠枫撞向欧阳霓,身形遽然飞退,往悬崖外闪躲。
孰知屈翠枫早有防备,先一步松开左手横身掠出,右掌反斩欧阳修宏的咽喉。
“噗——”欧阳霓一双纤手狠狠插进欧阳修宏的小腹,血花应声迸现。
欧阳修宏一声狂吼,身躯抖动,耸起右肩硬捱下屈翠枫的掌力斩击,而肩头的骨骼“喀吧”断碎,勉强躲过一劫。
他惊怒交集,强吞一口淤血,左手抽出青铜短杖,身子后仰,小腹运劲一弹欲震开欧阳霓的双掌。谁曾想魔功运出却一泄千里,欧阳霓指上黑星魔戒闪动寒光,正全力运功吸食他的荼阳魔气。
这小腹之下正是丹田气海,乃欧阳修宏毕生功力积蓄汇聚之所,再经他心慌意乱地一催动,更是狂泻如注,雄浑刚劲的魔气似洪水般滚滚涌出。
欧阳修宏情知自己已到生死关头,奋力挥杖劈击欧阳霓的头顶:“贱人,去死!”
“铿!”屈翠枫手疾眼快,使墨玉扇架住魔杖。但欧阳修宏含愤出手委实非同小可,墨玉扇吃不住杖上压下的万钧神力,不停下沉。
他临危不乱,欺老魔只剩独臂,右手掣出仙剑,化作一溜惊虹闪电飞刺对方咽喉。
欧阳修宏躲无可躲,竟是凶性大发,低头一口叼住剑尖,满嘴鲜血直滴,含糊不清地道:“跟老子玩,玩死你!”便抬左膝轰向欧阳霓的胳膊。
欧阳霓左掌抽出,“啪”地拍在欧阳修宏膝头,两股魔气一撞各自弹开,居然斗了个平分秋色。
欧阳修宏心中惊骇:“这丫头的功力竟然不输老子!”想到其中大半实出于自己的“功劳”,他愈加地愤恨难平,同时亦深感后悔不该如此得意忘形,第二次又着了这小贱人的道。
其实这也怨不得欧阳修宏,若非欧阳霓和屈翠枫这两年各有际遇,修为突飞猛进,即便出手暗算也难说能讨得几分便宜。
然而今非昔比,表面上眼下三人仍是僵持之局,但欧阳修宏体内的功力不断被黑星魔戒吸噬,此消彼涨之下落败身亡只是迟早而已。
他自不甘束手待毙,拼命将青铜魔杖往墨玉扇上一压,随即蓦然撒手凝爪扣向欧阳霓脖颈,对自己小腹的伤势竟弃之不顾,摆明是要玉石俱焚。
欧阳霓悚然一凛,没料到老魔竟凶悍如斯,仍有困兽犹斗之能。她当然不愿和欧阳修宏同归于尽,右掌无奈撤回,飘身疾退。
“哧啦——”欧阳修宏的指尖只勾到了欧阳霓的胸襟,素衣撕裂,凌空飘舞如蝶,往瀑流中缓缓飞落。
欧阳修宏暗叫可惜,终是不敢稍作滞留,腾身向崖外飞遁,左手运指封住伤口的穴道止血,半空中响起他的怒吼:“你们给老子等着!”
欧阳霓尚未站稳娇躯,飞手打出一蓬赤蝎钉。她明晓得无法截住老魔,却也不甘心功败垂成。
方才她本有机会取了欧阳修宏的性命,只因贪恋对方雄浑过人的荼阳魔功,迟迟不肯下手以致错失良机纵虎归山,此时再懊悔沮丧,已然晚了。
正当欧阳霓生出放弃之念,猛见屈翠枫从怀中催发出一束璀璨的淡金色光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欧阳修宏。
欧阳修宏一呆,拔出背后另一根青铜魔杖挥臂招架。“喀喇喇!”一串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