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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洗剑-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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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沉,薛衣香一身疲惫地从哥哥天圣君那里回来,刚踏进她的卧室门口,忽然一个声音在黑暗中悠悠响起:“你回来了?”把她吓了一跳,险些拔出剑来刺过去,幸好及时听出是女儿苏轻君的声音。她取出火石打着,点燃桌上的蜡烛,见女儿坐在床上,用一种奇特而悲哀的眼神望着自己。
  苏轻君道:“这两天你都在舅舅那里?”
  薛衣香皱起眉,“当然了,你怎么了?怪怪的。”
  苏轻君接着道:“你们商量该怎么杀了童门七子?”
  薛衣香手一抖,手里的火石掉在地上,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苏轻君脸上的悲哀之色更浓,“爹爹是你杀的,是不是?是不是!”
  薛衣香脸色惨变,“你越说越胡扯!”
  苏轻君直盯着她,“爹爹表面上看着和九鼎侯交情很好,但其实看不起他花心风流,根本不把他当朋友,九鼎侯就算出其不意地突然袭击也不可能害得了爹爹,我心里一直在怀疑……直到你让我约童烈去花林,‘正巧’碰到李玉庭……真是太巧太巧了……”她的声音黯如叹息,“为什么你要杀了爹爹?他对你那么好……为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凄厉无比,几个仆人被她的大叫声惊动赶来,薛衣香喝道:“你们下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这里!”仆人们偷眼看了看这对母女之间的奇异情势,依言退下,掩上房门。
  苏轻君站起身,一步步逼近薛衣香,只是反复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薛衣香的脸色变来变去,终于一咬牙,道:“因为暗杀童陛的主谋是我!苏云淡要我向童陛的儿子认错,说能保我不死,哼!我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认输的人!”她看着女儿惊愕悲伤、难以置信的脸,冷笑一声,“你喜欢童烈对不对?是不是想把真相告诉他?你想做田翠衣第二吗?”
  苏轻君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喃喃道:“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薛衣香走过去轻揉她的秀发,柔声道:“轻君,天底下好儿郎多得是,将来娘给你找一个比童烈更好的。”
  突然一声尖叫响自床底,“不!”薛衣香陡吃一惊,与此同时一道寒光从苏轻君手里发出,直没入她的小腹!
  薛衣香大叫一声,一掌击向苏轻君,苏轻君侧身一躲,这一掌落在她右肩上,把她打得翻滚出去,跌到墙角。
  铺着丝被锦褥的大床倏地翻起,一个骨秀神清、人美如玉的少年冲到苏轻君身边扶起她,急声问:“伤到哪儿了?重不重?”
  薛衣香吃惊得瞪圆眼睛,“童自珍?”她转向苏轻君,“你……你是吴兰心?”
  “苏轻君”抬起未受伤的左臂揭下脸上的面具,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淋漓,勉强笑笑道:“虽然是在烛光下,但能骗过你的眼睛,我的易容术在当今天下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薛衣香扭头看向翻开的床榻,见地面上开了个洞,童氏兄弟与廖烟媚鱼贯而出,童烈扶着自己的女儿在最末尾,这个女儿应该是真的。
  廖烟媚对薛衣香道:“这边的地道入口只有在里面才能打开,另一个出口在我住的雪宁阁,所以你虽然发现了别的地道,却漏了这一条。”
  薛衣香见女儿的嘴角有一缕血痕,忍着腹部的剧痛道:“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
  廖烟媚道:“我们只制住了她的哑、麻二穴,刚才你自陈罪状,她听得太激动,气血自行冲开了哑穴,以致于受了内伤。”
  吴兰心冷哼一声,“若非她叫了那一声,我也不会提前动手导致受伤!”她狠狠瞪了童烈一眼,“真不该让他动手点穴,早知道他舍不得下手太重!”
  童烈脸色阴郁,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全部心神都放在苏轻君身上。
  苏轻君泪流满面地看着母亲,“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暗杀‘帝君’?”
  薛衣香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压抑着腹部的剧痛,明知必死之后,心情竟忽然变得轻松起来,“我比海轻云更早认识童陛,也曾谈婚论嫁,可他最终却娶了海轻云!我不甘心!”她转眼望向吴兰心,“你也是个性情激烈、爱恨分明的人,如果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做?”
  吴兰心的右肩骨被薛衣香的掌力击碎,童自珍已经迅速地为她上药包扎妥当,脸色好了许多,斜眼一瞟童自珍道:“他若负我,我不会杀了他,只会把他关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然后陪着他一生一世!”
  童自珍温柔地对她笑着,二人含情相对,几乎忘了置身于什么地方。
  薛衣香凄然一笑,“就算他不会负你又怎样?他活不长!你最后得到的只会是一场空!”她反手拔出小腹上的匕首,鲜血象喷泉一样射出来!她用染血的手指指向童烈和童归尘,“你、还有你!你们的后辈子也不会快活!等我到了下面,一定要向童陛问清楚!他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苏轻君瞪视着母亲倒地身亡,满地鲜血象能淹死人一样多,可她却哭不出来,目光微转,却没放在童烈身上,而是看着童归尘。他现在和田翠衣在一起了,可是看上去也不是很快乐,田翠衣一定也和他一样不快乐,她难道也要象田翠衣一样,虽然和爱人在一起,却要远离尘世、永远怀着那椎心入骨的痛苦活下去、永远摆脱不了亲人死在面前的噩梦?
  她一定会疯的!
  她的手似乎是无意识地触到了童烈腰间的雪镝宝剑,猛地拔剑出鞘,反手让剑锋划过了自己的咽喉!
  谁也没想到她竟突然自杀,童烈凄厉地惊呼:“轻君!”紧紧抱住她软软滑倒的身躯。
  雪镝宝剑落在血泊之中,那么多的血,几乎把整个房间都要染红!
  故人惊犹在
  童烈死死抱着苏轻君不放手,童门七子只好将苏轻君的遗体也带回雪宁阁,找棺木装殓。
  天蒙蒙亮时,大家刚聚在厅中吃早餐,金缕来报:“天圣君在院外。”
  廖烟媚讶然道:“来得这么快?他带了多少人来?”
  金缕道:“十来个随从……不过,跟来看热闹的人不少,连树上都满了。”
  众人都一皱眉,童无畏道:“听着不象是来寻仇的。”
  丁香却道:“他明知薛衣香是咱们的仇人,薛衣香被杀,除了咱们以外还有别的疑凶吗?他不来寻仇,难道是来叙旧?”
  童无畏道:“他如果要为妹报仇,应该稳住阵脚、筹划妥当后再动手,就这么带人匆促而来,实在不合常理。”
  童天赐起身道:“他来意如何,咱们出去不就知道了?”
  一行人迎出门去,见薛衣圣站在阶下,脸色铁青,一见廖烟媚劈头就问:“今晨至宝楼的下役发现舍妹被杀于卧室,我甥女苏轻君也不知去向,至宝楼上至总管、下至护卫不是死于非命就是中毒瘫痪!廖姑娘,在你的地盘上出了此等大事,你怎么解释?”
  童门中人都一愣,薛衣圣的反应不是他们意料中的任何一种,吴兰心最先反应过来,“他是在装糊涂!”
  吴鹤逸恍然道:“不错,他怕坏了他几十年建立起来的清白名声。”
  丁香道:“他想先撇清与杀害帝君一案的关系,然后暗里对付咱们!哼,伪君子!”
  童无畏冷笑一声,“咱们就偏要扯开了明说!让他下不了台!也让天下英雄心里都有个底!”
  童天赐上前几步,拱手施礼,朗声道:“天圣前辈,苏夫人乃在下所杀!”
  此言一出,大众哗然。
  薛衣圣吃了一惊,“是你?为什么?”
  童天赐道:“因为十八年前,先父先母被暗杀身亡,乃是令妹的主谋!”
  薛衣圣暴怒:“胡说!”
  金钟先生越众而出,深施一礼,“圣君还认得在下否?”
  薛衣圣看了他一眼,“未曾识荆。”
  金钟先生道:“二十年前,在下曾随师兄到贵宫一游,敝师兄贪恋贵宫的美酒,后来经常到贵宫去讨酒喝,成了圣君的座上客,在下却为了精研医道而远赴苗疆,从此再未见过圣君了。”
  薛衣圣喃喃道:“令师兄常向我讨酒喝?你……你是金钟?”
  金钟先生道:“正是。我在来苗疆之前,曾在洞庭湖畔碰到过令妹。”
  天圣君一震,脸色霎时变得雪白。
  金钟先生道:“那是十八年前,正值中秋佳节,圆月高挂、明亮如镜,虽然不敢说照得人纤毫毕现,但相貌五官绝对能看得清清楚楚。令妹当时负伤在背后,伤口弯如新月。这种伤口每丝肌肉的断裂点都不同,那时我的医术未臻大成,令妹背上纵然没有留下深疤,也一定有痕迹。圣君,你当然知道什么样的武功才会留下弯弯的痕迹吧?”
  薛衣圣当然知道,天下会武功的人谁不知道只有“千旋斩”才能造成弯如新月的伤痕?
  他的脸上阵青阵白,厉声道:“不!不可能!我不信!”言下之意自是金钟先生说谎了。
  金钟先生还没发作,旁边已经有人不高兴了,“圣君,咱们是老交情了,我知道你心里难以接受事实,不过我敢担保我师弟从不撒谎。”
  黄石先生走到金钟先生面前沉声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你敢发誓真的确认无误?”
  金钟先生笑道:“当然敢,你师弟我这双眼尤其在看漂亮女人时更清楚。”
  黄石先生怒瞪他一眼,“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说笑!”他话中虽然带着责备,心里却有些佩服。说笑,说明师弟心情轻松,而此时此刻仍能保持轻松的心境,连他都做不到,他再看看师弟身后的那些年轻人,神色都十分镇定,不由暗道一声“惭愧”。
  童天赐道:“子报父仇,天经地义,兄报妹仇,也理所应当。圣君若要对晚辈如何,童某也在这里接下了!”一句话里,换了两个自称,俨然有与天圣君分庭抗礼之势。
  薛衣圣的脸色变来变去,沉声道:“轻君呢?”
  童门中人都向童烈看去,童烈回答道:“她已自杀身亡,我会好好安葬她。”
  薛衣圣脸色更沉,“非亲非故,不敢劳烦,请将她遗体还来!”
  童烈握了握拳,却想不出能留下苏轻君的理由,童冷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圣君是苏姑娘的舅父,有权处理她的身后事,把苏姑娘还给他吧。”童烈看着哥哥,目光起初充满了抗拒,但终究还是黯淡下来,扭头走入院中,不多时,托着一具棺木走出,沉重的红木棺材捧在手里,却似轻如无物。
  薛衣圣一打手势,两个随从快步走出,接过棺木。
  童烈脸上肌肉抽搐,如果不是童天赐抢先紧握住他的手,他也许就忍不住冲上去再将棺木抢回来了。
  薛衣圣的目光在七子脸上一一扫过,“这件事倒底是真是假,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告辞!”
  他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杀妹仇人,围观的人们都很奇怪,当然也有赞他深明大义、没弄清事实真相绝不妄动的,但童门诸人却知道他一定会借机离开苗疆,回到中原,然后暗里对童门和断鸿谷进行报复。可他们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阻止。
  忽然一个优美之极、悦耳之极、纵然只短短几个字也象是充满了感情的声音道:“请等一等。”
  如果不是这个声音太富有感情,大家都会以为是童天赐说的,薛衣圣全身一僵,脸色剧变,“是谁?”
  围观的人们让出一条路,一个独臂大汉推着一辆精致的轮椅缓缓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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