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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黄叶先生的脸色当然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吴兰心笑道:“不是我们信不过先生,只是为别人保守秘密是件很难熬、很辛苦的事,先生少知道一点秘密,心情就多一分轻松。”她的笑脸如猫一般顽皮,却又带着春水般的温柔,对着这么一张天真烂漫的少女笑脸,黄叶先生又不好意思发脾气。
童自珍长揖于地,诚诚恳恳地道:“不是我们信不过先生,只是如果先生知道了内情,言语行动难免会露出痕迹来,也许会给先生带来麻烦,不如不知道得好。”
黄叶先生凝视他良久,叹道:“你若能一直保持着这种纯真坦诚的赤子之心,定有后福。我只问你,你们干的事童陛知不知道?”
吴兰心抢着回答:“他若是反对,我们还敢干吗?”
黄叶先生叹息一声,摇头道:“看来武林中又要有一场大乱了。”
童自珍道:“若先生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告辞了。”
“嗯,我也该用饭了。”
童无畏愕然,“前辈,这菜里有毒!”
黄叶先生笑道:“我已经知道菜里有毒,如果还被毒死,那就是真的该死了!”
童无畏三人告辞出来,童无畏对童自珍道:“黄叶先生既帮不上忙,你还是先去祁连山找冰魄精英吧,你在洛阳耽搁的日子够长的了。”
吴兰心道:“我也去!”
童无畏皱眉,“你背完那一百零七卷秘笈了?”
吴兰心嫣然笑道:“背完背不完有什么要紧?以后我如果想看,你们好意思不借吗?”她挽住童自珍的胳膊摇晃,“好嘛好嘛,带我去吧,你哥哥们都在为复仇的事奔忙,分出一个人照顾你就少了一份力量,你说是不是?”
童自珍叹了口气,他虽然给自己立下了“绝不对吴兰心心软”的规矩,但坚持这个规矩却不容易。
吴兰心一听到童自珍无奈的叹息就知道自己赢了,心中刚一喜,耳听童无畏道:“不行!千里之遥,孤男寡女多不方便。”
吴兰心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谁说我们是孤男寡女!小健小康不是人?再说自珍都愿意了,你管得着吗?”
童无畏回瞪他一眼,把童自珍拉到一边,“有她跟着你真放心?”
童自珍默然片刻道:“但有她跟着我就会有好心情,怕只怕活得太高兴,到我死的时候会不甘心。”
童无畏不满地道:“别说这种丧气话。你以前从不让我们几个哥哥接近你,为什么唯独对她这么好?”
童自珍这次默然更久,“因为我知道她是个无情的人,如果我死了她也不会为我伤心。”
童无畏望着他惆怅的脸色,悠悠叹息,忍住一句话没有开口:吴兰心的无情既然让你放心,但你为何又若有所失呢?
德立匿影踪
他们三人回到守朴农庄时,童氏兄弟都在童归尘的房间里,吴兰心进去时童忧起身拉住她的手,笑容温暖柔和却又让人感到一种宁静而浓烈的忧郁,“刚才听六弟说你想进童门,是不是?”
吴兰心道:“是。”
童忧笑道:“那我叫你声‘八妹’你愿不愿意呢?”
吴兰心一愣,看了旁边的童天赐一眼,童天赐明显地也很意外,叹了口气道:“阿忧既然已经叫出口,你就是我义妹了。”吴兰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这么轻易就进了童门的核心!而童忧竟然也不问问别人的意见就作了决定,其他兄弟看来都不太赞成,但却没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童忧又道:“洛阳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七弟寻药的事不能再耽搁,以前我们兄弟都会分出一个人陪他,现在既然有了你,就由你照顾他吧。”
吴兰心又惊又喜,事情这么趁心遂意,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童烈忍不住道:“二哥……这样不好吧?”
童忧道:“我很相信缘分,八妹一出现我们就找到三个仇人,寻得了两味灵药,说不定八妹是咱们的福星呢。大哥你说是不是?”
童天赐想到兄弟们辛苦十年都一无所获,而吴兰心一出现,他们苦求不得的东西就奇迹般地一一出现了,似乎冥冥中真有天意,不禁点了点头。
在德立财团的安排下,童自珍与吴兰心带着小健小康轻易地从欧阳世家的眼线网中溜出洛阳府界。
童天赐和童忧目送马车走远,童天赐叹道:“没有一个兄弟跟着他,我总是放心不下。”
童忧道:“八妹绝对比你照顾得更周到,你还是担心担心四弟五弟吧,李玉庭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倚天岛不比别家,不是好对付的。”
童天赐苦笑,“我以前也猜测过你们各自的来历,但做梦也没想过四弟五弟竟是倚天岛主之子,你的来历又如何?”
童忧笑道:“你忘了咱们结义时的约定吗?”
童天赐道:“以前我认为不该问你们的隐私,但经四弟五弟这件事后,我觉得你们隐瞒来历或多或少一定都有麻烦,我只想知道麻烦的大小,好有个思想准备,以免象四弟五弟这样弄个措手不及。”
童忧笑道:“你放心,这世上只有别人欠我而没有我欠人,不会带给你麻烦的。”
马车上,吴兰心也问童自珍:“你二哥和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童自珍道:“我们是在关外遇上的,那时他才十三岁,我哥哥十五,而我只有五岁,还没有拜天忌先生为师。二哥当时又饿又冻,昏倒在雪地里。我哥哥本来从不救人的,但看见他以后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救了,抱着他整整坐了一夜才用体温把他救活过来,从此他就跟着我哥哥了。没想到他竟然武功很高,还会铸造兵刃,做生意也很能干,我始终想不透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落到差点儿冻毙道旁的地步,而他又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从不说他的身世来历。后来他和我哥结拜为兄弟,开始筹建德立财团,兢兢业业、勤勤谨谨,德立财团的基业就是他打下的,好多人材也都是他找来的,后来才让三哥接手,就连我四哥五哥和六哥都是他遇见并收下的。”
吴兰心道:“难怪他们那么听他的话。”
童自珍道:“我几个哥哥都尊重二哥,倒也不全是为这原因。这些年二哥对我们这几个弟弟照顾得无微不至,在我们心目中,大哥就象是严父而二哥就象慈母,有时候大哥都吩咐不动的事,只要二哥开口,我们都愿意做。”
吴兰心笑道:“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一定是个非常细心体贴和善解人意的人,这样的人居然是个铸造名师,真让人难以置信。”
童自珍道:“我哥哥的弯刀就是他铸的,不过他很少给人铸兵刃。”
吴兰心道:“我想请他为我铸一把剑,你替我说几句好话行不行?”
童自珍道:“二哥似乎很喜欢你,我看用不着我说好话他就愿意为你铸剑。他对人虽然都很亲切,但从不让人过于亲近自己,可他只见了你两面就对你这么好,真奇怪。”
吴兰心道:“我也觉得他奇怪,好象总有点儿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但又说不出倒底哪儿不一样来,总之感觉特别怪异。”
童天赐和童忧慢步走在回城的路上,童忧道:“李玉庭既然找到了四弟五弟,又知道他们和德立财团有关,一定会对德立财团下手。你和他朝过面,不宜再留在这儿,如果他知道你是四弟五弟的义兄,不知又要兴起什么风浪来。许多仇人还没找到,童门和德立财团两位一体的关系最好不要暴露。前天德立财团的江南分会转来一封信,是两淮蓝衣会的六会主孙随厉写的,他请你去做客,你正好去哪儿避一避。德立财团在中原已经站稳了脚跟,但往江南发展还是近期的事,你也可以暗里观察一下进展状况。”
童天赐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什么时候咱们才能报得大仇,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安静地过日子?”
童忧失笑,“大哥,这种话你该找个红颜知己说吧?以前你从没有过这种念头,是不是你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突然厌倦江湖了?”
童天赐笑道:“我遇见过不少喜欢我的女孩子,但我却没有想亲近她们的念头,不过我确实该找个老婆了,报仇之事吉凶未卜,我总不能让童家绝了后。”
童忧微笑道:“江南多美女,你这次去可要睁大眼睛好好地挑,找一个门当户对、才貌双全的大嫂回来。”
童天赐摇摇头,“不行,做我的妻子有三大要素:第一不能太漂亮,漂亮的女人就算自己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她,相貌平凡的省事多了;第二不能有太高的门第、太复杂的背景,这样就不会有很多亲族纠缠、恩怨牵绊;第三不能会武功,会武功的女人不安分,我的妻子要绝对听话才行。”
童忧眼里闪过一点微弱的光芒,就象黑夜里黯淡的星光,叹息道:“天底下这样的女子多得是,你随手一抓就能抓到一把。”
幽微而寂寞的叹息传入童天赐耳中,他忽然觉得身边的二弟一下子变得十分遥远,而一向的亲近、默契也荡然无存。童忧淡淡地道:“我还有事要到总部去,先走了。”
他象风一般轻地从童天赐身边飘过,背影如梦般凄婉迷茫,童天赐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里空荡荡地,好象失去了什么似的,竟是平生未有的滋味。
童忧来到德立财团总部的地下密室,上次给李玉庭送信的闵伯正在整理一排排的卷宗,见童忧进来急忙放下工作迎上去。童忧道:“有没有查到李玉庭的下落?”
闵伯道:“没有,他藏得很隐秘,咱们的人一点消息也查不到。不过九鼎候复出不知和他有没有关系?”
童忧闻言全身一震,“什么?九鼎候复出了?”
“对,九鼎候已经出了罗霄山千翠峰九鼎城,往北而来。”
童忧慢慢地握起拳头,“他来得正好!”
闵伯道:“还有一个消息刚刚收到,昨晚德立财团在荥阳的产业全被洗劫一空,人员无一活口,连房屋都付之一炬。”
童忧大吃一惊,“查到什么没有?”
闵伯道:“人都是被利刃所杀,他们的武器都握在手里,显然不是毫无觉察地被袭击,而是经过抵抗。咱们产业的守卫都是好手,江湖中没几个帮会能于一夜之间不惊动大众地迅速杀死他们,我已经交待下头严密调查了。”
童忧道:“咱们做生意做得大,难免不生仇结怨或遭人嫉恨,但还不至于被人恨成这样。这么深的仇恨和这么强的实力兼具,唯有倚天岛李玉庭!我们都以为他会留在洛阳伺机杀害四弟五弟,却没想到他欲图霸武林,财物也是急为需要的。哼!”他一拳捶在桌子上,“他想各个击破,我就回他个空城计!闵伯,下令各个分部主管即刻结束财团所有明面上的产业,变卖财产,发给营业人员两年的安家费后迅速遣散,剩余财物就地封存或掩埋,行事一定要十分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然后迅速集中到洛阳来!”
闵伯道:“但……这么大的事……不问问另六位老板?”
童忧道:“他们在守朴农庄,你另行遣人向他们汇报。李玉庭见过你,两年之内你不可离开这座宅院。我就不信有两年时间还弄不倒他李玉庭!”
童氏兄弟听到汇报赶到总部密室时童忧已经走了,童天赐问闵伯:“你知道二老板去哪儿了?”
闵伯道:“二老板没说去哪儿,不过他对九鼎候复出的事很关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