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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道:“你要是见到七位老爷子,请他们分两个到旧宅衡山派的住处去看看,衡山派有两个弟子到总管那儿说,大少爷昏倒在他们小师妹的卧室里,因为这个总管才让我找大小姐的。”
小队长听得头都大了,大少爷和大小姐的风流韵事怎么全出问题了?
四个老人来到书房时总管已经恭候着了,本来七位老人只想派出三个来,但那个小队长觉得大少爷和大小姐不能厚此薄彼,在大户大家做事凡事都要考虑周到,以免无意中得罪了主子,因此百般哀求,终于请出四个人来,自觉这一手做得漂亮,因此得意洋洋,现在欧阳世家里大概只有他心情最好了。
总管满脸忧容,主人刚一走家里就同时出了两件大事,自己这一人之下地位已经不太稳当了。他低声向四个老人说了衡山派那边的事,恳请他们分出两个人去看看。
四人中为首的欧阳永舒心里很不高兴,在辈份上他是欧阳西铭的堂叔,对侄孙如此不检点十分反感,“东生、临关,你们俩去旧宅那边看看。”两位老者应声去了。
还有位老者一进门就奔欧阳长亭二人而去,这时招呼欧阳永舒:“大哥,你来看。”他的面容与欧阳永舒相似,轮廓却柔和得多,是欧阳永舒的亲弟弟欧阳永林。
欧阳永舒走到欧阳长亭和吴鹤逸身旁,欧阳永林道:“看样子是长亭先遇袭,吴鹤逸刚觉察到也随即失手。”他指着吴鹤逸的右手,“你看。”
欧阳长亭和吴鹤逸没有被移动过,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欧阳长亭脚里头外地躺在墙边,吴鹤逸斜躺在她身边,头和欧阳长亭挨着,右手掌心贴地平放。欧阳永林提起他的手掌,掌下光滑的青石地竟然陷下去一分多,掌印上还留着一层薄薄的石粉。
欧阳永舒动容道:“衡山派的武功近于道家,着重自然流畅、以柔克刚,这一掌深得其要。他年纪轻轻掌力就有这般火候,真是难得。”
欧阳永林道:“敌人假扮长天跟着他们进来,偷袭了长亭,吴鹤逸觉察后发出一掌,但慢了一步,掌未击实,敌人已经先行点上了他的穴道,所以他的掌力失了准头,倒地后击在地板上。道家绵掌用的乃是阴劲,掌法高明者即使击中了目标而仍不发出任何声息,吴鹤逸的绵掌已经是第一流的,因此门外的守卫没听到动静,如果他绵掌功夫不到家,发出响声,反而能惊动守卫。”
欧阳永舒道:“敌人假扮长天,居然连长亭都瞒过了,易容术之精天下少有。这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欧阳永林道:“谁?”
“端木入云。”
欧阳永林道:“端木入云情场失意,十多年前就远遁穷荒、不知所踪,而且他成名多年,就算还活着,也不会再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了。”
欧阳永舒道:“他如果再重操旧业的确有失身份,不过他很可能留下一个徒弟,一个武功和易容术都不亚于他当年的徒弟。”
欧阳东生和欧阳临关赶到旧宅时,见衡山弟子们个个脸色阴沉,显然对欧阳长天影响了他们小师妹的清誉十分不满,但他们对二老还比较客气,让开道路请他们进了吴兰心的闺房。
室内吴兰心安然稳睡,欧阳长天半躺半坐,上半身还趴在吴兰心身上,衣衫凌乱,象是胡乱披上的。
二老把欧阳长天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他是被人用一种极巧妙的手法点住了穴道,但他们试解了七八次,欧阳长天连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欧阳东生道:“只有等西铭回来再说了。”
欧阳临关道:“那吴姑娘呢?”
欧阳东生道:“她只是被点了睡穴而已,手法普通,只不过她是姑娘家,咱们又没有凌空解穴的功力,还是等她哥哥来了再说吧。”
书房那边欧阳永舒已经解开了吴鹤逸的穴道,但欧阳长亭却象欧阳长天一样,任多么精妙的解穴手法施在身上也毫无反应。
吴鹤逸诉说了他们遇袭的经过:他和欧阳姐弟到书房来观赏字画,却觉察到背后有人袭击,他刚凝聚掌力反手拍出就被点了穴,连打没打到敌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袭击自己的人是谁。
欧阳永林的结论是:对方先点倒了欧阳长亭而后点向吴鹤逸,因为吴鹤逸出了一掌,对方为了闪避而拿捏不准点穴的方位和力道,所以手法出了偏差,吴鹤逸的穴道才能如此轻易解开。
欧阳永舒也同意这个结论,道:“欧阳世家对天下众多旁门杂家的武功都有涉猎,很少有我们看不出来的武功,对方路数诡异、意图不明,大家今后都要谨慎小心,从今天起府里加双岗,吴公子你回去看看令妹吧。”
吴鹤逸佯装失色,“怎么?我妹妹出了什么事?”
欧阳永舒轻咳一声,毕竟人在欧阳世家出了事,他们脸上也无光彩。“敌人是假扮长天跟你们进书房的,长天昏倒在令妹房间里,想必敌人就是从那儿替换了长天的。”
吴鹤逸听到这里急忙对二老一抱拳,“请恕晚辈失陪,长亭这儿如果有了什么情况还请通知晚辈一声。”不待二老再开口就象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欧阳永林目送他的背影道:“大哥,你觉得这个年轻人怎么样?”
欧阳永舒道:“人品、武功都极出众,又是名门弟子,足以配得上长亭。嘿嘿,不过他如果入赘,长天的位置就更不稳当了。”
吴鹤逸回到旧宅时欧阳长天已经被抬走,留守的衡山弟子们也散了大半,只剩下几个年长的弟子陪着欧阳二老。吴鹤逸向二老见礼过后,欧阳东生温言道:“吴少侠,令妹被点了昏睡穴,我们不好动手解穴,还请少侠解开她的穴道,我们想问她几句话。”
吴鹤逸叹道:“舍妹一直重伤昏迷,就算解开穴道恐怕也不会醒。”他领二老走进内室,拍开吴兰心的穴道。吴兰心睫毛轻颤,缓缓张开眼睛。
那么明亮清澈的眼眸,流淌出绝顶的聪慧之气,眼神飘逸灵动,眸子黑白分明,目光灵活如电,仿佛可以飞出眼眶,自成精魂。
欧阳东生在心里暗暗叹息,这般气质出尘的绝世美女,难怪会让欧阳长天神魂颠倒。他上前两步,放轻声音道:“吴姑娘,你现在感觉如何?”
吴兰心道:“只是胸口发闷,不觉得痛,比起刚受伤时好多了。”
欧阳东生沉吟片刻,“自从姑娘伤在李玉庭剑下后就一直没清醒过?”
吴兰心道:“我只记得和哥哥逃到小巷里就昏迷过去了。”
欧阳东生道:“如果姑娘不介意,老朽想为姑娘把把脉。”
吴兰心嫣然一笑,“老先生是长辈,我怎么会介意呢?”从被中轻盈地伸出手来,手指如玉,皓腕凝霜,连欧阳二老这把年纪都看得有些心旌不定起来。
欧阳东生急忙镇定心神,手指搭上吴兰心的脉门,略做察探后对吴鹤逸道:“令妹一场深睡对伤势大有好处,她体内的经络血脉在睡眠中自然而然地调节正常,相信再调养休息个把月就能下床了。”
鹤逸喜动颜色,“太好了!多谢前辈劳神。”
欧阳东生道:“我们打扰已久,这就告辞了。”鹤逸也不挽留,把他们送出院门。
等他回屋后,那几个师兄已经都被吴兰心打发走,吴兰心正拥被而坐,笑得象朵花。
鹤逸很不以为然地看着她,“欧阳东生是糟老头子一个,你花精神气力在他身上施媚术干什么?”
“我如果不这么做,他们怎么会心神不定,只想快点离开免得不小心出丑?咱们这次劳而无功,不过还好没暴露,你说秘笈不藏在书房秘室还能藏哪儿?”
鹤逸道:“欧阳世家只有一个地方比书房更安全,那就是藏书院中的红楼。”
吴兰心瞿然一醒,道:“不错!那座楼除了欧阳西铭和他的子女谁也不能随便上去,不仅机关重重,更有七个老狐狸把守,明天你到藏书院去看看。”
鹤逸道:“我的大小姐,连一般的欧阳世家子弟都不能随意进出的地方我一个客人怎么进得去?”
吴兰心道:“谁叫你进去了?你在周围转悠转悠,见识一下欧阳世家藏书院的宏伟庄严,别人总不好把你这个未来娇客赶走吧。”
鹤逸瞪他一眼,道:“我觉得咱们不宜过早动手,今天这件事咱们一定被怀疑,但一没有真凭实据;二来顾忌咱们衡山弟子的身份,奈何不了咱们。但如果藏书院被盗,他们就不会这么谨慎客气了,咱们得订一个周全的计划,既能让人怀疑不到咱们身上,还要有充足的理由能让咱们在事后迅速脱身离去。”
吴兰心道:“我却认为趁现在欧阳世家无人主事一片混乱的时候行动比较容易得手,你先去探探情况,回来咱们再研究。”
鹤逸特地挑黄昏时分去藏书院,这时正是守卫们换班吃饭的时间,无论多严格的纪律在这个时候都会松散些,容易看出疏漏之处。
他在藏书院周边转了一圈儿后,守卫换防已毕,他走到大门口和守卫们搭话闲谈,忽见一个青衣少女从一条小路尽头走来,看上去二十来岁,长得清清秀秀,神情却冰冷高傲,目不斜视地昂首而行,一看就知道是个对自己很有信心的人,而且从没遇到过挫折与磨难,生活一帆风顺、前途一片光明。
她手里还提着两个很大的食盒,但脚步轻盈,毫不费力,看也没看鹤逸和守卫们一眼地经过他们直入大门。守卫们也没阻拦。从大门口看进去,藏书院占地两亩之广,四面是一排排的石砌大屋,最中心建着一座三层红砖小楼,青衣少女一直走进楼里。
鹤逸道:“这姑娘好大的架子。”
一个守卫道:“她是三叔公的亲孙女,三叔公他们每顿饭都由她送。”
鹤逸道:“她做菜的手艺很好?”
守卫嗤笑,“什么呀?她是到内院小厨房装了饭菜送来的。她父母双亡,三叔公又住在红楼,责任重大,很少出来,没人管教她。她对谁都待理不理的,眼界高得很。欧阳世家里里外外追她的人不少,地位低、没身份的她看不上眼也罢了,就连那些有身份地位的她都瞧不上。”
鹤逸问:“她叫什么名字?”
“欧阳珠。”
鹤逸把情况向吴兰心一一汇报,道:“如果你易容成欧阳珠,在饭菜中下迷药制住七个老头儿……”
吴兰心道:“那些机关陷阱呢?”
鹤逸道:“你连少林寺的罗汉堂都能出入自如,对付红楼的机关还不是手到擒来?”
吴兰心道:“你向人打听过欧阳珠的情况,没多久就有人假扮她盗走藏书,前后两件事咱们都脱不了干系,即使能顺利逃走,今后余生都得应付欧阳世家的追杀,得不偿失。”
鹤逸道:“说要赶快动手的是你,现在又浇我冷水。”
吴兰心伸了个懒腰,道:“我想到一个好点子,既不会让欧阳世家的人怀疑到咱们,也不必冒任何风险。”
鹤逸道:“你说。”
吴兰心道:“欧阳珠眼高于顶,对任何人都冷若冰霜,但越是这种人,一旦动了感情就越狂热。她毕竟正当年少,只要用对方法,绝对手到擒来……”
鹤逸立刻叫道:“你少来!我对她半点兴趣也欠奉!而且丢下欧阳长亭而改追她,白痴才会这么做,别人不怀疑才怪!”
吴兰心瞪他一眼,“谁说让你出马?芍药中了我的毒,现在必死无疑,蛇蟠无所事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