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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眼前似乎浮现出赵烈的身影,往事历历在目,他无限感慨道:“赵大哥自然有过人之处,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飞鱼帮!但是大哥居然和双手染满江湖鲜血的魔女萧碧痕缠在了一起,他的处境更加凶险,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因为大哥将会和整个武林为敌。”
“为什么宛儿总是会提起赵烈?” 叶飞心头蓦然闪现阴影,但他很快露出阳光般的灿烂笑容,海上生涯让他心胸似乎大海宽广,宛儿和赵烈年纪相差甚远,宛儿年少天真,天真无邪,思念赵大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宛儿脸上娇艳如花的笑容消失了,露出了忧虑牵挂的神色,眼中悲伤水波盈盈荡漾,似乎马上要滴落泪水,楚楚可怜。叶飞心驰神摇,几乎忍不住把她搂在怀中。
不过宛儿很快恢复了快乐心情,嫣然笑道:“我相信赵大哥会安然无恙,因为他曾经说过要回来看我,他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叶飞望着宛儿楚楚荡漾的妩媚笑容,心神激荡,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语。
宛儿娇笑道:“叶大哥,你在发什么呆?傻傻站着不说话。我听飞鱼帮兄弟说起当年赵大哥亲自把你提升为飞鱼帮帮主,你那时才十八岁啊!赵大哥眼光独到,果然没有看错人,飞鱼帮你最适合担任帮主。”
叶飞脸色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眼前浮现赵烈长发飞扬的洒脱模样,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匪夷所思的场景,那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赵烈不但让他成为帮主,而且让他明白了很多东西。
宛儿虽然年纪尚幼,但天生妩媚动人,全身上下散发出让人心动的魅力。叶飞自小沉默寡言,遇见女孩子就会脸红,此刻他在心里不住叹息,因为已经深深喜欢上宛儿,不能自拔,总是对宛儿百依百顺,千般疼爱,万般体贴。
叶飞宛儿微笑道:“天色已晚,海风渐大,我们回船舱去吧。晚上我要召集人马讨论飞鱼帮未来的发展。”
宛儿含笑摇摇头,漫天都是凌空飞舞的小辫子,媚眼如丝笑道:“你去见你的手下吧,我喜欢独自呆在甲板上,我要静静等到夜幕降临,喜欢躺在晃荡甲板上凝望漫天闪烁的星星。”叶飞疼爱道:“先回去多穿件衣服,海风很凉的。”
宛儿独自呆呆躺在空旷干净的甲板上,柔美的身体舒展诱人,静静让深沉夜色将她笼罩,抬头久久仰望迷人夜空。她缓缓从怀中拉出一块秀美精致的丝帕,怔怔凝望,上面绣着一个人的画像,这是花了三个月才完成的刺绣,娇嫩小手也不知被戳破了几次?
刺绣中的人影长发散乱,黑亮眼睛狂野放纵,脸上露出懒洋洋的随意笑容,定神细看双眼却隐约透出了无尽悲伤忧郁,正是宛儿心中所思念的赵烈。
每到寂静无人深夜,宛儿都会怔怔对着丝帕发呆,蓦然抬头仰望璀璨夜空,几滴晶莹泪水忍不住轻轻落在丝帕上,江湖中不断传来有关赵烈的消息,这些传闻不但没有减轻她的思念,反而增添了无尽的牵挂,忧虑和怀念。
宛儿永远也忘不了第一眼看到赵烈时,那双悲伤眼睛中所隐藏的深邃痛苦。一颗美丽流星忽然划过漆黑夜空,夜幕中留下了一道美妙异常的弧线,她仰头痴痴凝望,心中默默许愿,“希望赵大哥远离悲伤苦难,永远快乐,早日来看我。”
宛儿凝视流星强烈思念赵烈的时候,赵烈心中却似乎早就忘记了娇媚宛儿,他根本没有心思琢磨小女孩心中微妙萌动的感觉,赵烈和萧碧痕此时正奔驰在寂静空旷的路上,璀璨夜空弥漫到天边。
满头大汗的赵烈偶然抬头,恰好看到了遥远海边宛儿望见的美丽流星,璀璨夺目的流星轻轻划过苍穹,漆黑天际留下了一道惊艳弧线!他心头蓦然产生出一种无法言语的奇妙滋味,似乎心弦被人轻轻拨动,但此刻根本没有心情许愿,心里一直想着后面马车上昏迷不醒的萧碧痕。
萧碧痕自从和鬼王韩凛虚大雁塔激战后就一直昏迷。赵烈心里充满矛盾,心神不宁,虽然萧碧痕救过他好几次,但她却出手杀了鬼王,本来想利用北魔威名暂时逼退追杀他的武林人士,可是现在却变成了沉重负担,不得不挺身保护黑榜第一高手萧碧痕!
北魔萧碧痕和南尊海啸天齐名,南尊北魔当年威震武林,水火不容。结果魔教被南尊海啸天联合六大门派以及众多武林高手绞杀,萧碧痕被迫孤身浪迹江湖,往事如尘。
赵烈忍不住在心中叹气,江湖中想要杀死萧碧痕的武林人士不计其数,多如牛毛,如果知道她现在身受重伤,不知有多少人会蜂拥而至!他并不怕连绵追杀,而是不喜欢被人追杀的滋味,那不是向往的生活,他忽然握紧双拳,眼中蓦然射出坚毅目光。
萧碧痕自从杀了鬼王以来,赵烈的心就一直跳个不停,眼前总是飘荡着韩夜冰的影子,他真想把昏迷不醒的萧碧痕扔在路边,不过每次看到她虚弱憔悴的模样,却无法狠心做到,等她醒过来必须找个借口离开,不然只能在江湖不停杀戮,最终导致和偌大武林为敌。
赵烈赶着马车默默在心中思索,不想在逃亡路上越陷越深,不会再依靠北魔的力量,他要靠自己的双手征战天下,开创势力!必须尽快赶到江南开始他的梦想,那里至少还有几个朋友,想到卓不凡,谢长剑和沉稳坚毅的叶飞,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灿烂笑容。
江湖靠实力和武功说话!赵烈和两年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两年多的连绵追杀没有让他意志消沉,目光逐渐变得深沉而无法琢磨,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积累了无数宝贵经验,脸上傲然露出了自信笑容,豪气满胸怀。
赵烈双掌轻柔贴在萧碧痕光滑如玉脂的后背,缓缓把体内真气输到她虚弱身体中。良久,满头大汗的赵烈终于收回双掌,闭目养神,刚才耗费了大量真气,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半月来几乎每天都耗尽体内真气替她疗伤。
萧碧痕柔软身子动了一下,终于轻轻睁开双眼,侧身正好看到赵烈筋疲力尽模样和满头豆大汗水。她爱怜地长时间凝望赵烈苍白的脸色,知道刚才不惜内力为她疗伤,俏脸露出欣慰笑容,心里十分感动,奇妙的眩晕滋味让她几乎忍不住流泪,她不在乎自己流血,却心疼赵烈为她流汗,秀美双眼缓缓变得湿润了。
赵烈故意夸张地喘气道:“你总算醒过来了,这次居然昏迷了半月之久!”他强悍疲惫的身子忍不住轻轻躺在软绵绵的车厢中,汗水悠然滴滴飘落,空中弥漫着萧碧痕散发出的清淡体香。
萧碧痕身披连身束腰雪白色的白袍,几乎可以隐隐约约瞧见藏在重重白纱下如雪般白亮皮肤和玲珑体态,晶莹肌肤受伤后不经意间变成了透亮水晶,脸儿稍微瘦了一点,看起来有点清瞿憔悴感觉,绝美面容没有笼罩轻纱,雪白脸色开始红润,丰腴无力的柔软身躯和慵弱体态风姿构成了一幅绝美诱人的图画。
赵烈眯着眼睛凝望江湖第一美女,不知为何内心竟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有欲无情!他一直利用她的武功,从来没有动过感情,心中萌发的点点情感也被大雁塔下激战吹得无影无踪。
萧碧痕柔美娇脸露出了欣慰笑容,宛如蓦然绽放的花蕾,给人无比惊艳的感觉,赵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由再次在感慨,“面对变得越来越温柔的诱人尤物,我怎么居然毫不动心?但为何要舍命为她疗伤?为何不能放下她孤身离去?”心乱如麻,如果是在少年轻狂时代,肯定会不顾一切随她浪迹天涯,亡命江湖!
虚弱不堪的萧碧痕挣扎起身轻轻柔声道:“谢谢你这些日子陪在我身边,我双手染满整个江湖的鲜血,武林中无数人对我恨之如骨,此刻身负重伤,你呆在我身边非常凶险,你还是赶快离开我吧!”
赵烈眼中露出冰冷目光道:“你此时身负重伤,我怎么能离开?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萧碧痕很想和他说话,但却找不到话题,两人一时无语,气氛忽然显得异常沉闷,他冰冷无情目光让她莫名心慌意乱,感觉全身都在出虚汗。
赵烈看也没看躺在马车上虚弱不堪萧碧痕,忽然起身走出车厢,不顾体内几乎耗尽的内力,咬牙扬鞭继续赶路,强悍马蹄催起滚滚连绵尘土。
宽阔江面横亘面前,奔腾不息的浑浊河水咆哮着急冲而下,水面暗流乱旋,到处是湍急旋涡。赵烈第一次凝视雄壮黄河,火红落日映着宽阔翻滚江面,反射出了无数闪烁耀眼金光,一艘漆黑简陋大船停在湍急岸边。
河岸四周除了漆黑大船外再也没有其它渡船,赵烈脸上露出苦笑了一下,如果只是独自一人,他肯定会选择凌波飞渡,轻轻踩着滚滚黄色浪花,俯瞰雄壮大河,岂不快哉!
赵烈实在不想让江湖知道萧碧痕此刻身负重伤,毫无抵抗之力,恨不得托起沉重马车傲然跃过滚滚黄河,可惜面对望不到对岸的浩瀚黄河,只有通过渡船才能把马车运过河。
赵烈把马车停在漆黑渡船边,随意把几绽银灿灿银子扔到船头的彪形大汉手中,淡淡对彪形大汉道:“我想尽快赶到对岸,价格绝对不是问题。” 彪形大汉神色漠然,目光炯炯随手把手中银子抛回,头也不回淡淡道:“银子再多也不行,今天已经收工,明天再说。”
赵烈脸上冰冷面容消失,目光闪烁,迅速露出灿烂笑容道:“钱财不过身外之物,你是江湖中难得耿直爽快的汉子,只是今天马车上的朋友身负重伤,需要尽快过河医治。”
彪形大汉看了一眼赵烈身后的马车,大手一挥,几块木板搭到了岸边。赵烈默默小心把马匹马车都移到了宽阔甲板上,船上几个包着白布的汉子奇怪凝望密不透风马车。
彪形大汉背上反插着两把亮闪闪的分水刺,腰间缠着长长牛皮索,双眼浑浊如河水,偶然睁开时却精光四射,他冷冷凝视赵烈道:“我从来都只做喜欢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我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用感激我。” 赵烈心中一动,想起了在黄河上巨浪帮帮主浪涛,此人铁骨铮铮,从小在黄河中翻腾长大,乃是黄河第一好汉,为人光明磊落。
赵烈心中叹道:“江湖中像这样的血性男儿太少,名利荣耀让无数江湖客丧失了血性,巨浪帮主浪涛虽然看出我的身份,但为了重伤病人载车过河,真是一条好汉!待会一定重谢此人。”他背负长刀缓步走到晃荡船头,清风拂面,翻腾河水如同江湖变幻莫测,翻江倒海。
清风无法把赵烈心中的思绪吹飞,鲜红落日,滔滔河水和雄壮船工号子让胸怀充满豪情,长发飞舞,背后双刀斜斜并排,傲然挺立船头。
船身剧烈摇晃着驰到黄河中央,两岸茫茫无边,风起浪涌滔天,蔚为壮观。车厢厚重布帘忽然被清风吹开,浪涛锐利眼睛随意瞟了一眼,神色忽然大变,紧紧盯着眼前马车。
浪涛转身对赵烈一字一句道:“明知你是黑榜淫贼,我还是决定替你把重伤女子送到对岸,此刻我只想知道马车里面女子是不是北魔萧碧痕?”
赵烈慢慢转身望着浪涛,惟有苦笑道:“是的。”
浪涛眼中露出了愤怒目光道:“当年我父亲,大哥和二哥都惨死在萧碧痕手中,没想到今天让我在黄河上遇到了她!”他双拳握紧,神色悲痛,仿佛又看到了亲人血肉横飞的场面,咬牙对赵烈冷冷道:“只要留下萧碧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