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堂主又问道:“黄兄,请原谅小弟一句不见外的话,黄兄自忖敌过孙怀玉?”
黄堂主摇摇头:“小弟自知非其之敌,不知齐兄问这作什?”
齐堂主忽然赫然大笑起来,笑声之中充满得意与愤懑,只听他断然道:“这姓石的朋友,吾亲眼见他在擂台上击败孙怀玉公子,那威猛无俦的掌力,吾敢说在场除了秦舵主能敌外,咱们联手起来,不见得能把他怎样,这其中八成含有计谋!”
众人闻言,皆相顾愕然,秦舵主也怔了一怔,仔细打量金遗龙一眼,见他凤目玉鼻,面貌灵秀,不似乡村子弟,心下不禁微微一动。
齐堂主拍胸说道:“我敢保证,石某八成是个奸细。”
他仗着秦舵主在旁,有恃无恐,滔滔不绝大发宏论,只气坏了金遗龙一人,私下疾忖道:难道凭他一言,自家就前功尽弃了?
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还不愿暴起行动。
他身上捆扎的绳索怎能奈何得了他一身绝高的内功修为呢?
他十分平静地说道:“这位堂主不知在说什么,石某于农村长大,虽习了两套防身之术,但在真人眼里,石某实算不了什么。这位堂主说石某曾与姓孙的公子上过擂台,那真是天大的笑话,石某人连擂台是生成何像也没见过,岂敢于众目睽睽之下上台现丑?”
齐堂主厉声喝道:“石朋友,你即使化为灰烬,我也认得出,何必再逞三寸不烂之舌隐瞒大家?”
金遗龙故装惊容,战战兢兢地说道:“秦舵主,您老是好人,千万洗我冤情才好!”
秦舵主捋着颔下山羊胡须,肃容说道:“石朋友,我且问你,你确实与孙怀玉交过手么?”
金遗龙呼道:“冤枉啊,孙怀玉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会与他交过手?秦舵主,难道您也怀疑我了?”
秦舵主道:“这不是怀疑与不怀疑的问题,他要我手下指责你是奸细,你应该替自己辩驳。”
金遗龙大叫道:“我不会辩驳呀,我是冤枉的………”
秦舵主沉声道:“石朋友既不愿吐实,只好再委屈你一下了,待会我传人请孙怀玉来一趟,立刻就知你的身份。”
金遗龙心中一震,表面上毫不做声,委屈地颔首道:“好吧,秦舵主如此说,我也没有办法,只好等那姓孙的来后再说吧。”
于是,金遗龙又被软禁于石室之中。
他不想反抗,原因是想从孙怀玉身上探出铁公鸡的下落,他很早就怀疑铁公鸡的失踪是孙某人做的好事。
石室里,他与中年武师聊了一阵,两人情投意合,顷刻间便交上了莫逆的朋友。
金遗龙想助他脱离,中年武师表示铁槛的铁条太粗,非寻常人能够扯毁,金遗龙笑道:“希望是建筑在冒险之上,咱们可以一试。”
中年武师苦笑道:“如非大力金刚气功、混元真气,莽牛气功等一类内家真力,休想动它一毛一发,金朋友,咱们即交上朋友,互以知己看待,就不必太看重生死了。”
金遗龙道:“事关众人性命安危,不容忽视,小弟非尽个人之力不可!”
他决心用纯阳真气试他一试,但他又怕近日内力大损,恐心有余而力不足,便先试探性地拍出一掌,铁条纹风未动,证明它是十分坚实的精铁。
金遗龙突然犯了年轻人执拗的脾气,心想:此铁条不毁,我就睡在此地,除非到击毁为止。
他默默调习运气,盘地而坐,一呼一吸深长地吐纳起来。
中年武师心中惊想道:“原来他尚练有内家气功,怪不得他敢一试了,只不知他练得是不是正宗的内家真气……”
俄顷,金遗龙运功完毕,中年武师便警告道:“金兄练有内家气功,固然是高兴的事,但若不是正宗掌功,我就要劝你死了心吧,那是极危险的冒险,弄不好功破人残,你好生小心才是。”
金遗龙笑道:“放心,小弟练的正是正宗内家真气,纵然毁不了铁条,也不至被反震之力震伤心脉的。”
说话时,眸中神光湛湛,犀利如刃,中年武师不敢与他对视,便侧过头去,口道:“金兄试吧。”
金遗龙倏然提足六成纯阳气功,呼地击在铁条上,砰的一声大响,粗如儿臂的铁条竟然嗡嗡震颤起来,但却仍然没断,仅弯成了弧形——
廿余人将生命希望全寄托在他一人身上,见他试击铁条,都鼻息停止,不语不言,默默注视他的行动,神色间都显得十分关切。
金遗龙再击出一掌,那铁条被一股猛劲冲来,深深向内弯去,地上巩固的石地已多了几条裂痕。
他两掌没毁铁条,脸色不禁红了下来,心想:我再不毁断它,这张脸皮往哪儿去放?
一种傲气冲上心田,他突地闷喝一声,提起二成功劲,向铁条击去,但听轰轰两声,铁条再也禁受不住,咔嚓断成两截。
众人被他掌力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纷纷用手掩遮,竟然没注意到他已将铁条击断一根。突然,屋上一片灰尘像似被大力震动,轻轻落了下来,撒了众人一头一脸,对视当儿,显得十分狼狈。
铁条折断,生命曙光已现,但中年武师性格沉稳,并无露出过多的喜悦,衷心赞道:“金兄年纪轻轻,竟有数十年之上的内家修为,不愧是世上罕见的少年英雄,吾自叹弗如矣……”
不知是伤感,抑是自卑,他一反常态,缓缓垂下首去,从他满面浓密的胡髭看去,他的青春已失去大半了,失去了的青春,不再回顾,金遗龙何尝不知他心中的悲哀,他想:“他劳碌了大半生,一无所获,此刻见自己内功深奥,前程似锦,不免引起了种种感触……”
他微微笑了一下,并不说话,展开神力,双手握住两端,用力一分,只听支呀一声响起,两根铁条已被硬生生地分了开来。
顿时,一个足够容得下一人出进的空隙露了出来,众人喜极忘形,接踵夺门而出,往四处乱跑,活像刚从死神手里拾回了性命似的。
只有中年武师木然立着,眼前耳边的一切均未能惊动他,金遗龙拍着他的宽阔的肩膀,说道:“朋友,世上的人不分老幼,性命只有一条,在未死之前,大家都是有生命活力的,你怎么想不开呢?”
中年武师凝视着他,一霎那间,忽似领悟了什么,用力拍着金遗龙的肩膀,豪情之态,重又流露出来,他翘着大姆指大声笑道:“金老弟,你真是热血男儿,我想通了人生,生老病死是任何人所避免不了的。生命只有一条,应该看开一点。”
谈笑间,那一群像拾回生命的狂笑着的人,重又垂头丧气地踱了回来,他们知道,铁条断了生命只拾回一半,余外一半是更艰巨了,非撞破石室不得出去。
大伙儿白喜欢了一顿,待知晓并非逃出了囚笼之后,都不禁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起来。
也有不少人将目光注视着金遗龙,他们心里有数,金遗龙是大伙的救星,除了希望他击破石室以外,别的没有再好的法子。
金遗龙微笑道:“我知道大家的意思,但抱歉的很,我自忖没这份能力!”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立刻布上一层愁云惨雾,有的胆子较小,失望之下,竟然伏在石地上号啕大哭起来,气氛闷沉沉的,充满了凄凉。
金遗龙忙补充道:“不过大家也别伤心,有我在,大家性命早晚会得救的,此刻别哭了,让我思想一下,看看什么计策能救大家出去……”
哭泣的人闻言之后,不再哭了,大伙儿早巳把生死寄托于他一人身上,没有人敢扰乱他的思潮。
半晌,金遗龙道:“有了,待会儿三花帮爪牙启门之时,我即施展杀手,制他于死命,然后帮助大家逃命……现在,大家请听我的命令,回到原处去,每人神态要须跟以前一样,千万别露出破绽,否则被三花帮人从中看见,咱们就全要死在此室了。”
众人依言回室,金遗龙又用神力将铁条扳回原来形状,远远看去,好像没断一样,这才喘出一口大气。
一切布置妥当,金遗龙便回到自己的石室里,闭目运功,提气养神。
石室之内无天日,分不清是夜是昼,金遗龙养息了大半天,疲累除尽,四肢俱爽,闲得无聊,便在甬道中踱来踱去。
此刻他中气充沛,步伐稳健,眼睛一闭一张便能视出五丈以外的一景一物,暗地一种雄心浮上心头,他摩拳擦掌,准备大大地厮杀一场。
过了一会,石门支呀一声,一股强烈的光线冲了进来,金遗龙暗中一喜,疾忖道:“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来人共有四位,全是先前抬他出洞的三花帮爪牙,金遗龙故意闭上眼睛,静静倚躺在壁上,私下里蓄势以待,准备一网将四人打尽。
四人不知究里,边谈边慢慢走来,金遗龙自忖用掌便能把四人击毙,但他突然又一考虑到,石室门口不知留有人在否?假如自己贸然行动,万一惊动了守门之人,希望便完全绝断了。
四位彪形大汉愈走愈近,其中一人先打招呼道:“姓石的朋友,你住得舒服吗?”
此人与他常常谈话,是以比较熟络,金遗龙也从容不迫地笑道:“谢谢大哥关怀,石某一切无恙。”
那人洪笑道:“石朋友真是风头人物,一天到晚都是你的事儿,此刻舵主的又把神鹰帮的孙怀玉公子请来了,石朋友,你好像都跟一些大人物打过交道嘛!”
“哦,孙公子那么快就来了?”
“嗯,舵主派人火速去城里传请孙公子来,他起初不太高兴,认为舵主架子太大,说什么看不起他孙某人,后来一听石朋友是跟他打过擂台的人,马上就骑马赶来了,一路上,他的神色还显得很紧张呢!”
“秦舵主问了他什么没有?”
“没有,孙公子急于见你,人才坐下便示意舵主传你……”
“好的,我这就去,要不要蒙住眼睛?”
“当然要的,这是老规矩。”
“麻绳呢?”
金遗龙故装十分温驯的样子请示说道:“拿来给我自己捆吧!”
“这次例外,不用绑了,反正秦舵主相信石朋友是不会跑的。”
金遗龙听得出,这不会跑的意思就是逃不掉,当下故意傻笑一声,赞道:“你们秦舵主真是个居心仁慈的好人。”说到此,他忽想起一计,笑着问道:“不知名的朋友们,每次提人都是你们四个,难道你们四人是专职提人的?”
那跟他较为熟络的大汉微微一笑道:“石朋友说得不错。”
金遗龙道:“这职位十分的好,既轻松又安逸,你们大哥四人真享福。”
“石朋友你说错了。”另外一人心直口快忙加更正道:“我们一共六人,还有两人你没有见过面,此刻守候在门外。”
闻言,金遗龙心中大喜,暗地骂道:笨蛋,这样一来,你不是将秘密都泄露了,还自以为聪明呢,呸!
口中却道:“哦,原来还有两位老兄,我没见过面,想像中,他俩一定跟大哥一样行动,说话做事我就喜欢痛痛快快的。不瞒诸位大哥,我石某若然加入了三花帮,一定交识跟你们结拜兄弟,好好认识一番。”
四位彪形大汉原没什么心机,生平最喜人赞颂,金遗龙左一句大哥,右一声佩服,早使四人受用得如饮蜜酿,哪还记得舵主的吩咐,打开话匣子便谈个不休,连所负的任务也忘掉了。
金遗龙从怀中摸出六锭银子,说道:“诸位大哥都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