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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火流星锤-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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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在死水中惊起微微的波澜。
  “哼!”铁还三打定主意,飘身自屋檐而下。林中的阴影陡然一震,一道迅疾不祥的蛇信自林中蹿出,直扑铁还三面门。铁还三如纸鸢般空中折了折,立时又向上纵出半丈,腰中软剑已然出鞘,毫不犹豫地迎着那道暗器猛冲而去。
  一串兵刃的撞击声倒似清流泼洒,铁还三空中晃了晃,轻巧落地,望着软剑上缠着的乌黑细巧的铁链,不禁微怔。只这一瞬错愕间,林中的对手却猛收铁链,力势沉重,几令铁还三的软剑脱手。
  铁还三忙疾抖软剑,那条铁链从剑身上滑脱,倏然缩回浓阴深处去了。
  林中人嘿嘿一笑,道:“不愧是京中名捕,竟能保住手中的兵刃。”
  “承让。”铁还三笑道,“不知大驾在此,所图为何?”
  “我要找的东西,大捕头也喜欢得紧呢。可惜杜风龄打草惊蛇,那件夏老先生的绝世神兵早已被刘恒宇转移他处。后库房现正热闹,有人比咱们更早摸对了门路,也未可知。”
  铁还三道:“阁下与刘恒宇都那么盼着我前往后库房,倒不知那里有什么新鲜的花样。”那人却默不作声,只是林中瑟瑟树叶摇动声渐响渐远。
  铁还三笑道:“与阁下交谈甚欢,可不要急着走了。”
  他正要发足疾追,那人的声音已在数丈之外,笑声却悠悠传来,“大捕头心气高傲,我等小贼早不在大捕头眼里,既然志不在此,何必苦苦纠缠?后库房里什么花样,大捕头去了便知。”
  铁还三抬头仰望那银钩般的细月在阴云中颠簸沉沦,冷笑中扭身直奔后院,认清库房后窗,轻轻推动窗棂,抢身而入。
  黑暗中戾气扑面,挟带一声尖利的咆哮,铁还三早有防备,软剑在面前扭出一片剑花,击落两件暗器,身形未有稍滞,已跃入房内。屋里此时疾风大作,似有无数条毒蛇在幽冥中不住扭动躯体。铁还三不退反进,抢先缩身在立柜之后,那些暗器却如嗅到了血腥味,夺夺连声,直穿透立柜。铁还三疾退一步,堪堪闪避,依稀可辨三支精钢流星锥透木而出。铁还三正待抄住流星锥的铁链,却听“叮”的一声,钢锥尾部猛地弹出一对倒刺,仿若两只獠牙,铁链此时一收,整个立柜顿时被这三支铁锥撕得粉碎。
  “破城锥!”铁还三不禁变色,连忙拔地而起,抄住梁木,向破城锥来处荡身直冲,耳中可听得身周呼啸不绝,左肩突然剧痛,令他浑身一颤,皮肉之下更被兽齿啃噬般,骨摧筋折的疼痛直如天崩地裂,令他脑中一片混沌,不免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满室戾风顿时消散,库房深处有人窃窃狞笑,伴着铁链滑擦地面的声音,那人脚步轻捷,向着铁还三摔倒的方向走来。然而四周却无半分伤者呻吟喘息之声,那人也不由疑惑,摸索地上,人影全无,只触到一摊温热的血迹和一段没有锥头的铁链。“嗤”头顶一凉,发髻已被人挑开,那人凛然大惊之时,寒意逼人的剑锋已架在他的咽喉。
  “铁大捕头,”那人强笑呼道,“我是刘府李师爷,适才误以为大捕头是那强人,误伤了大捕头,恕罪!”
  “哦。”铁还三的笑声尚因伤痛颤抖,“李师爷眼见我进屋时认错了人,如今剑锁咽喉,即便背对着,也认出了我来么?李师爷的眼力可奥妙得很啊。”
  “呵呵,”李师爷冷汗不住,赔笑道,“我的眼力自然无法同大捕头相比,大捕头念我老眼昏花,万请恕罪。”
  “你的眼力自然无法同我相比。”铁还三冰凉的手指撩开李师爷项后散发,在他狭长的旧伤疤上抚了抚,笑道,“我从来不会认错人。你原名万琮,在巢州犯下命案,法场上由同党劫去,已被通缉了六年。你躲在刘府中,就以为没人疑心了么?”
  “嘿嘿。”李师爷暗中收紧手头的铁链,垂死一搏的决心让他的笑声微微发抖,“铁大捕头,我是刘府东馆,你待如何……”话音未落,喉头一凉,鲜血喷得满襟殷红。
  铁还三皱眉笑道:“先替你销案,至于刘恒宇为何笼络你这等乱寇,少不了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拭去剑上血迹,晃亮了火折子,四处打量,见库房中箱笼立柜遍地,都是厚厚的一层尘土,再待细查,肩上的伤口却越发火烧火燎起来,血液似乎流得比平时慢了许多。他扶着墙,重新抖擞了精神,步出库房,眼前突然一派通明。
  “那贼人站住了。”刘府家丁十多人突在墙头现身,都在高呼。铁还三站在原地,还未答话,家丁中的头领却立即高声命道:“放箭。”
  铁翎箭铺天盖地兜头笼罩而来,铁还三绞落数枝铁箭,已觉不支。此时却有一人仗剑从刘府家丁后方驰来,蹿上墙头,刺倒多人。刘府家丁顿时大乱,箭势一弱,那人掠下墙头,捞住铁还三的身子,逸出后院而去。行至无人之处,铁还三得暇缚住肩头伤处,令凉风吹散自己额头的混沌,切齿对前来相救的杜风龄道:“刘府人都在此处,正是你搜得那件兵器的大好时机,可惜你眼中只分黑白,不明轻重……”
  “我便是这样的人了。”杜风龄收了剑苦笑,“你觉我愚笨,我只知你死了,就算我找到那件兵器,一介贱民,又能将刘恒宇如何?”
  “刘恒宇虽看出些端倪,想杀我避祸,可朝中想要他命的,又何止我一个?”
  “我不懂你们那些勾心斗角,我也不在乎你领不领情。”杜风龄冷然道,“我既然答应了,便做到底。”他拂袖抛下铁还三,飘然自去。
  第四章
  铁还三看着他的背影飘荡无依地远去,一时怔了半晌,最后紧咬嘴唇,慢慢走回刘恒宇书房。刘恒宇正眯缝着眼睛,听着蔻儿的曲子轻轻敲打桌沿,听得房门响,眼见是铁还三满身浴血踉跄走入,顿时悚然坐直了身子。“这、这是……快请大夫。”刘恒宇高叫。飞娘和蔻儿也是惊呼出声,匆匆闪至角落里。
  翟溶却从外面疾步进来,在刘恒宇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刘恒宇的脸色愈发难看,转瞬又成平静威严,上前扶住铁还三,关切道:“铁捕头伤势如何?”铁还三叹了口气:“那贼人果真厉害。竟杀伤贵府李师爷,又重创卑职,方才逃逸出府。”
  刘恒宇“嗬、嗬”连声,想了想,道:“既然这流星锤如此嚣张,看来全州上下,必需竭力通缉。可大捕头如此重伤着实不宜过度操劳,不如速速回京静养。”
  “不可。”铁还三扶着桌子缓缓坐下,忍耐着阵阵晕眩,忽然从苍白的嘴角绽开笑容,“卑职离开桐州只恐助长贼人气焰。此案诸多蹊跷,卑职若不能查明,有损朝廷威严,不得不与那贼人周旋到底。”
  “哦……”刘恒宇很不是滋味地叹了口气,“大捕头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我这里比之驿馆总强些,大捕头还是在我府中疗伤吧。”铁还三倒也不推辞,轻轻一笑,“卑职倒也这么想,这便要打扰一阵了。”
  刘恒宇跟着他哈哈大笑了几声,命人护送铁还三休息。飞娘和蔻儿便也叫散了。飞娘虽低头跟在蔻儿身后走出房门,却悄悄地回头瞥了刘恒宇一眼,只见他脸色阴沉,正同翟溶窃语。
  飞娘出了门,僻静处却听蔻儿幽幽叹了口气,“杀伤人命,重创官差,可是天大的罪过。”
  飞娘不禁“嗤”地一笑,对蔻儿道:“原是这位布政使大人设计重伤了京城官差,最后却弄巧成拙,损兵折将,还将铁还三这个灾星招进府来,只怕后两天这刘府定会被铁还三翻个底朝天,保不定刘恒宇狗急跳墙,要做出什么事来。咱们跑江湖唱戏的白看好戏,理当高兴,你为什么又叹起气来?”
  蔻儿道:“咱们离着京城越来越近,可这一路上也越来越不太平。也不知何时才有个消停安静的日子。只盼有一天恩怨清算,咱们深山里不问世事,也图上个安静。”
  飞娘笑道:“‘咱们’两个字用得好。”
  蔻儿不免脸上一热,低头紧走。飞娘默默地笑着,仰头望着阴云,其后无尽的星辰倒似流年如歌,为她轻唱着逝去的年华。
  这一夜飞娘与蔻儿辗转反侧,各自感叹着过往和将来。天色微明,两人便略略梳洗,督促弟子们梳洗。韩自在也赶着刘府角门甫开,进来打点。
  一早宾客未曾到来,小红班同福祥班各自占着一半院子喊嗓压腿。韩自在正操琴领着两个大弟子将一支《点绛唇》唱至尽兴处,忍不住眯起眼摇头晃脑,冷不丁手肘一痛,顿时整条右臂脱力,弓子也握不住,一声难听的哑音,让周围的人都回过头来。“怎么了?”飞娘见他握着手臂,忙挽起他的袖子来看,只见一片鲜红,几乎就要从皮肤下渗出血来,看伤处想是石子投掷所伤,只是力道惊人,胳膊上红肿瞬间就变成一大块,飞娘不由心痛道,“哪个天杀的做的好事!”
  韩自在痛得冷汗涔涔,咬牙切齿道:“这种玩笑也开得么?废了我的胳膊,要我拿什么吃饭?”
  “我看看。”院门前铁还三懒洋洋道。他依旧一身皂衣,除了脸色苍白些,一如既往的笔管条直,根本看不出是受了重伤的人。
  飞娘暗吃一惊,立即绽开笑容,巴结道:“岂敢劳动铁大捕头?我说你也别号丧似的,”她又忙喝斥韩自在,“敷了药歇着去吧。”
  她推着韩自在走开,铁还三却疾步上来,抄住韩自在的手臂。这条右臂竟比常人还细些,软塌塌没有什么力气。“原来还受过伤么?”铁还三问韩自在道。韩自在脸一红,嗫嚅道:“让人打残了,如今不过使弓子罢了。”
  铁还三又捞起他的左臂,掀起衣袖看了看,更觉他瘦得可怜,不禁惑然蹙了蹙眉。飞娘看清了他的神色,一边冷笑道:“我这个兄弟如今是力不缚鸡,这样的老实孩子还有人欺负,铁大捕头可要为我们作主。”
  铁还三透了口气,放开韩自在,转脸对院外的差役道:“刘府闹贼,和这两班外来的戏子多半有关,仔细给我搜检清楚。”那些差役大声应了,扑上前来翻箱倒柜地搜查两班人员的行头衣箱。小红班和福祥班的人自是叫苦不迭。铁还三抱着胳膊,冷眼看着韩自在与飞娘跟随差役点头哈腰。
  “大捕头请看。”一名差役捧来杜风龄的大锤,巴结道,“这对锤颇为沉重,算不算一件凶器?”铁还三瞥了一眼,命放在一边,道:“那贼人所用,乃是流星锤,只管找那些软兵器一类的吧。”不会儿便有差役搜来一堆软鞭锁链等物,铁还三在小红班那堆物事中细细翻过,最后摇头微笑,对飞娘等道:“这些家伙,虽都是女孩儿花拳绣腿使的,却收拾得精致。妈妈想必也是行家。”
  “行家不敢当。”飞娘道,“所谓行有行规,只是照着陈规置办罢了。”铁还三只是笑了笑。
  这一日的宾客俱是刘恒宇族中的子侄。老太太的寿辰里闹贼不算,还死了一位师爷,此事刘府虽然瞒得紧,自己的族中老小却有人知道大概,因此不免惴惴地面作忧虑起来。而刘恒宇却神色如常,笑眯眯向众人颔首,至戏台对面的楼上,凭栏喝茶。一时福祥班的曲子唱完,换了小红班蔻儿的戏,胡琴刚拉起来,刘恒宇便皱了皱眉。
  “这是前几天的琴师么?”他问刘全,“怎么味道不对啊?弦声细弱,不像老道的行家。”
  “这便去问。”刘全去了片刻,悄悄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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