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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两旁立即围上四、五把剑,一下就挡住他的去路,可见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了得,王小玩暗暗吃惊,心道:“这姓武的,如何找来那么多高手来帮他!”手中匕首已迎向那些黑衣人。
那武效天第一次与王小玩交阵后,知道他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这次他志必抓到王大将军,所以一口气派来二、三十个高手,以便能一举抓到人,心想王大将军再怎么男猛,猛虎还是难敌猴群。
偏王大将军一个人体内,聚了三大高手的内力,似乎怎么用也用不完,但这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不是一招两招即可打发一个,而是要二、三二招才能打倒一个,有的甚至过上八、九十招也打不倒。
而且一个还没过三招,其他的又挤了上来,一下左一下右,那儿都有人等着要出手打他,弄得王小玩委实手忙脚乱,况且还得带着萧冰跃来跃去,实在不方便得很,那家丁在一旁冷眼旁观,诡异地冷冷一笑。
偏生就在这时,凌空一个清啸声传来,谈紫微已跃入人丛间,一出手就点住那家丁全身大穴。
有他帮忙,王小玩如多出几双手臂,登时精神一振,口道:“阿冰,你现在就站着我和谈大哥之间,注意你的位置。”
那些黑衣人见多来一个人,并不退缩,反加强攻势蜂涌上来,其中一个黑衣人溜到那家丁身边,伸手想替他解穴,却怎么也解不开,顿了一顿后,手一挥一刀将那家丁劈成两段。
谈紫微一看怒气顿生,凌空扑向那黑衣人,手指一弹,射出一粒圆石,那黑衣人立时卧倒在地上变成用爬的。
萧冰从地上,搜了一把长剑给王小玩,叫道:“剑!”
王小玩挑挑眉,对她做了个鬼脸,道:“趴到地上!”
见她已依言照做,即手劲一发,使出风雷剑最近一式,发挥以一敌众的最大效力。
这招剑给他使来,端的威力无穷,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所向无敌,—招使完,已有十来个黑衣人受伤倒地,谈紫微拍手笑道:“厉害,厉害!”
王小玩见他也用圆石弹倒十来个,也笑道:“你的石子功也棒得很。”
这时左边林中忽传来一阵哨声,那些黑衣人也不恋战,纷纷抽身而逃,王小玩想挺剑追上去,谈紫微却道:“别追,他自然会再来找我们。”
萧冰翻起身,吁了口气,道:“还好,你来啦!谈大哥。”
谈紫微笑道:“我不来,你的大将军也保护得了你。”
萧冰脸一红,不知顶什么话才好,只有低下头。
王小玩微微一笑,道:“你怎么会来的!”
谈紫微道:“我想想不放心,就跟来啦!”
两人又继续送萧冰上路,王小玩道:“你娘哩,他干嘛非找我去不可。”
谈紫微道:“他也是个怕事的,也许想和你打下商量。”
王小玩哈了老大一声,道:“我和他老兄还商量个屁!”
话还没说完,路旁的草丛中,忽然窜出那个灰衣人,一剑直刺谈紫微咽喉,快如流星追月。
谈紫微手指一抬,已伸指弹向剑刃。那灰衣人一招未老。又换一招,动作仍然迅速得很。
谈紫微也不让人,来个以快打快,双方比架式般的,也没打到对方身上,光是自己在方寸间频频变招,仿佛两个人各自在练招似的。
萧冰越看越好玩,忍不住又笑。王小玩却看出这场比斗的惊险之处,反皱紧眉头。
两人比了一百多招,那灰衣人嘿了一声;忽然飞身窜走,王小玩和谈紫微同时喝道:“别走!”谈紫微已弹出百太丈了。
王小玩跑了几步,又回头拉住萧冰,也展开轻功追了下去。
但起先还看得见前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追着,后来他们分别进入一座树林间,王小玩暗暗叫苦,心想这下可要迫丢人了。怪只怪自己没好好练上乘轻功,白有一身充沛的内力,却要睁眼跑输人家。
等他冲入林中,早不见谈紫微了,只好放下萧冰,道:“咱们慢慢找!”
萧冰撤嘴道:“别找了,这林子里只有一幢阴气巴拉的庄院。准是跑向那里了。”
王小玩心想她住东郊,对这里当然熟了,遂道:“好,咱们去!”
萧冰瞠目道:“那院子里有鬼,你也要去啊?”
王小玩笑道:“老子就是他妈恶鬼一个,只怕那些鬼还怕我几分。”
萧冰冷冷地道:“你不去看看,还不知道被吓死是什么滋味呢?”
王小玩笑道:“吓死人有什么稀奇,咱们吓死鬼去!”
萧冰笑道:“都死得变鬼了,你再吓死他们一次,可要死到哪里去才好。”
王小玩道:“他们本该下十八层地狱。再死一次,不过三十六层而已,爬楼梯累一点罢了!”
萧冰又给逗得哈哈大笑,带着他往林内深处走进去。果然片刻之后,即发现一座灰色大庄院!阴森森地待在林内,从外表看去,委实鬼气沉沉,令人望而却步。
王小玩道:“你娘哩,老子倒要看看什么鬼在里面。”
两人找了一圈,已找不到谈紫微。萧冰道:“他会不会进去了。”
王小玩沉吟一声道:“也有可能!”
忽然一阵冷笑声传来,两人同时喝道:“什么人?”
只见墙角闪出一个冷冰冰的白衣人。
王小玩见这个人脸色异常惨白,偏又穿得一身白,连剑鞘剑柄也是白的,遂笑道:“阿冰,这家伙要跟你夺名字。”
萧冰撇嘴道:“他要象冰块,也得把头发染白了再说,否则怎么说也差那么一点。”
王小玩笑道:“这倒是!”
那白衣人冷冷道:“王将军?”
王小玩点头道:“正是本大将军,还不弃剑叩拜,怕弄脏衣服吗?”
萧冰呵呵一笑,道:“见到大将军,就算是臭水沟,你也得下拜,蠢蛋!”
那白衣人却不理他们的大官腔,只缓缓抽出长剑,道:“听说将军剑法高超,特来领教两招。”说着将长剑上抬举出。
萧冰看不出端来,王小玩却从方才灰衣人和谈紫微的比划中,悟出这一剑是很难破解的。
当下,王小玩也稳稳捏个剑诀,他惯用匕首,现在手上拿的是萧冰拣给他的长剑,但反正王大将军向来随随便便,没有什么怪僻,只要称手,使哪把剑都一样,绝没有—般剑客非自己的剑用不惯的毛病。
那白衣人等他一准备妥当,即翻身,走进,一招出,剑锋刚好掠过王小玩的侧脸。
萧冰忍不住惊叫一声,见王小玩也已出手,这一剑贯满真气,带得附近的落叶飒飒作响,更增阴暗怪异的气氛了。
王小玩一出手,白衣人即以退为攻,长剑挥得象雪花似的,不断地飞向敌人双眼。王小玩剑锋侧转,如灵蛇般咬向白衣人的左肩,逼得他回剑一收,两柄剑当地一声,终于碰在一起,溅得星光四飞。
白衣人内功虽好,却怎么也好不过王大将军,登时被震退三步,只将脸白得更惨,嘴角一拉,一个半弧已从手上划出,剑尖一出,即如铁钻似快速旋转地钻入王小玩如铁墙般的真气网;这是一招专门对付内力高手的招术。
王小玩连忙倒翻出去,心是暗暗生惊,不意此人剑术如此高妙,忽然想道:“人家有地堂拳,老子何不使地堂剑,砍他两只鸟脚。”
遂不起身,反而滚身而出,长剑休休地连出三剑,象尾攻击的毒蛇。
白衣人大为骇然。又蹦又跳地连躲三剑,萧冰看他跳房子似的起起落落,心下大乐,拍手叫道:“喂!活死人,小心你的脚,马上就会被砍成断腿,砍了去卖。”
白衣人冷笑一声,长剑如刺案,连刺王小玩身上要害。王小玩人俯在地上,却能眼观四方,象粒球似地到处一弹一跳,还不时出手砍马脚。
白衣人见他身手如此敏捷,心知一时半刻无法逼他起身,心想不能为此剑而坏了大事,遂道:“后会有期!”身一纵跳入庄院。
王小玩也跳上围墙,见他隐入左首廊道里,叫道:“阿冰快来。”
萧冰身手也灵脱得很,立即翻过墙,两人直追下去。到了左首回廊,却已找不到人,萧冰道:“一定又躲到屋子里了。”
两人立即打开一间房门,见红烛高照,雅堂清幽,一张桌上还摆了几样小菜、一坛美酒,另外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道:“欢迎将军大驾光临。请先用小点心,静下心情,以便长谈于清夜中。”
王小玩撤嘴道:“现在是在早上,他却要长谈于清夜中。敢情是一桌酒要老子从白天喝到晚上,他奶奶的,这是什么待客之道。”一脚就将一桌精致的酒莱踢翻。
萧冰一早还没用餐,不禁连呼可惜。
两人又往第二间房间撞进去,赫然见四个青衣人。手上各拿琴瑟笙箫,一见他们进来,即开始演奏雅乐,曲子非常动听。偏王小玩并非什么文人墨客,对好听的诗曲向来不会欣赏,遂出声喝道:“那白衣冰人呢?”
但这四人并不理他,依然继续鼓乐鸣曲。王小玩大怒,也不管人家为他弹的曲子有多美妙,一把就揪起那弹琴人,喝道:“老子说活,你们没听见吗?”
那弹琴人一脸惊慌,指着自己耳朵咿咿呀呀。
他这一开口,王小玩才发现这的舌头,已被人割断,根本不能说话,不由得心中一震。
那萧冰跑过去对着那吹箫人,在他耳朵上尖叫一声,但这声高八度又令人悚然的尖叫,却不能震动那吹箫人半点。
王小玩有点被震破耳膜的担忧,伸手摸了摸耳朵,骂道:“你娘哩,你想让老子也成为聋子是不是?”
萧冰得意笑道:“本姑娘这尖叫功,到目前还没有人受得了,不这样怎知他们不是假装的?”
王小玩看那四个青衣人,又开始弹琴奏乐,忍不住生出同情心道:“他们被害成这样,自己弹琴却不能自己欣赏。只能作个工具似的人罢了。”
萧冰也有同感,点了点头,却发现桌上又有一张宇条,上面写道:“请饮用清茶,慢慢欣赏雅乐。”
王小玩将纸条撕碎,又跺上几脚,怒道:“他奶奶的,这算哪门子招待客人了,到现在还不出面。”
萧冰忽然皱眉道:“谈大哥不知来过没?”
王小玩道:“咱们一间间捣他妈的,早晚将他逼出来!”
萧冰有点狐疑道:“要逼他出来不如放火烧他们的,一间间打下去,万一中了他们圈套,可吃不完兜着走。”
王小玩捏了她鼻头一直,笑道:“好主意!”
两人正准备找东西来起火,忽有人冷笑道:“咱们后院见!”
王小玩喝道:“见你的头!”瞥见一个白影窜上屋顶,往后院飞了过去。
王小玩也不忙着烧屋,拉着萧冰叫道:“别跑!”也追上屋顶,见白衣人没入一间石屋中。
萧冰道:“他躲入石屋中,咱们烧了房子也没有用!”
王小玩怒道:“没有用就先踹破他妈鬼石门。”
两人也来到石屋前,发现后院中有打斗的痕迹,萧冰道:“一定是谈大哥,他会不会进去了?”
王小玩踢了石门一脚,骂道:“老子踹得你稀巴烂!”
萧冰摸摸石头,擞嘴道:“你要踹破它,恐怕也得一年半载,还得每天从早踹到晚,这是花岗岩,坚固的很呢!”
王小玩拿出匕首,道:“踹不破用割他妈的和捣他妈!”
内力一吐,挥刀砍进大石里,只几十下,已将石门挖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