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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玩怒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他开什么小差,哼!做事这么没上没下,他一家有多少人?”
那衙役道:“参军有三个老婆,尚未生儿育女,他正急着这件事呢!”
王小玩冷笑道:“坏事做尽了,当然要断子绝孙,把他三个老婆给我抓起来!”
这句话喊得委实有点“天方夜谭”,众人一听,忍不住便咱哈大笑,一个中年衙役道:“小兄弟,快趁军曹不在,走吧!”
王小玩心憋这些人是死不相信自己的话,不如先动手整整那姓曹的,然后再证实自己的身份。
心念一定,突然呀哈一声,将衙内的官差走役全点了穴,里里外外,胡点一通,大家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便哈哈大笑。道:“嘿!好玩,好玩,老子怎么从没想到这玩法?”
只消片刻,王小玩已将曹参军的三个老婆绑到公堂上,三个女人自是花容失色,失声尖叫,呼天抢地。
王小玩往公堂上一坐,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咄!下面三个瘪查某,鬼叫什么来着,还不给本大人闭上马嘴。”
曹参军的大老婆,呜咽道:“冤枉啊!我们安安份份地又没做什么坏事,大,大侠饶命。”
她以为王小玩是梁山大盗,所以如此称呼。
王小玩成名已久,就没再听人称他一声大侠,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小玩立即满脸堆笑道:“好吧!算你冤枉,派个家丁来我用。”
这是曹家上上下下一家人,均被王小玩又点又踢地拉到公堂上。
所以,这大老婆立即点将道:“阿福,你快侍候王大侠。”
一个年老的家丁的道:“是,但奴才动不了啊!”
王小玩走上公堂,拍开他的闭穴,取出一块令牌,低声道:“你来!”
两人来到廊下,王小玩将令牌交给阿福,另外又给了他十两银子,道:“你偷偷去京畿道大堂,找张东阁大人,跟他说王小玩找他,叫他来这里见我,知道不知道?”
阿福望了十两银子,道:“大侠,找了张大人来,你还有命吗?”
王小玩笑道:“放心,没命的是那个王八蛋。”
何福只好从命前往京畿道大堂。
正大侠又回到大堂上,两眼望着二老婆道:“你还不快认罪!快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那二老婆心里系叫苦,颤声道:“这不关我的事,是她叫我做的。”
手指着大老婆。
王小玩说那些话,本就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想吓吓对方,现在么倒吓出一点意思,不仅大感兴趣,即道:“哼!老子就知道,姓曹的能娶什么好货,快将事情代出来,不然大刑侍候。”
大老婆忙道:“我招,我招。”
王小玩道:“你如果说实话,我就饶你一半罪。”
大老婆哭着道:“我家老爷一共娶了三个老婆,可是不知怎地,就是生不出一男半女,他又常以此为借口,要再娶一个四房,我怕他娶了四房后,会,会……”
王小玩笑道:“会专疼小老婆,不疼大老婆。”
大老婆苦着脸点点头,继续道:“所以,我想维持他现在只有我们三个。”
王小玩挑了挑双眉,笑道:“所以,你联合二老婆,想对付那三老婆是不是?”—大老婆脸色发白,颤声道:“大侠明察秋毫,料事如神这春花本是妓院妓女,生性凶狠好斗,又泼辣,我和阿月常被她欺负,所以,所以,才想办法对付她。”
说着抽抽搐搐地哭起来,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
那三老婆闻言,立刻尖声叫道:“哎呀!到底谁厉害,你这个恶女人,贼贱妇,想下毒害我呀!也不怕心肝黑烂,一辈子生不出个猫狗,你啊……”
她一开骂就没完没了,什么本领都使出来了。
王小玩欣赏了一阵后,即出声喝断,叫道:“好啦!谁也不许吵,三个都有罪,谁叫你们全嫁给那姓曹的王八蛋,还争着给他生儿?
他妈的,本大人判你们监禁一年,去边界煮饭人吃,这叫充军。“
那二老婆怕王小玩真是个有权的,遂哭道:“大人啊!冤枉喔,我是不喜欢他才嫁给他,是好端端的被他抢进门的。”
王小玩闻言大怒,道:“你是说,他是强抢,把你娶进门的?”
二老婆哭着点头,王小玩转眼望着大老婆道:“那你呢?”
大老婆道:“我是父母之命,媒婆之言,我也反抗不了呀!”
那三老婆接口道:“他要赎我的身,我只好跟他了!”
王小玩急道:“这死家伙真他奶奶的!”
话还没说完,外面却走进三个人,当中那人看到公堂上,这般乱七八糟,怔了一怔后,沉声喝道:“是怎么回事,你们全疯啦!谁把我的公堂,搞得这么乱。”王小玩拍拍惊堂木,歪嘴道:“喂!姓曹的,往上抬眼,是本大将军搞的。”
曹雄怒道:“你这小鬼,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竟,竟将我三个夫人绑起来!”王小玩笑道:“你留着他们可危险罗!不知那天她们醋劲一发,下毒给你喝,到时你还没供词去和阎罗王交待呢?”
曹雄暴跳如雷,大吼道:“来人,快将这小给我拿下!”但—厅的官差却无人听命,只有跟他进门的跟班,发足冲向王小玩。王小玩身子一跃,飞到公堂下,一出手就制了曹雄,等那两个跟班错愕地回过头时,又点了他们的穴,将他们一脚踢到旁边去。
曹雄又惊又怒,道:“你这小鬼,你不要命吗?竟敢大闹军处,拷打大将。”
王小玩朝他凸出的小腹,踢了一脚,骂道:“凭你这三脚猫,也敢自称大将,像你这种只会欺善怕恶的家伙,只怕称一等毛虫,还有人要吐口水。”说着又踹了一脚,曹雄惨叫连连,变成又怕又惧。
这时萧六忽不住道:“小兄弟,他说什么也是参军,你得罪了他,只怕要惹麻烦,为了我,不值得你这样。”
王小玩笑道:“我是王小玩堂堂京畿道采访使,这家伙是我的属下,我要将他搓成圆的,他还敢变方的吗?”萧冰这时也知道事情惹大了,急道:“喂!你疯了,到这时,你还,还——,哎!真糟糕!”
王小玩不理他们,又踢了曹雄一脚,道:“顶头上司到了,你还不快叩见,找死啊!”
曹雄跪下磕头,痛得说不出话。王小玩道:“你强索民税对不对?”
曹雄唔了一声,道:“没,没啊!”王小玩又踹上一脚,喝道:“谁说,你要老子找证据吗?真瞎了你的狗眼,老子说是就是!”骂道伸脚又要踢。曹雄忙道:“是!是!”
王小玩拿下文房四宝,道:“好,你自己写供词,说你强索民钱,强抢民女,陷害萧六,将这些事,还有你的共犯全写出来,少一个逗点也不行。”曹雄怕他又踢只好乖乖就范,储地而写,依他想王小玩不过头彀歹去,自己总有报仇的机会。
等他写完,王小玩解了一个文官的穴,道:“念来我听!”那文官早就吓破胆,忙伸手接过,念了一遍。王小玩转头对萧六道:“就这样对不对?”萧六瞪了曹雄一眼,怒道:“他做的那些恶事,岂只这些而已!”王小玩—脚踢中曹雄的下巴,怒道:“再给我写,写到一丝不错。否则,我踢碎你!”
曹雄颤声道:“大侠饶命!我,我写!”王小玩一把将他抓向文房四宝,沉声道:“那就给老子快快写。”曹雄这次不敢再隐瞒什么,一连写了十几大张,还没写完,王小玩见他写得勤快,自己只能不耐须地走来走去,委实不好玩,遂道:“好啦!好啦!你就选罪状大的写,谁耐烦看你上厕所忘记洗手的小错事。”
就在这时堂外忽传来大批人的脚步声,而且听声音,是一批穿铁甲的羽林军,萧六、李根等人人面如土色,曹雄这边的人均吁了口气。
王小玩不慌不忙,走回案边,大刺刺座下,还将脚跨到桌上。
张东阁一入公堂,莫名其妙地望了四周一眼,然后快步走到堂上,施礼道:“下官参见王将军,召唤属下不知有何吩咐?”
曹雄没见过王小玩,却见过张东阁,一闻言立即呻吟道:“张大人,这,这,我的天!”
张东阁道:“曹参军,这位就是京畿采访使王小玩大人,你为什么得罪了他。”曹雄只听得差噗晕死,跪着边连磕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王小玩冷哼道:“你罪都认,还饶个屁!张大人,这王八蛋的罪状,全供在地上的白纸里,你看着办吧!萧六人不错,你就提提他,好啦,我必须马上回宫了!”张东阁道:“是啊!
皇上急着找你呢,别十鬼说你掉到一口方井里,怎么你在这里办案,这里是怎么回事?“
王小玩笑道:“这要说到完,可就乌杀杀了,我还是先回,去安慰安慰老皇帝要紧。”
这时,二六子带着几名铁甲鲜明的御林军进门,依礼磕头道:“启禀将军,皇上有旨请将军立时进宫。”王小玩嗯了一声,走到萧六面前笑道:“你没事了,放心吧!”站在一旁的萧冰兀自睁着不相信的大眼,道:“你真是王小玩?”
王小玩捏了他鼻子一下,道:“你说呢?”
等王小玩回到宫内,已是半个时辰后,唐明皇和太子李亨全在方井旁,同一伙大臣议论纷纷,一见到他出现,无不大惊失色。
唐明皇惊道:“爱卿,你不是掉到井里吗?朕正想派人下去捞。”
王小玩道:“臣不过下去看看井里有何古怪,半夜里井边常出事,原来,有两个人死在一个通道里,这口井原来是通曲江的,所以臣从那边回来。”
唐明皇笑道:“喔!原来如此,那爱卿就替那两人收尸吧,知道他们是谁吗?”玉小玩道:“他们只剩下白骨两具,不知姓名。”
唐明皇退众臣,拉着王小玩道:“以后别再冒险了,让朕和太子担了老大的心,尤其是太子,差点要自己下井去找你。”
王小玩心中感动,道:“多谢皇上关心,小臣让皇上和太子担半天心,真是大大不该。”
唐明皇笑道:“好,好,你回来就好。”
便起驾回华清官。
李亨送走父皇后,急道:“小玩,你玩什么,真是老天!”
王小玩笑道:“真不好意恩!我不过好奇,才下去看看,设想到一点也不好玩。”
李亨道:“拜托,你自己不要命,也得为别人想想,你这条命已经好几人分啦!”
两人步走回华阳宫,李亨道:“范阳那边已有消息传来,说安贼并未死。
不过,好像受伤很重,什么人也见不到他。“
王小玩咬咬牙,冷哼道:“这死肥猪,命倒硬得很,小木子,我看我还是去范阳杀了他。
否则,经过这件事,他是非反不可,他一定恨透了杨国忠。“
李亨道:“这件事要从长计议,咱们刺他一次不成,他一定会严加防范,就像以前李林甫那样;咱们以后再谈吧!你先回去休息。”
王小玩伸个懒腰道:“是啊!整夜又大半天没睡,还真累!”遂辞出华阳宫。
回到将军府,休息不到十分钟,张东阁又匆匆回来,道:“师弟,你怎么会去惹曹雄呢?”
王小玩瞠目道:“他坏事作绝,又强索民税,等于是强盗嘛!我为什么不能教训他,张师兄,你代我管京畿道的政务,怎么可以有这种人存在,这不是存心丢我的脸吗?”
张东阁道:“早有人告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