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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海国知道自己的内力已快耗尽,再也支持不了多久。正感到绝望时,奇迹突现,那如山的风浪,嘎然间,竟自己停止了。过了一会儿,船不再摇,海面风平浪静,天边也一弯新月。
张东阁吁气道:“他,他奶奶的,竟刮了我一整天。”吴海国松开舵,去检查那些倒下的水手,发现八个人中有三个冻死,其余也奄奄一息,而船家竟然因头部撞上桅杆,给活生生撞得脑袋开花而死。这时,王小玩打开舱门冲了出来,头昏眼花的差点站不住脚,身后跟着更是严重的陈语砚。吴海国道:“你们没事吧!快拿干衣服来给这五人换上,否则他们也活不了!”王小玩本想过去看那主人,猛瞥见船家悲惨死状,怕陈语砚受不了,忙道:“阿砚,你去拿衣服!”一把将她推进舱。吴海国知他心意,遂走过去将船家和三个水手的死尸扔到海里。王小玩向海水拜了几拜,祝祷道:“船老板,三个好兄弟,你们好好去吧!我平安回烟台后,一定好好安顿你的家人,不会让他们受冻挨饿,你们千万别记恨我,这是天灾,只有运气好才躲得过,你们运气不好,只好认命,也别怪人了。”如此一场简单葬礼,即便结束。
陈语砚抱上一堆干衣服,众人换过后,地水风火四人又替那五个水手换上,并帮他们推拿良久,等他们活过一口气,才将他们扶人船舱,包在棉被里。吴海国微笑道:“幸好舱里的东西,没有全湿掉,否则也冷死了。”王小玩得意笑道:“我可拼了命在保护它们,再全湿透,那我不姓王,我改性水。”
吴海国呵呵一笑,道:“趁现在没事,我和几个师兄要赶快调息内力,你照看一下,有什么情况再通知我们一声。”王小玩拍胸脯道:“你们去休息!包在我身上。”等大家都入舱休息,王小玩即拉着陈语砚爬到船室上,两人见偌大一条船,竟倾斜着运行,均感有趣。
挥身忘了方才惊心动魄的经历,真所谓少年不识愁滋味,拿着危险当游戏。陈语砚道:“真亏你请吴师兄他们一起来,否则,只怕这会,我们已经葬身鱼腹。”
玉小玩笑道:“这叫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陈语砚笑道:“就你会这么自吹法螺。”王小玩道:“自己不赶快吹上一吹,谁还有空帮你吹啊!”两人一边谈天说笑。一边看着面前的海水,只注意有没有冰山来挡路。也不知谈了多久,陈语砚不经意地瞧了下面甲板一眼陡地失声道:“水,冒水了。”
王小玩赶忙查看,大声道:“糟,糟透了,船要沉了。”一边已飞身冲向船抢,人未进去,已嚷道:“船底破了,会沉船的,你娘哩,这可大大不得了。”吴海国六个人闻声,均跑出船舱。
张东阁急道:“那只有坐小船了。”吴海国点点头,道:“去搬下小船。”土永风火应命而去,一会儿回道:“有两艘船,一大一小。”吴海国道:“我们坐大的,将小的留给那五个水手。”等那五个水手跑出船舱,小船已放到海上。
王小玩揣着所有家当,牵着陈语砚随张东阁先跳下小船。吴海国授那五个水手上了小船,才跳下来,两船之间用一条大绳拉住。大家用力划行,希望能找到陆地登陆。过不多时,天色渐亮,但气温却不停地下降,船又进前划行了良久。
蓦然间,张东阁惊恐叫道:“海水,海水变了!”原来海面凝成薄冰。吴海国极目四望,只见一片海水,毫无可以靠船的地方,望了良久,忍不住叹了口气道:“那就算不翻船,不冻死会饿死。”张东周一脸绝望,大是后悔自己想来此地,不禁滴下两行泪。渐渐的,船四周的海水越结越厚,终于牢牢的将船冻死,再也动不了。众人只有面面相觑,坐困愁城。
陈语砚哭道:“小玩,我们怎么办?”王小玩扶着她,苦笑道:“只有祈求上天了。”
说着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也不他说什么!吴海国拿起佩剑,运劲往船侧的坚冰敲下,立时敲出一小洞。然后抽出长剑,对着小洞凝神注视,等了老长一段时间,才见他握剑一刺,居然插上一尾大鳕鱼,众人齐声喝采!¥吴海国将鱼丢给后面五个不会武的水手,然后示意张东阁照着他如此做。吃的问题勉强将就着解决了,但总不能直坐着等冰溶解,这样还是可能会冻死。王小玩异想天开,大声道:“等冰结厚了,咱们就可以在上面走啦!”张东阁道:“不过船得拉着才行。”吴海国亦觉此计可行,随点了点头。
大家起先盼望别结冰,这会儿却巴不得冰块结厚点。如此等了三天,吴海国试出冰块已厚得可以踩在上面,正计划往那边走妥当!忽听远处传来轰轰之声,犹如雷鸣,亦如兵戈之声。
四处找寻良久,才看到西面的海平面上,好像有一排被雪盖着的大山,块块高耸人云,正是恐怖的大冰山,一路撞开冰层向他们冲了过来。大家怔怔坐在船上,眼巴巴的望着那群冰山,听着雷击似的巨响,渐渐逼近,却束手无策!坐以待毙。突然之间,一声巨响,围困小船四周的冰层,在巨大的压力下,全部粉碎。整条船像个皮球似的冲上半空,又呼的落回海中的碎冰中,幸好载重均衡,并没翻船,但两船间的绕绳,却给利冰割断了。
接着,四面八方,都有厚块。被举至天空,然后抛下,发出可怕的撞击声。两条小部像两载烂本头,在白色的冰块中绝望地颠簸漂浮。眨眼间浪头已把他们掷人冰山中,四面均是死亡的陷井。
吴海国叫道:“一靠近冰块就用剑力弹开船。”他这活才喊完,在一声雷响中,后面那条裁水手的小船,已被两块冰山挟住。不消一分钟,连人带船均给碾成碎渣。
陈语砚惨叫一声,竟晕了过去,王小玩忙抱住她,怕她翻出船去。吴海国连着五个师弟,运起雄厚的内力,连弹了自己的船十余次,躲避冰山。王小再则闭目祷告,所有的大罗神仙,都给他请遍了。终于,蒙菩萨保佑,在他们的船身刮过一块冰山后。
总算出到海面,脱离那白色地狱。众人松了口气之间,王小玩忽然叫道:“那,那是不是陆地?”手往北方一指,只见面前一片黑色的土杂着白色的雪。吴海国人声道:“不借,正是陆地!”
大家欢欣鼓舞,将船靠岸。张东阁四处遥望,倒抽一口气,道:“这种地方不可能有人。”吴海国沉吟道:“我们捕些鱼,然后往里面进去看看。”王小玩往一堆软土上倒下,道:“先休息休息!”大家学着他觅地躺下,不久均沉沉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小玩忽觉身边沿滑腻腻,将眼微睁一线,眼前一片灰黑,一惊掀开大眼,还是一片灰黑。不由得身子后仰,看清是个庞然大物,它正睡在他身旁,身子有两个人粗,鱼尾两掌,嘴尖上长有胡须。王小玩长这么大,那见过海豹,立即“我的妈啊”大叫嚷,不但惊起人,连这双误入人群的海豹也跳了起来,迅速的往海中溜。吴海国喝道:“截住他们,身子已挡住海豹去路。和张东阁同时挥剑,斩了海豹的首尾。陈语砚还没闹清楚怎么回事,那只海豹已一命呜呼,砚也来不及尖叫,王小玩安慰道:”你娘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不得已,只好杀死它罗!“吴海国笑道:”想不到这畜生大是大,却不凶狠。“王小玩拉着陈语砚道:”走,我们别看了,到那边走走。“他怕陈语砚看到解剖这庞然大物后,待会儿没胃口吃。众人吃饱后,将剩下的肉切块洗净,包裹挂在身上,即踏上茫茫前程。这时,张目四望均是白茫茫雾朦朦,一阵风刮来,便扬起一股白雪沙,就像大漠的狂风沙,只是两种沙是不同构造而已。
大家毫无目标,只有费力的往前走。忽高忽低,又平又陡的路。
在强风狂沙下,任凭吴海国等人身负绝艺,也是走得辛苦异常,何况王小玩和陈语砚两人,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像块破步一样,被吹卷上空。
还好吴、张两人各用绳子拉住一个,才没出事。走着走着,却来到一个高崖上,前面还是白茫茫,但却被高崖挡住去路。
吴海国见狂风加剧,若不到崖下躲风,只怕就会冻死,只好皱眉道:“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下去。”张东阁左右找了半晌,只发现一个小山沟,井无下崖的路。吴海国见坚冰滑脱晶莹,咬唇说道:“这么要用轻功,只怕也会摔死。”地水齐声道:“凿台阶下去吧。”说着便动手敲出一个阶台,又继续往下凿。
王小玩和陈语砚紧靠一处,尚且冷得直哆嗦,忍不住大声道:“等敲到下头,我们已全成了冰条杆了。”张东阁心有同感。
急道:“是啊!那怎么办?”王小玩灵机一动叫道:“我们滑下,那就快得无人可比。”吴海国拍手道:“好主意,我们将身上的绳子盘成一圈,坐在上面,然后列成地排,前面的人抱住后头人的双脚,要挟紧,免得滑松飞出?”
等准备妥当后,王小玩见陈语砚站在自己身后,忍不住撇嘴道:“等会老子的尊头,给你用脚一挟,以后若讨了你做老婆,那准给你管得死死的。”陈语砚白了他一眼,嘟哝道:“你还有人管得住,那可奇了。”王小玩嘻笑道:“那可不一定。”
陈语砚脸一红,低声道:“谁要给你做老婆了。”王小玩只自个儿笑不停,转头等吴海国下令滑行,心中觉得这冒险真有趣极了。吴海国等众人坐稳挟紧,然后由他用脚一蹬,已领着一列人冲入山沟中。王小玩闭紧眼睛感到自己被射人无边无际的空扩中,他将眼睛睁开一线,发现前面的师兄一头乱发,根根笔直竖起!突然之间,他感到浑身畅快,血液奔腾,这游戏实在又刺又激又好玩,忍不住他使大笑大叫。
这情绪很快便传染给大家,人人跟着他又叫又笑,不亦乐乎!渐渐的,冲速缓了下来,大家己接近山脚,最后停在一堆雪丘前。大家站起来,嘻嘻哈哈的拉手抱腰。王小玩玩兴未减,依然又叫又跳,往前跳了十来步,忽地“哎哟‘一声,扑倒在地,十足是乐极生悲。众人一惊之余,更是笑不可仰。
王小玩气呼呼站起来,伸脚一踢,骂道:“他奶奶的,死石头竟敢绊倒你王大爷。”那雪块被他踢飞,落下地后,四散裂碎,露出乌漆漆一个物件。吴海国一怔,拣起那东西,失声道:“是刀柄!”张东阁激动的叫道:“那证明有人来过这里,也可能有人住这里!”吴海国点点头,顿生信心道:“走,我们去找找。”大家又踏上前路,才走了十来分钟,忽见左侧乌压压的来了一大群人和大群捞要的狗,众人欢呼大作,忙迎将上去。
双方才一接头,吴海国朗声道:“我们是中土来的,迷了路途,正好向各位求救。”哪知这群人对他们瞪了半天大眼,突然哇啦大叫,数十只狗齐齐扑上,凶猛无比。张东阁挥手击毙两只咬他衣襟的灰狗,急叫:“他们听不懂我们的话。”
吴海国一边击狗,一边叫道:“现在怎么办?”地水风火将王小玩两人围住,挥掌逼退近前的凶狗,也是一筹莫展。
王小玩见那群人,身材虽与中土人相似,但像貌甚是不同下肢较长,接近猿脸,个个皮裘包身,手持白色薄片,近似刀剑,还有人背着弓箭,更有奇者,他们还带着老幼妇孺,正在一旁紧张的观战,即高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