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婷说:“老人家,还是我来帮你吧。”
“不不!这更不用了!小女侠,你还是休息休息,不然,我老头儿更不安了。”
小婷见独眼老人这样说,知道自己去帮忙,他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只好作罢。她将三个匪徒的尸体拖了出去,丢在外面的草丛里,以免用饭时,大家恶心,连饭也吃不下。
是夜无事。思思走了一天和大半夜的路,又经历了两场生死战斗,的确累坏了。她不愿去贼人们睡过的地方睡,那些男人的汗臭气令她受不了。她宁愿睡在屋后院子里的干草堆中,也不愿睡在有褥有被的床上。她一躺下,就呼呼入睡了。小婷自然睡在她一旁,不敢睡得太熟。而外面,自然有独眼老人不时在巡夜,以防意外。
思思的确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头脑也十分的简单,完全不知道江湖上的险恶和人心的阴险。尽管她听过师兄们说江湖上怎么险恶,那也是从理论上知道,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经历。所以她一躺下,就以为在家中一样,全无任何防备。何况她的确也累了,一躺下就呼呼入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睡意仍酣,不知道醒来。
小婷可不同了,从小就在贫苦猎户中成长,六七岁就会帮助父母干一些轻活,打柴、割草、洗衣、煮饭。正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来到了崆峒派,虽然衣食无忧,依然要侍候小姐。何况她暗下决心:学好武功,为父母报仇。所以不怕辛劳,这天天还没亮,就起身到树林中练功习武了。
她练完武功后,还帮助独眼老人打水洗米,升火煮饭,尽管独眼老人也阻止,她还是勤快地干着,一边还和独眼老人叙话。
独眼老人问:“姑娘,你和你家小姐打算去哪里?”
“我和我家小姐出来行走江湖呀!说什么要行侠仗义的,还要寻找那个什么神秘的刀客和马贼。”
独眼老人不是江湖中人,他只是深山中的一个猎人而已,没听说过什么神秘的刀客。但马贼,他却知道。他问:“你们要寻找马贼?”
“是呀!老人家,这里有没有马贼出现?”
“这里没有马贼,只有大胡子这么一伙山贼。”
“那什么地方才有马贼的?”
“姑娘,马贼是在大漠上和边陲一带出没,他们可是一伙穷凶极恶的匪徒,骑在马背上,呼啸而来,绝尘而去。听说,比大胡子这伙山贼更凶狠残忍了,专门洗劫商队和村寨,所过之处,血流成河,鸡犬不生。大胡子这伙山贼,比起马贼来,就是小巫与大巫相比。大胡子他们不敢洗劫村寨,也不敢抢劫大队的商人,要是有镖局押镖,他们更不敢动手。不过说到残忍,他们却与马贼一样,全无分别。姑娘,你和你家小姐去找马贼,那太危险了。他们人多势众,连边防的官兵也不敢去招惹他们呀。”
“官兵们不敢,我们却敢。”
小婷和独眼老人闻声一看,原来是自命为平凉府大女侠的思思,不知几时起身,也来到厨房了。小婷问:“小姐,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一会?我打算煮好饭后,去叫小姐哩。”
“太阳照得我眼都睁不开了,我还能睡吗?你干吗不早一点叫醒我的?”
独眼老人忙说:“小姐,这厨房里污浊,不是你来的地方。姑娘,你快和你家小姐出去梳洗一下,小老很快将早饭端出来。”
小婷说:“小姐,我和你到外面梳洗一下,这里的烟火会熏了你的。”
思思没有走,却问独眼老人:“老人家,这一带没有马贼吗?”
“没有!”
“马贼都是在大漠上、边镇附近一带经常出现吗?”
“是!”
“那刀客呢?也没有出现?”
“小姐,据小老所知,所有爱玩刀子的人,大漠、边镇的人,都一律称他们为刀客。就是马贼单独出现时,也叫刀客。大胡子这伙山匪,要是在边陲小镇上出现,那里的人,也会称他们为刀客。”
“原来这样。那我们要寻找马贼、刀客,只有到大漠边镇中去寻找他们了?”
“是!不过,叫刀客的人,不一定都是马贼和行凶作恶之徒,其中也有些是好人,有的也像小姐,是行侠仗义的侠士。”
“是吗?那神秘的刀客是什么人?”
“神秘的刀客!?小姐,小老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了,而且小老也没有听说过。”
思思对小婷说:“小婷,看来我们要寻找刀客和马贼,只有到边镇和大漠上去了。”
独眼老人怔了怔:“小姐,你们真的要去找刀客和马贼?”
“不错!我这次出来,就是去寻找他们。老人家,大漠、边陲小镇,离这里远吗?”
“远!太远了!听人说,要去大漠,那得去凉州、兰州一带,就是骑马的人,也得走几天或十天半个月才到。”
小婷说:“小姐,那我们骑马去吧。”
“对!我们经过有马匹卖的圩镇时,就买两匹马去好了。老人家,要去大漠,我们朝哪个方向走?”
“往西,从这里走到西山下,山下六七十里的地方,就是庄浪县城,小女的夫家,就是在庄浪城郊边里路远的小镇中,小姐和姑娘,可以随我们去庄浪城,那里有一条东西往来的大道,可以去凉州、兰州等地方。”
“那太好了!我们吃过饭,就下山去。”
思思和小婷从厨房里出来,看见那两位险些遭山贼们污辱的妇女,在四处收拾打点山匪们抢劫来的财物和金银珠宝。看来这一带都是险地方,山贼们打劫的金银珠宝不多,不到一百两,有的是妇女们头上的铜发夹和玉簪,但也不多,只有两三根,布匹也有一些,面粉也有十多斤,架起来还不到一担重。小婷问:“两位嫂子在干什么?”
独眼老人的女儿说:“女侠,我爹说,我们快要离开这里了,准备一把火烧了这个贼窝。但匪徒们抢劫得来的这些财物,烧掉了可惜,打算带了走。而且两位女侠在路上,也需要银两用。”
思思说:“哎,我们不要,你们两家都拿去吧。尤其是这位大嫂,她丈夫给匪徒们杀害了,应该多得一些,作为对她的赔偿。”
“是!我爹也是这么说的,除了要回我昨天给土匪抢去的财物外,其它的都给这位大嫂。但这事得听两位女侠的。因为我们的性命,都是女侠所救。我们能活下来,也全是两位女侠所赐。”
“大嫂,你别这样说,就按你爹的话办好了,我们是一点也不要。”
在这方面,思思不愧是名门正派的侠义人士,崆峒派掌门人的女儿,做了好事,不望回报,更不贪图任何财物,但却喜欢扬名。
用罢饭后,独眼老人将山贼们的尸体,全丢进了草屋里,然后放一把火,烧掉了这个贼窝,带着思思她们,取路下山。来到山下一处树林里,那个死去丈夫的妇女不走了,说:“两位女侠,大伯和姐姐,你们走罢,我不走了。”
众人愕然:“你不走干什么?”
“小妇人想在这里寻找我男人的尸体,我男人就是在这一处树林里给杀害的。”说着,又悲切地哭起来。
小婷说:“大嫂,你一个人在树林里找,不危险吗?”
妇女摇摇头说:“小女侠,小妇人已经是死过一次,还怕什么危险?我要找到我的男人,好歹也要将他埋葬了,也算是夫妻一场。”
独眼老人说:“大嫂,你不会想不开寻死吧?”
妇人更是哭起来。独眼老人的女儿担心了:“妹妹,你千万别这样想,好歹也是一条命。你要是这样寻短见,那不辜负两位女侠救我们的一片用心吗?”
独眼老人说:“大嫂,要找,我老头儿陪你一块找。找到了,我们先草草埋葬了,然后回去,请人来运走。说什么我老头儿也不能让你一个人留下来。要将你平安送回家去。”
小婷也说:“是呀!大嫂子,要找,我也和你一起找。老人家说得对,我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树林里呵!”
他们一行五人,不但先去樵妇所说的她男人受刀伤滚下去的地方寻找,同时还找遍了这一处树林,就是不见她男人的尸体。小婷问:“大嫂,你是不是记错了地方?你男人不是在这处林子里遇害吧?”
樵妇又看了看这树林,说:“我不会记错,我和我男人就是在这里砍柴的。你们看,那棵树干,还有我男人的血。”
“可是怎么找不到的?不会在夜里给野兽叼走了吧?”
富有经验的独眼老人说:“不可能,就是老虎,也不可能将一具尸体叼走得那么远,只能叼到不远的草丛里吃。要是饿狼,就地食了,也会留下一些残肢。可是那山沟里,除了一片血渍,什么也没有留下。”
“老人家,那怎么不见尸体呢?”
“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受伤滚下山沟后,昏迷不醒,待山贼们走后,他苏醒过来,忍痛带伤,爬上山沟,走回村子里去了;另一种可能,山贼们离开后,有人经过这里,将他救了回去。不管哪一种可能,都说明你男人命大福大,没有死。”
樵妇不见自己男人的尸体,已心乱如麻,后听说给野兽叼了去,更是心如刀割。听独眼老人这么一说,又燃起了希望。她真希望自己的男人没有死,现在已在家中,那她就谢天谢地了。
独眼老人的女儿也说:“大妹子,你快回家看看吧。”
樵妇点点头,现在她更是归心似箭。他们一行五人,离开树林,奔向樵妇所住的村子。还没进村,在村口碰上同村的人。同村的人一见樵妇,十分惊奇,问:“旺嫂,你怎么能回来了?听旺哥说,你不是给山贼们抢了去吗?”说着,不禁打量思思、小婷等四人。
旺嫂来不及细说了,急问:“我男人呢?”
“旺哥现正在家里躺着,你快去看看他吧,是邻村的两个猎人,好心将他抬回来的。旺嫂,你又怎么能回来了?”
旺嫂一指思思和小婷:“是这两位女侠杀了山贼,救了我回来。”
两个同村的人又是惊讶地问:“她们是女侠?能杀了山贼?”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这两个似乎弱不禁风的女子,能杀得了那一伙穷凶极恶的山贼?
独眼老人说:“大嫂,先别说了,还是回家看看你男人吧。我等总算平安将你送到了家,就此告别。”
“不!老伯,你和姐姐不能走!两位救命的女侠更不能走,说什么也得在我家住下来,就是不住,也得吃一顿饭才能走。”
思思从山上走到山下,又在林子里寻找樵妇的男人,现在又走了不少路来到这村子,不但累了,也饿了,说:“老人家,大嫂既然这样说,我们就留下吧,以免冷了大嫂的心。”
独眼老人见思思都这么说了,便和旺嫂一同走进村子,来到旺嫂的家。旺嫂家中有一个年老婆婆,见旺嫂回家,惊喜地问:“家嫂,你回来了?”
“婆婆,阿旺怎样了?”
阿旺卧在床上听到妻子的声音,不顾自己的伤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拄着拐杖,一拐一瘸地走到房门口说:“我在这里。”
旺嫂急忙奔过去:“挨千刀的,你没事吧,你果然没有死呵。”
阿旺说:“我没事,你怎么能回来了?”
旺嫂将昨天的事情一说,阿旺惊喜万分,就要跪谢思思等人的大恩。自从妻子为山贼掳上山后,他感到自己性烈的妻子,不是与贼人同归于尽,就是跳崖身亡,绝不可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