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小风子赶着马群去了。似乎他对红柳园一带很熟悉,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一样。思思、小婷便在客栈中住下。
红柳园小镇不大,只有一条南北来往的大街,商店也不多。到了夜里,街上冷冷清清,人们一早就关门闭户。只有一家赌馆,灯火辉煌,人们不时出出进进。
思思、小婷在客栈里用过晚餐,还在街上走了一回。回到客栈,还不见小风子回来。小婷说:“这个倒霉的小风子,不会又碰上什么不幸的事情吧?”
思思问:“你怎知他碰上不幸的事情了?”
“要不,他怎么还不回来的?”
“你不会放心不下,想去那个养马场看看吧?”
“说真的,我真想去看看他又发生什么意外了。”
“你知道养马场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又去哪里找他?这个小镇出去不远,便是望不尽的黄沙,你夜里去,不怕迷失了方向?”
“这个小风子,怎么还不回来的?”
“丫头,你怎么这般关心他的?”
“小姐,他好歹也在疏林里救过我们,我们不应该关心他吗?”
“不错,我们是应该报答他这次相救之恩。但你要知道,他与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始终会分手,各走各的路。说不准明天我们就会分手了。我们顶多给他一些银两,让他在这里安家立业,开间小店,做个小买卖,也算是报答他了。”
“小姐,要是他将那二十多匹马全卖了,恐怕他连银子也不会要我们的了。”
“那我们只好想别的办法报答他好了。本来我想传他一些武功作为报答,可他又不是学武的料。他还想学神秘刀客的飞刀法,不用与人交锋,就能杀掉恶人,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简直是异想天开。想带他回崆峒山,他吊儿郎当的,根本受不了崆峒派严格的训练,恐怕我爹我哥也不会收下他。”
“是呀,我真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正说着,小风子风尘仆仆地身上还带着酒气回来了。小婷一见他来,便松了一口气,跟着又埋怨起来:“你死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小风子愕然:“我没有死去哪里呀,我不是说去养马场吗?”
“养马场很远吗?”
“不远,两里地左右。”
“那干吗现在才回来?”
“我与马场主谈了那二十多匹马的事,谈了很久,最后才谈成功,所以回来迟了一点。”
“你去了养马场后,又去了哪里?”
“我没有去哪里呀。”
“不对吧,看你一身酒气的,你不会说是马场主请你喝酒吧?”
“你说对了,的确是马场主请我喝酒了,还吃了不少的马肉哩。”
“他干吗要请你喝酒?”
“他凭空得了二十多匹好马,能不请我喝酒吗?”
“这一次,你真的发大财了。”
小风子苦着脸说:“什么发大财,十画还没有一撇。”
“你不是将二十多匹马全卖给了他吗?没有五百两银子,四百两也有吧?”
“要是我有四百两银子,我会高兴得飞上了天,也不去找什么神秘刀客了。在这里开店做买卖,讨一个老婆生一个小小风,那多美好,用不着那么辛苦东奔西跑了。”
小婷问:“那你得了多少银两?”
“十两。”
“什么?十两?连一匹马的价钱也不到,你就这样卖给他了?你不会那么傻吧?”
“我不是卖给他,他说他一时也没有这么多的银两买我的马,最后我只有寄养在他的马场里,托他给我卖出去。”
“这样,他才给你十两银子?”
“我不这样,连十两银子也拿不到。”
“那他卖了马后会给你多少银两?”
“右除左扣后,大概有八十多两银子吧。”
“五百两银子的马,一下变成了八十两,看来发大财的是他,不是你。”
“可不是,我担心以后八十两银子也拿不到呢。”
思思也忍不住了:“那你还卖什么?不如把马赶回来,自己拉到市场上卖不好?”
小风子说:“我的小姐,你说得真轻松。这个小镇没有马市,我赶马回来,单是二十多匹马的草料钱也出不起。要辛辛苦苦赶到镇番、凉州去卖,沿途又害怕遭人抢劫,我受得了吗?我更不想去冒这个险。这个马场主对我还是好的了,给我十两银子,答应以后再给我八十多两银子,我还求什么?”
小婷问:“你不是担心以后连八十两银子也拿不到吗?”
“是呀,以后发生了什么事,谁也没办法预料。说不定我那二十多匹一一病死了,不但拿不到八十两,还要给他养马喂马的费用哩。但愿老天爷保佑我,别那么倒霉就好了。”
看来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小婷怎么也没有想到买卖场上有这等的事情。看来做买卖也不容易。
思思不会理这些事,也不屑去知道买卖场上的事,更加看不起做买卖的人。她一心想做行侠仗义的大女侠。她对小风子说:“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管不了。你回你的房间睡吧,我们要休息了。”
这一夜,小婷侍候思思睡下后,自己便在床上练内功,顿感浑身舒畅,倾听四周,没听到有什么异响,便躺下入睡。天快亮时她便醒过来,又练了一回内功后,见天色仍未亮,思思仍在酣睡,悄然起身,跃出店外,来到镇外无人的地方练剑。刚将一套崆峒剑法练完,小婷一下察觉到有人在暗中偷窥自己练剑,暗想:是谁在偷窥自己练剑了?是一般人还是江湖上动机不良的歹人?
小婷故作不察,便练轻纵跳跃之功,一下跃进了小丛林中。这个偷窥的人,一下不见了小婷,感到愕然,从偷窥的地方探头探脑四下张望,一下感到一把冷冰冰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吓得魂飞天外,连忙说:“别杀我,别杀我。”
小婷忍不住笑起来,问:“说,你干吗在暗暗偷看我练剑?”因为偷看的不是别人而是小风子,小婷便有意拿他开玩笑。
“你,你,你,你快将这冷冰冰又会要命的剑拿开,不小心,它会割断我的脖子。”
“你不说,我会拿开吗?”
“我说,我说。你快拿开,这可开不得玩笑,会闹出人命来。”
小婷笑着收剑:“那你说呀。”
小风子这下却埋怨小婷了:“你明知是我,还这么吓我,你就不怕将我吓死了?”
“嗨,我没怪你,你反而怪起我来了?说,你干吗偷看我练剑?你知不知道,偷看别人练剑,会有什么结果?”
“会有什么结果?”
“轻则挖掉一双眼睛,重则将脑袋削下来,你选哪一种结果?”
“没那么严重吧?”
“这可是崆峒派的规矩,对付一些偷看崆峒派武功的外人,就是这样的惩罚。”
“你们崆峒派太霸道了吧?”
“说,你干吗偷看我练剑?说不出,我只有按崆峒派的规矩行事了。”
“不不,我,我,我没有偷看。”
“什么?你躲蒇在这里,探头探脑的,还说没有偷看?”
“我,我,我是跟踪一个小偷,才来到这里的。”
小婷愕然:“什么?你跟踪一个小偷?”
“是呵,昨夜里我大概吃马肉吃得太多了,感到肚子痛,天没亮爬起来上茅坑,一下看见一条黑影,从你们房间里闪了出来。我一怔,心想:哪一个大胆的小偷,居然敢溜进你们房间偷东西了?我可放心不下,便一路跟来了。”
“那小偷呢?现在哪里?”
“在我眼前。”
“在你眼前?你是说我?”
“不说你,我能说谁了?”
“好呀,你这小混混,偷看我练剑还不算,还转弯抹角骂我是小偷,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杀你?”
“我,我,我是说真的呀。我怎么想到,天还没有大亮,你会跑出来练剑的。我才疑心是小偷的。”
“你难道没看清是我吗?”
“天蒙蒙亮,我看得清吗?等到我想看清楚时,你那把怕人的剑,一下架在我脖子上,我更看不清楚了。”
“你不是在偷看我练剑?”
“你们的崆峒剑法,我学也不想学,我偷看干吗?”
“那么说,我是冤枉你了?”
“可不是。我怎么会想到,你天没亮就跑出来练剑的。早知是你,我就不跟来了。而且你将一把剑舞来舞去,好看吗?”
“小风子,剑不是舞来看的,是要杀人,你懂不懂?”小婷听小风子说自己的剑不好看,有点生气了。
“我懂,我懂。怪不得你在疏林里,剑一挥,那伙匪徒不是倒了下来,就是脑袋飞了出去,不但不好看,简直吓死我了。”
“走吧,我们快回店去。天大亮了,说不定我家小姐这时已醒过来了。”
“那你不再练剑了?”
“还练什么?你不是说不好看吗?”
“是不大好看嘛。我在兰州看见一个江湖卖艺女子,她在街头舞的剑才好看哩,不少人都纷纷拍手叫好。”
小婷更生气了:“你懂什么,那些都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上不得阵,交不了锋,不是真正的武功。”
“不是吧?我见有两个无赖,动手动脚要她交什么护卫费,给她的一把剑全打跑了,怎么会中看不中用?”
“那两个无赖会武功吗?”
“我不知道,好像会吧。当然,他们远没有像马贼和黑狼峪的人那么会舞刀弄剑。”
“那两个无赖是不是你这样的人?”
“嗨,你怎么将我和他们相比了?”
“他们两个是混混,你也是个混混,只是一个小混混而已,懂武功吗?”
“你怎么将我看成一个混混了?虽然我好吃懒做,可是,就是给一个冬瓜我做胆,我也不敢欺压、敲诈、勒索别人的钱财,顶多饿得没办法时,去讨、去偷一些东西吃,是个小混混吗?”
“你当然与真正的混混不同,还像江湖中人讲义气、够朋友,甚至冒生命危险救人,不然,我们会和你在一起吗?”
“多谢你们看得起我小风子,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甚至还胆小怕事,不敢去招惹恶人。不像你们行侠仗义,敢去杀马贼山匪。”
“这就是有武功和没有武功的不同了。真正会武功的人,或许会做马贼山匪,当一些有钱人的打手,但不会去街头卖艺,更不会去做市井上的混混。”
“原来说来说去,你还是说那些卖艺的江湖人学的不是真正的武功,好看不中用;而混混们更不会什么武功,只是凭蛮力或凶恶长相去欺负善良胆小怕事的百姓。”
“你懂得就好了。天大亮了,我们走吧。”
“是,回店后,我带你们去街口那一间小店吃早饭。”小风子一边走一边说,“那店的羊肉包子可好吃了,在红柳园是远近闻名,店主的一个女儿,更长得俊俏动人,嘴巴很甜,很会说话。”
“好呀,那我和小姐去试试,是不是真的好吃。”
“真的好吃,我一点也不骗你,这一顿算我小风子请你们了。”
“是昨夜里得的十两银子吧?”
小风子笑着说:“别这样说,其实这十两银子,你们也有份。”
“算了,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那不行,我要是不花这十两银子,我会一身不舒服。可以说,我身上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银子,不花,万一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