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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汉子说:“你们走不了了!”
“我们干吗走不了?”
褐衣汉子更进一步地说:“你们不陪我们睡一会不行,乖乖地给我们将衣服脱下来。”
“我们脱衣服干吗?”
“不脱光了衣服,我们怎么睡?”
思思就算是一个白痴,也听出这是什么意思了。她哪里容得一个陌生汉子敢这样对自己不敬?对小婷说:“你给我掌他们的嘴,看他们今后还敢不敢这般胡说!”
“小姐,我掌他们的嘴干吗?”
“不掌嘴,那就用剑将他们的舌头割了下来!”
“小姐,不好吧?割了他们的舌头,他们今后还能说话吗?”
“我就是要他们今后永远说不出话来。”
“小姐,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思思生气了:“丫头!你想怎样?”
“小姐,我们不理他们就行了。”
思思一下情急起来:“他们是刀客。”
小婷一怔:“什么?他们是刀客?”
“你不见他们身上有刀吗?说不定他们还是马贼呢。”思思希望用这句话来挑起小婷的仇恨。她自己不动手,是想保持自己小姐的身份,对付这么两个小贼,不值得自己亲自出手。谁知小婷不知是害怕还是天真,不明她的用意,只好用话来挑起小婷的仇恨了。
小婷的仇恨一下给煽动起来了:“真的?”她转身问两个汉子,“你们是刀客,还是马贼?”
小婷这么一问,几乎将思思气坏了!这个丫头,平日里精乖伶俐,怎么一到江湖上,就这么笨头笨脑的了?
两个汉子仍不知自己已大难临头,嘿嘿地笑着说:“我们是刀客,也是马贼,你们知趣的自动将衣服全扒光了,陪我们睡一会,有你们乐的,而且我们还不会杀了你们。”
“原来你们真的是马贼呀!”
褐衣汉子嘿嘿地淫笑着:“我们是如假包换的马贼。小妞儿,你不用害怕,我们舍不得杀你。”
这两个色胆包天的汉子,认为自己一承认是马贼,两个小妞儿就会害怕了,乖乖地顺从自己。他们听到叫小姐的小妞儿叫小丫头动手,便认为这个小妞儿不会功夫,佩剑只是吓人,吓唬那些胆小怕事的没用男人,不然,她干吗自己不动手?这也看出,这个小丫头可能会两下功夫。小丫头会功夫,两条汉子更不将她放在眼里了。小丫头顶多十三四岁,能有多大的本事?只要一动手,自己三下五除二,就可以将这个小丫头活抓过来,顺手就扒光她的衣裤。
小婷问:“你们的头儿朱砂痣在哪里?”
蓝衣汉子一时茫然:“朱砂痣!?”
褐衣汉子说:“你们陪我们睡过了,我自会带你们去见他。”
小婷挥剑出击了,两个汉子慌忙跃开:“小妞儿,你是来真的呀。”
小婷又是一剑刺出:“你们以为我跟你们闹着玩的吗?”
两个汉子相视一下,褐衣汉子说:“看来只有将这个小妞儿放倒了才好办。”
两条汉子双刀齐出,一齐向小婷劈来。小婷虽然没在江湖上行走过,更无交锋经验,但她学的是崆峒派上乘的剑法,也时时与小姐练剑过招。这两条汉子不过是山上的毛贼,虽会一些刀法,除了力大、凶狠和运刀纯熟外,简直不能与崆峒派的上乘剑法过招。何况小婷这时还不知道自己出手的轻重,只知道一味出剑拼杀。初生牛犊不畏虎,几个来回之后,就剑伤了蓝衣汉子的腿,剑锋划开褐衣汉子胸前的衣襟。两条汉子这时才感到害怕。蓝衣汉子说:“这小妞儿十分了得,我们快跑!”可是他的腿受了伤,根本跑不快,反而褐衣汉子拔腿先跑了。
小婷哪里容得杀害自己父母的马贼逃走?她对思思说:“小姐,你去追那个伤腿的马贼,我去追那个褐衣马贼。”
这一下,小婷已展示出翻山越岭的敏捷本领,追上了褐衣汉子,先在褐衣汉子的背上刺了一剑。褐衣汉子回身拼命反击,他哪里敌得过愤怒复仇的小女神?小婷几剑挥出,不但在褐衣汉子身上添了一道伤痕,也将褐衣汉子握刀的右臂砍了下来。
小婷对着再也无能力行凶的褐衣汉子问:“说!朱砂痣现在哪里?”
“什么朱砂痣,我根本不知道。”
“你刚才还说可以带我见他,现在怎么说不知道了?”
“我,我,我是骗你的,朱砂痣是人是鬼,我都不知道。”
“你是个马贼,还有不知道的吗?”
“我也不是马贼。”
“你不是马贼,是什么了?”
“我,我,我只是这一带拦路抢劫的小毛贼而已。”
“你还想骗我吗?你刚才说,你是一个刀客,也是一个马贼。”
“我,我是骗你的,也想吓唬你。”
“你真的不是马贼?”
“我的确不是马贼,马贼是成群结队出没在大漠上的,怎会跑到这山里来了?”
“那你干吗骗我?”
“我——”
这时思思出现了:“小婷!你还不快杀了这个贼子?就是马贼,这时也不会承认,希望你放过他一条命。”
“哦,小姐,你来了,那一个马贼呢?”
“我将他的脑袋砍下来了。”
“小姐!你杀了他?”
“他这么对我不敬,敢叫我陪他睡,这样的匪徒,不杀了他,留下来不害人吗?”思思走过来问褐衣汉子,“说!你在这一带杀害了多少人?污辱了多少女子?”
“我,我,我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你的同伙都说了,就在前天下午,你们在山下拦住了一对过路的夫妇,把男的杀了,然后又奸污了那名妇女,逼得她撞岩而死,还说没有?”
小婷一听,这不跟马贼一样吗?问:“小姐!这是真的?”
“丫头,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小婷问褐衣汉子:“你还说你不是马贼?是不是将那一对夫妇杀害了?”
“饶命!我,我,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小婷想起自己的母亲惨死在床上,父亲惨死在马贼的刀下,自己也几乎成了马贼的刀下冤魂,怒喝一声问:“你还想有今后吗?”利剑一挥,褐衣汉子顿时魂归地府。
思思说:“丫头,我还以为你不敢杀人哩,对付这种奸淫抢劫的匪徒,不杀难以解恨,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小姐,对马贼我不会手软的。”
思思说:“小婷,就算他们不是马贼,对这样的匪徒,我们今后碰上了也不能手软。”
“为什么?”
“你别忘了,我们这次出来,除了找寻刀客马贼外,就是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为民除害,这才是我们名门正派、侠义人士的作风,所以你一定要记住了。”
“是!小姐,我记住了。”
“好,我们走吧!”
于是她们离开了小树林,上坡往山坳走去。到了山坳,往下一看,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也不知通往何处。小婷说:“小姐,看来这两个马贼是在骗我们,这里根本不是三岔路口,坳下也没有什么人家。”
思思一下怔住了:“小婷,那我们怎么办?找不到人家,今夜里我们怎么住宿?”
“小姐,别担心,既然有路,那就说明有人走过,总会找到一处山里人家的。”
“日已偏西了。要是找不到,我们住哪里?就这么露宿山野吗?”
“小姐,真的找不到,我们只好在山中找一处能避风雨的地方住下来了。”
“那能住吗?”
“当然能住啦。小时候我跟父亲进山打猎,就是常在山野中过夜的。”
“野兽来了怎么办?”
“小姐,你别忘了我们就是进山打猎的,野兽来了更好,不用我们去找它们了。”
“你们睡着了怎么办?”
“我们燃起一堆篝火,就是一时睡着了,野兽见了火也不敢过来,野兽是怕火的。何况我爹大半夜也没有睡,坐在火边护着我。只有到天亮时,我爹才闭目睡一下。小姐,今夜里我会在火堆边守护你的。”
“但愿我们找到一处人家才好。”
她们在弯弯曲曲的山道上也不知走了多远,眼见夕阳快下山了,还不见有人家。思思不禁担心起来,说:“小婷,这山中是没有什么人家了,早知这样,我们就别往山中走,找一条有人来往的大道上走。”
“小姐,你看,那一处有人家了。”
“在哪里?”
“西北的树林里呀。”
“你怎么知道有人家了?”
“瞧,树林中不是有一道炊烟升起来吗?没有人家,会有人煮饭吗?”
“真的?小婷,我们快去。”
她们两人走了一段路,果然在树林深处找到那户人家了。
这是用草木搭盖的简陋房子,只有一个独眼老人在忙着煮饭。当思思、小婷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显得十分惊讶。小婷问:“老人家,我们可以在这里借宿一夜吗?我们不会白住,会给你银两的。”
老人问:“你们怎么来到这里了?”
“老人家,我们是沿着山道来到这里的。”
“你们没碰到什么人吗?”
“没有呵!我们翻过那一处山坳,一路上都没有碰上什么人。”
老人吁了一口气说:“你们两个算大命了。快!你们快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们能住的地方。”
小婷愕然:“老人家,我们怎么不能住下的?”
思思也说:“老人家,天快黑了,你叫我们再去哪里住?”
“这里是一个土匪窝,你们住不得。”
“什么?这里是个土匪窝?”思思愣住了。
小婷说:“老人家,你是在故意吓唬我们吧?这里是土匪窝,那你老人家不成了土匪吗?会叫我们走开吗?”
思思一想也是:“老人家,你是不是不愿意我们在你家住下来?”
独眼老人有些着急了:“我老头无缘无故吓唬你们干吗?幸好你们在路上没碰上他们,不然,他们不杀了你们,也会将你们糟蹋得不成人样的。听我老头儿的话,赶快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别让他们看见,他们不久就会回来了。”老头想了一下又说,“来!我带你们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只要你们不出声,他们就不会发现你们。”
小婷问:“老人家,你是说真的呀。”
“我老头儿不忍心见你们受匪徒们凌辱,才好心劝你们躲开,骗你们干吗?”
思思问:“这个土匪窝一共有多少土匪?”
“小姐,有一个匪徒,就十分可怕了,你还问有多少个?他们有六七人之多,个个都是全无人性的恶狼,杀起人来全不眨眼。”
思思说:“我还以为他们有几十人哩,原来才六七个人。”
独眼老人见思思口气这么大,有些愕然:“你们不害怕这些土匪?”
思思笑着说:“老人家,你知不知我是什么人?”
“哦?小姐是什么人?”
“我是这一带的女侠,一向在江湖上行侠仗义。现在好了,别说这一窝匪徒只有六七个人,就是六七十人,我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独眼老人几乎不敢相信,望着思思,又看看小婷,见她们身上都佩带着长剑,神情满不在乎的,不禁有点相信了。问:“凭你们两人,能打得赢这伙虎狼般的土匪?”
“老人家,你放心,别说是我,就是我身边的这个小丫头,就可以打发他们一两个人。她在山坳那边的林子里,就杀掉了两个敢抢劫我们的毛贼。”
独眼老人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