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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也昏倒了?”
“风哥昏倒时,翻倒了酒杯的酒气,把我呛倒了,醒过来时,见两位小公主有危险,就出手来救了。”
是夜,他们在西凉州城内投店住宿。晚饭后,小风子问小婷:“小姐,明天我们往哪里走,去兰州?”
“不,我们北上去红柳园。”
“小姐,我们去红柳园干吗?不会你的爷爷就住那里吧?”
“是红柳园再过去,也可以说在孤岭的附近。”
第二天一早,小婷的马车离开了客栈,出东门,往乌鞘岭方向迅疾而行。小婷和小姐妹扮成男子,由小风子小猛子带着,骑上快马,悄然出了北城门,扬鞭飞马,日夜兼程。两天后,他们便回到了爷爷的身边。小婷一看,爷爷气色比以前好多了。窦家兄弟、马大嫂母子、傅大夫等人一见小婷回来,高兴万分,小婷带了小姐妹,小风子、小猛子一起拜见了爷爷。
这位在地下宫殿囚禁了二十多年的坚强怪老人,不但铸造了他百折不挠的坚强意志,也练就了一身惊人的绝学,哪怕是举手投足之间,皆成凌厉的招式。现在,这位老人比小婷离开他时的神态大不相同了。以往的他,虽然有一身傲视天下的绝学在身,但面色苍白、身材奇瘦、行动不便;现在是面色红润、白发童颜、精神矍烁,虽然仍坐在轮椅之中,行动敏捷,双目明亮。这是近一年来,傅大夫悉心医治、马大嫂用心伺候的结果。当他看见小姐妹时,以独特的目光,一下就看出小姐妹骨骼异常、天资慧敏,是学武的上上人选,要是由自己来调教她们的武功,她们将来的成就必不在小婷之下,自己一身的绝学,更是后继有人了。
老人收敛了目光,问小婷:“哪一个是你所说的小混混?”
小风子恭敬地说:“爷爷,我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
“爷爷,我不就是一个混混吗?”
老人骤然出掌,小风子的身形横飞了起来,“哗啦”一声,撞烂了窗棂,摔到草堂外面去了。
这突然间的变化,所有人都愣住了,就是爷爷一时间也愣住了。
小婷说:“爷爷,你干吗将他拍飞了?”
老人说:“我为什么将他拍飞?你最好去问这混小子。”
小婷不再说话,飞身出去,只见小风子躺在地上不动,便俯身关切地问:“小风子,你怎样了,伤得不重吧?”就把他扶起靠在怀中,问,“小风子,你别吓我,你不是练成一身不怕打的功夫么?”
老人也坐着轮椅来到小风子身边,小婷感情复杂地说:“爷爷,你可能将他拍死了。”
老人看了小风子一眼,“哼”了一声:“这混小子死不了。”
“爷爷,他就是不死,也伤得重呵,现在他连话也说不出来。”
老人对小风子说:“混小子,你再不起来,是要我真的给你一掌?”
老人这话比符咒还灵,小风子一下坐了起来,说:“不不,爷爷,你千万别,刚才的一掌,我已受不了了。”
小婷又是一怔,愕异地问小风子:“你没有受伤?”
老人说:“我那一掌根本没拍中他,他受什么伤了?”
“那他身躯怎么横飞起来了?”
“婷女,这个混小子有过人的机灵,也有过人的狡黠。我刚想吐掌力时,他自己却后翻飞了出去,故意装死躺在地上不动。”
小婷生气了:“你这混混,不但戏弄了我,也戏弄我爷爷。”
小风子慌忙说:“不不,我敢戏弄爷爷和你吗?”
“那你干吗装死,叫我白为你担心?”
“我,我,我害怕爷爷再给我一掌,所以才装,装……”
“所以才装死对不对?你怎不想想我的感受?说,你曾经骗了我多少次?”
蓦然,有人哈哈笑起来:“这个混小子,不知道骗了你多少次了。”
众人闻声一看,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叫化,不知几时出现在众人的身后,小婷惊喜地说:“风叔叔,你也来了?”
老叫化笑了笑,对老人点点头,朝小风子说:“你这混小子,这套伎俩在江湖上可以蒙混些人,骗过婷丫头,甚至也骗过了我老叫化,但你在庄老英雄面前也玩这样的伎俩,简直是班门弄斧,弄巧成拙。”
“我,我,我……”
“以你这小子的聪明机灵,难道还看不出庄老英雄那一掌是试探你的?要是你老老实实接了这一掌,或许还可蒙混过去,可是这样一来,就暴露了你有一身过人本领了。”
小婷更惊讶了:“风叔叔,他有一身过人的本领?”
老人说:“婷女,你真是太天真了。他在你身边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他有一身绝技?从他刚才后跃飞起的一刹那,不是一般上乘高手所能做到的,他一身的内力,不在你之下。”
小婷问小风子:“好呀,你这混混,到底还想瞒我多久?我那么真心对你,你却……”
老叫化说:“好了,现在不是追查这混小子的时候,我们准备迎战劲敌吧。”
小婷一怔:“迎战劲敌?是避祸崖的人?”
“不错,无畏居士这次亲自率领一批高手,还带了一队骁勇善战的清兵来找你们。这是一场生死血战,要不,我老叫化就不会赶来了。”
老人一时也怔住了,问小婷:“婷女,你怎么招惹他了?”
老叫化忙说:“这可不能怪婷丫头,事情是他先挑起来的。你的这个师弟,他早投靠多尔衮了。他的所谓避祸崖,实际上是为多尔衮招罗武林败类,将他们训练成可怕的一流高手,大内侍卫凶残的杀手。同时,他也寻找你二十多年了呀。”
“他怎么这般不死心?”
“要是死心,他就不是避祸崖崖主了。庄老英雄,你不是这般叫我老叫化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吧?”
“好好,我们到草堂里坐下说话。想不到你这老叫化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你呀,你换了一个人似的,我老叫化几乎认不出你来了。”
小婷和小风子从他们的对话中一下明白,爷爷和老叫化在二十多年前不但相识,而且还是一对老朋友。
果然不出老叫化所料,事隔两天,在上灯时分,无畏居士带了他十大高手中的两位高手,悄然出现在老人面前,含笑地说:“师兄,没想到我来拜见你吧?”
老人庄无争说:“的确没想到。”
“师兄,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寻找你的下落。愚弟找得你好辛苦呀。”
老人叹了一声说:“师弟,你坐下。二十多年前,我遭奸人暗算,失去了双腿,已是一个残废老人,再也无心无力过问江湖上的事了,只好蜗居在这小市集中,隐姓埋名,以度残生。”
无畏一怔:“是谁暗算了师兄?愚弟为你报仇雪恨,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他活捉来见你。”
“不必了,我早已手刃了这两个人。师弟,你来找我干吗?我再说一句,江湖上的事,我早已不过问了。”
“师兄别误会,愚弟这次前来,除了想见师兄一面外,还想请师兄到避祸崖居住,以避乱世。”
“多谢你的好意,我现在是哪里也不想去了,只想老死在这里。师弟,你还是请回吧。”
“师兄,恐怕你不愿意也得去了。有近两百多人的清兵,准备在今夜血洗这一带的市镇和村落,师兄一家人不连夜离开,必然会成为清兵刀下之鬼。”
小婷和小姐妹出现了,说:“要是你真的为我爷爷的安全着想,你完全有能力阻止清兵的这次行动。”
“老夫恐怕没有这样的能力。”
“据我所知,这次带清兵来的是你的弟子杨哥和成五,凭你老的一句话,便可以令他们收兵回去。这样,不但我爷爷感激你,就是这一带的平民百姓,也感念你的大恩。”
“不错,杨哥和成五的确是老夫门下的弟子,但他们已为清国效命,自古忠孝两难全,他们可能不会听从老夫的话。”
老人说:“既然这样,我更不想走了。我愿意与东镇的百姓共存亡,不愿一个人独生。”
无畏一笑说:“愚弟不是一个人来,除了我身边这两位弟子,更带了十多个勇士前来,也准备万一清军杀到,他们完全可以杀出重围,护着师兄一家人离开险境。”
小婷问:“要是我们不走呢?”
无畏转问老人:“师兄,你不是真的不走吧?”
老人说:“不错,我不走,我要与东镇的百姓共存亡。”
“既然这样,师兄,恕愚弟无礼了,只好强行令师兄离开这险地了。”
“好,要是你们能胜得了我们祖孙两人,你们将我们祖孙两人的尸体抬走好了。”
“老夫不会伤了你的性命,只是强行将你们带走而已。”
老人叹了一声:“师弟,你这次有备而来,不是为了我的安全,是为了旋风舞剑这一门剑谱而来吧?”
“师兄,师父他老人家留下的武学,我也不想它在武林失传,要让它发扬光大,永传人间。”
小婷说:“我想问一下,我们是单打独斗决胜负,还是群斗定生死?”
“我们还是单打独斗决胜负好了,老夫实在不想看到同门之间,发生内讧的悲剧。”
“好,那我就先来领教崖主的武功了。”
突然,小风子跑了出来:“小姐,让我先来领教他的高招,用不着你动手。”
无畏见跑出来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人,儒雅中隐含一股英气,问:“你是什么人?”
“在下是什么人,你等会就知道,我先问你,贺兰山下庄泉一家三口是怎么死的?”
无畏怔了怔:“庄泉?”
“十六年前的事情,你不会忘了吧?”
“老夫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人,但他一家三口怎么死,老夫就不知道了。”
“你派出了四位高手追杀他们,而其中的一位杀手,就是你身边的这位火烧判官,我没有说错吧?”
无畏愕然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就是当年刀下得生的孤儿,是一位女侠从刀口下救了我。她以飞旋弯刀杀了一名高手,伤了火烧判官。可怜我当时才刚满四岁,什么也不知道。但那张火烧般的可怕的阴阳怪脸,我一世也忘不了。说,你们为什么要杀害我父母,连我这四岁大的孩子也不放过?”
火烧判官说:“谁叫你父母不愿将剑谱交出来?”
无畏喝着火烧判官:“你给我闭嘴。”
小婷听了小风子这一段话,激动不已。她问了一句:“小风子,救你的是不是聂五娘女侠?”
“是。”
这一下,小婷什么都明白了,她同情更理解小风子以往的行径。他所以深藏不露,以小混混的面目在江湖摸爬滚打,是因为对手太强大了,只有这样,才能避开无畏和避祸崖人的注意。
老人更是激动不已,目光如电。他问小风子:“孩子,你父亲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字,叫庄常在?”
小风子说:“爷爷,我不知道,因为当时我太小了。”
“那你母亲是不是姓王名珍?”
“是,爷爷。”
老人一双目光如电般地盯视着无畏:“你就是这样看顾我儿子和儿媳的?”
小婷和小风子一时都惊震了。小婷心想:难道小风子是爷爷的嫡亲孙儿?老人又如惊雷一般地怒问:“无畏,说,到底我们师父是怎么惨死的?”
无畏异常尴尬地说:“师兄,师父他老人家不是病死的吗?”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