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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马庄主完全为在座的江湖中人的仰慕和热情而十分得意了,对思思的行为举止就没有留意了。他坐下向四周江湖中人拱拱手说:“老夫何德何能,蒙各位江湖朋友错爱,有愧于心。”
有人说:“马庄主千万别这样,我等兄弟今后仰仗马庄主的日子可多了。”
“好说,好说,各位朋友今后有什么困难和不便之处,来南湖找老夫,老夫一定全力相助。”
“我们先多谢马庄主了。”四下江湖人士都欢呼起来。
马庄主年纪不大,才满五十岁,却凭自己的武功和一方的势力,在江湖上摆老资格,视在座的人为晚辈。
在一轮举杯相敬之后,有人说:“马庄主,你这次前来为孟老庄主贺寿,实在难得。要是孟老庄主知道,一定会亲自相迎。我们更有幸在此与马庄主相遇,真是足以慰平生呀。”
“各位别这么说。老夫这次除了专程来贺寿外,还想找一位仇人。”
众人又一时愕异:“马庄主找一位仇人?这位仇人是谁?”
“一位年轻少女。”
众人更加惊讶了:“一位少女?她何事与马庄主结仇了?”
“她重伤了老夫的犬子,弄得犬子卧床不起,所以老夫非找到她不可。”
众人又惊愕不已。马少庄主的武功,可以说是在众人之上,有的人更接不了马少庄主的三招。这位少女能重伤了少庄主,那武功非同小可了,怪不得马庄主亲自出面了。
当中有人明白,马少庄主是一个好色之徒,看来这位少女是一个十分可人的女子,不然少庄主不会动心。正所谓日日打雁,终有一天,为雁啄瞎。看来少庄主一定是轻薄了这位有武功的女子,才遭到重伤。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报应。但他们不敢在马庄主面前说出来,说出来,那不啻是招来横祸,脑瓜子搬家了。
马庄主又拱手向众人说:“各位要是见到一位女子带着一个小丫头,前来向老夫报告,老夫不但感激,也有重赏。老夫先在这里拜托了。”
“马庄主,我们都是江湖上的人,马庄主有事,我等一定大力相助。”
蓦然间,有人提出:“这位少女,不会是神秘的刀客吧?”
在座众人一听“神秘刀客”四字,莫不骇然相视。的确,只有神秘的刀客,才能重伤了少庄主,其他人恐怕没有这本事。当然,孟老庄主和崆峒派的一些上乘高手,也有可能伤得了少庄主,但他们都不是女子,也不大可能与马庄主结仇。要是真的是神秘刀客所为,别说去寻找,恐怕远远避开也来不及。一时之间,众人鸦雀无声。
马庄主说:“各位朋友,这位少女,绝不可能是神秘刀客。”
“哦?马庄主,你怎能肯定她不是神秘的刀客了?”
有人又接着问:“马庄主见过神秘刀客了,不是一位女子?”
马庄主说:“老夫并没有见过神秘刀客,更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但老夫可以肯定,这女子绝不是神秘刀客。”
“为什么?”
“因为这女子是用剑,而不是用刀。她重伤犬儿的是掌,也不是刀。据老夫所知,神秘刀客杀人是一把一闪而逝的飞刀。”
众人吁出了一口气:“不是神秘刀客,就好办多了。马庄主,要是我等见到了这样一位佩剑的少女,不但会想办法留住她,更会马上向马庄主报告。”
“老夫多谢各位朋友了。老夫见了孟老庄主后,也请他老人家代老夫寻找这位仇人。”
“马庄主,要是有孟老庄主出面,更好办了,这位少女一定走不掉。除非她不在兰州一带,否则迟早都会将她抓到,为少庄主报仇。”
小婷听说马庄主前来兰州,矢在寻找自己和小姐,更是担起心来。她不是担心马庄主和那些江湖中人,而是担心小姐好胜逞能,站起来自认伤了那恶少,那将不知如何是好了。小姐和自己哪怕武功再好,恐怕也敌不了马庄主和在座的这么多江湖中人。幸而小姐没有这样做,她才略略放下心来。现在又听说要请孟老庄主出面来寻找自己和小姐,小婷感到再不离开,小姐迟早会出大祸的。她也不向思思请示了,自作主张,扬手叫店小二过来会账,丢下一些碎银,便说:“公子,我们走吧。”便拖了思思一块离开了饭店,见后面无人跟踪出来,才吐了一口大气,说:“好了,现在没事了。”
思思说:“我们会有什么事?”
“公子,刚才我真担心呀。万一让他们知道了,那不危险吗?幸好公子没乱说话。”
“你以为他敢向我们出手?”
“若知道是我们重伤了他儿子,他会不出手吗?”
“就算他出手我也不怕,我不信我就胜不了那个老贼。”
小婷心里叫起苦来。小姐怎么这般不自量的?论武功,他儿子我们也胜不了,能胜得过那老贼吗?小姐要是这么好胜逞能,今后不闯出大祸来才怪,不行,我得想办法让小姐早一点离开兰州才行。不然,要是孟老庄主也答应相助这老贼,我们会真的走不了。小婷想了一下说:“公子,我们别在孟老庄主的地盘上惹是生非了,我们还是明天一早离开这里才是。”
“婷儿,你真的害怕了?”
“公子,我是害怕。”
“害怕我们胜不过那老贼?这你放心,凭我的武功,我才不将那老贼放在眼里。他要是敢来惹我,我叫他吃不了,也兜着走。”
小婷想了一下说:“公子,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我们的行径,让郝爷看穿了。”
思思一怔:“不会吧?他怎会看穿了我们的?”
“公子,我总感到今天一早,郝爷突然在我们房门口出现,其中必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了?他不过疑心我们是劫匪的线眼,来警告我们罢了。”
“公子,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婷儿,你看出什么了?”
“我感到他一来,就先上下打量我们,也扫视了我们的房间一眼。在离开时,又说了那么几句话。”
“这又有什么了?”
“公子,郝爷是一位老江湖,惯闯南走北,什么人他没遇过?什么人他还有看不出来的?说不定他早已看出我们来了。”
“那他见到我们,干吗不说出来的?”
“这就是郝爷的精明老练之处。他看出了公子,也知道公子的性格,单是这样劝我们回去,怎么也劝不了。所以先用话来稳住我们,故意将我们说成是劫匪的耳目,令我们不起疑心。”
“不错,你的话是有点道理。那他是什么用意了?干吗要稳住我们?”
“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他今天去拜见孟老庄主,一可以请孟老庄主出面,派人送我们回去;二恐怕崆峒派也有人来向孟老庄主拜寿,一见郝爷,更知道我们了,还有不来抓我们回去的?”
“丫头,你别吓我,不会这样吧?”思思一时心慌,连婷儿也不叫了,而叫丫头。
“公子,我也希望不是这样。我们还是早一点离开兰州的好。”
“我们今夜就离开?”
“我们就是不离开,也要找另外一间客栈住下,远离郝爷他们才好。这样,郝爷他们以为我们走了,就没法找我们啦。”
“好,我们现在就找一间客栈住下,然后我们再去取行囊马匹。这样,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离开兰州城。”
“是。”小婷放心了,她编了这么一段假话,终于令思思相信了,从而能够早一点离开兰州,远避南湖的恶霸马步云。
当思思、小婷转到另外一间客栈时,刚好又碰上兰州城内的武林人士,全部去断刀山庄向孟老庄主拜寿了。所以她们的转移,几乎不为江湖中人注意。
这一晚,她们主仆两人安静地在客栈住下,向店小二打听去武威、张掖的道路。而在五泉山下的断刀山庄,就热闹非凡了。西北群雄以及中原一些武林人士,向孟老庄主拜寿,大家举杯畅饮。各处来拜寿的群雄心态各有不同,绝大多数是诚心来拜寿的,丐帮、武当、峨嵋、崆峒以及四川白龙会的人,希望能与孟老庄主联手,追拿神秘刀客。崆峒派的来人,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孟老庄主能派人寻找掌门人的爱女秦思思及其丫环小婷。而断云山庄庄主马步云,却请求孟老庄主相助自己捉拿儿子的仇人。
所以酒宴过后,马步云私下拜见孟老庄主,说出了这一件事。孟老庄主对马步云父子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尤其对他儿子的行为,更不认同。要是在兰州,对这样横行乡里、强抢民女行为的恶少,早已铲除了。就是不干掉,也必废其武功。但孟老庄主看在大家都是江湖人的分上,不想越界去干预。何况江湖上还有一种不成文的规矩,各门之事,由各门自己去清理门户,别人不得代劳。要不,就会引起江湖上的仇杀、相拼。
现在马步云亲自前来相求,孟老庄主不好当面拒绝,不得不应付。他听了马步云所说,重伤他儿子的是一位少女,暗想:这位少女能重伤他儿子,武功非同一般。不由想起了崆峒派来人的请求,这位女子,不会就是秦掌门的千金秦思思?要是这样,麻烦可大了。不禁问:“马老弟,那位伤令公子的少女是什么人?她姓甚名谁?哪一条道上的人物?”
马步云说:“要是小弟知道她是谁就好办了,可惜不知道。显然,她是路过南湖的江湖女子,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也有不错的武功。”
孟老庄主一听,更与崆峒派来人所说的相同了。便说:“从老弟所说的情况看,恐怕伤令郎的不是一般的江湖女子。”
“哦?你已知道这女子是谁了?”
“愚兄不敢断言,这位女子,恐怕是崆峒派秦掌门私自离家出走的千金秦思思,现在秦掌门也四处派人去寻找。”
马步云一下愣住了:“是秦掌门的千金?”
“要不,一般江湖女子,能伤得了令郎么?她们主仆两人,是不是都用剑?”
“不错,都使剑。”
“那更可能是她们了。”
马步云一时间不出声。要是崆峒派,他可惹不起。崆峒派高手如云,别说自己,就是孟云飞也惹不起,在西北一带,恐怕没有任何人能惹得起。崆峒派虽然是名门正派,侠义道上的人物,但报复起来,也太可怕了。他们不但毁村灭寨,手下的弟子,更会把人赶尽杀绝,可不同其他名门正派的作为。
孟老庄主说:“这事要是秦思思所为,愚兄就为难了。”
“那我犬子的伤不白挨了?”
孟老庄主心里说:“你儿子的伤,是咎由自取,你也该管教你儿子的行为了。”他不想在马步云的心中再添上一把火,便说:“老弟,这只是愚兄的猜测,不一定就是秦掌门的千金,或许是别的女子所为。要是真的是秦掌门的千金,愚兄也会代老弟讨回公道,请她向老弟赔礼道歉,两家化解仇恨为上。”
马步云只好多谢了。他知道孟老庄主这样做,已是仁至义尽,给足了自己的面子。要是别的人,谁敢去招惹崆峒派的人了?那是自讨其辱。何况事情的起因,更多不是的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也幸好孟老庄主这么一说,马步云免去了灭门之祸,他也不再派人去追踪思思和小婷了,忍气吞声,自认倒霉。
也在这时,有两匹快马飞也似的出了兰州城,来到断刀山庄,连夜叩山门,声言要找虎威镖局的大镖师郝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