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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山寨,成了各处的大小土皇帝,南湖断云山庄的马行空,就是这样一类的人物,招募壮士、养兵自拥,占地为王。当然,他们还不敢与朝廷官兵对抗,只能防范一些小股山贼、土匪和马贼的侵犯,其他一切,仍受朝廷调派。
静宁州城,虽属平凉府管辖,但在军事上,却受河州卫指挥。在静宁州,驻有一位千户长官,带有一队兵马镇守,所以城内城外,还比较平静,匪盗不敢来犯。而小偷、扒手之类的不法之徒,就由静宁州的捕快们去打理了。
静宁州城市挺热闹,各处经过的商人不少,自然就有小偷、扒手之类宵小的人物活动。思思和小婷转了几条街,已暗暗为人盯上了。在最为热闹、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思思果然为一个商人模样的人碰了一下,那人慌忙给思思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鄙人一时不慎,碰了公子,请原谅,请原谅。”
思思本想骂他干吗走路不带眼睛,可是人家已赔礼道歉,再看那人衣着光鲜,怎么也不像是小偷扒手,只好说了一句:“没什么,你走吧,下次走路小心点。”
“是,是。”那人便告辞而去。
小婷一下警惕起来:“公子,你看看你身上的荷包还在不在?”
思思往怀中一摸,荷包果然不见了,叫了一声:“不好,那人是小偷扒手,快追。”
思思首先向那人追去。只见那人往人群里走,思思一下赶上去,一手将他揪了过来:“好呀,你这小偷扒手,居然敢将我的荷包偷了去,你是不是想死了?”
那人愕然:“你说什么?”
“你偷了我的荷包,还想装傻吗?你不将我的荷包交出来,别怪我先扭断了你一只手。”
“公子,你别含血喷人,鄙人几时偷了你的荷包了?”
“你还想狡辩吗?刚才你撞了我一下,我身上的荷包就不见了,不是你偷,还有谁偷?”
“你这不冤枉人吗?鄙人是一时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可是我绝没有偷了你的荷包。”
这时,一些群众都围了上来观看,其中有个闲汉说:“是呀,你这人怎能平白无辜地说人偷了你的荷包?”
又有一个闲汉说:“所谓捉贼捉赃,拿奸在床,你什么凭据也没有,怎能乱说别人偷了你的荷包了?”
那位商人似的汉子说:“公子,你要是不信鄙人,我可以让你搜身,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你的荷包。”
思思不假思索地说:“好,你将衣服脱下来,让我搜搜。”要是思思稍为有点江湖经验,应该看出那两个闲汉跟商人似的汉子是一伙人,他们是一伙扒手,而且他偷得的荷包早已转到另一个人身上,根本不在他身上。那个得了荷包的人,已经不在现场,溜进了一条小巷。
商人有恃无恐地说:“你要是搜不出怎样?你得当众向鄙人赔礼道歉,赔偿鄙人的名誉。”
思思一下不出声了,暗想:难道我的荷包不是他偷的?可是在他撞自己之前,荷包还在自己怀中,撞了以后,荷包就不翼而飞了。
商人又追问:“你不敢搜我的身了?现在你不搜也得搜,因为你当众毁了我的名声,我不表示我的清白,又怎能在这里干买卖?”商人说着,竟然主动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让思思搜查。
一个闲汉说:“慢着,我想问问你老兄,你身上有没有荷包?”
商人说:“我身上当然有荷包,不然我怎么出来做生意?”
闲汉说:“为了弄清楚,老兄的荷包是什么颜色?里面有多少银两?”
“黑色,是一个小布袋袋,里面银子不多,只有四五两和一些散铜钱。”
闲汉又问思思:“你的荷包又是什么颜色?里面又有多少银两?”
思思说:“红色的绸子荷包,上面绣有一朵荷花和一只蝴蝶,里面装有不少的金叶子和一些银票,数目不下千两。”
围观的人们听了惊愕不已。这是哪处富贵人家的公子少爷,怎么带这么多金银出门?连那所谓的商人和两个闲汉了也相视愕异,没想到自己居然偷到了一位财神的荷包,今后有一番享受了。干这一趟买卖,胜过以往干一年的买卖。
闲汉对商人说:“好,老兄,你先将钱袋子拿出来,让众人看看,然后脱下衣服,让公子搜身,看看有没有他所说的荷包。这可是一笔大数目,我们不能不认真了。”
商人说:“好,望众人还鄙人一个清白。”他刚脱下自己的大褂。蓦然,“啪”的一声,一个脸上没四两肉的瘦汉,摔在他的面前,跟着一个书僮模样的小厮,一脚踩在他的身上,所有的人看得都大吃一惊,愕然不知是什么一回事。
将这瘦汉扔在地上的,正是书僮打扮的小婷,她对思思说:“公子,你的荷包就在这小偷的身上。”
思思讶然:“什么?是他偷了我的荷包?”
小婷一手从瘦汉的怀中掏出思思刚才所说颜色式样的荷包来,荷包真的绣了一朵荷花和一只蝴蝶,说:“公子,你看,这不是你的荷包吗?”
思思大喜,同时也恼怒地对趴在地上的瘦汉说:“你这小偷,居然敢偷我的荷包,是不是想死了?看看我不打断你的一只手。”思思随后又对那商人说,“阁下,对不起,本公子冤枉你了,请原谅。”
商人和两个闲汉一时像木鸡般呆着,他们十分心痛,一笔已到手的十分可观的金银,像煮熟了的鸭子飞了,空喜欢了一场。
第五回 刀客出现
上回说到一伙扒手空喜欢了一场,那个所谓的商人,一时连思思向自己道歉也没有反应过来。小婷说:“公子,你别向他道歉,他们是一伙的。”
思思怔了怔:“他们是一伙的?”
“是呵。他偷了你的荷包,你在追他时,他一下将荷包交给了这瘦猴子,这瘦猴就往一条小巷跑去。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下,围观的人们都嘘了起来,人赃并获,这伙扒手无话可说了。有的人叫着:将他们拉到官府中去,叫他们游街示众。有人更暗暗惊讶:这么一个小书僮,不但聪明机伶,更会功夫,将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瘦汉,似抓小鸡般抓了回来,还扔在地上。
那扒手见情形不对,早已溜进人群中跑了。这时有人喊道:“官差来了,快走!”思思、小婷本想追那个扒手,有位好心人劝她们说:“公子,你们也快走吧。不然,到了官府,会生出莫名其妙的麻烦来。到时,就算能保住你们荷包里的金银,也会有几天不能离开这里。”
跟着有人说:“是呀,差人哪有见钱不眼开的?说不定会说你们的钱来路不明,全部进了官府的腰包哩。”
小婷问:“官府会这般的不讲道理吗?”
“官字两个口,是好是坏,全由他们说,有什么道理可说?何况你们的荷包已经找回了,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
思思一想也是。她虽然没出过远门,也听父兄和师兄弟们说过,武林中人千万别与官府的人打交道,能避开最好避开。便对小婷说:“我们快走。”说完,她看了地上的瘦猴一眼,恼怒地踢了他一脚,“我们今天放过你,今后,你们千万别再让我看见了。”说完,她们多谢了那两个好心人后,迅速离开了。
这么一闹,思思和小婷也没心情再去逛街看热闹了,便转回客栈。思思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说:“小婷,看来我们这次出门没选上好日子,一路上尽碰上一些倒霉的事。”
小婷说:“小姐,我们没碰上什么倒霉的事情呀。”
“还说没碰上?不是碰上山贼、强徒,就是碰上恶霸、小偷、扒手。昨夜和今天,要不是你机灵,我们身上的财物就给人偷去了。要是身无分文,我们怎么上路?看来今后,我们真要小心看好我们的荷包和行李了。”
“小姐说的是。但碰上了山贼、强人、恶霸、小偷,这不好吗?”
“什么?还好?有什么好?”
“小姐这次下山,除了寻找神秘的刀客和马贼以外,不是要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吗?不碰上他们,小姐怎么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了?”
“丫头,我是担心,我们的财物给人偷去了不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向人家讨吃吧?”
“小姐,那我们今后多加小心就行了。要不,我们将金银、银票分散藏起来,行囊里放一些,我们两人的内衣里放一点,衣袖袋放一点。这样,就算我们真的给小偷、扒手偷了,也不至于分文全无。”
“对对,你说得不错,我们就这样办,分散藏起来。”
“小姐,我们这样做只是防小偷、扒手,碰上了山贼土匪和强盗,不管藏在哪里也无用。他们不但想抢我们,还想杀我们。”
“这当然,碰上了山贼、土匪、强盗好办,我们可以与他们交锋,干掉他们为民除害。就怕碰上了小偷、扒手,给他们偷去了财物还不知道。我今后见到了他们,非杀了他们不可,以免他们再去偷别人的东西。”
“小姐,其实我们这次出来,一路上也碰上了不少的好人。”
“好人?什么好人?”
“独眼老人、苦水镇的聂五娘、这店里的店小二和今天在街上劝我们离开的那两个人,都是好人。就是那个小无赖风子,也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好人。”
“哎,那个小无赖算什么好人了?在你说的好人中,我最佩服的是聂五娘,她最侠肝义胆了,热情、豪爽、大方。其他的,顶多是一个不坏的人而已。有的是感激我们救命之恩,有的是看在钱的分上。”
“小姐,不管怎样,我都感到他们好。”
“好了,丫头,你快将我们荷包的金叶子和银票,分散收藏起来吧。”
“是,小姐。”
经过这一次,她们主仆两人,多少懂得了在江湖上行走的经验。这些浅薄的经验,对今后在江湖上行走、待人处事,还远远不够。
她们两人总算在客栈里平安过了一夜。昨夜那两个贼人,没有再来找她们麻烦。麻脸回去不久,在小婷无情的一掌之下,已一命呜呼。横山四恶,只剩下老四、刀疤脸和老二,已不能再言武了。他们也害怕思思、小婷来找他们算账,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第二天一早,店小二过来告诉她们,东院的商队已启程动身。思思和小婷不敢怠慢,收拾行装,会了账后,便骑上马,出西门,远远尾随那支庞大的商队,往兰州方向而去。兰州,在当时是临洮府下的一个州,临洮府是陕西省的一个府,当时没有甘肃和宁夏省,全归陕西布政司管辖。兰州以西一带的地方,更是属于边陲军事要地,因此不设府,而设卫,是军事管辖地区,所有这一带的州、府、县城、乡镇市集,不是由总兵、游击等武官镇守,就是由千户长、百户长等管辖,由坐镇在酒泉、甘州的陕西行都指挥司统率。
本来崇祯皇帝登基后,杀了神憎鬼厌、罪恶滔天的魏忠贤,将魏忠贤一切孝子贤孙及其党羽,杀的杀,关的关,流放的流放,全部清除,一时大快人心,朝野称贺。小神女、神秘杜鹃墨滴,也从此隐退山林,不再在江湖上出现。朝野上下,莫不举首瞻望,望崇祯皇帝朱由检有所作为,大振朝纲,励精图治,远离小人,重用忠良。可是朱由检志大才疏,生性多疑,几乎对任何人也不信任,最后又患上了明朝历代皇帝最要害的顽疾:重用身边的宦官,起用东厂和锦衣卫,甚至比他哥哥熹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