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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看清楚这一伙是什么人,小婷便不动声色来到了这伙人的所在地。只见有两个人伏在高处,观看商队的动静,另外有三条汉子,在一处低洼的废墟中,围坐在火堆旁取暖,烤着羊肉。在他们不远处,有五匹马在静静地进食草料。
小婷打量了一阵,便排除了这五个是虎威镖局的人,从他们的行装上看,也不是商人,他们没有货物,却身带兵器。这只有两种可能,他们要不是马贼,就是这一带游荡的刀客,决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
小婷为了弄清楚他们是马贼还是我行我素的刀客,便悄悄潜到了他们附近,倾听他们的谈话。
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说:“这座魔鬼城,不会真的有魔鬼出现吧?”
一个八字胡的壮汉说:“有没有不知道,但老子经常在这里出没,从来没见过魔鬼。”
“那么说,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魔鬼了?”
另一个年青的汉子说:“什么魔鬼?老子们就是魔鬼。”
络腮胡汉子一笑说:“人们将魔鬼传说得这么可怕,还说这里不时有魔鬼出现,原来是你们作怪。”
八字胡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一下警惕起来:“小心,你们听听,外面有什么响声?”
年青汉子说:“不会是大当家带人转回来了吧?”
络腮胡汉子说:“不会吧?要是你们的大当家真的转回来,怎么在高处望的弟兄,不向我们通报一声?”
三条汉子凝神倾听了一会,除了夜空掠过的几声风声外,再没任何响动,别说人声和马蹄声了。年青汉子问八字胡:“你是不是听错了?”
八字胡说:“我是听到一种轻轻的脚步声,怎会听错了?”
“这么深夜的,有人会跑来魔鬼城吗?除非是魔鬼。”
蓦然,从黑暗里传来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是呀,这么深夜有谁会跑来魔鬼城了?当然是我啦!”
三条汉子顿时一怔,相视愕然,目光中各露出奇异、惊疑、困惑的神色。他们四下打量,并没有人,可是这声音明明从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怎么不见人的?年青的汉子一向大胆,他喝问:“谁?”
阴恻恻的声音似乎在他们身后的角落传来:“是我呀。”
三条汉子急朝那角落望去,同样不见人影,更惊疑了。络腮胡汉子恐惧地问两个同伴:“不会是魔鬼出现吧?”
的确,要不是人们传说的魔鬼,怎会闻其声而不见人?这只有妖魔鬼怪才能办到,八字胡汉子也心生寒意了。只有年青汉子大声喝问:“你到底是谁?给我们站出来,别再装神弄鬼。”
阴恻恻的声音却在入口处响起来:“你们真的要我站出来吗?不怕将你们吓坏了?”
年青汉子壮着胆子说:“就算你真的是魔鬼,老子也不害怕。老子从小就是吓大的,见神杀神,遇鬼杀鬼。”
“是吗?怪不得你经常在这里出没了。”话音刚落,突然之间,火堆旁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的黑衣人。这个黑衣人没任何声息,也没任何响动,仿佛似在空气中凝成,又像从地下冒出来一样,在魔鬼城深夜里出现,凭空添了一份神秘而恐怖之感。
络腮胡和八字胡,一个身躯雄伟,一个年长,但胆色都不及年青的汉子,两个人一时都惊得变了声。只有年青汉子仍在喝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披头散发的黑衣人说:“你看我像人吗?人能在深夜的魔鬼城里出现吗?”
“那你是鬼?”
“我也不是鬼呀。”
“那你是什么?”
“我是这城里的妖魔呀。”
“什么,妖魔?”
“是呀,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是妖魔,专喜欢吃死人尸体的妖魔。”
“你吃死人尸体?”
“不错,不错,活人的肉不好吃,只有刚死不久的人,他们的肉才好吃。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吃你们的,刚才我吃了不少死人的肉,已经吃饱了。”
“那你现在出来想干什么?”
“想和你们说说话呀。其他的活人都不敢跑来魔鬼城玩,就是来也是白天来,不敢留下来在这里过夜,我连找个人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就是我出现了,不是将他们吓跑,就是将他们吓死,多没意思。”
“你只是出来想和我们说说话?”
“是呀,本来我不想出现的,听说你不怕魔鬼,所以我才出现,希望能与活人谈谈话,闻闻他们身上的气味,与死人有什么不同。”
“我们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有呀,我想知道你们干吗那么大胆,敢在魔鬼城过夜?还有,你们的两个同伴,干吗跑到高处,伸头探脑的,看远处那一伙活人干吗?他们那里有酒喝,有肉吃,热热闹闹,你们干吗不和他们在一起?”
“我们跟那伙人不是一条道上的。”
“哦?他们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了?”
“我们有的是旱天雷的人,有的是秃老大的人。他们干的是有本买卖,我们干的是无本生意。”
“原来你们是旱天雷、秃鹰的人呀。”
“你也知道我们这两位大当家?”
“知道,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他们两个煞气太重了,尤其是旱天雷,他才是真正的魔鬼化身,有他在,我就不敢出来。”
三个匪徒听了相视讶然,原来妖魔鬼怪也害怕世上凶恶之人。这么看来,眼前这个妖魔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他们渐渐少了心中的怯意。
披头散发的人又问:“旱天雷左腮上是不是有一颗朱砂痣?”
年青匪徒愕然:“朱砂痣?我家大当家没有呀。”
“没有?那太好了,不然,他的煞气就更可怕了,连鬼神也不敢近他。对了,在你们这一伙干无本生意人之中,有没有人脸上长着一颗朱砂痣?”
“你打听这个人干吗?”
“没有什么,因为他是我的前辈呀。”
“什么?他是你的前辈?”
“是呀,他本来和我一块在这里出没,后来他丢下我不管了,转世投胎为人。说一句实话,他才是真正的妖魔,不过披了一块人皮而已,我找了他几十年,也不知他跑去了哪里。”
年青匪徒说:“我没见过这么一个人。”
八字胡匪徒却讶然了:“他是魔鬼转化成人?”
披头散发的黑衣人一下惊喜:“那么说,你见过他,也知道他在哪里了?”
“我见过,但他现在不是我们道上的人。”
“哦?他现在是什么人了?”
“他是沙州镇的贾大侠,威震一方的有名人物。”
不用说,这个披头散发的正是胆大包天的小婷,她故意扮成这个模样出现在三个匪徒面前,一下摸清了马贼的身份,顺势向他们打听自己的仇人。现在听说贾大侠面上也有一颗朱砂痣,不禁心头大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以往烧杀抢劫为生的马贼,会摇身一变,变成了雄踞一方、素有侠名的贾大侠了。这个杀害自己父母的大仇人,几乎和自己擦身而过。小婷随后一想,贾大侠真的是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以往纵横在祁连山下的马贼?
小婷想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贾大侠脸上长着一颗朱砂痣了?”
八字胡说:“我是听人说的。”
“什么,你是听人说的?没亲眼看见?”
“我亲眼见过贾大侠,但他那时脸上已没有朱砂痣了,只留下一个疤痕。”
“哦?没有朱砂痣,只有一个疤痕?你刚才怎么说他长着一颗朱砂痣了?”
“因为我奉命扮成一个江湖客,登门拜访贾大侠,以便刺探情况。看见他脸上有一条疤痕,还以为贾大侠与人交锋时留下来的伤疤。”
“所以你就问他这道伤痕是怎么得来了?”
“我怎敢动问,不怕犯忌吗?我在他府上住了两天,与他的手下人饮酒,无意中得知,贾大侠脸上的疤痕,不是与人交锋受的伤,而是长了一颗朱砂痣,嫌不好看,请一位郎中将它割除了。”
“那留下一道疤痕不更难看吗?”
“初时那位郎中说,割除下来,不会留下任何伤痕,可还是留下了那么一道疤痕,气得贾大侠将那江湖郎中干掉了。”
“什么,他那么随便就将人杀了?”
三个匪徒听得好笑,贾大侠杀一个人,算什么一回事?同时也感到眼前这个妖魔,似乎并不可怕。一个吃死人的妖魔,会有这样的善良吗?顿时起了疑心,问:“你到底是不是妖魔?”
小婷问:“我怎么不是妖魔了?”
年青汉子说:“我看你根本不是什么妖魔。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干吗装神弄鬼来戏弄我们?”
络腮胡和八字胡汉子顿时一怔,暗想:世上有只吃死人不吃活人而又这般好说话的妖魔吗?络腮胡说:“不会他是虎威镖局的高手,故意扮成这副模样来吓唬我们,刺探我们的情况吧?”
八字胡说:“八成是了。”
年青匪徒扬了扬手中的刀说:“说,你是什么人?”
小婷格格地笑起来,恢复了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你们还不相信我是妖魔呀?”
三个匪徒听了更是讶然,怎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阴恻恻的声音,一下变成十分悦耳的声音了?难道这个披头散发的妖魔,是一位少女?三个匪徒又惊疑起来,一时间不敢莽撞。一个少女,敢装神弄鬼深夜里来到可怕的魔鬼城,没有过人的武功和胆量,敢跑来吗?
小婷见三个匪徒一时间惊震得不敢乱动,又格格地笑着说:“你们不相信我是妖魔?要不要我抖出魔法来,使你们一个个都不能动?”
“你真的会使魔法?”八字胡问。
“会呀,你们想不想试试?”
年青匪徒骤然凌空一刀向小婷劈来:“老子不管你是人也好,是魔也好,先劈了你再说。”
他这一刀出得飞快,可一刀劈空,妖魔一下不见了。年青匪徒一时愕然:“咦,她怎么不见了?”
其他两个匪徒也同时四下打量,也看不到任何踪影。络腮胡匪徒说:“不会她真的是魔鬼吧?要是她是人,能一下就消失得这么迅速吗?”
年青匪徒说:“是妖魔又怎样,还不是一刀给老子吓走了?”
八字胡说:“不错,魔鬼也怕恶人,她不是说我们的大当家煞气太重,吓得她不敢去接近吗?”
络腮胡匪徒说:“老弟,看来你也有一股煞气,一刀就将她吓走了。”
这个匪徒的话音刚落,少女格格的笑声又从黑暗里响起来:“不错,他是有一点煞气,可惜,他的煞气不够重,对我也不管用。”
小婷声落人现,一下又出现在匪徒面前,惊得八字胡、络腮胡瞠目结舌,他们这下相信小婷真的是魔鬼城里的魔鬼了。
年青匪徒一时间也呆住了,跟着又飞快地一刀向小婷劈来。小婷一闪,不但出手夺下了他的刀,同时也轻轻一掌将他拍飞,撞在土墙上摔了下来,胸骨寸断,只剩下一口气,再也不能动了。
两个匪徒看得目瞪口呆,双腿发软,想跑也跑不动了。他们看不清小婷是怎么出手的,他们这下更相信小婷是魔鬼城中的魔鬼了。
小婷看了看这两个呆若木鸡的匪徒,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自言自语地说:“这是刀吗?”说时,暗运真气一抖,这一口弯刀,宛若碎屑般一块块碎裂下来。两个匪徒看得更傻了眼,双脚一软,跪了下来,口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