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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小仙女,竟又跌到顾人玉怀里,只不过她这次虽然用尽平生力气,也休想再爬得起来。
那怪人沉着脸道:“你是谁家的子弟?怎的不分皂白,就敢对人下这么重的手?江湖中的后辈,怎地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小仙女大骂道:“你才是后辈小子!你才不懂规矩,你可知道……”她声音忽然顿住,因为顾人玉忍不住掩住了她的嘴。
小仙女用尽全身的力气,用手肘在他肚子上一撞,顾人玉虽疼得松了手,但她的身子也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她索性赖在地上,指着顾人玉的鼻子道:“我被人如此欺负,你非但不帮我的忙,还不准我说话,你还能算是男人么!难怪别人要叫你顾小妹了。”
顾人玉一张脸涨得通红,吃吃道:“我……我……我实在……”、“我实在是看错你了,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谁知你却比……比豆腐还要软,你实在太令我伤心了。”说到后来眼泪已流了满脸。
顾人玉忽然咬了咬牙,大步向那怪人走了过去,大声道:“阁下武功的确高明,但在下还是要来领教领教。”那怪人沉着脸,也不说话。
顾人玉喝道:“留神,我要出手了!”他做人虽然有些婆婆妈妈的,但出手倒十分乾净俐落,而且又稳,又狠,又准,又快。
只听、“蓬”的一声,这一拳竟着着实实打在那怪人身上,那怪人也不知怎的,竟没有将这一拳闪开。
小仙女眼泪也不流了,眼睛里也发出了光,只因她早知道顾家神拳的威力,也很了解顾人玉手上有多大的力道。
顾人玉武功虽不花俏,但却很精纯,若被他一拳打实,莫说人吃不消,就算是一条牛,只怕也要被他打扁。
小仙女几乎忍不住要拍起手来,但她立刻又发现那怪人非但没有被打扁,而且连脸色都没有变。顾人玉这祖传的神拳,打在他身上,竟好像是在替他敲腿□背似的,顾人玉自己的身子反而站不住了,摇摇欲倒。
小仙女这才吃了一惊,只听那怪人瞪着顾人玉道:“你是顾老四的什么人!”
顾人玉头上直冒冷汗,道:“前……前辈莫非认得家父?”
那怪人、“哼”了一声,道:“听说顾老四的家教很严,怎容得你这样的子弟在江湖中招摇?要知越是会武功的人,越该要自己收□,若是一言不合就胡乱出手,那就是盗贼匹夫所为,这道理你爹爹难道未曾教训过你么?”
顾人玉被骂得连头都不敢抬,那里还敢说话。小仙女却忍不住大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凭什么来教训我们?”
江别鹤一直木头人般站在一旁,一点也没有吃惊,好像早就知道那怪人一出手就可将小仙女和顾人玉两人击倒。
此刻他忽然笑了笑,道:“你们连他老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么?他就是大侠燕南天!”囗囗囗燕南天!这三个字一说出来,小仙女已不敢发横,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再也合不拢来。顾人玉更早已翻身拜倒,就连那些从赌场里散出来的地痞流氓们,也有几个听过、“燕南天”这名字,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燕南天沈声道:“江别鹤以后永远再也不能欺世盗名,为非作歹了,你们也用不着再找他算帐,因为已有别的人要先找他算帐,那是二十年前的旧帐。”
顾人玉汗流如雨,连声道:“是,是……”燕南天道:“只望你们以后也莫要以武凌人,妄动杀手?”
顾人玉垂首道:“是。”
燕南天挥了挥手,道:“你们走吧。”
躲在门后面偷看的白开心和屠娇娇,两条腿早已吓得发软,全身的衣服也早已全都湿透。轩辕三光见了燕南天虽然也有些心虚害怕,但却没有他们怕得这么厉害,瞧见他们的模样,轩辕三光忍不住笑了,悠然道:“你龟儿现在为什么不叫了?听说你们将燕南天在恶人谷中困了二十年,老子本来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只怕真有这回事。”
白开心抢着道:“那是她和大嘴狼他们干的事,与我无关。”
轩辕三光笑道:“既然与你无关,你龟儿为什么怕成这副样子?”
白开心道:“你见了他难道不害怕么?”
轩辕三光道:“老子坏事做得没有你多,用不着像你龟儿这么害怕。”
白开心忽然咧嘴一笑,道:“常言道,只有强奸的,没有逼赌的,可见逼人赌钱要比强奸更坏,我干的坏事最多也只不过是强奸而已,可是你……嘿嘿,你小子等着瞧吧,燕南天若知道你就是恶赌鬼,不打扁你的脑袋才怪。”
轩辕三光擦了擦汗,也说不出话来。他们三个人都希望燕南天快些带着江别鹤远远走开,谁知燕南天却要了壶酒,坐在小摊子上自斟自饮起来。
江别鹤垂着手站在一旁,既不敢走,也不敢坐下,别的人也都吓得坐不住了,就连那小摊子老板的手都在发抖。燕南天却旁若无人,一杯杯喝个不停,每喝一杯,就长长叹囗气,彷佛有很重的心事。
轩辕三光皱着眉,喃喃道:“江别鹤这龟儿子怎会和燕南天走到一路的?这倒实是怪事。”
他以为这句话绝不会有人回答,谁知屠娇娇却忽然叹了囗气,道:“我现在才想出江别鹤的来历了。”
“他有什么来历?”
“他一定就是江琴。”
“江琴又是什么人?”
“燕南天到恶人谷去,就是为了要找江琴复仇的,因为江琴害死了他的拜把兄弟江枫。”
轩辕三光怔了怔,道:“他既然要找江琴复仇,现在为何还不宰了他,反而带着他满街跑呢?”
“因为他要先找到小鱼儿,叫小鱼儿亲手报仇。”
“不错,想必就是这缘故,可是,他若找不到小鱼儿呢?”
白开心忽又咧嘴一笑,道:“他这辈子只怕是再也找不到那小坏蛋了。”
轩辕三光耸然道:“为什么?”
白开心张开了嘴,却只笑了笑,再也不说话了,因为屠娇娇已在暗中悄悄的拧住了他的手。
就在这时,突见一个人手里提着壶酒,也走到燕南天正坐在那里吃东西的小摊子上去,而且还在燕南天身旁坐了下来。面摊上吊着盏灯笼,灯光照在这人的脸上,只见他年纪轻轻的,长得倒也眉清目秀,只不过脸色苍白得可怕。
轩辕三光又吃了一惊,道:“这龟儿岂非就是江别鹤的儿子江玉郎么?”
白开心道:“一点也不错。”
只见江玉郎就像是没有见到他老子似的,江别鹤也像是根本不认得他,父子两人,谁也没有瞧谁一眼。
轩辕三光皱眉道:“这父子两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屠娇娇道:“看来他必定是想来救他老子的。”
轩辕三光冷笑道:“就凭这小杂种,只怕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屠娇娇忽然笑了笑,道:“他本事虽不大,花样却不少,连小鱼儿有时都会上他的当。”
轩辕三光瞪着眼睛,冷笑道:“老子也知道他花样不少,但若要比小鱼儿,他还差得远。”
屠娇娇眼珠子一转,不说话了,她已发现这恶赌鬼和小鱼儿的交情不错,否则就绝不会帮小鱼儿说话。
这时江王郎竟已在向燕南天敬酒,而且还陪笑着说话,燕南天显然不知道他就是江别鹤的儿子,也没有给他难看。说了几句话后,燕南天忽然长身而起,大声道:“你真的认得江小鱼。”
江王郎也站了起来,陪笑道:“非但认得,而且还可以说是患难之交。”
燕南天一把拉住他的肩膀,道:“你……你最近见过他么?”
“前两天他还和晚辈在一齐喝酒……”燕南天不等他说话,就抢着问道:“你可知道他现在到那里去了?”
江玉郎沉吟着道:“他的行踪一向很飘忽,但晚辈却也许能找得到他。”
燕南天道:“真的?”
江玉郎躬身道:“晚辈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前辈面前说谎。”
燕南天道:“好,好,好……”他实在太欢喜,竟一连说了十几个、“好”字,那只紧紧握着江王郎肩膀的手,也忘记松开。
江玉郎虽被他捏得骨头都快断了,但面上却不禁露出微笑。
江别鹤目光闪动,忽然大声道:“这小子来历不明,燕大侠你怎可轻信他说的话。”
燕南天怒道:“闭嘴,在我面前,那有你说话之处?”他匆匆撒了把铜钱在摊子上,拉着江玉郎就走,江别鹤只好也垂头丧气的跟着走,但嘴角却正在偷偷的笑。
第一百一十四章 恶人再聚
躲在门后偷看的屠娇娇见燕南天上了江玉郎的当,不由也笑了,喃喃道:“我早已知道燕南天必定要上他的当,我猜的果然不错。”
白开心吃吃笑道:“这小鬼果然有两下子,也难为他装得真他妈的像极了,燕南天居然真跟着也走,真是鬼迷了心窍。”
屠娇娇笑道:“这下子燕南天非但永远休想找得到小鱼儿,只怕连命也要送在这父子两人的身上。”
轩辕三光呆呆的出了会儿神,忽然推开门,就想冲出去,谁知屠娇娇的手早已等在他背后,他刚推开门,屠娇娇就闪电般点了他五,六处穴道,将他的人往肩上一扛,转身从后面的窗子窜了出去。
轩辕三光又惊又怒,怎奈连话都已说不出来。只见屠娇娇从屋子后面绕出了这小镇,天色虽已很亮了,但入山的道路上,并没有人踪。她似乎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飞也似的窜上山,也不知走了多久,突听一阵铁器敲击声自风中远远传了过来。
李大嘴,哈哈儿,和杜杀正在开山,突见屠娇娇和白开心两人飞掠而回,就像是被鬼追着似的。最奇怪的是,屠娇娇背上还扛着个人。李大嘴他们立刻全都停住了手,迎了上去。
哈哈儿目光转处,失声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恶赌鬼到了,哈哈,久违久违。”
李大嘴大笑道:“恶赌鬼,多年不见,怎地一见面你就爬到屠娇娇身上去了?难道你这赌鬼已变成了色鬼了么?”
杜杀却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屠娇娇先不答话,却将轩辕三光重重往地上一掼,这一掼,便将他穴道全都解了开来。他人还末站起,已大笑道:“原来你们这些龟儿子全都到这里来了,龟山上有了你们这么多龟儿子,倒实的名副其实。”
白开心哈哈一笑,道:“屠娇娇莫名其妙的点了你七、八处穴道,又像条狗似的将你掼在地上,你不找她拚命,反而开起玩笑来了,嘿嘿,看来你这人真在是好欺负得很。”
轩辕三光生性豪爽,骤然见到这许多老朋友,已将别的事全都忘了,但此刻被白开心挑拨了几句,他立刻又火冒三丈,跳起来指着屠娇娇的鼻子道:“我问你,你这不男不女的龟儿子为什么要点老子的穴道,难道真当老子是好欺负的么?”
屠娇娇道:“我问你,你方才冲出去是不是想去通风报讯,叫燕南天莫要上江别鹤父子的当。”
“燕南天”这三个字说出,李大嘴、哈哈儿、杜杀全都耸然失色,好像连站都站不稳了。
杜杀失声道:“燕南天?”
李大嘴道:“难道他……他的病已好了么?”
屠娇娇道:“他非但病已好了,而且功夫彷佛此以前更强,我见到他的人时,还没有认出他来,但见他露了一手功夫后,就知道必是燕南天无疑,因为除了燕南天之外,世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