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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梨花仙子道:“千年灵芝是万金不换之宝,假如是我,肯将此物送给谁,就是性命也肯给他了。”
紫薇仙子接口道:“我也是这么想,那玉鼎夫人绝无陷害小郎之理,这么严重的事,她怎能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
忽听秦碗凤道:“天虹,那位玉鼎夫人有多大的年纪?”
华天虹微微一怔,道:“看来二十一二岁,究竟多大,她不肯讲,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碗凤微微一笑,道:“我是考究她的话是否有假……”顿了一顿,接道:“她号称夫人,莫非有夫君么?”
华天虹膛目道:“没有吧!”
赵三姑暗暗忖道:哼!女孩儿家,真是天塌了也不管,就知道争夺男人。
转念之下,侧顾华夫人道:“那向东来后来到底是死是活?”
华夫人道:“昔日咱们将向东来救下,他四肢筋断,武功被毁,人已落得终身残废,元脊护送他返回西域,此后音讯断绝,不知他是否尚在人间。”
赵三姑道:“他家中除了女儿,还有些什么人,是否传过弟子?”
华夫人摇首道:“当时向东来心灰意懒,消沉之极,元肯陪他长行万里,相处四月,对他仍是不甚了解。”想了一想,接道:“元肯将他送到西域,他赠送了那柄玄铁重剑,就此作别,至于向东来妻室家小,门人子弟,乃至真实姓名如何,元肾也不知道。”
赵三姑道:“原来星儿这柄玄铁剑是向东来送的,此人家中宝贝真多,又是金剑,连千年灵芝也有。”怔了一怔,道:“向东来的女儿既有千年灵芝送人,那么向东来的残疾理该医治好了。”
秦白川笑道:“那倒未必,铁拐李的葫芦中,全是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偏是治不好自己的跋脚。”
赵二姑怒道:“秦老兄,你是存心与老婆子抬杠?”
秦白川急忙笑道:“老朽不敢。”
只听苍髯客沉声道:“天虹,情势如此,咱们唯有勇往直前,但那隶剑藏在天乙子的幡龙宝剑之内,依你之见,咱们应该以什么方法,将此事拆穿?”
华天虹道:“晚辈曾经想过此事,若以言语拆穿,必启旁人疑窦,反而怀疑是咱们故意栽赃,预设的诡计。”
众人默默点头,静待他讲下去。
华天虹目光一闪,扫视众人一眼,道:“依晚辈愚见,咱们预先选定一人,在混战开始以前,先向天乙子挑战,要在激斗之下,顺理成章地震断天乙子的幡龙宝剑。”
众人闻言,不禁默默相视,心中暗暗遂选首先出阵、身系大局安危之人。
慈云大师忽道:“华夫人,这是当仁不让之事,看来只好请夫人力任艰巨了。”
华夫人沉吟半晌,摇头叹道:“昭豁自来不用兵刃,若说取天乙子的性命,不过是举手之劳,但要震断他的宝剑,却又难以办到。”
赵三姑双眉一轩,敞声道:“那就怪了!既然取天乙子的性命仅是举手之劳,你何不千干脆脆,一掌一个,将那批王八羔子一齐宰了?”
华夫人苦苦一笑,道:“不瞒三姑,我这掌力,当世之间,大概还无人抵挡得住。”
赵三姑道:“好嘛!那还客气什么?”
华夫人道:“唉!三姑,你听我讲啊!”
赵三姑瞪目道:“你讲,老婆子听。”
华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我这掌力如瓮中之泉,来源已绝,击一掌,少一掌,为数是有一定的限度的。”
赵三姑讶然道:“总共能击多少掌?”
华夫人笑道:“那也不一定,可以一掌倾尽毕生之力,也可以少许少许地使用。”
赵三姑摇头不迭,道:“嘿嘿嘿!你的名堂总是古怪得很!”
忽听华天虹道:“娘,那掌力用尽之后,人又怎样呢?”
慈云大师暗暗一叹,忖道:孝子居心,实非外人可比。
只见华夫人微微一笑,目视爱子,淡淡说道:“咱们如今是尽其在我,至于心力已尽,后果如何,大可不必顾虑。”
华天虹见母亲闪烁其词,不禁疑云大起,追问道:“娘的旧伤呢?还有掌毒……”
华夫人截口道:“你不必多问。”顿了一顿,忽又柔声说道:“我也不瞒你,旧有的伤毒,都被娘以功力镇压住了,功力耗竭之后,伤毒方始复发。”
华天虹惊道:“那时一发不可收拾,岂不……”突然发觉母亲面有不愉之色,急忙闭口不语。
慈云大师蹩然道:“夫人练的什么掌力,何以有这异于常轨的现象?可否见示,也令贫僧等增长一点见识。”
华夫人道:“昭豁这掌力,乃是熔‘天雷掌’与‘黑煞掌’于一炉,旁门左道,其实不值识者一笑。”
慈云大师双眉一皱,道:“久闻‘天雷掌’是天下至刚的掌力,‘黑煞掌’却是——”
华夫人双掌一竖,笑道:“黑煞掌流派甚多,毒性不一,如尸毒、蛇毒、草木之毒、阴寒之毒等等,大抵是将外界之毒,炼入绝脉之内,随掌力发出,袭人内腑,昭豁用的却是地底石毒。”顿了一顿,苦笑道:“此毒猛烈,中人必死,暴虎冯河,说来可笑。”
众人朝那一双晶莹如玉的手掌望去,只见掌心一团乌光做湘的黑丝,跃跃闪动,似欲飞出,触目之下,不禁心悸。
寂然半晌,苍髯客陡地亮声道:“大师,你以铲代杖,十年苦练,必然有成,这搏浪一击,舍你其谁?”
慈云大师闻言,先是一怔,继而垂目望地,沉吟不语,良久之后,始才抬起头来,缓缓说道:“北俱惨败,贫僧苟命退却,茹恨十年,未敢虚掷一日,建酪会上,取天乙子的性命或有不能,但若拼舍一命,震断天乙老道的宝剑,贫僧自信,尚可不辱使命。”
赵三姑叫道:“那不得啦!难道老头陀还想肉身成佛,永生不死不成?”
慈云大师肃容道:“大义当前,贫僧焉敢贪生惜命!只是天乙子是一教之主,又是建酪大会的主人,贫僧非一方主帅,在那天下群雄毕集一堂之际,贫僧纵然出面挑战,天乙子也不会理睬。”
赵三姑怒道:“你骂他的祖宗十八代,难道他也不理睬?”
慈云大师微微一愣,笑道:“天乙子是神好巨憨,他定然另遣高手出阵,与贫僧交手,赵老大的武功高于贫僧……”
赵三姑瞪目道:“高不高怎样!难道老婆子输给你了?”
华夫人将手一摇,蹩然道:“三姑何必斗口?此事确是扎手,想那天乙子自居大会的主人,非到最后,焉肯上阵交手…”
赵三姑截口叫道:“既然如此,什么金剑银剑,岂不是白讲了?”
华夫人敛容道:“你别性急,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咱们从长计议,总可想出办法。”
忽听梨花仙子道:“小郎,你打得赢那通天教主么?”
华天虹面有愧色,道:“兄弟无能,平心而论,实非天乙子敌手。”
梨花仙子叹一口气,道:“天乙子是你的杀父仇人之一,你为父报仇,师出有名,众目睽睽之下,天乙子或者塌不了台,你又是年轻后辈,天乙于或者自信必胜,出场与你交手也说不定。”
华天虹道:“二师姐说的不错。”牙关掐格一挫,又道:“兄弟实在想与那妖道拼一拼,就怕我一人落败,妨碍了大局。”
赵三姑越想越烦,陡地一跃而起,拐杖顿地,咆哮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谁若再讲废话,先吃我老婆子一杖。”
秦白川振衣而起,洪声道:“赵老大讲得不错,坐而言不如起而行,趁这三四日时光,各人将看家武艺多练一练。”
第四十四章 熔炉炼剑
此时旭日初升,半山之上,三三两两,俱在练武习艺,朝气蓬勃,令人耳目一新。
华夫人坐在一块山石上,双目炯炯,凝注着儿子练剑,华天虹龙行虎步,铁剑四挥,朝墩之下,乌光闪掣,刺人双目,那剑风震耳,气势雄浑夺人。
那梨花仙子倏地踱了过来,案然笑道:“去年在我们浮香谷时,小郎的武功还胜不了我,看如今这样子,我连他的五十招也挡不住了。”
苗岭三仙此来是客,华夫人不便怠慢,当下微微一笑,道:“姑娘别有专长,武功的进展自然较慢。”
紫薇仙子随后走来,道:“夫人,小郎这剑法仅只一十六招,却又有日新月异、时时面目不同的样子,仔细看看,十六招剑法,竟似一部武学大典,内容深逢,包罗万有。”华夫人轻轻一叹,道:“这套剑法,乃是拙夫毕生武学的结晶,可惜时日太浅,星儿尚未练出其中的精髓。”
说话中,华天虹一趟练完,正欲收剑向母亲请教,忽听苍髯客喝道:“天虹看剑!”
华天虹微微一怔,眼看人影一闪,惊虹涌到,急忙刷地一剑迎击过去。
只听苍髯客峻声喝道:“看剑!看剑!”
喝声中,长剑似霆惊电闪,满眼寒光,尽向华天虹要害袭击,凌厉至极。
华天虹挥剑迎敌,大感吃力,忖道:这位老前辈,如此出手,教人如何抵挡得住?
忽听苍髯客怒声道:“你放开手打!”
华夫人略一沉吟,随即朗声道:“苍髯前辈成全;星儿放胆领教。”
华天虹精神一振,大喝一声,横扫一剑,力挽颓势。
只听苍髯客道:“你想在建酪大会上震断天乙子的幡龙宝剑,不妨先在我剑上试试。”
华天虹挥剑迎敌,道,“晚辈不敢放肆。”
苍髯客冷冷说道:“你未必有此能力。”
华天虹暗暗想道:这位老前辈豪气过人,我别扭伍促促反而惹他生气。
心念一转,顿时震腕一剑,猛地向他长剑撞去。
苍髯客喝道:“岂有此理!”剑光之上霍地震出万点银花,疾向华天虹胸前袭去。
华天虹骇了一跳,猛力一跃,暴退丈许,低头望去,长衫胸前密密麻麻,竟有二十余个小孔。
华夫人笑声道:“好一招‘诸仙朝觐”谅那天乙子的剑法造诣,也不会强胜于此。“
苍髯客淡然道:“夫人明白,天乙贼的本领,岂止剑法一端?”顿了一顿,目望住华天虹道:“想要震断敌剑,理该攻敌所必救,迎着敌剑乱闯,岂非授人以隙,自找死路?”
华天虹面红耳赤,道:“晚辈一时糊涂,如今懂了。”
慈云大师突然走了过来,道:“华夫人,贫僧想来想去,我等的武功皆由朝夕苦练,一点一滴聚集而成,临阵磨枪,并无多大的助益,倒是天虹,前有‘丹火毒莲,所增内力,后有千年灵芝益气轻身,潜能深厚,大可造就,我等应该悉心地调教他一番,也是群策群力,人尽其才之道。”
华夫人肃容道:“大师慈悲,咱们母子感激不尽。”沉吟半晌,忽向华天虹道:“星儿跪下。”
华天虹急忙走上前来,敛容垂手,挺跪于地,俯首道:“孩儿敬领教训。”
华夫人沉声道:“慈云大师和苍髯前辈,都是尔父生前时的友好,两位前辈望你成龙,你要发奋图强,力争上游,不要辜负两位前辈的好意才是。”
华天虹唯唯受教,转身朝慈云大师与苍髯客叩首,道:“多谢两位老前辈栽培。”
苍髯客摆手道:“不必多礼,你使尽本领,早一刻将我击败,咱们大伙就增一分力量,多一线生机。”
华天虹挺身而起,抱剑躬身道:“晚辈力以赴,不敢偷懒。”
苍髯客神情漠然,长剑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