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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夫人道:“说什么恩德啊!这‘千年灵芝’我是赠给你了,到底如何使用,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说到后来,声音也变得中硬了。
华人虹暗道:“事关娘的病体,我还是脸皮放厚一点。”
转念之下,接过玉鼎夫人手中的五匣,盖好匣盖,小心翼翼地收于怀内。一切妥贴,下禁心花怒放,笑道,“多谢姐姐啦!”
玉鼎夫人啼笑皆非,只恐冲撞了他,满心失望,不敢泄露于外,情恨之种,搅人如此,却也堪怜。
华云却是忍耐不住,踏上一步,道:“小官人,‘丹火毒莲’原是不解之毒,‘千年灵芝,却是人间罕见的灵药,这是大爷英灵默佑,向姑娘爱护情殷,她……”
华天虹心头大急,不待他将话讲完。使出少爷脾气,脸色一沉,怒声说道:“丹火毒莲毒不死我,你再乱出主意,我独自走了!”
华云闻言一愣,倏地老泪纵横,道:“华家只有少爷一人华天虹怒道:”娘不是人?你不是人?“身形一转,拔足奔去。
玉鼎夫人睹状一怔,沉吟一瞬,忽又莞尔一笑,朝华云低声讲了数语。华云连连点头,匆匆追了上去。
华天虹奔了一程,发觉只有华云一人追来,不禁大感不安,问道:“向姐姐呢?”
华云逍:“向姑娘回转一元观了。”
华天虹暗晴想道:“那天乙子为人尖刻,手段歹毒,下次见面,还是劝她脱离通天教吧!”
忽听华云迫:“小官人,你胸上血流不止,如何是好?”
华天虹淡淡说道:“不要紧,慢慢就会好的。”
华云道:“咱们如今要往哪里?”
华天虹想了一想,道:“我在这一带找个隐僻处所,一面疗伤,一面练剑,你跑一趟镇江,告诉白啸天,就说他的长女白素仪已被天乙子擒大,你再找一找慈云大师和苍髯前辈,与大伙取得联系,十五的晨问在西大目聚齐,去赴通天教的建雕大会。”
华云静挣地听完,突然将头一摇,道:“小官人另作安排,杀了老奴,我也不再离开小官人了。”
他讲得斩钉截铁,华天虹听得一愣,道:“正事要紧……”
华云断然说道:“不管正事邪事,杀了老奴。老奴也不离开小官人一步。”
华人虹大感为难,适才已将他气得落泪,这时下忍丙违他的心意,怔了一怔,道:“咱们光寻秦老前辈吧!还有那一位蒙面老英雄,也得亲近亲近。”
华云只要不离开他的左右,其余的都不在意。两人谈谈讲讲,脚下却奔得风驰,午时将过,华天虹体内的莲毒逐渐沉回丹田,人却因为失血过多,疲劳过甚,更为萎顿了。
俄而,二人奔至一座镇甸之外。
华天虹脚步一收,喘了几口长气,道:“我累得很,咱们打尖用饭,歇息一阵吧!”
华云道:“那‘千年灵芝’是九天仙品,闻一闻就得益非浅,小官人身子不适,不妨取出来嗅上几下。”
华天虹摇头道:“慢藏海盗。此物关系重大,自今以后,切切不可提起,以免泄漏了风声,生出意外的麻烦。”
华云唯唯否否,不加置评。两人进入镇内,拣了一家饭店,各自饱餐一顿……
刚刚吃完,忽听店门外一个干涩垢耳的嗓子说道:“申三哥,怎生想个法子,将那老婆子轰开,也好瞧瞧那仙人洞内,到底是他娘的什么光景?”
华天虹听那声音耳熟,抬头一望,不觉一怔,原来三个人并肩走进店来。那三人发觉华天虹在座,也是神色一呆,站在门口。大有进退两难之势。
这来的三人乃是风云会的人物,居中那个身材臃肿的和尚是申三浩,讲话的是个五短身材的汉子,另外一人又高又瘦,面色青渗渗的,此人姓常名杰,有个兄弟常豪,昔日在曹州聚英楼以螳螂爪偷袭华天虹,结果作法自毙,为华天虹的血液毒死。
华天虹一瞧是这三人,暗忖:“这三人不堪华云一击,自己实在大累,妖魔小丑,放他们一遭吧!”
心念一转,朝华云使个眼色,离座走去。
他懒得多事,反正已经吃完,打算动身离去。华云不知他是何意,见他起身,立即抓起铁剑大步抢在前面。
申三浩等三人站在门口,强持镇定,欲未决定行止,忽见华云迎风冲来。不禁暗吃一惊,也不知是谁先动,三个齐齐一跃,瞬时跳到了街心。
华云微微一怔,大步走了出去,铁剑往背后一插,冷冷说道:“要动手么?三人一齐上,省得老夫多费手脚。”
三人飞快地交换一个眼色,申三浩倏地哈哈一阵狂笑,道:“华云,你是真想动手?”
华云是无可无不可,顿了一顿,问道:“苍髯大爷是否还在你们会中?”
申三浩一瞧华天虹身上血污狼藉,胸上腿上全是布带,不觉疑神疑鬼,敞开嗓子说道:“苍髯客已被咱们三哥宰了,华天虹,谁将你伤成这付模样?”
华天虹暗暗想道:“这小子语无伦次,一付心虚胆怯的样子。”心中在想,随口问道:“查挣呢?你们任当家的现在哪里?”
申三浩双目一翻,道:“咱们总当家的行踪不定,查三哥却在近处,你若有胆子,就随咱们前去。”
华天虹脱口一笑,挥手道:“领路,找不到查锌,我教你识得厉害。”
申三浩冷冰冰地哼了一声,将手一挥,反身奔去。
常杰与那五短身材的汉子急忙追了上去,华天虹招呼华云随后跟去,五个人前三后二,出了小镇,转向南面奔去。
华云一脸茫然,道:“小官人,这小子耍的什么花样?”
华天虹笑道:“这申三告是个酒肉和尚,他坏事做得多,心虚胆怯,怕你动手,骇得东扯西拉,乱耍花枪。”
华云莫名其妙,道:“他们讲什么仙人洞,老婆子,不知搞的什么玩意?”
华大虹笑道:“跟人瞧瞧吧!目下是多事之秋,他们在外游荡,必然衔有使命。”
申三浩等三人奔了一程,见华氏主仆紧跟不舍,连忙脚步加疾,一忽,转入一倏荒路,朝西南山区奔去。
约莫走了个个时辰,进入一片荒山之内,转来转去,久久不到地头。华天虹刚起疑念,华云突然向前一指,道:“小官人瞧,有人在动手。”
华天虹纵目一望,原来两山之间,隔着一条深涧,涧中突起值宽约尺许,断断续纹的石梁,两个内发萧萧的老妇,面对面地坐在石梁中心的一块石墩上,辇来掌去,打得如火如荼!
这时,申三浩等业已奔到地头,原来深涧这面立着一群观战之人,为首一个浓眉人眼,同字脸的老者,正是风云会的二与家椿元极。另外高高矮矮八九个人,皆是风云会中称兄道弟的人物,任玄下在,八臂修罗查挣也下在场。
华天虹奔到涧旁,与诸元极打了一个照面,顿时被石梁上两个老婆子惊险之极、玄奥无方的打斗吸引住了!
原来两个白发老妇左掌抵住左掌,正在互拼内力,两人的右手却上下翻飞,往复如电,各以奇奥莫测、凌厉无伦的手法,力抢先机,猛攻不已。
忽听华云低声道:“这面坐的老婆子是个瞎子,人你‘曾目仙婆’,是风云会的一大靠山。这老瞎子心毒手狠,对敌亡命,小官人遇上她时,千万小心在意。”
华人虹点了点头,道:“对心哪个灰衣老婆婆我曾见过,朱老前辈那半部《蚩尤七解》被她夺去了。”
华云讶然道:“她叫赵长卿,与咱们主母交情不恶,照理来说,不会夺你的武功秘籍。”
华人虹想起她掌掴自己的事。讪讪的道:“也许是闹着玩吧!”
忽听对面山壁之上,响起个低沉的妇人声音,道:“赵三姑不必打了,放她过来吧!”
这语声好似空谷传音。不知术处何在。华天虹心头大惑,瞪起双目,向对面山壁四处搜寻,扫视不停。
丑听那灰衣老一赵长觐纵声道:“瞎批婆子,听到没有!”话声中,右手疾攻数招,左掌霍地一震,身子如流星飞射,贴着石梁飞去!
只吸那瞎婆长身而起,手中拿绿品莹的细竹,移步向前走去。口中慢悠悠地道:“赵长卿,就是大罗金仙给你撑腰。瞎婆子这次也硬取你的性命。”
华天虹暗暗忖道:“这两人的武功已算惊世骇俗了,纵有武功更加高强之人,想也高强不了多少呢!”
思忖中,见那僻目仙婆恍符蹈虚而行,眨眼踏上了对涧,诸元极等已纷纷跃上石梁,急忙朝华云道:“赶快,瞧瞧那边是什么情形?”纵步连跃,急急赶去。
华天虹好奇心大起,纵跃如飞。当先冲过了石梁。
华云亦步亦趋,紧紧跟在小主人身后,诸元极、申三浩、常杰等随后奔了过去,这石梁虽然险峻异常,众人却争先恐后,毫无踌躇之状。
第三十四章 老姐争雄
但见那警目仙婆子执细竹探路,星掷丸跳,一跃两三丈,直向山顶冲去。
华天虹心头骇然,暗道:“这老婆子跃登山壁,如履平地,哪里像个双目失明之人?”
这山势高达百丈,在靠近山顶十来丈处有一座岩洞,刚刚那话声是由岩洞之内发出。誉目仙婆耳力绝世,单听声响,便已辨明了岩洞的位置。
只见她手中细竹颤动不歇,若虚若实地点在山壁上,展眼工夫,人已冲近洞口。
忽听那灰衣老妇赵三姑喝道:“瞎婆子,赶紧住足,免得自讨苦吃!”
她的轻功似在替目仙婆之上:众人皆未发觉她何时奔到了前曾目仙婆恍若未闻、口中一声厉啸,双足一蹬,身躯窜起,猛然向那岩洞扑了过去。
赵三姑虽然出声警告,人却立在洞旁,并不加以阻截。
华夭虹犹在数十丈外,睹状之下,立即目凝神光,紧紧盯住洞口,要瞧瞧洞中藏的到底是什么人?
但见那沓目仙婆刚一扑到洞口,厉啸之声倏地中断,左掌一挥,猛朝洞内推去,紧跟着惨哼一声,右手竹竿撒手,身形突然仰面摔倒,翻翻腾腾,直向山下滚落。
这是骇人听闻、令人难以相信的事。以风云会替目仙婆的功力,竟然不堪一击,那隐身洞内的该是何等的人物!
众人相顾骇然,眼看那替目仙婆冲滚而下,身上的衣裳被山石刮得稀烂,皮破血流;厥状甚惨,人却知觉已失,昏死过去。
华天虹人在最前,他是豪侠之士,明知道这替目仙婆是敌非友,睹状之下,仍然感到不忍,忙一挥掌,劈出一股轻柔的掌风,将她的身子挡住。
忽听唆嗅风响,诸元极与一个青衫老者双双跃到,扶起曾目仙婆的身子。
那青衫老者一探替目仙婆的腕脉,道:“二哥,仙婆是被强猛的内家真力震闭了气……”
诸元极同字脸上一片铁青,点了点头,急出双掌,施展推宫活穴之法,在替目仙婆背上推拿不歇。
那灰衣老妇赵三姑忽然跃了过来,手执替目仙婆的那根碧绿细竹,唰的一挥,喝道:“椿元极赶紧滚蛋,恼了我老婆子,将你们这批臭贼一齐赶下洞去!”
诸元极目光一抬,冷冷地扫视赵三姑一眼,心中暗暗诅咒道:“老鬼,你只管狠,有一日落在你二当家的手内,瞧你二爷他骂得虽然恶毒,却未骂出口来。那和尚申三浩性子暴躁,却自双目环睁,眉宠杀气,厉声说道:”老虔婆,风云会的兄弟不是好惹的,你狐假虎威,口无忌惮,当心走落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