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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虹眼看那一杖劈头罩下,除了横剑硬架,别无他途,但想身处绝境,敌众我寡,若是真力耗竭,那就只有束手待毙,但身后是滚滚急流,退无可退,危急中,未及多想,双足一垫,霍地朝着九阴教主背后翻去。
他凌空而起,打从九阴教主左肩上疾掠而过,铁剑横持胸前,顺势斩向九阴教主的咽喉。
两个绝顶高手对搏,似这样飞越敌人,可说是绝无仅有,不可思议。不过,华天虹之所以如此,一则是迫于形势,二则是九阴教主一招“泰山压顶”使出之后,若是变招换式,威力最难及于左肩上侧,华天虹欺身而过,较之山高空跃过尚要安全,话虽如此,若非轻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纵然有心如此,也是无力办到。
九阴教主一杖击空,耳畔生风,敌剑已在眼前,骇然之下,猛地拧腰一转,鬼头杖“神龙摆尾”,疾地撩了上去。
只听当的一声,剑杖交接,两人手臂同是一震。华天虹似惊鸿一瞥,几乎是擦着九阴教主的耳鬓,掠到了她的身后。
这一招惊险到了极点,九阴教主的属下骇异莫名,眼看华天虹落向近处,每人都有点惊惶失措。那刑名殿主厉九疑猛一抖手,三枚喂毒透骨钉脱手而出,直向华天虹背心袭去。
华天虹双足犹未落地,正当前力已尽,后力难施之际,似这般近身发射的暗器,实是万难躲避,厉九疑眼看毒钉去如电闪,华天虹却浑如未觉,想想一个名震天下的高手:竟然毁在自己手上,不禁心花怒放,几乎要大声大叫。
诅料,华天虹好似脑后生着眼睛,玄铁剑反手一挥,“叮!”的一响,三枚毒钉全都粘到了剑上。他这剑是玄铁所铸,剑上具有磁力,那三根毒钉粘在剑上,并不落下,华天虹若无其事,看也不看一眼,双目炯炯,自盯在九阴教主脸上、九阴教主那原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煞白如纸,不见丝毫血色,双目之内却是威棱四射,杀机毕露,恍若凶甚恶煞一般。
华天虹暗暗一凛,想道:这人好生奇怪,我与她并无深仇大恨,何以……“
九阴教主突地厉声道:“你自负勇力,何不与老身硬拼几招?”
华天虹淡然道:“硬拼几招也无不可,却不能在这船上。”
那刑名殿主厉九疑忽然插口道:“启禀教主,幽冥殿主久久不归,想是岸上另有变故。”
九阴教主心神一凛,抬眼望去,岸上空无一人,九阴教属下和白君仪俱已失踪。
厉九疑道:“那金剑收藏之处,白君仪已经知道,倘若被她捷足先得,那就太不划算了。”说话中,目光一转,朝华天虹手上的铁剑一瞥,意思是要教主先将铁剑取到手中,以防万一。
九阴教主眼珠一转,厉声道:“华天虹,留下铁剑,老身让你上岸,此后相遇,老身决不以兵器胜你。‘武林人物,最怕受人恩惠,华天虹自念欠了她的人情,这笔债若不清偿,终身不能安心,当下强颜一笑,道:”在下愿以玄铁剑抵偿那千年灵芝,不过教主须得保证,自今以后,不再加害玉鼎夫人,她若脱离九阴教,教主不得留难。“
九阴教主大声道:“好!一言为定,你缴来铁剑,老身命船靠岸。”
华天虹见她答应想快,不禁动起疑心,转念一想,欠了她的人情,铁剑给她,不过是求心安,其余的事,仅可另行设法,心念一决,立即将手中的玄铁剑递了过去。
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喝道:“天虹不可上当。”
华天虹心头一动,匆匆收回铁剑,众人同是一惊,齐齐转面,朝那发话之人望去。
只见玉鼎夫人一身黑色劲装,手执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卓立在右边那条船的后艄上,身上水淋淋的,显是刚刚上船。
九阴教主先是一怔,随即阴森森笑道:“你胆量不小,非但敢来见我,且还与我作对,嘿嘿!好!好!有话过来讲。”
玉鼎夫人娇躯一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头的恐惧和激动,流露无遗。
那刑名殿主厉九疑突然厉声喝道:“教主有令,还不上前见礼。”
华天虹浓眉一蹩,暗施“传音入密”之术道:“赶紧逃,我单独一人,比较容易逃遁。”
双方相距四五丈远,那语音直入玉鼎夫人耳内,字字清晰,仿佛讲话之人就在身畔。
玉鼎夫人深知“五剑分体,阴火炼魂”的残酷,她这一露面,已经是公然反叛,心头实是恐惧得紧,这时听了华天虹的暗语传声,急声说道:“千年灵芝是我私有之物,兵器缴不得,切记。”
说罢之后,双足猛蹬,飞身跃去。
九阴教主怒发如狂,厉声吼道:“厉殿主!庞堂主!速即将贱婢擒住。”
厉九疑与庞圣闻言,双双纵身而起,齐向玉鼎夫人身后扑去。
华天虹急怒交加,杀机陡起,左手摘下了粘在剑上的三根毒针,猛地朝着庞圣掷去,有腿飞起一足,将一名执剑男子踢飞起半空,直向厉九疑背后撞去。
只听庞圣一声惨呼,一头栽人了水内。
刀“二根透骨钉原是厉九疑的暗器,上面喂有剧毒,华夫虹情急一掷,三根毒钉全部击在庞圣背心上,人肉深达四寸,其中一很正正钉在心上,庞圣坠入河中,霎时毒发身死。
另外一边,厉九疑发觉背后有人擅床,扭头一望,见是本教弟子,于是反手一掌朝前推去,欲待借这一推之力,身子朝前射去,哪知华天虹一时情急,连尚未练成功的隔山打牛,借物传力的上乘武功也施展出来,厉九疑手掌一触那人身子,一股沉猛的力道,顿时顺着手臂袭上身业,厉九疑五脏一阵翻腾,两眼倏地发黑,吭的一声,身子坠入河内。
华天虹平素虽不使用暗器,各种暗器手法却都练过,所谓“一法通,万法通”。武功到了他这种境界,摘叶飞花皆足以取人性命,那庞圣水里本领登峰造极,不料竟被他无意间击杀。厉九疑受伤不重,倒无性命之忧。
这变化来得突兀,时间却不过一瞬。玉鼎夫人一跃三丈,潜入水内,再未出现。
九阴教主见华天虹举手投足之间,自己手下的两员大将一死一伤,不禁怒发如狂,厉声大喝道:“葛堂主率领所属,火速将那贱婢擒住,其余的人凿船,一体动手,违令者斩。”
说话中,鬼头杖似狂风骤雨,惊涛骇浪,朝华天虹攻袭不已。
华天虹唯恐玉鼎夫人遭擒,出手狙击迫兵,手段之狠,心肠之硬,自己也感到骇异,这时见九阴教主拼起命来,不禁暗叫糟糕,挥剑迎敌中,心中已是起了逃遁之念。
但听嗖嗖连声,九阴教的人纷纷朝水中跃去,连身负重伤的丙灵子也被带入了水内。
华天虹大为恐慌,看这情势,九阴教的人要将三条船一齐凿穿,逼迫自己下水,焦急中,忽然瞥见左边船上尚有几人未及跳入河中,当下铁剑一挥,迫得九阴教主身形一顿,立即闪电般掠了过去,左臂一舒,将一人挟在胁下。
九阴教主心头大惑,不知他挟着一人用意何在,飞身扑去,挥杖猛击。
华天虹身形一晃,瞬眼飘开了两丈,一个起落,人已到了左侧,身法之快,恍若鬼魅。
九阴教主怒急心疯,厉声喝道:“华天虹,不战而逃,在为男子。”纵身飞射,追扑过去。
华天虹冷然道:“你这人说话靠不住,我再不上当了。”言未落,人已绕过船头,回到了右边船上。
九阴教主怒发如狂,跟着飞扑过去,华天虹双肩一晃,人已到了船艄。
两人一个逃,一个追,在三条船上奔来逐去,华天虹胁下挟着一人,仍然比九阴教主快捷得多,若在平地,华天虹早已飘然远遁了。
此时,舱下咯咯作响,展眼之间,船底已被凿破,河水灌人了舱内。
九阴教主暗暗狞笑,一面追逐,一面叫道:“华天虹,你挟着本教弟子,意欲何为?”
华天虹敞声道:“既然要死,总得捞点本钱。”
九阴教主哈哈大笑道:“本教弟子多得很,你有兴致,尽管放手击杀。”
第七十四章 险渡难关
华天虹冷冷一哼,忽地冲初船边,抓起胁下那人,猛然掷了出去,随即腾身飞起。
九阴教主大吃一惊,扑到船边,顿足狂呼道:“姓华的!老身与你势不两立。”
浮在水面的人也是齐声惊呼,有些心思敏捷之人,立即扭转国身,冲波破浪,急向岸边赶去。
但见华天虹跳上半空,落下来时,适才被他抛出去的人正好在他脚下,被他当作垫脚之物,他双足在那人身上一踏,二度腾身而起。
他第一跃几达六丈,再度一跃,又是四丈七八,人在半空,已将铁剑扬回腰间,身形下坠,眼看将要落到河中,突然右足在左脚背上一点,双掌一翻,霍地向下一按,施展梯云纵的绝顶轻功,身子三度腾起。
上岸之后,突然跃出了白君仪,鼓掌欢呼道:“好哇!啊哎!”
原来华天虹接连三纵,横渡了十四五丈宽的河面,这等轻功,可算得惊世骇俗了,但那船只离岸足有二十丈远,他虽竭尽所能,依旧落入了河内。
九阴教的人散在河中,直等船沉,就要在水中抓人、想不到华天虹突出奇兵,陡然逸出了恁远,再来追赶,自是迟了。
白君仪大喜若狂,奔到水边,伸着双手,口中却连声叫快,华天虹水性虽然不佳,游这五六丈距离,倒是满不在乎,须臾泅到岸边,被白君仪一把拖到岸上,拉着就跑。
华天虹急道:“别忙,等一等!”转身立定,游目朝河上望会。
白君仪双足乱跳,娇声叫道:“快!咱们去取金剑,快!”
华天虹笑道:“不要吵,丙灵子狡诈绝伦,他的话未必是真。”
白君仪知道他不肯离去,乃是悬念玉鼎夫人的安危,不禁大发娇嗅,只是华天虹既不肯走,她使尽力气,也无法拉得动他。
此时,九阴教一个手执短剑的老者,疾箭般地游到了岸边,身形一仰,就待窜上岸来。
华天虹铁剑一震,笑道:“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那老者骇然色变,猛一转身,一下退了两丈,眼望岸上,不知如何是好。
华天虹游目四顾,发觉对岸下游有人日出水面,情知那批人正在擒拿玉鼎夫人,心头暗暗耽忧,只是鞭长莫及,空自发愁,爱莫能助。
白君仪照他满脸关注之色,不禁醋意大起,暗道:我点他的穴道,当下骄指一戳,偷偷向华不虹腰上点去。
这一指认穴奇准,出手轻重恰到好处。哪知华天虹肌肉一颤,她这一指已失效应。
白君仪双足乱跳,叫道:“快走嘛!逍遥仙朱老前辈挡九阴教的二十名高手,性命危如累卵。”
华天虹霍然一惊,道:“怎不早讲?”抓住她的手腕,疾向上游奔去。
这黄河南岸,乃是黄土平原,既少树木,亦少房邑视界极广,华天虹奔到堤上,立即发觉远处有一群人在混战,略略一数,竟有三四十人,急忙脚下一紧,奔驰过去。
赶到近处一瞧,交战之人一方是九阴教的幽冥殿主和十多名手下,另一方却是神旗帮的许红玫、白紊仪母女,也有十来个属下,另外两人,一个是红光满面,矮矮胖胖的逍遥仙朱侗,一个是重伤初愈的彭拜。
许红玫仍旧是道姑打扮,手执宝剑,与幽冥殿主相斗正激,其余的人捉对厮杀,打得如火如荼。九阴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