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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仪看他举手投足,干净利落,忙在华天虹耳畔道:“这人是屠夫,靠宰人吃饭,咱们神旗帮也有这种脚色。”
华天虹以传音入密之术道:“这事过后,轮到咱们麻烦,我设法让你光上岸……”
白君仪娇躯一扭,道:“我不!”
华天虹佯怒道:“你不先走,我如何脱身?”
白君仪朱唇一抿,泪水顿时在眼眶内打转,道:“咱们死也要死在一块儿!”
华天虹板着面孔道:“我要活,岂能随随便便死去。”
白君仪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道:“我听你的话,反正……”言犹未了,倏然顿住。
两人在一旁嘀咕,那厉九疑已将丙灵子浑身上下搜遍,果然找不着金剑,他也不急着追问,先解下那幡龙宝剑的剑鞘,看了一看,内中并无夹带,于是扔给那保管蟠龙宝剑的女子,然后才向丙灵子道:“光棍一点,交出金剑,免受皮肉之苦。”
丙灵子沉吟半晌,似是知道不讲不行,冷冷说道:“在曹州一元观暗室之内。”
厉九疑将头一点,意似相信,但却由衣囊中摸出了一根子午透骨钉,拿起丙灵子的右手,一言下发,将那透骨钉按进了丙灵子的大拇指内,齐根而没。丙灵子奇痛锥心,忍不住脱口一声惨嚎,那狂叫之声,响彻河岸,听入耳内,令人毛骨悚然!
华天虹暗暗忖道:这老道虽然该死,也不该受此惨刑。
付念中,不禁怒形于色,举步走去。
白君仪一来见闻过这种情形,二来不愿华天虹自找麻烦,而且也记恨丙灵子,睹状之下,急忙将华天虹拖住,悄声道:“那妖道欺侮咱们,活该报应,咱们不管他的闲事。”
华天虹暗想:旁人的俘虏,自己本来无权干涉,何况明知干涉不了,不禁沉声一叹,转身走向后舵,来个眼不见为净,白君仪睹状,急忙跟着走去。
厉九疑那子午透骨钉长只一寸,五棱带齿,其上涂过一种带有腐蚀性的奇毒,这透骨钉打入人的身上,使人感到一阵彻心剧痛,任何铁打铜浇的好汉,也得脱口惨叫一声,插进人的大拇指内,其痛苦自更甚百倍。这时丙灵于已痛得牙齿打战,满头大汗,厉九疑却是若无其下,慢吞吞地探个馒中,馍出了第二枚毒钉,拿起丙灵子的合乎食指,就待按将进去,丙灵子魂飞魄散,急声叫道:“金剑在洛阳城内,所供是实,只求速死。”
厉九疑冷冷一笑,道:“洛阳城方圆百里,小小一柄金剑,准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
丙灵子汗下如雨,哀声道:“协兴客栈对面,药店阁楼之上,我领路,取着了金剑,求赐一死。”
成九疑冷冷道:“那也要看金剑是真是假,若是赝品,我还得慢慢问你。”目光一转,朝九阴教主望去。
九阴教主垂目沉吟了片刻,霍地抬起头来,喝道:“华天虹!”
华人虹缓步走了回来,道:“教主有何指教?”
九阴教主傲然笑道:“今日之势,你自量如何?”
华天虹淡然一笑,道:“非是在下出言相激,单打独斗,无论兵器徒手,船上水下,教主都未必胜得过在下,若是贵教之人一拥齐上,在下自承不敌,不过……”
九阴教主冷冷一笑,接口说道:“不过,要想取你的性命,总得付出惨重的代价,你说的是这意思么?”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当真群打群殴,在下竭尽毕生所学,保证……”
九阴教主喝道:“保证怎样?”
华天虹淡然道:“不才夸一句海口。我舍却微命,总教您教主之外,属下之人死无了余,九阴教还得另起炉灶,重新开创天下。”
九阴教主闻言一怔,顿了一顿,笑道:“你轻功卓绝,若是避重就轻,老身倒也未必看得牢你,我不信你一定行。却也不敢肯定你不行。不过,老身并非亡命之徒,何必与你蛮斗,要你就范,我另有良策。”
白君仪娇声叫道:“有本领咱们上岸去打,斗赢了咱们,我拜你为师。”
华天虹尧尔一笑,朝着九阴教主将手一拱,道:“在下请教。”
九阴教主笑道:“我也不用迫你们下水,就在这船头腿尺之地,我独力敌住你华天虹,我手下之人擒住白君仪,将她剥皮抽筋,凌迟细剐,扔到河中喂鱼,你又能够如何?”
华天虹脸色一变,一时之间,沉吟无语。
她说的虽然诙谐,其中实有道理,白君仪却是不管她那一套,软剑一挥。瞑目说道“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将你凌迟细剐。扔到河中喂鱼,喂王八。”
九阴教主看她哈唁叭狐地反骂自己,非但不怒,而且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华天虹和九阴教的属下也都忍俊不住,一个个窃窃发笑。
想当初,华天虹和白君仪初次相遇之时,白君仪自命不凡,目高于顶。那时的她,以堂堂神旗帮千金之尊,遍身骄气,傲慢迫人,少女的娇憨和纯真淹没殆尽,彼时她的一行一言,一举一动,全都激起旁人的反感,令人无法忍受。然而,如今却是截然不同,完全相反。一往深情,洗尽了她的遍身骄气,满腔热爱,激发了她少女的本能,有华天虹在一旁,她的潜意识中,不由自主地会尽量发挥那种少女特有的美质。那种美质包括纯真、洁净、柔弱和一些善良的成分。总之,那是唯恐显得丑恶,而冀求博人好感,故尔即使是骂人,也会骂得半真半假,不关痛痒,教人听了也不动怒。这等情形,出自一个像白君仪这样既美又艳的少女,那更是骂来也觉好听。
华天虹虽感好笑,心头却甚为沉重,明知九阴教主不会轻易计休,当真依言而行,自己实在保护不了白君仪。沉吟半晌,终是想不出解破之道。
忽听九阴教主敞声一笑,道:“华天虹。我且问你,你与我教下的顾驾音交情如何?”
华天虹闻言,不禁满面啡红,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
白君仪见他受窘,想也不想,立即朝着九阴教主冷冷说道:“咱们和顾骛音没有交情。”
九阴教主笑道:“顾驾音就是玉鼎夫人,我问华天虹,你莫乞其妙,不要乱插嘴。”
白君仪道:“我偏要插嘴,咱们和玉鼎夫人毫无交情。”
语言微顿,倏地转过面庞,向华大虹低声问道:“交情如何?”
华天虹越发窘困,一时之间,耳根、脖子全部红了。
九阴教主吟吟一笑,道:“顾驾音胆大包大,竟敢偷盗老身的一株千年灵芝,中去赠送给你,你且想想,她该当何罪?”
华夭虹大吃。一惊,瞬息之间,脸上血色尽失,一片惨白。
九阴教主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这话你或者不信。其实此事九阴教的人全部知晓,哪一日我抓回了顾驾音,可以与你对质。”
华天虹将手一拱,道:“在下也不言谢,教主苦有意图,但请示下。若是属意这柄铁剑,在下拱手奉上。”
说罢之后,双手托着铁剑,迈步递了过去,接道:“剑上有毒,请以酸醋洗之。”
儿阴教主淡淡一笑。神目如电,凝视着华天虹,既不讲话,亦下接剑。
白君仪似是心有不甘,酸溜溜他说道:“给你啦!得了《剑经》,恭喜你武功天下第一。这玄铁剑本身就是罕世之宝,比得上你的千年灵芝,咱们将剑给你,抵偿你的灵芝,一刀两断,和谁也没有交情啦!”
九阴教主闻言,不禁仰天大笑。半晌之后,始才收敛笑声,朝华天虹道:“《剑经》于你有用,于老身无益,你这铁剑并未放在老身眼内。”
华天虹眉峰一皱,道:“然则教主苦苦追擒丙灵子,同时也起意谋夺铁剑,用心安在,在下殊为不解。”
九阴教主漠然一笑,道:“方今天下,能与老身抗衡者,仅你华天虹一人,老身倒是极愿与你公平较量,谁要取胜,也尽可刻苦自励,再下功夫钻研,但若借助前人遗泽,那却有失公道。”
华天虹双眉一轩,道:“教主言之有理,在下佩服之至。”
九阴教主微微一笑,道:“由是金剑或是铁剑,老身至少得掌握一柄在乎,总之老身不致半路出家,再去领受剑圣虞高的绝学,却也绝不容许那《剑经》落在你的手内。”
华天虹点头笑道:“这也是人情之常,未可厚非。”
九阴教主道:“其次,老身也不容许《剑经》落在第三者身上,使江湖之上,再增纷扰。”
华天虹讶然问道:“既然如此,今日之局,又该如何了结?”
九阴教主修地仰天一阵狂笑,道:“今日之局,却又万难善罢,老身虽有一个解决之道,却是谅你不能应允。”
第七十三章 恐吓诈骗
华天虹微微一怔,道:“教主有何高见?若能善罢甘休,在下必定委曲求全。”
九阴教主纵声笑道:“老身有一个主意,非但善罢甘休,而且化干戈为玉帛,化暴戾为祥和,就只怕你二人不识好歹。”
白君仪嫣然笑道:“哟!有这等好事,何以不早点讲、嗯!我猜教主的意思,定是想把玉鼎夫人下嫁给他。”说到“他”字,玉指一伸,朝华天虹指了一指。
华天虹做贼心虚,闻言之下,脸上重又飞起两朵红云,佯怒道:“君仪不可胡说。”
白君仪扑吩一笑,指手说道:“你呀!你就会唬我,哼!看你外貌忠厚,骨子里还不是天晓得。”
九阴教主暗暗忖道:看这小子含羞带愧之状,只怕与顾驾音真有一腿,嘿嘿!我且吓他一吓,看他有何反应。
心念一转,顿时脸色一寒,狞声说道:“顾骛音一再违背我的旨意,她已是九阴教的叛徒,五剑分尸,阴火炼魂之刑,早已等待着她,谁管她嫁给何人。”
华天虹闻言,刹那之间,脸色又转苍白,心头之惊惶流露无遗。
白君仪睹状,不禁大为心慌。暗想若非自己多一句嘴,九阴教主不会将此事吐露出来,华天虹不知此事,也就罢了,如今既已得知,焉能袖手不管?
她心头惶恐,不由迁怒到九阴教主头上,又想在心上人面前讨好卖乖,顿时怒容满面,朝九阴教主瞑目说道:“你处置逆徒,本来不干咱们的事,但那玉鼎夫人之所以获罪,乃是因为拿了你的灵芝赠给咱们。哼哼!你忒也小气,这笔账咱们认了,你说怎样办吧,划下道来,咱们管定了这桩闲事。”
她说到华夭虹时,总以“咱们”二字代替,言外之意,即是华天虹与她是两位一体,华天虹的事,也是她白君仪的事。
九阴教主听那弦外之音,不禁哈哈一笑,道:“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这一句话触着了白君仪的痛处,白君仪极为恼怒,软剑一挥,就待冲过去拼命,却被华天虹一把拉住,白君仪余怒不息,瞑目望住九阴教主,缅铁软剑挥得刷刷作响。
九阴教主视若无睹,接道:“实在讲来,顾鸳音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公然背叛,依老身料想,她迟早会自行投到,领受罪刑、你们若要管这闲事,行刑之日,我必邀请你们到场。”
华无虹暗暗忖道:顾骛音是九阴教的弟子,她甘心就戮,此事就是九阴教主的家务,我身为外人,有力也是无从施展,但若眼看她因我而死,我良心如何说得过去?
忖念中,不禁大为苦恼,道:“教主说是有个主意,足以化于戈为五帛,化暴庚为祥和,不知是何高见,还请示下。”辞色之间,软弱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