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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姑拐杖一抡,迁向剑身砸去,喝道:“孽障昏了头!”
但听一声金铁交鸣,华天虹门电般的一转剑刃,削断了赵二姑的纯钢拐杖!
赵三姑微微一愣,骂道:“小畜牲,你找死么?”恨不得掴他一个耳光,但恐铁剑无情,不敢上前。
向东来微微一笑,道:“赵老太息怒,老朽自有办法。”
赵三姑双眉一扬,道:“既有办法,快点将这小子弄醒,我非得狠狠揍他一顿不可。”
华夫人在棚内唤道:“三姑和风儿回来,不要打扰了。”
赵三姑朝华天虹狠狠望了一眼,秦碗风拾起地上的半截拐杖,走回棚内。
向东来暗暗想道:这位夫人不愧群龙之首,单这提得起、放得下的胸襟,就非常人可及。
心念一转,暗以传音入密之术朝华天虹耳中道:“审护持,须隐密;驱鬼剑,泄天机。”
华天虹身躯一震,猛然转面,朝向东来脸上望去。
向东来暗道:看来这孩子仅是心神专一,走火入魔,神智并未错乱。转念之下,暗以传音之法缓缓说道:“白啸天刚才骗了你,如今老朽将那《剑经补遗》从头到尾念上一遍,你仔细听了。”
语音微顿,然后暗暗念道:“天之道,损有余……”从头到尾,恰是五十八字。
华天虹虎目大睁,满眼尽是骇异光芒,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向东来以传音之法,将那五十八字又重念了一遍,道:“你可曾听清楚?倘若未曾记住,可以向我询问,如果熟记不误,那就点一点头。”
华天虹嘴唇嗡动,喃喃念了一阵,倏地将头一点。
忽听凉棚之上,周一狂叫道:“华天虹,你们在干什么?”
华天虹怒叱道:“不许吵!”
向东来蔼然一笑,暗暗说道:“好孩子,此间杀劫无边,说不定善恶美丑同归于尽,没有一人能够活着出去,你年纪轻轻,远景光明,还是趁早离开,远走高飞吧!”
华天虹闻言一怔,徐徐转动身子,朝满谷的人环顾一眼,容色之间,迷惘愈重。
向东来暗暗一叹,继续以传音之法柔声说道:“好孩子,此间没有你留恋之处,速即去吧!”
华天虹愣了一愣,重又朝四外的人望去,神色困惑,似有所疑。
向东来眉头一蹙,忽动灵机,转面道:“华云。”
华云急步奔出,道:“向爷有何吩咐?”
向东来暗施传音之术,道:“你家小官人神志不清,留在谷中,难逃杀身之祸,你将他领出谷外,远走高飞,待他神智清醒之后,再定行止。”
华云正合心意,转念一想,又感沮丧,当下亦以传音之法道:“向爷说的当然不错,可惜我家主母……”
向东来截口道:叫尔家主母面前,有我担待,大战在即,事不宜迟,你速急去吧!“
华云暗暗忖道:江湖三害一旦联手,咱们这寥寥数十人,纵然报得大仇。也难以保住性命,我华云死不足惜,华家只有小官人这一点骨血,玉石俱焚。岂作大为不值……
念头一转,顿时将心一横,不管华夫人意下如何,躬身朝向东来一礼,道:“小人听凭吩咐,我家主母面前,还望向爷劝解几句。”
向东来微微一笑道:“老朽知道了,你们去吧!”
华云再不迟疑,一望华天虹,大声道:“小官人随老奴来。”大步朝谷口走去。
华天虹神情一怔,移目朝向东来望去,向东来传了他《剑经补遗》在他的心目内,向东来是最可信任的人。
向东来微微一笑,慈祥万分地道:“好孩子,快快跟随他去。剑圣虞高在谷外等你。”
华天虹耸然动容,手提铁剑,大步追了下去。
毒诸葛姚策见华氏主仆出谷,心头疑云大起,道:“帮主,咱们是否该截住这两人?”
白啸天沉吟道:“晤……”
但听向东来扬声叫道:“白啸天。”
白啸天离座而起,道:“呼唤你家帮主干什么?”
向东来哈哈一笑,道:“黑道之中,以你白啸天最有英雄气概,你快快过来,看老朽令你大吃一惊。”
毒诸葛姚策低声道:“老儿故意拉扯,目的只是掩护那小子出谷,帮主莫要中了他的鬼计。”
白啸天将头一点,未及决断,华天虹已经走到谷口,眼看除非追赶,拦截已是不及,只得淡然道:“这小子不是贪生怕死,他娘还在谷内,谅他必定返回此地。”
毒诸葛姚策道:“但他灵智已失,就怕华云老儿将他领走,一去不返了。”
白啸天闻言一惊,转眼望去,华天虹人已去远,随即消失不见。
只听向东来呵呵大笑,道:“白啸天,快来快来,听老朽细说剑圣虞高之事。”
通天教主倏然走出棚外,笑声道:“向施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快道来,贫道洗耳恭听了。”
第五十二章 尔虞我诈
向东来哈哈笑道:“白啸天,剑圣虞高那遗言碑,你是见过的了。”
白啸天冷冷说道:“本帮主见过,你有何指教?”
通天教主双眉一挑,道:“白兄,你我是知心的朋友啊!”
白啸天冷然道:“知心的朋友又该怎样?”
通天教主呵呵笑道:“贫道曾听先师谈过,那剑圣虞高是残唐五代之际,武林中的一代完人,剑术通神,品格入圣,可惜他淬然仙逝,门柞中落,剑法失传……”
白啸天冷冷一笑,截口说道:“道兄知道的武林侠事倒是不少,只可惜这建酸大会,不是谈今论古的场合。”
向东来接口笑道:“那也未必见得。”语音微顿,接道:“想那李无量目空四海,何曾将天下英雄放在眼内?谁知华夫人信手一掌,立即取了他的性命,可知昧于大势,盲目妄动,乃是愚不可及之事。”
白啸天暗暗忖道:这话不错,文昭敛刚才那一掌,若是朝着我白某人发出,我白啸天还不是莫名其妙地送了性命?看来今日之事,还得慎重处置才是。
想起适才的情况,心头犹有余悸,但他终是饱经风浪之人,内心虽然怯惧,但却声色不动,丝毫不显露于外。
只听通天教主道:“剑圣虞高那遗言碑说些什么,白兄何不当众道出,让我等增长几分见闻。”
白啸天双眉一挑,道:“兄弟不懂,道兄好似甘心受向东来播弄。”
通天教主目光一转,朝那批形若鬼怪之人一瞥,笑道:“白兄错了,这建酷会上,事事出入意料,贫道此举,正是为了要拆穿向施主的把戏。”
白啸天冷冷一哼,突然提高嗓子道:“白某将那遗言碑上的文字念上一遍,谁若爱听,那就仔细听了。”顿了一顿,朗声念道:“余束发艺成,仗玄铁重剑行道江湖,托师门余荫,无往不利,十年之间,侠名满天下,少年得志,沾沾自喜,不想器小而溢,一时失察,误杀义士,十年功果,毁于一旦,愧作之余,毁玄铁剑,闭门思过,不敢复谈武事…行年百岁,回首生平,功过参半,差可两抵,自念师门一脉,不可因我而绝,乃重铸玄铁重剑,并将一生所学,着《剑经》一篇附之……
一口气念到此处,倏地顿住。
此时,子午谷内,鸦雀无声,恍若无人之境,上千道目光,全都盯在白啸天身上。
忽听凉棚顶上,周一狂大声叫道:“白老儿,后面是什么?”
白啸天目光一抬,朝棚上冷冷一望,继续念道:“一剑在乎,天下电无足堪一击之人,无足堪一击之物,不禁意兴萧索,生有剑不如无剑之叹,但恩师门以玄铁重剑传宗,其中必有至理、的闭关面壁,苦苦参详,经十九年瞑思默想,始悟彻有剑胜无剑,重剑胜轻剑之精义,惟精无耗竭,已不及传世,乃着”剑经补遗》,附录于后,遗诸有缘……“
周一狂大声道:“后面怎样?”
白啸天淡然道:“重剑门第四十四代传人虞高。”
周一狂叫道:“再后面!”
白啸天冷冰冰说道:“你不嫌过于心热么?”
周一狂道:“哼!你有神旗帮,难道老夫就不能要一点什么?”
白啸天晒然道:“就只怕事与愿违,什么也捞不着。”
周一狂嘿然笑道:“果然如此,老夫与你同归于尽,谁也别想痛快,”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道:“周兄这主意不错,值得试验一下。”
白啸大斜眠天乙子一眼,冷笑道:“看样子,普天之下,道兄所忌的就只兄弟一人了?”
通天教主拂髯大笑,道:“戏谚之词,白兄何必认真?”面色一整,接道:“事隔数百年,那部《剑经》,谅白兄也是无法见到,但不知那篇《剑经补遗》说的又是一些什么?”
白啸天淡然道:“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刚非暴厉,强而矫,柔非卑弱,谦而退,审护待,须隐密,驱鬼剑,泄天机。”
梨花仙子笑声叫道:“好啊!白啸天!原来你欺骗小郎,难怪他一直叫着再念一遍。”
白啸天冷冷一叩亨,本待反唇相讥,想到自己是一帮之主,与小辈斗口,有失身份,话到唇边,重又忍住。
此时,武学精深之人,都在暗暗揣摩那几句话的含义,通天教主想了一阵,突然双掌一拍,脱口叫道:“果真了得,字字珠现,发人之所未发。”双眉一扬,笑道:“白兄,后面呢?”
白啸天冷冷道:“后面的字迹已经被人抹去,除非找出那最先发现碑文之人,否则谁也无法知道。”
通天教主连连点头,暗道。此言不假,如果是我最先发现那篇《剑经补遗》,就连这前面几句也要抹去,决不让旁人见到。
只见人影一闪,周一狂飘然落地,眼望向东来笑眯眯说道:“老向,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向东来呵呵大笑,道:“好哇!昔日伤害老朽的五人,虽然有你一个,但你业已遭了报应,咱们都是残废之身,同病相怜,理该往事勾销,化敌为友才对。”
周一狂笑道:“正是,向老弟,你先把遗言碑的事讲清楚,老周己有预感,此事与你那柄金剑,两者之间,必有关联。”
通天教主容色耸动,迈上一步,道:“周兄这话不错,向施主,你那闷葫芦也卖得太久了。”
向东来仰天大笑,半晌之后,始才说道:“教主,周老弟,你们是否知道,那埋剑泵内本来空无一物,何以突然又有遗言碑出现?”
周一狂急声道:“这个正是兄弟所要知道的事。”
通天教主捻须笑道:“听向施主言中之意,那碑文重现,莫非是施主弄的把戏?”
向东来笑容一敛,一本正经的道:“此事确系老朽所为,但却是一片苦心狐诣,绝非儿戏之举。”
但听任玄阴沉沉说道:“好一个苦心孤诣,用心所在,谅必又是要挑起纷乱,引得天下英雄争夺了。”人随声到,在向东来身前八九尺处立定。
向东来微微一笑,道:“圣人言道,物心自腐,而后虫生。人侍不起贪念,老朽纵然存着坏心,也是难施伎俩。”
通天教主笑道:“佛家戒贪念,通天教却是百无禁忌,向施”请讲,那遗言碑究竟怎样?“
从容道:“百年之前,剑圣虞高的遗言碑,在西域出现,另外还有一柄玄铁重剑,一叶丙金色小剑,以及老朽手中捧着的这个箱匣,这四样东西,都是剑圣虞高的遗物,不知何故落在先祖的手内。”
众人闻言,不禁目光的的,一齐朝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