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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怒气、死气……无尽的负面思想不断出现在杨天心中,就连火云蝎也难以忍受,牠感到相当焦躁与不安,却难有作为。
终于,第一团火烧了起来,那是天火,而且是杨天体内的天火,但是它焚烧的方式却又不同于天火;天火是以炙烧净化世间,可是这团火却没有净化的作用。
由于杨天心中许许多多的负面思想,导致天火变了颜色,它变成了黑色。
虚幻之境突然燃烧起来,这团火不仅烧去尸体,连所有靠近杨天的恶灵也在不断汽化中,无论三界六道,真假虚实,尽皆燃起。
就连杨天自己也不敢相信人的潜力竟然如此之深,但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也阻止不了,最大的代价就是自己的性命。
“地狱炼火?菩萨,我们必须现身了。”大齐仁圣大帝惊讶的说道,他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因为地狱炼火不是杨天可以役使的东西,要是他们再不出去的话,杨天肯定会死。
“阿弥陀佛!”地藏王菩萨宣了一声佛号,金莲托身而起,地藏王菩萨佛衣一挥,撤去了万千幻像,再现真身。
“孽障!”他怒喝道。
“菩萨!”假地藏王菩萨也吓了一跳,赶紧化成一道黑风逃逸。
傲吹雪见状,放下天音琴,吞咽下口中的鲜血,缓缓起身,看似一切完好如初,只有嘴角微露的血痕泄漏他受伤的秘密。
地藏王菩萨梵唱声起,字字浮金,舒缓静定,字由耳入,浑身却有说不出的舒畅感,傲吹雪的内伤不治而愈,耗损的体力也迅速恢复当中。
梵音也传入幻境之中,地狱炼火竟渐渐熄灭,而梵音更是平息了杨天的紊乱之心;源头既熄,一切尽皆平息。
“菩萨,这是怎么回事?”傲吹雪问道。
地藏王菩萨没有回答他,反而对杨天说道:“你还以为这一切是假吗?”
杨天抬起头来看着地藏王菩萨,虚幻之境的伤害不是肉身,而在精神;虽然身体的伤害已被治愈,那股暖流至今仍留在体内,但是精神上的伤害却挥之不去。
他只能问道:“为什么?”
“阿弥陀佛!贫僧也不知道你为何滞留在此,不过一切皆是缘、法,何不顺缘而为。”地藏王菩萨安慰的说道,因为他也无可奈何。
傲吹雪又想开口,但是地藏王菩萨制止了他,径自说道:“我已知晓幻王所为,这亦是一劫。”
以劫推托显然不能让人满意,傲吹雪刚想开口,大齐仁圣大帝也出现了,他说道:“这怪不得菩萨。上次放走杨天,本帝君与菩萨已触犯了地府条例,菩萨慈悲,一力抗下,入炼狱受罚,这才让他们逮到机会出来作乱。”
大齐仁圣大帝本来不想现身,毕竟没有人想受刑罚,但是他对地藏王菩萨的性格知之甚深,知道地藏王菩萨不会多做解释,与其让他们产生误会,不如他现身将事情说清楚。
大齐仁圣大帝一说出事情的始末,杨天与傲吹雪二人立即醒悟,杨天更是面有惭色,因为他的关系,才害得地藏王菩萨受罚,现在他又走了一趟绝仙崖,这意味着地藏王菩萨又要再受罚一次了。
他心中不由得暗暗后悔,虽然他很想鼓起勇气承担下来,但是话欲出口时,心中又非常害怕,几次下来,他心里已是焦躁不定,人也局促不安起来。
地藏王菩萨看到杨天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其实杨天跳下绝仙崖,本该剥去修为,再世为人,可是杨天的出现过于怪异,因此地藏王菩萨有心帮他,于是一力承担下来;现在他又来了,只会让菩萨更加肯定他的不凡,并对他加以维护,绝不会做出尔反尔之事。
地藏王菩萨说道:“杨天,你已难以离开这里,代表必有天命,望你顺应天命,以解天劫。”
杨天先看向地藏王菩萨,然后低下头,接着又看向大齐仁圣大帝;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此时他的头脑有些混乱,一时之间也难以理清思绪,最后只能以鞠躬致谢来代替言语。
“阿弥陀佛!”地藏王菩萨这次只需要将他们送回凡世而已,他宣了一声佛号,二人便立处于绝仙崖上了。
“让帝君受连累了。”他们离开之后,地藏王菩萨说道,并对大齐仁圣大帝行了一礼。
“不,菩萨客气了。”大齐仁圣大帝说道,这次他既现身,那么第二次之刑他便担定了,因此他也不避让,与地藏王菩萨相对一笑,便奔赴炼狱而去。
傲吹雪回到地上之后便回归肉身,走出洞外时,正好看到峨嵋派的弟子围着杨天,个个脸上皆是焦急之状,他们显然已经开口询问找杨天的目的了。
杨天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现在他的思绪仍旧很混乱,虽然他内心渴望的确是这种结果,可是当事实符合期望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这是上天给他的恩赐,他倒宁愿上天是给他一笔钱,至少他不会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更不会站在这里发呆、失神。
了却一桩心事的傲吹雪选择了离开,他本来就是为杨天而来,现在一切如常亦如他所期望的,他当然要离开了。
“可以吗?”佟晴儿问道,她的声音很轻,相处几日下来,她不觉得杨天是坏人,反而因为他的敢想、敢为、敢闯入地府,而为她以及所有峨嵋弟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好吧!”杨天抬起头来说道。他看着龙屠云四人,想不出自己该干什么,又能去哪里?毕竟修真对他来说,既模糊又遥远。
众人见杨天答应和他们去峨嵋一趟,焦急的心都安定了不少,紧绷的脸孔也松懈下来,最单纯的佟晴儿更是露出一脸灿烂的笑颜。
好不容易等到杨天答应,一行人当然是立即往峨嵋赶去,此刻脑中乱成一团的杨天,完全忘记柳河村的存在。
杨天的离开如果可以让这个山中小村重归平静,那么他的离开算是有价值的;可惜的是,他的人是离开了,却也留下祸患。
他们才离开不久,慕容雪和南宫雁就知道了,因为这件事情在柳河村是一件大事,所以他们根本不用打听消息,消息便自动传进她们耳里了。
“师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慕容雪问道,她拿不定主意,所以只好询问南宫雁。
南宫雁皱起眉头思索着,接着又抬起头来看向刘健,问道:“他们有没有说要去哪里吗?几时回来?”
刘健趴伏在地上,一脸虔诚的说道:“两位仙姑,村人们说他们是夜里离开的,因此……”
“好了。”南宫雁一听又追丢人了,不由得心烦的说道,但是既然人都跑了,她们也无可奈何,只能闷在心里。
“仙姑,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他。”刘健不怀好意的说道。
“哦?说来听听。”南宫雁说道,她们听到刘健有办法可以找到杨天,稍微放心了一点,但是又有些怀疑刘健是否真的有办法找到人。
“仙姑,姓杨的虽然离开了,可是他的妻室仍然留在柳河村,只要抓住她们,就不怕他不会自投罗网。”刘健起身说道,他跟她们相处了好几天,知道她们以正道人士自居,纵使刘健有其它心思,此刻她们在刘健的脸上只能看到真诚的表情。
南宫雁看着刘健,不由得低下头来思考这个办法可不可行,一时间实在难以下决定,慕容雪则担忧的看着她,努力让心情平静下来,可惜还是露出了一丝紧张的表情。
“好。”南宫雁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点头应允道。
“不行!”慕容雪急忙反驳道。
“为什么不行?”南宫雁看着师妹焦急的面容问道。
“师姐,师父教导我们为人处事要光明磊落,我们不能……不能这样。”这番话是慕容雪在刘健说出掳人的办法之后思索的结论。
“仙姑,对付杨天这种恶人,光明正大的方式有用吗?”南宫雁还来不及反驳,刘健便抢先叫道。他义正严词的语气让南宫雁感动至极,她没想到刘健愤恨恶人之心比她们更为强烈,不禁让她心生惭愧,既然一个外人都如此认为,那她们更不应该犹豫。
黑夜再度降临柳河村,此时王楠已沉沉入睡,然而她眼角的泪却仍未干涸;反倒是唐云在得知杨天离去后,没有再流下一滴泪,甚至不停安慰着王楠,而由于杨天不告而别,因此唐云陪着王楠住进王记铁铺。
村子里的人都睡了,淡淡的惆怅笼罩着全村,然而叹息声注定了这不平静的一夜,今夜狗吠声不绝于耳,街道上却没有行人,这阵狗吠声绵延至王记。
“什么人?”唐云警觉的说道。
经过傲吹雪的指点之后,她的功夫没有因杨天的离去而荒废,反而进步了许多;木屑被踩到而发出的细微声,让她立即知道有人来了,此外家犬的狂吠声也告知她有不速之客出现。
既然被发现了,也就没有再躲藏的必要,更何况大家总是要见面,于是刘健率先走出来,笑吟吟的说道:“好久不见。”
“是你?”唐云叫道,刘健的到来让她感到很意外,她都已经躲在这么偏僻的小山村里了,没想到刘健居然找得到她。
“小师妹,你过得还真不错啊!”刘健看着室内的摆设,没有恶言相向,反而像问候老朋友似的,轻声细语的说道。
“你们认识?”慕容雪问道。
“不错,就是我这个好师妹害得师父丧命,教派被毁……”刘健悲伤的欲言又止。
他的伤痛似乎也感染了唐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她被当作一个祭品,但是往日师父对她的好,还是难以抹灭掉。她难过的说道:“师兄,师父们的死也让我很难过。”
刘健哼了一声,说道:“难过?你应该很高兴才对。”
这句话让唐云一阵无语,老实说她的确曾高兴过,不过在这尊师重道的年代,尽管高兴只是一瞬间,却也是不应该有的心思,现在被人说破了,更让她心虚。
南宫雁说道:“哼!跟我们走吧!”唐云的默然无语让南宫雁她们心生不屑,更坐实了唐云是恶徒之名。
唐云一听,猛然抬起头来,她不但没有走上前,反而后退了一小步,目标是桌上的宝刀;顷刻间,她就分析出最好的做法。
她的动作虽然不大,但是对方是修真者,唐云一有动作,便有暗劲阻挡她,让她难以再靠近桌子一步;刘健见状,立即上前取宝刀。
一旦兵器有了灵性,便会选择主人,幽溟宝刀就是如此;而幽溟宝刀出鞘便欲饮血,刘健不是其主人,因此幽溟宝刀立即一挥,虽然刘健的反应迅速,但是他一支左臂还是被斩了下来。
“我的手!”刘健大叫道,还未感到疼痛,他已懊恼至极,毕竟没有人喜欢自己是残废。
南宫雁的动作很快,断臂处的血未及喷出,她已飞身上前为刘健封了几处穴道,并不惜取出玉露丸给他服下。
玉露丸是以石玉琼浆、蜂浆为液,以上百种仙家药草炼制而成,由于修真者体质特殊,普通汤药对他们已起不了多少作用,所以需要另外炼制丹药;玉露丸虽然不是极品丹药,但是对普通人来说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仙家妙药,才服下一粒而已,刘健便感到一股热流流遍全身,身体也轻盈起来了。
“谢仙姑救命之恩!”聪明的他立即对南宫雁行礼致谢。
慕容雪也没有闲着,幽溟宝刀一飞出,她便跟了出去,只是宝刀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