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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头当然察觉出来了,但她与你常在一起,习以为常了,就不以为怪了!”
婉儿问小神女:“三姐姐,是不是这样?”
小神女点点头说:“风叔叔说的话没有错,你身上是有一股隐隐的剑气,但与杀手逼人的剑气有所不同,它只令人惊讶,而不叫人心寒。要是你内功再进一层,这一股剑气会收敛得不为任何人所察觉。”
一阵风说:“不错,像莫纹女侠,她剑法达上乘高境,内功修为也异常深厚,所以就没有这一股逼人的剑气,任何人也察觉不出来。这就是武学所说的,已达到了返璞归真的最高境界。”
小神女说:“你见我四妹有这么一股剑气,就怀疑她是神秘的杜鹃了?”
“还有,杜鹃花快要开了,你们这两个丫头也从窝里飞出来了!”
“你见到了我婷姐姐,她没向你说,我们为什么飞出来?”
“说是说了,我叫化还有点信不过。”
“什么?你连我婷姐姐的话也怀疑?”
“她跟你这三丫头一样,同样是古灵精怪,谁知道你们这几个丫头是否共同来哄骗我?我叫化可不上这个当。”
“所以你看出我四妹有一身逼人的剑气,就起疑心了?”
“要不,我叫化干吗说有人说好,有一些人就说不好了,是奸恶邪徒们的克星?”
“怪不得你一来,就装神弄鬼,明知故问,用种种话试探我四妹。”
“看来我叫化什么也瞒不了你这个精灵的三丫头。”
“那么,你是认定我们四妹,就是你要追踪的神秘杜鹃?”
婉儿叫起来:“风叔叔,你怎么这般的糊涂武断?”
“不过,我承认我错了!”
“哦?你错了?”小神女问。
“不错,四丫头根本不是杜鹃,也不可能是杜鹃。”
韦珊珊笑着问:“风叔叔,你怎么会一下就改变了看法的?”
“从四丫头刚才的言谈举止和神态看来,四丫头不是城府极深的人,可以说全无城府,喜怒完全形于色,是一个心地直爽、天真而幼稚的小姑娘,这样的小姑娘,哪怕是剑法再高,也不可能是机警异常的神秘的杜鹃。”
小神女笑着说:“你不准我四妹扮猪吃老虎吗?”
一阵风笑起来:“我叫化不会看错人,四丫头也不是这样的人,她一派天真烂漫,想扮也扮不了。要是你这三丫头,我就不敢说了,你不但会扮猪,还要会扮大头山妖。”
众人一听,都欢笑起来。小神女说:“你怎么尽说这些陈年老事的?”
“因为它实在有趣。”
小神女不再说下去,转对婉儿说:“四妹,叔叔这般捉弄我们,我们要不要捉弄他一次?”
婉儿问:“姐姐,那我们怎么捉弄叔叔呢?”
“四妹,你忘记我们曾经是什么人了?”
婉儿愕然:“姐姐,我们曾经是什么人了?”
“我们是江湖上放债收税的人呀!”
婉儿笑起来:“对对!姐姐,我真的忘了!那我们怎么向叔叔收税和放债?”
韦珊珊和范华听了她们的对答,感到莫名其妙,而一阵风听了却惊讶起来:“什么?你们就是那一个在江湖上出现的怪帮派,放债收税?”
婉儿也惊讶起来:“叔叔,你怎么知道了?”
“嗨!我叫化还真的以为,江湖上怎么出了一个这样邪乎的门派,竟然向杀手收起杀人税了?原来又是你这两个丫头弄的鬼。”
婉儿又问:“叔叔,你碰上那个杀手了?”
“碰上,碰上,不碰上,我怎么知道江湖上出现了这么个邪乎的门派?这真是千古奇闻,百年怪事。”
“叔叔,你怎么碰上他了?”
“在长城外,他身上也有一股逼人的杀气,但不是剑气,我叫化也曾怀疑他是杀人的神秘杜鹃。”
“所以叔叔将他捉住了审问?”
“我捉住他干吗?就算他真的是杜鹃,我也不会捉他,我只想弄清他是不是杜鹃。”
“叔叔怎么弄清他的?”
“我装疯卖傻呀,在他身上左嗅嗅,右闻闻的。”
婉儿笑起来:“叔叔,你又骗人了!”
“我怎么又骗人了?”
“这个高傲无情的杀手,能让叔叔在他身上嗅来闻去吗?就算他不杀了你,也会将你扔到远远的地方去了。别说是他,就是我也会。”
“奇怪得很,他一点也不恼怒,反而十分的冷静,不动声色地问我,你嗅够了没有?”
小神女感兴趣了,问:“后来怎样?”
“我说,我嗅够了,他冷冷地问,你嗅出什么结果来?我说,你身上有几种难闻的血腥味,还有一种花香味。”
婉儿奇怪了:“什么?这杀手身上还有花香味的?”
“是呀,是杜鹃花的香味。”
小神女含笑问:“以后你就问他是不是神秘杀人的杜鹃了?”
“哎!事情要是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了!”
婉儿问:“叔叔,你又怎么说?”
“我说,你杀了多少人?似乎杀的都是东厂的人,所以这股血腥味特别的难闻。他蓦然出手,想一下抓住我叫化的要脉,我叫化只好腾空跃了开去。他一下怔了怔,用奇异的目光打量我问,看来你也是一位少有的上乘高手,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嘻嘻笑地反问,你看我叫化像什么人了?他说,你绝不会是丐帮的人。我说,哦?我不是丐帮的人,又是什么人了?他‘哼’了一下说,看来你是东厂的鹰犬了,我故作愕然,咦!你怎么看出来的?好好!你既说破了,对不起,麻烦你跟我叫化走一趟。”
婉儿忍不住问:“叔叔,他不会这般老实跟你走吧?”
“要是他这么就跟我走,就不成为江湖上第一流的上乘杀手了!”
小神女说:“四丫头,你别老是打断叔叔的话头,让叔叔说下去。”
婉儿说:“叔叔,你说下去呀,来!我给叔叔添酒提精神。”
一阵风一笑,将一碗酒倒了下肚,一五一十说出当时长城外的情景:
杀手铁扇公子不屑一顾地说:“我会跟你走?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一阵风说:“你是什么人,你自己知道,我叫化还是劝你一句,乖乖地跟我走,对你有好处。”
铁扇公子又上下看了一阵风一眼,叹口气说:“你最好还是快点滚开,我现在还不想杀人!”
“我好容易才找到了你,我叫化能这么就走了?”
“那你是非逼得我出手杀了你?”
“你能杀得了我吗?”
“好!这是你自己找死,别怨我了!”
铁扇公子一扇击出,似乎是判官堂打穴的手法,一下封住了一阵风身上的几处要穴。一阵风左闪右避,并不出手,他要看看这杀手的武功门路,看他最后会不会出剑杀人。一阵风怀疑这杀手手中的一把铁扇,就是一把能伸缩自如的杀人之剑。到时,就能判断出这个杀手是不是杜鹃了!
一阵风一边闪开了杀手的十多招,当他再次凌空跃出时,“嗖”的一声,一支尖锐的暗器破空出来。一阵风人还在空中,似乎无法闪避这突然射出的暗器,他灵机一动,以巧妙的手法接住了这一暗器,却又故意装着中了暗器,人一下凌空摔了下来,还“呵呀”一声叫喊,一手捂着暗器射向的小腿处,摔在草地上不能动了!
杀手缓缓地走了过来,对他说:“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在下。”
一阵风问:“你要杀我?”
“可惜没人雇我杀你,像你这种东厂的爪牙,哪怕有人出十两银子给我,我也会杀了你,因为我一向的宗旨是没钱不杀人。”
“什么?你没钱不杀我了?”
“我杀你干吗?你回去告诉东厂其他人,今后千万别来招惹在下。”
“有钱,你就会杀我了?”
“不错,而且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那我给你十两银子,你杀了我吧?”
杀手一下愕然:“什么?你出十两银子要在下杀你?”
“这不好吗?”
“你要求死?”
“我栽了这么大的一个筋斗,还有脸面回去吗?”
杀手奇异地打量着一阵风,摇摇头说:“这个世上,真是无奇不有了!我怎么会一连碰上两桩不可思议的怪事?世上只有出钱买杀手杀掉仇家,哪有出钱买杀手杀掉自己的?对不起,你这个买卖,在下不能做,你走吧!”
一阵风突然出手,将好像插在自己腿上的暗器,一下插在铁扇公子下盘的一处穴位上去。他“咕咚”一声翻倒了,想走也不可能,因为这一暗器,封了他的穴位。
一阵风嘻嘻哈哈地站了起来:“这一下,你可跑不掉了吧?”
杀手惊愕:“你怎么暗箭伤人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用暗器伤我叫化,我叫化就不能用暗器伤你吗?而且这暗器也不是我的,是你自己的,这叫做自作自受。”
杀手恨恨地说:“我想不到东厂的人竟然是这样的阴险狡猾,早知这样,我不应该这样手软,没钱我也会杀了你。”
“老弟,你现在说什么也迟了!不过,我叫化看出,你可不是我叫化所要寻找的杀人杜鹃,你只是一个杀手而已。”
“什么?你以为我是杜鹃了?”
“不错,要不,我叫化找上你干吗?”
“那你现在想对我怎样?”
“放心,我也不会杀了你,你虽然不是杜鹃,但也可能与杜鹃有什么来往,说不定是杜鹃的帮凶,我将你捉回去,也是功劳一件,说不定从你口中,问出一些杜鹃的线索来。”
“我看你别白费心思了!别说我不知道杜鹃,就是知道,也不会说出来,我看你还是现在杀了我的好。”
“不不,你刚才不杀我,我也不会杀你,不然,你更会骂我是阴险的小人了!”
“那你要带我回去?”
“是呀!”
“我劝你别带我回去的好,这样,会对你十分的不利。”
“你别吓我,怎么会对我十分不利了?”
“在江湖上,谁不知道铁扇公子是冷血无情的杀手?你们东厂的人,恐怕有不少人会认识我,也知道我没钱不杀人,根本不是杜鹃。到时,我还可以反咬你一口,说你出钱要在下去杀一个在东厂与你不和的人,我不答应,你就假公济私,耍手段将我捉了回去,以莫须有的罪名,冒功领赏。到时,你的脑袋不知还保不保得住。”
“你不会真的这么说吧?”
“口是我的,我怎么不这样说?所以我现在劝你杀了我好。”
“你叫我杀你,我就杀你,不是好没面子?我偏偏不杀。”
“好呀!那你带我回去吧!”
“你叫我带就带,我不是更没面子了?”
“那你想怎样?”
“杀又不能杀,带又不能带,我怎么办才好呢?这样吧!你说一件稀奇古怪的事给我听,说得好听了,我就放了你怎样?”
“你要听稀奇古怪的事?”
“是呀!我最喜欢听稀奇古怪的事了!听了稀奇古怪的事情,连祖宗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也忘记捉人了!”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
“我脑子有什么毛病了?”
“要是没有毛病,你怎么这样疯疯癫癫,语无伦次的?想不到我这个成名的杀手,却碰上了一个疯子,而且还栽在你这个疯子的手上。”
“你说对了,的确有人说我是疯子!骂我做事颠三倒四的,事后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