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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走吧,我们总不能将他拴在身边。”
“三姐姐说的也是。他走了,我们也少一份担心。”
当天中午,郑士奇特地为书呆子主仆两人准备了一辆马车,送他们到保定府。小神女和婉儿一直送书呆子到城郊,在分手时,小神女语重心长地说:“墨公子,今后应多保重!遇上什么事,千万别强出头。”
书呆子也深深一揖说:“三小姐的情义,在下永远铭记在心,生生世世也不敢相忘。也望三小姐保重,别去追踪什么杜鹃了。在下更希望我们能早日相见。”
婉儿说:“为什么不追踪杜鹃?你担心我们有危险?”
“在下实在担心,要是三小姐有什么不测,在下将抱憾终生,悲痛欲……”
婉儿打断他说:“嗨,我三姐姐会有不测吗?你这担心不是多余吗?”
“是是!凭三小姐、四小姐的武功,的确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小神女说:“墨公子,你就别为我们担心了,你自己保重才是。你们上车吧!”
婉儿又叮嘱棋儿:“棋兄弟,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你家公子才是,千万别让他乱说话。”
棋儿说:“四小姐,我会好好照顾我家公子的。”
小神女目送马车远去,直到看不见了,仍在遥望马车扬起的尘土。婉儿说:“三姐姐,他们走远了。我们回去吧。”
“好!我们回去。”
在回城的途中,小神女对婉儿说:“四妹,今后我们要特别注意阴山三老等人的动静,杜鹃今后一定会对他们有所行动。”
“是!不知风叔叔和小怪物对他们监视得怎样呢?不会有事吧?”
小神女一笑:“他们机敏过人是古灵精怪,就是有事,他们也可以安全离去。”
书呆子走后的第二天,京师就放榜了。出乎意料,书呆子竟然榜上有名,是三十八名进士之一。小怪物触电般跳起来:“什么?!难道这些考官真的一个个瞎了眼,选中这个书呆子了?”
婉儿却瞅着他问:“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我做了什么手脚了?”
“不是你在夜里偷偷地换了他的试卷,令他榜上有名?不然,他会中吗?”
“你这不冤枉人吗?那三夜来,你见我出去过吗?都是在陪风叔叔饮酒下棋。”
“那么说,他真的是高中了?”
“总不会金榜上的墨滴,是第二个同姓同名的秀才吧?想不到这个呆头呆脑的书呆子,竟然有呆福,金榜题名。”
婉儿又顶了他一句:“你才呆头呆脑的有呆福哩。”
小神女对书呆子的高中,心情是复杂的,总的来说,高兴多过忧虑。看来这个书呆子是有真才实学,在这么多人走后门、投靠山、找关系,甚至是削尖了脑袋,不顾廉耻,投靠到魏忠贤一些孝子贤孙的门下,花了无数的冤枉钱,求得金榜题名的情形下,书呆子却对这些做法,不屑一顾,视功名利禄如草芥,胡乱应付了三篇文章,居然也进了主考官的眼中,榜上有名。何况这次科考,是魏忠贤一手策划,榜上的名单,绝大多数早已内定,只有七八名,凭文章录取,书呆子的那三篇文章,偏偏又在这七八个人的名单内,要不是造物弄人,主考官瞎了眼,就说明书呆子的三篇涂鸦文章中,有他的过人之处或与众不同的见解,不然,就不会取他了。无论如何,书呆子的高中,都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应该为书呆子高兴。何况他还是凭真才实学而中。
小怪物问:“三姐,要不要我去追这个书呆子回来?”
小神女想了一下说:“不用了。要是他热衷于功名,不用追他也会转回来,不然,就是去追,他也不会回来。”
“我看这个书呆子一定会转回来。”
婉儿问:“你看得那么准?”
“世上有哪个书生,不希望自己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题名天下知?要不,他苦读书干吗?除非他不是书生。”
小神女说:“他恐怕就是这样的假书生。”
小怪物愕然:“不会吧?我从头到脚看他都是一个如假包换的书生,怎会是假的了?他不过是有点呆头呆脑,有时不知死活的书生而已。”
“真真假假,有时是叫人看不清。”
“三姐,你是说他……”
“好了!书呆子的事我们不去说他了。这两日来,你和风叔叔打听到东厂有什么行动?”
“看来,东厂的人真的给杜鹃吓怕了。就连大白天,也不敢一个人出来,一出来,就是十多个人。到了晚上,更是足不出户,戒备非常的森严,未见有什么行动。”
小神女自言自语:“两天了,杜鹃应该有所行动了。”
“三姐,你算准杜鹃会有行动?”
“他要干掉的人还没有干掉,他会不行动吗?”
“他会怎样行动?”
“他神秘莫测,谁知道他会怎样行动。我们密切注意阴山三老、收魂星君的行动就行了。”
“他不会再次夜闯东厂吧?”
“我想,杜鹃的行动,不会重复第二次。”
小怪物和小神女谈话的第三天,一阵风突然从外面回来了,一见到小神女,就说:“杜鹃又出现了。”
小怪物一怔:“不会吧?他白天也敢出现吗?”
“不是白天,是夜里。”
“他昨夜又闯东厂了?可是我怎么没听闻东厂有任何动静的?”
“你以为他除了闯东厂,就不会在别的地方出现吗?”
婉儿急问:“他在哪里出现了?”
“阴山。”
“什么?阴山?”小怪物跳了起来,“他跑去阴山干什么去了?”
“你以为杜鹃跑去阴山游山玩水吗?阴山的雕鹗堡,是阴山三老的老巢。小怪物,你想他去干什么了?”
“他毁了雕鹗堡?”
“不错!一夜之间,雕鹗堡几乎给杜鹃夷为平地。”
“好家伙,这个杜鹃真是神秘莫测,居然将阴山三老的老窝也掏干净了。这一下不将阴山三老气死才怪。”
“所以阴山三老接到消息,今天中午就气急败坏飞马出城,赶回阴山去了。”
小怪物说:“他们赶回去有什么用!不过,他们走了,东厂又少了三位高手。”
一阵风说:“不!杜鹃是在想办法先干掉他们,这是杜鹃的‘引蛇出洞’之计。”
“这么说,杜鹃隐藏在雕鹗堡附近一带等候阴山三老?”
“要不,杜鹃夷平雕鹗堡干吗?杜鹃想在京师干掉他们,不但不易,也十分的冒险,同时还会连累京师百姓。要是将他们引回阴山,就省事得多了。”
“嗨!风叔叔,你怎么不早说清楚的,我们快赶去阴山的雕鹗堡一趟,不然,杜鹃干掉了他们,又不知跑去哪里了。”
“小怪物,我叫化来告诉你们,就是为了赶去阴山,要是我叫化有你这么一个鼻子,恐怕我一个人早赶去阴山了。”
“风叔叔,我们快走吧!”小怪物话刚完,就与一阵风飘远了。
他们一走,婉儿对小神女说:“三姐姐,你果然没有说错,杜鹃真的在行动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阴山出现,还夹了一个‘引蛇出洞’。”
小神女一时沉思不语。婉儿问:“三姐姐,你怎样啦?”
“我没什么!”
“三姐姐,你不会想书呆子会转回来吧?”
“你这丫头,你说什么了?我想他干吗?”
“那姐姐想什么了?”
“我感到这事有点蹊跷,东厂怎么会让阴山三老走的。”
“嗨!三姐姐,阴山三老的老窝给人端了,一家人的生死不明,他们能不急于赶回去吗?东厂的人能拦得了他们吗?”
“按情理是这样。”
“三姐姐,那我们要不要也赶去阴山看看?”
“不!我们留在这里,看看东厂人有什么行动,有风叔叔和小怪物去,已够了!用不了我们也赶去。”
“三姐姐,我真想看看杜鹃是什么模样。”
“丫头,他们不一定能看见杜鹃。”
入夜,郑士奇悄然来看小神女和婉儿了。小神女感到事出有因,不然,郑士奇不会在这个时候来看自己。她起身迎接,含笑地问:“郑员外,你是不是有事赶来?”
郑士奇一笑说:“三小姐果然是机灵人,一说就中。”
“什么事?”
“东厂的收魂星君,带了一大批人,悄悄地连夜出城去了。”
“哦!?他们朝什么方向而去。”
“往北而去。”
婉儿问:“他们去干什么呀?”
“十分机密,没人知道。连江南孤雁也一块同行。”
小神女蓦然想到敌人一个可怕的阴谋来,说:“不好!杜鹃,一阵风和小兄弟有危险了。四妹,我们赶快动身。”
婉儿一怔:“三姐姐,他们有什么危险了?”
“这是东厂人的将计就计。他们已看出了杜鹃的意图,是引蛇出洞,将阴山三老引出去。他们有意让阴山三老出来,随后就不动声色,派出一批高手和一些弓箭手,尾随其后,意图围捕杜鹃。”
郑士奇点点头说:“我也有这样的看法,所以才赶来告诉你们。”
“四妹,我们赶快换上夜行衣,带上面具,去追赶他们。”
“是!三姐姐。”
郑士奇问:“三小姐,要不要我派出一些人跟你们去?”
“不不!这事有我和四妹去够了。郑员外,这事你们千万别卷进来,城里城外,都有东厂人的耳目,一动人马,就会为东厂人注意,你们还是别暴露为好。何况我们是以极快的轻功赶路,他们恐怕一时也追不上。”
“既然这样,三小姐、四小姐,你们要多加小心了。”郑士奇感到小神女说的是实情,便告辞而去。
在东厂方面,小神女完全没有判断错。当阴山三老的老巢给杜鹃端掉,凶讯传来时,阴山三老真的眼也直了。他们的老窝在阴山一处险峰之中,堡中的人,不下三四百人,怎么就这样为神秘的杜鹃毁掉了,自己的家小也生死不明。他们咬牙切齿,愤怒异常。这事要是真的,他们将与杜鹃有不共戴天之仇了。他们便急着要赶回阴山看看了。
事情传到了魏忠贤和收魂星君等人的耳中,他们一时也感到意外,想不到杜鹃在京师杀了塞北二熊之后,又跑到阴山将阴山三老的城堡也挑了,实在有鬼神莫测的行动,令人防不胜防。魏忠贤问收魂星君:“他们怎样?”
收魂星君说:“他们急着要赶回去看看。属下不敢作主,前来请示千岁爷。”
雌雄双魔在一侧阴恻恻地说:“他们这一去,必死无疑。”
收魂星君一怔问:“两位前辈怎会这样说?”
“这完全是杜鹃的引蛇出洞之计,目的就是将他们调出京师。杜鹃会在半路上出其不意地杀了他们。”
收魂星君愕然问:“前辈,那怎么办?在下去劝阻他们别回去?”
“星君,你能劝阻他们不回去吗?弄得不好,你们会反目成仇。”
“前辈,那放他们回去?”
“不错!让他们走,我们就来一个将计就计,活捉杜鹃。”
魏忠贤大喜:“怎么能活捉杜鹃?”
“九千岁,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就将阴山三老当成鱼饵,将杜鹃钓出来,在他们拼杀得你死我活之际,我们一拥而上,不怕杜鹃不就擒;再不行,乱箭齐发,活活将他射死。”
魏忠贤拍手赞好:“生的捉不了,死的我也要。”
他们又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