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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个东厂鹰爪分为两组,一组上楼,一组在楼下各个房间里搜查。彩妹则机灵地跟上楼去了。
小档头盯着书呆子墨滴,见他茫然惊愕的神色,问:“你是什么人?”
“我?”
“说!”
小档头像是审犯人似的审问书呆子。
“在下姓墨名滴,字涂鸦。”
“什么?你姓墨?”
“是!文房四宝,纸笔墨砚的墨。”
“你不姓侯?”
“在下怎么姓侯了?”
小档头认为找到可疑处了:“你们不是一家人吗?为何不同姓?”
“这个……”书呆子不由看看一阵风了。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阵风说:“他是小老的女婿。”
“什么?他是你的女婿?不是你的儿子?”
“是是!女婿也是小老的半个儿子,当然是一家人了。”
一阵风这一回答,令小神女和婉儿有点愕然,书呆子也有点意外的惊喜了。小怪物更是愕然,暗想:怎么风叔叔这样回答呢。说什么不好,偏要说是女婿了?那三姐和这书呆子不就成了夫妻吗?叫三姐今后在江湖上怎么对人言?可是话已出口,怎么也收不回来,这时改口,更会引起东厂爪牙的疑心。
小档头想了一下:“你们这次上京来干什么?”
一阵风说:“女婿是这次大考的举子,小老一来是送他上京考试,二来小老也有一笔买卖,要和这客栈的老板郑士奇洽谈。当然,小老更盼望女婿金榜题名,有了一官半职,小老面上也风光得多了。”
忽听得小旺惊喜地叫道:“我们老爷和马爷来了。”
众人一看,是郑士奇和东厂的杀手马行山进来了。马行山也带了两名手下。
论职位,马行山在小档头之上;论武功,小档头更无法相比。小档头一见马行山,气焰立刻收敛,向前躬身哈腰说:“马七爷,你也来了?”
马行山却带着一种讳莫如深的笑脸说:“我是不放心,特意看看。小贾搜到什么可疑的人没有?”原来这小档头姓贾。
“没有!”
“小贾,这里的郑老板是我的朋友,在这里住的侯员外,也与我有些交情。但这次不同,你别顾及我的面子,一定要秉公处理,大胆地搜,最好别出漏子。”
“是是,属下正是这样做的,不敢大意。”
这个贾小档头,一下听出了马行山的话中有话,但从他的话中,找不出任何纰漏。小档头知道,东厂内的人,互相猜忌、暗斗、打小报告,整日你防我,我防你,什么时候掉了脑袋也不知。养成了东厂的人,除了自己,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和上司,也不相信。谁的心最黑,谁的手段最辣,谁就能升得最快。在他们当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友情、道义和信用可言,完全是赤裸裸的自身利益。
这时,去搜查的四个小爪牙也回来了,一见马行山,个个垂手而立,叫了一声:“马七爷。”
马行山问:“搜到可疑的人和物件没有?”
“没有!”
看来这四个小爪牙,不知是看在马行山的面子,还是真的搜不出任何的东西来,一致说没有。
马行山又问小档头:“小贾,你要不要亲自去搜查一下。”
“马七爷,不用了。属下相信这四位弟兄,不敢马虎大意。”
“既然你这样说,我更相信他们了。好!我们一起到别处搜查,别在这里耽搁。”
郑士奇说:“各位不坐下饮杯茶?”
马行山说:“不用了,要务在身,我们不敢多逗留。”
“既然这样,那我改日备两桌酒席,务请马爷和各位大爷赏面。”
“好好!那我在这里先多谢,到时我和兄弟们必到。”
他们一走,书呆子透了一口大气:“刚才几乎吓死我了。”
郑士奇问:“墨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看来京师真可怕,三天五天就来搜查一次。我想明天就走了,以免在京师里担惊受怕。”
婉儿说:“有我们在,你怕什么呵。”
“不不!在下不会说话,见了东厂的人,双腿就发软。在下怕连累了你们,还是早一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好。”
小怪物问:“你不等放榜就走吗?万一你金榜题名,那人家怎么向你报喜讨赏钱?”
书呆子苦笑一下:“在下在科场里那三篇涂鸦,根本就不指望能金榜题名。”
“万一你中了怎么办?”
“绝对没有这种可能,除非那些主考官瞎了眼。”
“说不定他们真的一个个瞎了眼,偏偏就选中了你。”
“少掌门,你别拿在下寻开心了。何况金榜上的名单,大部分早已拟定,主考官再怎么瞎了眼,也选不上在下。在下还是早走为好。”
郑士奇说:“墨公子,你想明天走,恐怕也走不了。”
“为什么?”
“因为官府早已下令封城,不准任何人出入,就是王公大臣、皇亲国戚,有要事要出城也不行。”
书呆子怔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昨夜杜鹃出现了,在东厂里杀了人。九千岁大为震怒,下令封城搜捕杜鹃。”
书呆子叫起苦来:“杜鹃怎么这般大胆胡为的,那不害人吗?”
婉儿说:“这怎么是害人了?难道塞北二熊不应该杀?”
书呆子一见婉儿、小怪物神色不对,慌忙说:“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害得你不能出城回家了?”
婉儿心想:怎么这个书呆子这般的胆小怕事,一有事就只想到自己?要是他如三姐姐所说,与杜鹃是一对孪生兄弟,性格、为人怎么如此的迥然不同?杜鹃是机警、胆色过人,敢独挑东厂群魔,而这个书呆子,平常夸夸其谈,连皇帝也不看在眼里,一碰上了事,就害怕成这样。她怀疑这个书呆子是不是杜鹃的孪生兄弟了。
书呆子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小神女出面给他解围了,说:“四妹,你别这样,其实墨公子的话也没有错。杜鹃在东厂里杀了塞北二熊,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的确也害人不浅。”
婉儿不明了:“三姐姐,你怎么也这样说的?”
“四妹,他干掉了塞北二熊,弄得京师的官兵大肆出动,挨家逐户地搜查,使得京师的百姓人人不安,家家户户鸡犬不宁,这不是累了全城百姓吗?”
书呆子慌忙说:“对对!在下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不会说出来。”
婉儿问:“三姐姐,这么说,那杜鹃应该怎样做才对?”
“最好在城外郊野上干掉这二熊,那就不会连累全城百姓了。或者像风叔叔、小兄弟那样,干掉了那个追风冷血杀手,故意让人看见他们往城外而去,同样也不会连累百姓。”小神女说到这里,突然问书呆子,“墨公子,你看这样好不好?”
书呆子不由一怔,嗫嚅地说:“我,我,我不知道。”
婉儿嚷起来:“怎么这也不知道的?这当然好啦。”
小神女又说:“墨公子,看来你昨夜没有好好地睡吧?”
“我——”
“要不,你精神怎么这样的恍惚?”
“是是,在下昨夜一直没有好好地睡过,一直在发噩梦。”
“墨公子,你既然没好好睡过,那现在去睡吧,养足精神,不然连话也不知怎么说了。”
“这——”书呆子不由看了一下郑士奇。
“墨公子,郑老板也是自己人,用不着客气,你也不必介意。”
郑士奇说:“墨公子身体欠佳,还是回房去睡一会的好。”
“这样,在下就失陪了!”书呆子向大家一揖,返回房了。
婉儿问棋儿:“你家公子昨夜没睡好?”
棋儿说:“我不知道。”
小怪物问:“你不会也精神恍惚,昨夜没睡好吧?”
“我没有呵。”
“那你怎说不知道的?”
“昨夜,我一上床,就呼呼地睡着了。我家公子有没有睡好,我怎么知道?”
众人一听,不禁相视一笑。的确,棋儿呼呼入睡,又怎知书呆子有没有睡好呢。小神女说:“棋儿,那你快回房,看看你家公子需不需要你伺候的。”
“是!三小姐。”棋儿也告辞回房了。
郑士奇向一阵风、小神女等人细说了昨夜东厂发生血案的前后经过。这些都是马行山告诉了郑士奇,他转述出来而已,随后又说:“这两三天内,东厂的耳目盯得甚紧,全城的各个高处,都有人日夜监视着,所以大家在这两三天内,最好别出去,也别在夜里活动为好。”
一阵风说:“好好,郑老板,我们日夜在这里睡大觉,我叫化难得有这么一个休养的好机会。”
郑士奇一笑,又说了一些别的事,也告辞而去。
小怪物问一阵风:“我们这几日真的要呆在这里睡大觉,什么也不干?”
一阵风问:“那你想干什么了?”
“盯着东厂人和阴山三老的行动呀!要不,神秘的杜鹃不知几时又将他们干掉。”
婉儿问:“白天你也跑出去吗?”
“白天不能出去,夜里也不能吗?”
一阵风说:“小怪物,这两三天内,你就别闹了,我想郑老板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你还是陪我在这里饮饮酒,谈谈天,哪儿也别去,安心地静养几天。我想,杜鹃恐怕不会在这两三天内有所行动。”
“风叔叔,你不会给他们的封城、戒严吓怕了吧?”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一旦不小心让他们注意上,我们可以一走了事,可是郑老板他们怎样?你不想逞一时英雄,而毁了郑老板在京师一带所有的产业吧?”
“有这么严重?”
“小怪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婉儿说:“你想不想三姐姐将你捆起来,丢到床底下去?”
“好好!我不出去,陪风叔叔饮酒、谈天、下下棋。给捆了手脚丢到床底下可不好受。”
婉儿说:“你知道就好了。”
果然,一连三天,东厂、锦衣卫和顺天府的捕快,几乎将京师闹了个底朝天。结果什么也没有搜查到,连杜鹃的影子也看不到,只是拉了一些无辜的人,其中多数是一些老者。东厂、锦衣卫的人,也明知这些人没一个是杜鹃,是无辜者,但他们不得不抓一些人回来交差。就连魏忠贤也知道,要是这样就抓到了杜鹃,杜鹃也就没有神秘可言了。眼看放榜的日子也快到了,他不得不下令开城,让人出入。
书呆子却嚷着要出城回家了,再也不愿在京师呆下去,而且也没有什么好呆的。
婉儿问小神女:“三姐姐,这个书呆子真的要走了。我们留不留他下来?”
小神女想了一下,说:“他既然要走,就让他走吧。他离开京师也好。”不知为什么,那天一阵风所说的话,尽管大家都明白当时是为了应付东厂人的盘问而说的,当不了真,事后大家也不再提起,但在小神女的内心,也多多少少有些影响,以致她和书呆子见面,多少也有一点尴尬,好像大家都有意避开似的。
婉儿说:“三姐姐,他和棋儿回去,路上不会有危险吗?”
“他是吉人天相,似乎处处能逢凶化吉,又有棋儿跟随,只要他不乱说话,不会有什么危险。”
“三姐姐,那我们让他走了?”
“让他走吧,我们总不能将他拴在身边。”
“三姐姐说的也是。他走了,我们也少一份担心。”
当天中午,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