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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物问:“你对杜鹃这么了解,知不知他今后将会在何处出现?”
“这不好说,从奴家的推测看,杜鹃在明年三月左右,极有可能在京师一带出现。”
“真的!?”
“这只是奴家的推测而已,真不真,今后才知道。三位,天色的确不早了,也该走了,不然,天色一亮,三位反而真的不好回洛阳。”
小神女他们也感到应该走了,便起身告辞而去。回到洛阳顺风客栈,天色已开始渐露曙光,他们换下了夜行衣,上床睡了。客栈中的人,没人察觉。
第二天,小神女他们很迟才起床。洗刷完毕,婉儿问:“三姐姐,昨夜,不知那个所谓的不知老人说的话真不真。”
小神女说:“我相信是真的,他也没有必要欺骗我们。”
“那么说,明年三月左右,杜鹃真的会在京师出现了?”
“我也感到有种可能。”
说着,小怪物从对面的房间走了过来,婉儿说:“你这个贪睡的懒猫,也知道起床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醒哩!”
小怪物说:“你才是懒猫!我根本没有好好地睡过。”
“你没睡过?那你去哪里了?”
“我哪里也没去!只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不是睡吗?”
“躺在床上就是睡了吗?我是在想。”
“哦!?你又想什么了?”
“我想这个什么不知老人,太令我怀疑了!他怎么对杜鹃了解得那么清楚?”
“他是不知老人嘛!又有那么多的不露真相的手下,四处刺探情况,当然知道啦!这又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不!我还是疑心他和杜鹃是一条道上的人,同样的行为,也同样的神秘,说不定他就是杜鹃!”
婉儿惊讶了:“真的!?”
小神女怔了怔:“小兄弟,你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了?”
“他所说的话,就是线索!不然,他怎么敢那么肯定,杜鹃明年三月,会在京师出现,而不会在别的地方出现?”
小神女说:“小兄弟,你先别那么肯定,我问你,你是不是在不知山庄内外,嗅到杜鹃的气味了?”
“这却没有!”
婉儿嚷起来:“那你怎么说不知老人就是杜鹃了?你这不是胡闹吗?”
“那、那,那他起码和杜鹃是一伙人!不然,他怎么知道杜鹃今后的行踪。”
小神女说:“小兄弟,他要是真的是和杜鹃是一伙人,就不会将杜鹃今后的行踪告诉我们了!”
婉儿说:“是呀!我会将你和三姐姐的行踪,胡乱告诉别人吗?”
小神女又说:“小兄弟!在江湖上行走,多两个心眼是好的,但不能将怀疑当成真的了,要有真凭实据。杜鹃的事,在四川闹得人人皆知,只要是江湖中人,莫有不晓。不知老人,靠了解、刺探为业,他当然知道得比别人更多了,他比其他人更会凭事件推测出杜鹃今后的行踪,一点也不奇怪,就是我,也感到杜鹃,极有可能在明年三月在京师出现。”
“哦!?三姐,你又凭什么推测?”
“魏忠贤这个大阉贼,手下有七大星君、九大杀手,耳目遍布神州。但他的势力并不是平均分布的,而是以江南、四川为他的左右手,自己坐镇京师。现在杜鹃将他的左右手都砍掉了,七大星君已不见了四大星君,九大杀手也恐怕伤亡过半,只剩下京师的三大星君和九大杀手中的四五个,杜鹃明年三月,不去京师又去什么地方?杜鹃的意图非常的明显,就是要除尽魏忠贤的势力,把七大星君、九大杀手全部干掉,令魏忠贤再也无法为害天下黎民百姓。当然,官场中的争斗、皇权上的争夺,杜鹃是不管的,因为管也无用,他只想为天下百姓除害。要说当今的大侠,杜鹃才是真正的大侠。武林中任何一派掌门人都不及,我们也不及。”
婉儿担心起来:“杜鹃去京师那不危险么?先不说东厂中有那么多的高手,光是军马就成千上万。听说京师的戒备,非常的严密。”
“丫头!我想杜鹃既然敢去,就有他的把握,我们不必为他担心。当年的黑豹,不是也曾大闹过京师么?”
“三姐姐,不知怎么,我就是有点担心。”
“丫头,你是不是感激他曾经对你有过救命之恩?”
“是呀。”
小神女感叹地说:“其实杜鹃去京师,杀了那三大星君、几大杀手又有何用?只要魏忠贤在,他还可以用重金招募更多的魔头人物为他卖命。杜鹃只可以在一段时间内,令这阉贼势单力薄而已。”
婉儿问:“那杀了魏忠贤怎样?”
“同样也没有用,会有第二个魏忠贤出现,说不定比现在的魏忠贤更阴险,更心黑手辣。”
“三姐姐,那杜鹃干吗要这样做?”
“人各有志,我想他一心想为天下百姓做一点好事而已。他真正的用意,我就不清楚了,除了他自己,恐怕也没人清楚。”
“三姐姐,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丫头,我们当然是先回去了。”
小怪物说:“那我们这一趟出来,不是白跑了?连杜鹃到底是一个什么人,我们也摸不清楚。”
“小兄弟,我们这一趟出来,也没有白跑,尽管我们还不知道杜鹃是什么人,但也知道他是一个男子,既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不像以前,连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僧是尼也不知道。而且还知道了丐帮千手侠丐和武当派的石道长的死因。”
小怪物嘟哝着:“这都没有用!”
婉儿说:“怎么没有用?起码我们可以向丐帮和武当派的人说清楚,令他们化解对杜鹃的仇恨!不再追杀杜鹃,以免无形中帮助了东厂。”
小神女忙说:“不不!丫头,我们现在还不能向丐帮、武当派的人说明。”
婉儿愕然:“三姐姐,那为什么?”
“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有真凭实据,只听不知老人所说,丐帮和武当派的人相信吗?正所谓死无对证,说不定他们两派反怪我们污蔑死了的人,引起了两派对我们的不满。”
“那我们怎么办?让杜鹃永远成为他们的仇人?不能辩白?”
“我们暂且不说而已,等我们弄清楚,有了真凭实据,再向他们说清楚。”
婉儿说:“我们怎么去弄真凭实据呵。”
“我想杜鹃一定会有,不然,杜鹃就不会下手杀了他们!”
“可是我们现在去哪里找杜鹃啊。”
“看来,我们只好等到明年三月了。”
小怪物问:“现在我们真的回去?”
婉儿说:“不回去,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小神女问:“小兄弟,不回去,我们要去哪里?再说,你出来已有四个多月了,也该回去看看你的父母和祖父母,以免他们挂心。”
“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你们,直至找到杜鹃为止。”
婉儿说:“可是现在我们要回去呀,不去寻找杜鹃了!你也跟随我们回紫竹山庄吗?”
“紫竹山庄不会养不起我吧?”
“你真的跟我们回去呀。”
“你以为我说的是假的吗?”
小神女笑道:“小兄弟,你跟着我们,我当然欢迎!再说,今后寻找杜鹃,我更是少不了你,那我们一起回紫竹山庄好了。”
“那太好了。我担心你们会赶我走哩。”
“我们能赶得走你吗?”婉儿说着,不由瞅着小怪物打量起来。
小怪物问:“你望着我干吗?”
“我有点怀疑你跟着我们不怀好意。”
“哎!我怎样不怀好意了?”
“因为你一肚子的鬼主意,谁知道你肚子里的肠转了几个弯了。”
“不是吧?你不要我跟着你也可以,那我一个人独自在江湖上行走,找杜鹃去。”
“你一个人去哪里找?”
“大江南北,长城内外,我都去找,万一我小怪物不幸死了,你别掉眼泪。”
“呸!谁掉眼泪了,你这样像无头苍蝇的四处乱飞,死了活该。”
“你不是这般无情吧?”
“谁跟你有情无情了?”
小神女笑道:“好了,你们别抬扛了。都跟我回紫竹山庄去!”
婉儿好像受了委屈似的:“三姐姐,他尽欺负人。”
小怪物说:“你这不是将话颠倒来说吗?明明你在欺负我,我敢欺负你吗?”
小神女说:“好啦!大家都少说两句,不就没事了?”
小怪物忙说:“对对。我今后将嘴巴封起来,挨了骂,也不能出声。”
婉儿忍不住又顶了一句:“谁骂你了?”
“我——!”
小神女笑道:“哎!小兄弟,你现在的嘴巴已是封起来了!可不能出声啊。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总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小怪物一时间怔住了!这不是木匠做枷,自己做来自己戴吗?自己漫不经心的话,一下给小神女抓住了。婉儿看见他这一副窘相,忍不住笑起来:“三姐姐,还是你有办法,令他不能再胡说了!”
小怪物问:“那,那,那我这张嘴,几时才能解封?”
小神女说:“咦!你怎么又说话了?是不是要我点了你的哑穴,才不说话?”
婉儿高兴得跳起来:“对!三姐姐,让我点了他哑穴,看他今后还说话不?”
“丫头,你千万别乱来,就是你点了他的哑穴也没有用!”
“三姐姐,怎会没有用的?”
“小兄弟会移脉转穴,你点不了他,就是点中了,他一时三刻后,照样能说话。”
“三姐姐,那怎么办?”
“要他自觉信守诺言,不然他就是食言的小人,不是守信用的大丈夫了。”
这一下,小怪物真是有苦说不出,再也不敢出声了。在斗智方面,他感到斗不过小神女。再开口说话,不知小神女用什么方法来捉弄自己了,最好是不说话,装聋扮哑。
小神女看了看小怪物,笑着对婉儿说:“丫头,我们收拾好行囊,离开洛阳,回家去。”
“好的。三姐姐。”婉儿应着,对小怪物说,“你还不快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去?”
小怪物不敢出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他们离开客栈,到城隍庙前向那老叫化告别,老叫化见小怪物一直不出声,好奇地问:“少掌门!我老叫化好像没听到你说过一句话啊。是不是我老叫化……”
小怪物连忙摇头示意不是,婉儿在旁笑着说:“老人家,你别怪他,他昨夜里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一下不能出声说话了。”
老叫化愕然:“少掌门怎会得这种怪病的?不会中了毒吧?”
“不不!他不是中毒,他昨夜里发噩梦,吓得大喊大叫,醒来喉咙发痛,便失声啦。”
“少掌门不会是水土不服吧?”
“对对!大概是这样,他呀,又吃油条,又吃煎饼,还吃辣椒哩。喉咙怎会不发痛?”
“那少掌门认真要注意饮食了。”
“是是!老人家,我们多谢你啦。”
婉儿感到自己一向受小怪物戏弄,现在趁小怪物不敢出声,尽情地戏弄小怪物,感到十分惬意和高兴。这可将小怪物气坏了,心里说,你这小丫头昨夜才发噩梦,大喊大叫哩。
他们告别了老叫化,出了南门,沿着来路,往伊川方向而去。一路上,小怪物一直闷着不说话,真的像哑巴一样。婉儿看得心里暗暗发笑:这一下,我看你怎么再在我面前尽说气人的话。
当他们路过龙门石窟时,见一河两岸的山坡上,尽是大大小小的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