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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居士,看来你不会装假,是位老实人。贫道感到,小居士身上有一股隐隐约约逼人的剑气,一定是一位用剑的高手。”
“咦?你怎么看出?”
小神女叹了一声:“婉儿。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看来在这方面上,你瞒不过道长,也斗不过道长。”
小怪物挤眉弄眼地问:“老道。你又看出我是什么人了?”
玉道长说:“小居士是什么人,贫道说不出来,但小居士手足轻灵,神韵外露,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显然不是书僮之辈,也是一位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小居士,贫道没有说错吧?”
“那么,你认为我们是神秘的杜鹃了?”
“是不是,贫道不敢妄下定论,但起码也与杜鹃有一定的牵连。”
“所以你在这里拦截我们?”
“贫道不想否认。但不是拦截,而是相请。”
“这拦截和相请有什么不同?”
婉儿说:“道长,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确不是杜鹃。”
“就算小居士不是,也请三位居士跟随贫道走一趟。”
“我们不是,还跟随你走干吗?”
“口说无凭,谁又知道你们是不是呢?”
“你要怎样才相信我们?”
“要是三位居士在本观住下来,杜鹃又在一处制造了血案,那说明三位居士不是杜鹃了。”
“要是杜鹃一年半载不出现,我们就得在你们观中住一年半载了?”
“三位居士要不是杜鹃,杜鹃不久就会出现。”
“要是不出现呢?”
“对不起,只好请三位居士住一年半载了!本观颇为清静,武当山的景色也宜人,是最适合三位居士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了。”
婉儿说:“我看你颇有仙风道骨,怎么这般的不讲理,你这不是无端端的将我关起来吗?”
“贫道已是最客气的了。”
小怪物却一声冷笑:“我一向以为武当派是中原武林中名门正派,想不到如此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太叫人失望了。”
“小居士,你说什么?”
“老道士!我说错了吗?你们这样指人为盗,胡乱拉人,这同东厂残害忠良、滥杀无辜有什么区别?说!你凭什么说我们是杜鹃?就凭我们会武功,或者我兄弟身上有一股什么剑气,就认为是杜鹃了?”
婉儿说:“是呀!要说是杜鹃,我看你这老道士最有可能是杜鹃了。因为你身上有剑,我们没有。”
小怪物又说:“对对!你身上有一把剑,不但有剑气,还有一股蛮横的霸气,一定是杜鹃无疑。”
玉道长一时给小怪、婉儿连串的发问和痛骂气得浑身发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说:“两位小居士太放肆了!居然敢污蔑贫道是杜鹃。”
婉儿说:“那你凭空胡说我们是杜鹃,难道不是放肆和污蔑吗?”
小怪物更进一步说:“我们说你是杜鹃,已是看得起你了。照我看,你与东厂豢养的鹰犬差不多。”
婉儿又说:“是呀!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神女在旁一直暗暗发笑,她感到这个武当派的道长,尽管在行为作风上有礼,不失风度,但骨子里仍是一种恃技欺人,令人受不了。让小怪物和婉儿去挫挫他的锐气也好,所以不出声。
玉道长闻言而变色:“单凭两位小居士如此侮辱贫道,你们就别想离开。”
婉儿说:“你无端端地说我们是杜鹃,难道不是侮辱我们吗?”
小怪物说:“他何止是侮辱,还要强行将我们扣押起来哩。”
婉儿说:“他说我们别想离开,我们就离开给他看看。”
“对!叫这老道闪开,让我们过去。”
婉儿说:“好!老道,请你闪开呀。”
玉道长沉着面孔说:“你们是逼贫道出手了。”
婉儿说:“哥,他要动手了!我们怎么办?”
小怪物说:“他要动手,我们也只好自卫还击了。不然,我们就要跟他去武当山了。”
婉儿说:“是!老道!你出手吧!”
玉道长急怒而笑:“好好!贫道正想领教两位小居士的高招。请出手!”
婉儿问小怪物:“哥,是你出手,还是我出手?”
“我先出手好了。”
玉道长说:“你们一齐出手吧!”
小怪物说:“对付你这个不讲理的老道,用得我们兄妹两人一齐上吗?”
婉儿说:“哥,这个老道太目中无人了!还是让我先出手的好。若我不行,你再出手好不好?”
小怪物说:“那也好!不然他输了不服气。”
小怪物这一句话,更将玉道长激怒了:“不!你们一齐上!”
婉儿说:“老道!你打赢了我再说吧!”
这时,在山道的两旁,两个年青道士和均州那位俗家弟子出现了。俗家弟子说:“玉师伯,对付这么一个小书僮,由弟子来对付他好了。免失了师伯的身份。”
玉道长叮嘱他:“这位小居士一身隐含剑气,剑法必定精湛,不可大意了。”
“弟子知道,会格外的小心。”俗家弟子对婉儿说,“请亮兵器。”
婉儿说:“我没兵器。”
“你徒手对付我一把剑?”
“不行吗?”
在均州一带来说这位武当派的俗家弟子,也是一位颇有侠名的人物,姓宋名彬,江湖上人称柔剑宋三侠。他不失为名门正派的侠义人物,不想占这个便宜,叫随来的一位家人,将一把剑交给婉儿,说:“你用剑好了。不然,我赢了你也不光彩。”
婉儿想不到武当派这位俗家弟子这样公平公正,在接到剑后,笑了一下说:“我多谢你了!那我们点到为止。”
宋彬说:“别客气。请!”
“那你小心啦。”婉儿一剑平平击出,她不用西门剑法,只用自己初学剑时的强身自卫的太极剑法,而且还只用了三成的内力,她不想伤害了对手。
宋彬以武当派的太极两仪剑法接招,他因为听了师伯的叮嘱,不敢大意,也用上了八成的功力,几招过后,宋彬心中讶然:怎么对手用的是本门派进门时初学的太极剑法?难道这小书僮是本门派的人?不会吧?宋彬对这门剑法太熟悉了。仍不敢大意,但也怕伤害了婉儿,出剑时剑下留情,几十招过去,剑来剑往,这哪里是什么生死交锋,简直就是本门派的比武过招。尽管婉儿抖出的是太极剑法,仍然能轻松自如地接得了宋彬颇为上乘的太极两仪剑法招式,不管宋彬如何进招,她都能一一化解,有时还突出一二招,令宋彬不得不回剑护体,双方是借力打力,以柔对柔,谁也一时占不了上风。
这样的交锋,武当派那两位年青道士看得困惑,惊疑不已,按婉儿抖出的这一套剑法,可以说是自己初进门所练的一套入门剑法,是自己师弟一辈的人,甚至是自己的晚一辈弟子,难道这个书僮是自己门派哪一位师叔的俗家弟子?他这初入门的剑法运用得如此的出神入化,可接宋彬上乘的剑招,实在不可思议。
玉道长看得更是愕然。这位书僮,是自己哪一位师兄、师弟门下的弟子?他还看出,这位目无尊长的小书僮,有一两招剑法,如奇峰突起,又如峰回路转,有点不是本门派的剑法。他还看出,小书僮的身段十分的敏捷,轻功极好,却不是本门派的轻功和步法,他与宋彬交锋,犹如闲庭信步,从容应付,根本没尽全力,要是这小书僮再用三成的功力,恐怕宋彬不是其对手。
玉道长看到这里,一剑挥出,逼退了双方,对婉儿说:“小居士,你这门剑法从何处学来?师父是谁?”
婉儿说:“我干吗要告诉你?”
“大胆!你知不知道,你所学的剑法,是本门派功夫?”
“不知道呀。”
“你学了本门派的功夫,竟然不尊敬本门派的前辈与同门。单是你这大逆不道的行径,贫道就有权废了你这一身的武功。”
小怪物说:“说得好笑极了!单你们武当派会这门剑法,别的门派就不会有了?”
婉儿说:“是呀!你太霸道了!只准你们武当派会,就不准别的人家会了?有!就要废人家的武功。你有鼻子眼睛,难道也不准别人有鼻子眼睛吗?有,你是不是将人家的鼻子割下来,眼睛也挖掉?”
玉道长:“简直是胡说八道,一派歪理!”
“我看你这老道才胡说八道,一派歪理哩!”
“看来,贫道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小怪物笑道:“不错!老道,你要是能说出天有多高,地有几厚,我就服你了。”
宋彬说:“师伯,让弟子再来教训他们。”
玉道长说:“彬儿,师伯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不是这小居士的对手,他一身的内力,比你深厚多了。还是师伯来教训他,也算是我为本门派清理门户,容不得这样大逆不道之徒。”
婉儿说:“你别臭美了!谁是你们武当派的人了?”
小怪物说:“是呀!一时说我们是杜鹃,一时又说我们是武当派之徒,简直叫人听了莫名其妙。”
玉道长一剑挥出,竟然是分刺小怪物和婉儿。小怪物和婉儿双双跃了开去。小怪物说:“好呀!你这老道,竟然不打招呼,就偷袭我小爷了。”
婉儿说:“哥!你闪去一边,让我来教训这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老道。”说着,一剑刺向了玉道长。
玉道长早已暗运内力,举剑一挡,“当”的一声,两剑相碰,迸出火花,玉道长纹丝不动,却将婉儿连人带剑震开了。婉儿说:“好呀!你这老道内劲还不小哩。来!我们再来一次。”
小神女用密音入耳之功对婉儿说:“丫头,你别大意了!抖出你的真功夫出来,看来他的内力比你深厚一点,要以西门剑招取胜。”
婉儿说:“我知道了。”
婉儿这句话说出来,本来是回答小神女的,可是在玉道长听来,却感到莫明其妙,怎么这个小书僮,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什么意思?问:“你知道什么了?”
婉儿说:“我知道你的内力不小呀。”
“既然知道,还敢与我交手?”
“我既然知道了,更放胆与你交手了。老道!你可小心啦!”
“你简直是不知死活的晚辈!仍敢与我交锋?来吧。”
玉道长凝神持剑而不发,他要后发制人,借力打力,打算在几招之内,给婉儿一次终身难忘的教训,知道晚辈得罪了前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婉儿一连三招平平淡淡地刺出,不与玉道长拼内力,以快剑招式进攻。玉道长几乎身形不动,以步法带动剑法接招,以守为攻。武当七剑为首的玉道长,在太极两仪的剑法上,已练到了炉火纯青的佳境,是武当派当今一流的上乘高手,号称为华中第一剑,与人交锋,几乎没有败过。
婉儿先是用太极剑法,与轻功配合,一连三招进攻,都给玉道长几乎不费力地接了过去,还借力打力,将婉儿逼到一边去。婉儿的剑法骤然一变,化成了西门剑法,剑招奇出,怪式迭起,逼得玉道长再也不那么从容了,不得不跃身闪开。玉道长大为惊讶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婉儿说:“我这是与你交锋的剑法呀!这可不是你们武当派剑法吧?”
“很好!你这一门剑法,的确配与贫道交手,但一些基本的招式,仍是本门派的剑法,只是招式变化不同,更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