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蓝魔不动声色,严密布置了这一次劫镖行动。的确,白龙会的人不会去注意这一支商队的事,武林中人更不会去注意,就是负责押镖的总镖师刘无双,也不会去注意,他一心想着要为西门堂主报仇之事,打算将这趟镖送到成都之后,就立刻带人赶回重庆。只有小神女,却敏感到这一支商队的安全,这出乎蓝魔的意料之外。
小神女带着婉儿和小怪物,施展轻功,走岭越岗,穿过树林、田野,她们还不时往前面眺望,有没有车队的踪影,在路边凉亭歇脚时,也向人打听白龙镖局有否经过这里。尽管这样,她们一早从安岳动身,经过了乐至县城,在红日快要西坠时,便来到了简州的城郊,在暮色之下,远远看见车队进了简州城。
小神女见车队没出什么事,才放心下来,随后也进了简州城。
简州是成都府属下的一个州,恐怕也是四川最小的一个州,只管辖一个资阳县。原本它只是成都府附近的一个县,后来不知为什么,升为一个州了。它距离成都只有一百五十里,而且一过龙泉山,便是成都大平原了,一条宽坦驿道,任由马车奔驰,马车在一天之内,便可从简州到达成都。当然,要是一般人走路,要三天才能到达,最快的也要两天半,还要在路途中住宿两夜。
简州也有白龙会的一处分堂口,但地方不大,容不下一支车队住下,只招呼白龙会中的人来往住宿。所以刘无双只派人去跟分堂主打了一声招呼,便带着镖车,投宿在另一间可停车马的客栈中。镖局的规矩是人不离镖,镖不离身,刘总镖师和他手下的两个镖师及十个趟子手,也全部在这间客栈住下来,就是在夜里,也有人护着镖。钟总管等人,给刘无双安排到客栈的另一处住下。钟总管自己则一个人住一间客房,其余的是两个人住一间,至于赶车的,就和镖局的趟子手,共住一间大室了。
钟总管住下不久,小神女便带着婉儿、小怪物也来这间客栈投宿。刚好就住在钟总管房间对面的两间客房中,钟总管先是见一位书生模样的人带着两个书僮来住店,只是打量一下而已,并不在意。小神女却和他点头打招呼时,道:“钟总管!你好!”
钟总管一时愕然,怎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书生和自己打招呼了?而且还知道自己姓钟,难道是相熟的人,他定神一看,脸儿似熟非熟,一时间认不出小神女来。婉儿却说:“钟总管!你不认识我们了吗?”
钟总管这下看清楚了,真是惊喜非常,看看走廊两头,见无人,正要下拜,小神女说:“哎!钟总管,这里不是见礼说话的地方,我们到你的房间坐下说话吧!”
“是是!请!”
钟总管将小神女等三人请到自己的房间,要下拜叩头,小神女连忙拦住说:“钟总管,你千万别这样,要不,我们可不敢在这里坐下了!”
“是是!”钟总管请她们三人坐下,打量着小神女等三人,问:“小老怎么称呼三小姐、四小姐才好?”
小神女说:“你叫我贾三公子,至于我妹妹,你就叫她为四小哥好了!”
钟总管望着小怪物问小神女:“这位小老怎么称呼?”
小怪物眨眨眼说:“钟总管,你叫我为小怪物呀!”
钟总管愕然:“小怪物?”
婉儿朝着小怪物说:“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小怪物说:“那,那,那叫我为小东西也不错!”
小神女笑说:“钟总管,你别见怪,我这位小兄弟顶喜欢和人开玩笑的,他是点苍派少掌门万里燕,绰号的确叫小怪物。”
钟总管听了一怔,连忙起身一揖:“原来是点苍派的少掌门,小老失敬了!”
小怪物连忙说:“钟总管,你可不能这样,更不可在人们面前说出我的真相来,现在我可是这位贾三公子跟前的书僮,叫小东西。”
小神女笑着:“钟总管,你以后就叫他小兄弟好了!”
“小老怎敢如此不敬?”
小怪物说:“要不这样,那你今后千万别和我打招呼!我们来个大眼瞪小眼的瞪着看。”
“好好!小老遵命就是。”钟总管忍住笑又问小神女,“三小姐,你怎么和四小姐、少掌门在简州出现了?”
婉儿说:“钟总管,我和三姐特意为追赶你们而来的呀!”
“哦?三小姐有事要和小老说?”
小神女说:“钟总管,你知不知道重庆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小老在路上已听闻了。”
婉儿说:“我家三姐担心商队会出事,所以日夜兼程地赶来,现在见你们没事,我和三姐才放心了。”
钟总管一时怔着,问:“三小姐,难道刺杀西门堂主的杜鹃,会向这支商队下手?”
“这就很难说了。”
钟总管摇摇头说:“小老看不会。”
小怪物问:“你怎么这般肯定?”
“小老虽然不知杜鹃是什么人,但也感到他是一位行侠仗义的奇人,不会滥杀无辜,也从没听说他有过掠夺财物之事。”
“真的杜鹃不会,但假的杜鹃会不会?”小怪物眨眨眼皮问。
钟总管愕然:“假的杜鹃?莫非杀害西门堂主是假的杜鹃?”
小神女说:“这个,我们现在还不敢肯定杀害西门堂主的杜鹃是真是假,但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不错!真的杜鹃,不会为这支车队的财物而来,但极有可能针对白龙会的白龙镖局而来。商队卷在其中,难免就会殃及池鱼了!要是假的,那更为可怕。”
钟总管想了一下说:“小老看也不会。”
“为什么?”
“三小姐,不管他是真是假,他要是想对这支商队动手,早已下手了,不会等到明天。因为只有明天一天的路程,我们就可到达成都了!他不会在这官府的重地洗劫商队吧?何况一过龙泉山,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人来人往,他怎么动手?不怕遭受官兵和白龙会的人围攻?”
婉儿问:“那龙泉山呢?不危险?”
“龙泉山,山既不高,更不险峻,不但远没有川南一带山势的崎岖险恶,更不及重庆一带山势险要。小老感到,杜鹃不会这般的愚蠢要劫这支商队吧?”
婉儿对小神女说:“三姐姐,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钟总管一听,忙说:“四小姐,小老是有点太过乐观了!你们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小老十分感激三小姐、四小姐及少掌门对车队的关心。”
婉儿说:“钟总管,你别多心呀,我不知道你们只有一天的路程就到达成都,我还以为要两三天哩!所以才急着从重庆赶来,以防意外,现在听你这么说,我们就放心多了!”
小神女说:“虽然这样,我们也不可大意了!别忘了我们从綦江到重庆的一路之上,也以为只有一天的路程,没什么危险,几乎在半路上险遭满天星这伙劫贼的毒手。当然,这一带是平原,不同山区,但还是要小心一点,只有等到商队平安进了成都城,我们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三小姐说的是,小老去对他们说去,明天要特别的小心上路,最好带上干粮食水,中途不投店用饭,整天赶路。”
小神女说:“钟总管,那也不必这般紧张,中途投店歇脚,也是需要的,说不定我的担心真的是多余了!大家小心些就行了!”
“是!三小姐,明天你们……?”
“我们当然也随车队去成都了!”
“那我叫马二将马车打扫、清理一下。
钟总管感到有小神女他们在马车上,就是有天大的危险也不怕了!是夜无事,第二天一早,车队上路了。小神女她们坐上原来马二的车子,马二虽然有钟总管事先打过招呼,但一见小神女,也有些讶然,因为上一次小神女和婉儿是一身女子装束,现在变成了一个风流潇洒的书生带着两个书僮。
车队出了简州城,过了石桥镇,来到贾家场。贾家场,已是龙泉山下的一处小镇,一过贾家场,便是一条上龙泉山的山道。龙泉山是成都平原与川中丘陵地带的一条分水岭,岭的东面是方形的山岭丘陵地,岭西便是一望无际的成都平原了,良田千里,河汊纵横,少见山立。
小神女她们坐在马车上,见整整一个上午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见任何可疑之人跟踪车队而来,暗想:看来自己的担心,真的是多余了!谁知车队刚一经过龙泉湖畔,蓦然从山道两旁的山坡上,树林中,湖边草丛,一阵乱箭射了出来,这一突然袭击,顿时打乱了车队的前进计划,并且还有两个趟子手和一个镖师中箭倒在地上。这又应了这么一句老话,越是认为安全的地方,往往就越危险。
刘无双和另一位镖师立刻挥刀,接挡飞来的乱箭,并且大怒,破口而骂:“何处毛贼、草寇,竟敢这般大胆,敢劫白龙镖局的镖,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钟总管在这一方面,不愧是行走江湖的老手,他一边挥兵器拨开射来的箭,一边下令将车队团团围起来,形成一个小小的马车圆形城。人和马都在中间,以免为乱箭射伤,同时一面叫刘无双等人快躲到车的背后,躲过这一阵的乱箭袭击,然后再行反击。他有这样的经验,往往在一阵乱箭之后,贼人就会从四面奔杀出来。这一次生死大战,乱箭只是序幕。
果然一阵乱箭之后,有三十多个黑衣的蒙面贼人,从四面八方冲杀过来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三十多个蒙面的黑衣贼人,全部用剑,一个个身手敏捷,手脚灵敏,完全不打任何招呼,一来就杀人,这可不是一般乌合之众的匪徒,而是训练有素的大贼了!
刘无双和另一个镖师,带着八个趟子手愤怒出击。十个车手,也两个为伍,三个一群,与贼人拼杀起来,极力护着马车。转眼之间,有人惨叫血溅,有人怒吼不已。在这三十多个贼人中,有三四个人的剑法特别的辛辣、快速,是一色的杀手剑法,要不是马二他们联手与他们交锋,恐怕死的人就更多了。小神女、婉儿和小怪物也分头出击了,婉儿之剑,小怪物的魔掌,小神女的流云飞袖,哪怕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也难以接得了他们的十招,何况这一伙只精于一些杀手的招式的蒙面黑衣杀手。
小神女他们如飞魂幻影般的在这一伙黑衣人中来往穿梭,所到之处,不是人仰马翻,就是鲜血飞溅,黑衣人的尸体横飞了出去,只要商队中的任何人有了危险,他们就骤然出现。转眼之间,三十多个蒙面黑衣人,就不见了三分之二,二十多人全横卧在血泊中,令草木尽丹,龙泉湖水染红了一半,因为有不少断手断脚黑衣人的尸体,飞落在湖中。
那三四个剑法算是高超的杀手,一个不出十招,就死于小怪物的魔掌之下,一个成了婉儿剑下的游魂野鬼,另一个在小神女的三招之下,尸体就横飞了起来,挂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上去了!剩下的一个剑法精湛的黑衣人,吓得魂飞天外,他哪里见过如此不可思议的高手,想不到在这支商队中,隐藏了这么三位高手?怪不得有人说这支商队不好劫了!他见势不妙,一声呼哨,下令撤退,自己首先拔脚往北面山林飞跑而去。
小神女一见,急用密音入耳之功对婉儿、小怪物说:“我们追!借此离开。”
小神女她们三人,在双方混乱拼杀中骤然而出,更不与敌人搭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打发了一些蒙面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