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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灵和尚抬眼一望五指酒丐眼冒凶光,脸逞杀机,心里微微一愣,当下合掌宣了一声佛号,说道:“董施主所言差矣!铁面神龙之死,我们九位道友,虽然参与其间,但并无杀死铁面神龙之意……”
五指酒丐厉喝道:“放屁,如果没有你们九位掌门,铁面神龙会死吗?”
三灵和尚道:“这是实话,不过,当时情形,董施主也亲眼目睹,我们只是要铁面神龙交出血书……”
五指酒丐冷冷说道:“你们既然有份,就别想逃过我的掌中,铁面神龙之死,说来也是你们九位掌门所致。”
三灵和尚道:“董施主这话怎么说?”
“如果不是你们九位掌门参与其间,也不会叫穿天一剑及玄龙一子偷袭机会。”
这话说得九位掌门仁立当场,心想不错,如果我们不参与其间,玄龙一子及穿天一剑便没有办法得手。
追风侠站在一侧,一望五指酒丐又动了杀机,心里不由暗暗吃惊,当下开口说道:“叫化子,九位掌门参与围攻铁面神龙,并无恶意,只是想取回血书信物,这不能全怪九位掌门。”
五指酒丐冷冷道:“应该怪谁?”
追风侠冷冷一声轻笑,望了穿天一剑一眼,说道:“穿天一剑不能没有责任。”
穿天一剑闻言,阴侧测一笑,说道:“追风侠果然不愧为快人快语,不错不错,铁面神龙正是被我杀死,五指酒丐,现在你不放过我,我也不能放过你。”
五指酒丐上次被穿天一剑逃脱,已是怒不可遏,如今穿天一剑,挟着九位掌门,竟当面叫阵,怎不令五指酒丐气煞?
当下双眼一翻,冷冷说道:“今天如果让你黄伦安身逃出我手中,五指酒丐便永不履身江湖,让你穿天一剑逍遥法外。”
穿天一剑阴冷冷说道:“我们正要试试,告诉你,宋青山也已经丧命在我手中。”
穿天一剑此语一出,使在场之人,吓了一跳,莫非宋青山刚才出去,真的中了穿天一剑毒手?
酒丐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当下厉声喝道:“黄伦,这话当真?”
穿天一剑望了望五指酒丐神色,得意一笑,说道:“九位掌门可以做证。”
五指酒丐的眼光,转移到三灵和尚的脸上。三灵掌门说道:“董施主,黄施土所说之话不假……”
三灵和尚话犹未落,五指酒丐脸色陡然大变喝道:“当真死了?”
三灵和尚说道:“死倒还没有死,不过,活着的希望,非常渺小,如非老衲加以劝止,他可能真的丧命在黄施主的掌下。”
五指酒丐双眼一睁,咬牙道:“黄伦,你这衣冠禽兽,我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穿天一剑冷冷说道:“五指酒丐,我们谁死谁活,还没有见过真章呢。”
五指酒丐再也忍耐不住,陡然一声暴喝道:“穿天一剑,纳命来!”
挟着震耳欲聋的暴喝之声,身影疾如闪电,猛扑芽天一剑,呼的一掌,猛向穿天一剑击去。
五指酒丐骤然出手,其势迅快无比,穿天一剑已知五指酒丐厉害,当在五指酒丐晃身扑进之际,身影一纵,刚好晃身到九大门派掌门背后。
五指酒丐一掌落空。
这当儿,猛听穿天一剑朗声念道:“九大门派掌门听令,先师血书在此,令你等叩听血书令,即将五指酒丐拿下。”
刹那之变,使在场之人,大吃一惊,九位掌门脸色一变,齐喝一声听令之后,缓缓向五指酒丐欺来。
五指酒丐狂声一笑,厉声喝道:“好呀!我倒要看看,你们九位掌门有什么武功绝学?”
话落,脸上倏现杀机!
追风侠心里泛起一股寒意,穿天一剑竟迫九位掌门,公然向五指酒丐寻仇。
如果五指酒丐真的杀性一起,九位掌门之中,说不定会有几个人丧命在他的手下,事情一闹开,可能不堪设想。
追风侠心念间,低声向五指酒丐道:“叫化子,九位掌门被迫,你手下无论如何也得留情。”
五指酒丐望了追风使一眼,说道:“为什么?”
“如果你把九位掌门毁在掌下,你能与九大门派树敌?”
五指酒丐冷冷道:“我有什么不敢?”
“叫化子,凡事应三思而行,如果九大门派全部出动派中弟子,向我们寻仇,你能受得了?”
五指酒丐一阵沉思,这当儿,三灵和尚已经开口说道:“董施主,先师血令所迫,我们九位道友,只好要开罪了。”
五指酒丐望了追风快一眼,一个箭步,猛然窜到九位掌门面前,厉声喝道:“那你们不妨出手试试看我是否敢毁了你们?”
穿天一剑阴恻恻一笑,说道:“九位掌门,即请将五指酒丐拿下。”
九位掌门脸上微微变色,三灵和尚叹道:“罢了罢了,查施主,我们要开罪了。”
话落,三灵和尚当先一欺步,疾扑五指酒丐,猛攻一掌。
三灵和尚一发动攻势,其势如诗,九个人联合出手,其掌力之强,可以击碎一座小山。
五指酒丐武功纵然盖世,也不免心里暗暗吃惊,九位掌门及九大门派之嫡传弟子,武功得自派中武学精华,这联合之力,何等之大?
当下五指酒丐一声虎吼,厉声道:“你们找死,也别怪我。”
话落,呼呼两掌,猛然击出。
挟以毕生功力,打出两掌,其势如同山崩海啸,狂猛掌力,势若暴雨狂风,卷向九位掌门。
九位掌门被血书令所迫,不得不向五指酒丐下手,如今五指酒丐击出两掌,力量过于雄猛;也不敢冒然一接,同时飘身后退。
五指酒丐两掌得势,胆子为之一壮,刹那之间,又拍出五掌。
五指酒丐这一来真的动了杀机,他很不得将九位掌门毁去。
九位掌门因见五指酒丐掌力过于凶猛,承接不起,昆仑派掌门与点苍派掌门,几乎被五指酒丐所伤。
就在五指酒丐与九大门派掌门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只见一条人影,疾如闪电,猛向穿天一剑扑去。
这人飞扑之势,奇快无比,追风侠微微一怔,抬眼望去,扑向穿天一剑之人,赫然是丑剑客杨静。
只见杨静冷冷一笑,说道:“黄兄弟,别人动手,我们这段过节,不能不作个了断呀!”
穿天一剑心里一惊,表面依然毫无所动、冷冷说道:“原来是杨兄弟,如果你有兴趣,黄某自当舍命奉陪。”
杨静纵声一笑,说道:“在洞中困了我十三年,此仇不能不报,黄伦,接我一掌。”
掌字出口,抢攻一掌。
杨静掌一出,穿天一剑阴冷冷一笑,身影一划,让过杨静一掌,只听得呛的一声,一道银芒,势如游龙,反打杨静中盘。
穿天一剑这一剑出得奇快已极,杨静也不由心中微然一骇,滑身避退,口中说道:“黄兄弟,以剑上功夫饮誉江湖,杨某不才,也陪你走几招。”
说罢,一按剑柄,哈的一声,长剑出鞘,蓄势待发。
丑剑客杨静同样以剑上功夫,饮誉江湖,这个人心里清楚,他们武功均在伯仲之间,谁想胜谁,谁也没有把握!
当下穿天一剑冷冷一声氏笑,说道:“杨兄弟,出手呀!”
杨静抖了抖长剑,一按剑决,欺身而上,一招“斩草除根”,白芒一闪,迅然击出。
穿天一剑冷笑所到,脚步一错,在丑剑客杨静的剑影之中,欺身而上,反击王剑。
杨静估不到穿天一剑身手如此之快,当下心中暗自一骇,一收击出剑势,纵退三步,这当儿,又听穿天一剑厉声喝道:“杨静,再接我三剑试试。”
话声甫落,长剑统成三朵剑花,向杨静罩身匝至!
杨静因落于下风,一时之间,竟处于被攻之地,毫无还手机会。
当下迫得火起,陡然一声暴喝,一抖长剑,在险象环生之中,剑影一起,反攻一剑!
于是在一时之间,打得尘土飞泻,剑如幻虹,这一场打斗,确实好看已极!
追风侠站在一侧,心里暗忖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未悉谁会伤在谁的剑下……”
追风侠心念未落,两声间距离之声传来,放眼望去。只见穿天一剑与丑剑客杨静,已经双双分开。
眼光过去,只见两人臂上血流如注,真是两败俱伤。
陡然一声暴喝,出自五指酒丐之口,就在丑剑客杨静与穿天一剑分开当儿,五指酒丐脱出九位掌门的围攻,身形一纵,倏然扑向穿天一剑。
五指酒丐这个身法确实快极,九位掌门乃一派武学宗师,九个围攻,尚被五指酒丐击出,怎不令人大为惊骇,五指酒丐就在扑向穿天一剑当儿,迎面一掌劈出。
穿天一剑此刻已是身受重伤之八,五指酒丐这身手不但快,而且掌力也雄浑绝伦。
穿天一剑不愧是一个身负绝世武功之人,就在五指酒丐电闪一扑的刹那,长剑振腕扫出,口中大声喝道:“九位掌门如不将五指酒丐拿下,我可要下令了。”
穿天一剑这一喝,九位掌门心里同时一惊,当下九位掌门不敢怠慢,暴喝之声,双双向五指酒丐扑攻过去。
五指酒丐一掌落空,九大门派掌门已先后攻到,当下五指酒丐陡然一声暴喝,猛向九大门派掌门攻出三掌。
挟怒发掌,其势锐不可挡,峨嵋掌门及华山派掌门首当其冲,被掌力扫中,吐了一口鲜血,踉跄后退。
这两位掌门虽然口吐鲜血,身受重伤,但其余之八,依然疯狂扑攻而上。
追风侠心中暗自一骇,忙掏出两颗“元生丹”,分别递给两位掌门服下。
两位掌门感激地望了一下追风侠,说道:“陈大侠,此情以后再谢了。”
话落,把元生丹纳入口中。
追风侠微微一笑,说道:“举手之劳,何足言谢,只要两位不记五指酒丐之过就是了。”
峨嵋派掌门了凡和尚,淡淡说道:“这是老衲咎由自取,怎能怪音施主?”
追风侠微微一笑,闭口不语,转脸望去,其余七位掌门,已围攻五指酒丐,打得难分难解。
如非五指酒丐忌于九大门派势力,不敢把九位掌门毁在掌下否则,九位掌门恐怕早已伤在他的掌下。
五指酒丐何尝不知道,九大门派在江湖上的势力,如果一发动,风云变色,他怎么敢轻意树敌。
是以,九位掌门才能在他手里,勉强围攻得住。
穿大一剑这时已身受剑伤,他是一个心地险诈,极负心机之人,当下衡量了一下眼前情势,觉得不对,他本想以九应掌门之力,把五指酒丐除去,不料九位掌门不但除不了五指酒丐,而且已有两位伤在他的手下。
穿天一剑眼看情形不对,心里暗忖,“今天情形,太过意外,想不到这臭叫化武功竟如此之高,今天何不先走,以后再作定夺?
心念中,开口朗声说道:“九位掌门请听先师血书令谕,令你等保护持有血书之人,离开这里,不得有误。”
被穿天一剑这一说,其余七位掌门放下五指酒丐,同时晃身站在穿天一剑身侧!
峨嵋掌门与华山派掌门此刻已疗伤完毕,当下感激地望了一下追风侠,也缓缓地退回与其他七位掌门并肩而立。
穿天一剑眼光一扫在场之人一眼,说道:“董叫化,你武功果然盖世,今日黄某无暇,改日再谈吧!”
话声甫落,当先纵身跃去。
穿天一剑一走,九位掌门虎视耽耽地望着五指酒丐,五指酒丐脸色陡然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