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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声甫落,右腕一扬,一掌又告击出!
独眼婆子惊魂甫定,刚才一掌,虽未被五指酒丐掌力正锋击中,但也使她心血翻涌,脸色泛白!
五指酒丐第三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攻出,独眼婆子身影几乎还未站稳,千斤般的掌力,又告卷来!
这一来,独眼婆子不得不存心拼命,双掌一翻,竟施一招“推山填海”的硬接硬封的手法来!
“砰”然一声,惊天巨响,掌力相击,桃枝被这互撞之力,震得折枝四溅,在场之人,也被这相撞之力,迫退数步!
一条人影,在掌力与尘泻之中,震退一丈!
这只是极快的一刹那间的事,在场之人举目望去,只见独眼婆子张口溢出一鲜血,身子往后栽倒。
在场之人几乎惊叫出口,心里同时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
五指酒丐纵声大笑,猛再扑身而上,口里喝道:“独眼婆子,再接我一掌试试!”
语音不收,一掌又向地上的独眼婆子劈下!
独眼婆子受五指酒丐这一掌已是伤及内肺,人事不知,五指酒丐这一掌,她如何能闪?
一声叱喝,白影一闪,娇滴滴的声音喝道:“五指酒丐,好个心黑手辣!”
话犹未了,一道掌力,倏向五指酒丐卷到!
兀突之变,五指酒丐心里一愕,下意识一收发出掌势,飘身后退。
抬眼望去,这条倏然而来的白衣人影正在站在独眼婆子身侧的白衣少女。
只见这白衣少女粉腮冷若寒霜,而又泛带杀机!
五指酒丐冷冷喝道:“女娃儿,难道你活得不耐烦了?”
白衣少女黛眉一挑,冷冷说道:“五指酒丐,亏你也是个江湖人物,请问家师与你有何大仇,你非把她毁在掌下不可?”
被白衣少女这一问,五指酒丐愕然仁立当场,无言以对!
白衣少女樱唇微哂,不屑道:“家师中你一掌,足可还你插手帮元通道长及谷觉长老劫走天下第二人之过!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她毁在掌下?就凭你这种赶尽杀绝的手段,不怕被人齿笑!”
这话说得五指酒丐满脸通红,久久说不出话来。
白衣少女狠狠地瞪了五指酒丐一眼,一转身,扶起地上的独眼婆子,掏出手帕,拭去独眼婆子口角上的血迹,当下又回头朗声道:“我代我师你告诉你一声,独眼婆子她日必报此仇!”
声音甫落,一扶触眼婆子,向前挺胸跃去——
就在白衣少女纵身之际,倏闻五指酒丐暴声喝道:“女娃儿止步!”
白衣少女被五指酒丐如雷鸣一喝,一停步转身问道:“五指酒丐,要再打架?”
五指酒丐纵声一笑,说道:“女娃儿口气不小,我要把你毁掉,还不是一件易如反掌之事?”
白衣衣少女娇声一笑,笑得混身抖颤,这笑声分明是气极而发,笑声嘎然而止,欺身一步,喝道:“五指酒丐,我就接你几掌再走!”
这胆量不但使在场高手震慑,即是五指酒丐也为之一愣!
当下五指酒丐哂然说道:“女娃儿,五指酒丐在江湖上没有服过人,生平就服你这么一次胆量,独眼婆子受我一掌,五脏皆伤。”“
说到这里,微微的一顿,探手入怀,又说道:“看在你女娃儿份上,我就送她一颗丹药,女娃儿,接住。”
话落,一颗乌溜溜药九,直向白衣少女掷去。
白衣少女纤手一伸,接过那颗丹药,冷笑道:“好意心领,独眼婆子生平没让人施过恩,原物奉还,这颗丹药,留着自己用吧!”
一投手,又将那颗丹药,掷还给五指酒丐!
白影一闪,扶住独眼婆子,向前飞身飘去!
五指酒丐又窘又气,伫立当场,望着白衣少女远去的背影,呆若木鸡。
不只五指酒丐呆立,就是追风侠、丑剑客许文龙、杨静、蒙面女人、天仙魔女也伫立不动!
没有声音,只是面面相觑!
原野,恢复了暴风雨过后的静寂!
没有人开口说话,也没有人挪动身子。
一切在沉寂之中,但一场杀劫气氛已经过去了。
久久,追风侠侠才说道:“五指酒丐,人家已经走了,你还呆望什么,以后的事,我们不能不解决呀!”
五指酒丐惊醒过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五指酒丐斛斗竟栽得如此之惨!”
追风侠微微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足挂齿?”
停了一停,脸上骤变严肃之色,问道:“叫化子,你当真没有劫走九位掌门?”
五指酒丐凝望追风快一眼,说道:“你难道不相信?”
“这不是不相信的问题,我们只是要知道,九大门派掌门失踪,当真不是你之所为?”
“我为什么要劫走九位掌门?”
“这么说来,你是决没有劫走九位掌门?”
五指酒丐斩钉截铁说道:“没有!”
追风侠闻言后,脸色微微一变,眉锋深锁,自语道:“是谁劫走这九位掌门人?……”
这个问题,目前没有人能回答,五指酒丐既言没有劫走九大门派掌门,那么,谁又是劫走九大门派掌门之人?
这象一个谜!
这个谜,没有人能摸出其中真正原因!
对方既然能劫走九大门派掌门,其武功之高,岂是泛泛之辈?
这个是谁?
他既不是五指酒丐,江湖上几曾再有武功如此之高之人?
这件事使人震惊,也使江湖震撼?
人们只是在想:谁劫走九大门派掌门?却没有人知道劫走九大门派掌门所为何事!
追风侠沉思俄倾望了五指酒丐了眼,又道:“叫化子,江湖上都认为九大门派掌门失踪,是你所为,现在你既然言未劫走九位掌门,又有什么人能有此功力劫走九位掌门。”
五指酒丐摇了摇头!
追风侠又道:“如照情形说来,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
“为什么?”五指酒丐奇怪地问。
追风快一皱眉,说道:“对方既然劫走九位掌门,自非没有目的,可是这里正酝酿一场杀机!”
五指酒丐哦了一声,当下沉思片刻,口里说道:“是谁劫走九大门派,我可不管,谷觉长老及元通道长既敢劫走宋青山当人质,我就非把这两派先毁在掌下不可。”
这话说得在场之人心头一震,如果五指酒丐上少林寺或武当山,这武林中两大门派弟子,将尽在五指酒丐手下丧生!
追风侠也心头大震,忙道:“叫化子,少林寺及武当山,为武林中众人瞩目的两大门派,谷觉长老及元通道长会劫走宋青山,旨在迫你交出九位掌门,如果你想上少林寺或武当山,这是万万使不得!”
五指酒丐冷冷说道:“这有什么不可,元通道长及谷觉长老既未把老叫化放在眼里,含血喷人,老叫化就非先毁了这两派再说。”
追风使急道:“差矣!差矣!老叫化,这一僧一道会劫走宋青山,自是九位掌门同时失踪,事态严重,天下除你有此功力之外,别人再也无此可能,他们即挟走宋青山,我担保决不会对他如何,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救宋青山……”
五指酒丐白眼一翻,瞪了追风快一眼,接道:“不救宋青山,还去救谁?”
追风侠微微笑道:“我们必须探访九大门派掌门下落!”
五指酒丐嘿嘿干笑,说道:“追风侠你开什么玩笑,如果我们找到九大门派掌门,宋青山真变成换回九大门派掌门人质了。”
追风侠道:“叫化子,话不是这么说……”
“那又怎么说?”
五指酒丐是一个急性之人,不但性情暴爆,人也耿直无比。
追风侠不上少林寺或武当山救宋青山,已是心泛怒意,他心里想:“追风侠真不够朋友,竟然说这风凉话。”
当下追风侠微微一笑,笑声缓和了一下漆黑沉静的气氛,当下笑声一敛,说道:“叫化子,这不是理论不理论,我问你,你如果上武当或少林寺,谷觉长老及元通道长会不会交出来青山?”
五指酒丐说道:“不管他交不交宋青山,我就先大闹一番再说。”
追风侠道:“你得到什么?”
“我为什么要得到什么?”
“做事不能无目的而为,你上少林寺或武当山,其目的仍在宋青山,可是你到少林寺或武当山之后,他们是否交出宋青山,倒还是一个问题,只是这两派门下弟子无辜丧命在你的手里!”
五指酒丐冷冷道:“我正想这样!”
“那你为什么要多造杀孽!”
“这么说来,我倒真要替九大门派找回掌门人啦?”
“不错!”
五指酒丐道:“我才不干!”
追风侠说道:“叫化子,凡事要顾全大局,目前整个江湖,蒙上了一层愁云,无数强人高手,被卷入这场漩涡之内,九大门派掌门失踪,关系整个武林浩劫,如果你不为宋青山着想,也该为武林宁日想一想。”
五指酒丐黯然一叹,说道:“事既如此,人复何言?”
停了一停,又道:“追风侠我问你,你要找九大门派掌门,如何找法?”
追风侠道:“我们第一个必须探访劫走九大门派掌门之人。”
“这还用你说?”
追风侠被五指酒丐这一说,不觉哑然失笑道:“叫化子说得不错,可是想要探访此人,当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说到这里,倏见他眼神一转,脸上微泛难色,仰天一阵沉思,自语道:“会是他?……”
追风快这倏然举措,使在场之人,如坠五里雾中,不知所以然。
五指酒丐忍耐不住,说道:“追风侠,你卖什么关子,到底是谁?”
追风侠说道:“叫化子,你认为劫走九大门派掌门之人会不会是碧眼神行客?”
追风侠“碧眼神行客”五个字一出口,使在场之人心里一愣!
九大门派掌门,确实有被碧眼神行客劫走之可能。
五指酒丐说道:“碧眼神行客劫走九位掌门,旨在何方?”
追风侠说道:“如果九位掌门真是被碧神行客劫走,这场武林浩劫,将是不可收拾。”
“这话怎么说?”
追风侠道:“碧眼神行客的救命恩人,是穿天一剑,而穿天一剑有控制九大门派的血书,如果九大门派掌门被碧眼神行客劫走,九位掌门就会听穿天一剑指使,这后果实令人不堪预料。”
这话说得场内之人大为震惊!
五指酒丐问道:“九位掌门果真被碧眼神行客劫走?”
追风侠道:“这只是推测,到底是与不是,我们此刻还无法明白,但愿事情不会像推测一样!”
五指酒丐正等答话,倏然——
远处林内传来两声暴喝之声,响彻云霄。
在场之人,闻声之后,无不脸泛惊恐,下意识地把眼光向发声处望去——
沉沉黑夜,一无所见,那暴喝之声,传自百丈开外——
正在众人惊愕之际,一声尖厉的冷笑,划破长空,这笑声带着一种慑人心韵,闻之心惊!
在场之人,几乎同时飘身,向发声处扑去!
连五指酒丐在内均是江湖一流高手,六条人影,急速如风,疾如流星赶月,眨眼间,已到十丈开外。
这当儿,倏闻两声闷哼之声,又告传来!
闷哼之声,听得六个人脸色大变,加紧脚程,如飞而去!
眼光过处,六个人几乎惊呼出口!
六个人仁立当场,被眼前的情景震慑!
地上躺着两个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