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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着喝话声中,身子平空下去,两道奇猛无情的内家掌力,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猝然劈出。
避掌出招,几乎同在一个时间之内,便告做到的事,四个堂主估不到对方身手如此快捷,有两个人闪身不及,被追风侠掌力扫中,脑血飞溅,死于非命。
电光石火的一瞬——
乾坤一君也被索魂嫦娥的硫磺毒砂,迫退一丈来远,这当儿,索魂嫦娥又迅速地扣了一把毒砂。
乾坤一君见每次出手,均有派中弟子丧命,气得脸色一片铁青,大喝一道:“大家上呀——”
喝声如雷灌耳,飞鲸教弟子被乾坤一君这一喝之下,又晃身扑攻而上。
索魂嫦娥厉声喝道:“你们真找死不成。”
硫磺毒砂挟着叱喝声中,又告击出。
惨叫、惊呼,笼罩了整个飞鲸岛上,死的人,躺下了,活的人,依旧飞扑而上。
地上,静静地陈横了十数条尸首!
他们知道这不过是以卵击石,索魂嫦娥硫磺毒砂奇毒无比,这种疯狂扑攻,无疑像飞蛾扑灭,自取灭亡。
但,死的不是出自他们自己所愿;而活着的人,又受人支配。
庞大的屠杀,在飞鲸岛展开!
索魂嫦娥一把硫磺毒砂出手,又毙死飞鲸教三个高手。
这场面惨不忍睹,飞鲸教自开教以来,第一次死了这么多高手,正在这当儿,倏然,一声洪喝:“你们还不住手?”
声音来得突然,使正在交手之人,心头一震,双双纵身跃开,目光过处,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胖大的和尚,已经伫立在场中。
在场之人脸色同时大变,因为他们吃惊的不是这个和尚,而是他手里所提的海王子司马雁尸体。
这连追风侠与索魂嫦娥也吃了一惊。
这个和尚目光如电,扫了在场之人一眼,把眼光落在地上飞鲸教尸首上,黯然一叹,道:“罪过罪过!可怜众生,人世间何以造此杀孽?江湖恩怨,何日能了?……”言下深深一叹!
乾坤一君冷冷喝道:“那里的野和尚,竟敢毙死司马少主,因你不得——”
话犹未了,扑向那胖大和尚,一掌劈去——
乾坤一君掌力方出,乍闻这怪和尚大喝一道:“滚回去——”
喝声如雷贯耳,也带着一份磁力,乾坤一君果然退了回去。
怪和尚冷冷问道:“你就是乾坤一君?”
乾坤一君冷冷道:“不错。”
怪和尚问道:“施主对这些已死去的人,有什么感觉?”
乾坤一君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对方来意,当下怔了一怔,不知所答,怪和尚温声道:“你不会说话吗?”
乾坤一君怒道:“两兵相争,各为其主,他们为其主效力光荣而死……”
怪和尚哈哈笑道:“你认为他们死得光荣吗?”
乾坤一君冷冷接道:“不错。”
怪和尚道:“如果你死了,你是否也觉得光荣?”
乾坤一君打了一个寒噤,道:“不错。”
“那你真想死?”
“你未必就能叫我死。”
怪和尚哈哈笑道:“我佛慈悲,和尚行走江湖,从来不曾杀过人,不过,这样下去,再不出三个时辰,飞鲸岛上,便要玉石皆毁……”
乾坤一君冷笑道:“这未必吧?”
怪和尚道:“告诉你,中原武林人物,由天下第二人率领之人,已经进入第十一站,攻无不破,势如破竹,现在已经进攻第十二站,贵派站站尸首如山,如叫天下第二人攻向总堂,飞鲸教便整个完了。”
这话说得在场之飞鲸教人,脸色大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怪和尚道:“乾坤一君,如想保存贵教命脉,请即传今骑鲸客来见我。”
乾坤一君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气!”
“你想看飞鲸教灭亡?”
乾坤一君冷冷问道:“那么,请你先报个万儿。”
怪和尚道:“你只说‘圆空’和尚求见就是了。”
这圆空和尚四个字一出口,使追风侠吃了一惊,他估不到这个和尚就是“圆、尖、扁”的三奇人之一。
乾坤一君也吓了一跳,道:“你!就是圆空?”
圆空道:“何必多问,你只要这么说,他就知道了。”
乾坤一君冷冷一笑,也不再答腔,纵身向总堂奔去。
圆空和尚回头望了追风侠一眼,道:“陈施主,你覆身虎穴,乃老夫之过,你知道吗?”
追风侠稽首一礼,恭声道:“大师父此话从何说起?”
圆空和尚道:“你是不是失去了‘飞鲸旗’之令,才被天下第二人派到这里?”
追风侠精神一振,脱口道:“莫非大师父偷走了我那面飞鲸旗?”
圆空和尚道:“不错,事先我不敢向你明言,因为我打算取走你飞鲸旗令之后,先镇服骑鲸客,那知事情起了相当变化,天下第二人竟提早闯关,使武林浩劫,正式开场。”
追风侠道:“天下第二人当真已进人第十一站?”
圆空和尚笑道:“这还能假?宋青山应该称为天下第一人,他的武功,果断,就连老和尚也难望其项背。”
追风侠道:“大师父客气了,宋青山虽是武功盖世,但与大师父德高望重相比,还差得远了。”
圆空和尚正待答话,乾坤一君已飘身而来,望了圆空和尚一眼,说道:“老和尚,本教教主现在不见客。”
圆空和尚怔了一怔,道:“他不见我?”
“他说拒绝见任何一个人!”
圆空和尚望了追风侠一眼,说道:“说不好和尚也只好拼一条命到总堂走一次了。”语锋一顿,眼光一扫飞鲸教在场十数个人,说道:“各位如果还想要一条命,多活几年的话,就不要动手。”
手字刚一出唇,身影一掠,宛如一团黑烟,已消失在总堂的屋宇之内。
这副身手看得在场之人,打了一个寒噤,这轻功造诣,确实匪夷所思。
圆空和尚纵身进入总堂,似是对这总堂之地,非常熟悉,只见他身影一纵一飘,已经飘落在一座建筑宏伟的一大厅殿上。
大厅中央,只见骑鲸客,双手后交背,一遍又一遍地在厅上踱来踱去,从神色看来,可以知道他的心情何等焦急与不安。
突然——
大厅之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道:“弟子‘传讯官’帅杰禀告教主!”
骑鲸客停下了脚步,发话道:“进来。”
随着声音过后,大门呀的一声开了起来,一个五旬老者踱进厅内,伏身下跪,朗声道:“弟子叩见教主金安。”
骑鲸客道:“罢了,你起来吧。”
“传讯官”帅杰道了一声:“谢令”之后,挺身立起,骑鲸客道:“传讯官,何事进入总堂?”
帅杰恭声道:“禀告教主,情形不好。”
骑鲸客脸色一变,厉声叫道:“难道第十二站又告失守?”
“传讯官”帅杰道:“不但第十二站又告失守,第十三站也被攻破,现在天下第二人已经进人第十四站。”
骑鲸客闻言脸色大变,狠狠道:“二十五个站中,站站地势险恶,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如何这么轻易失守?”
“传讯官”道:“因为天下第二人武功太高,加以智慧过人,每每以出奇致胜,以至连破十三站,易如反掌。”
骑鲸客道:“他们还有多少高手?”
传讯官道:“第一队只有天下第二人和冷面洞主属下十二个洞主,进人第十四站之时,冷面洞主属下已丧命九个,但第二队人马,又告增援而至,第二队实力比第一队更强。”
骑鲸客道:“以你推测,天下第二人等是否能闯过第十四十五两站?”
传讯官道:“如以情势看来,我到总堂之后,怕已经被攻克了。”
骑鲸客道:“‘尖头鳗’与碧眼神行客,九位掌门,不是已经到了十四站?”
传讯官道:“不错,但天下第二人武功之高,举世震惊,只要他举掌一挥,便有人丧在他的手中,‘尖头鳗’虽被称为‘圆、尖、扁’三奇人之一,是否敌得过天下第二人,倒还是一个问题。”
骑鲸客道:“那么本教死了多少人?”
传讯官道:“大约一百之众……”
骑鲸客吓了一跳,道:“什么?一百个人?”
“可能还不止一百个人。”
骑鲸客这一惊其非同小可,当下黯然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传令各路高手,全部聚到第十五、十六两站。”
言里,眼眶里不由滚落了几滴英雄泪来。
传讯官帅杰恭声应道:“弟子恭领法谕!”
话落,就待纵身跃去,倏然,一个声音喝道:“传讯官慢走声音发得突然,骑鲸客与传讯官大吃一惊,随着声音过后,大厅上,已经飘落了圆空和尚。
骑鲸客下意识退了两步,眼光一扫圆空和尚手中海王子尸首,两眼一白,身子几乎栽倒。
他喃喃道了一声:“天啊,他也死了?……”他只觉自己脑中如遭锤击,晃了两晃!
圆空和尚正待答话,传讯官大喝一声:“那来的野和尚,就敢擅阁总堂?”喝话中,一掌劈去。
圆空和尚焦喝一道:“滚回去——”声如焦雷,“传讯官”说也真乖,把发出的掌力,硬生生收了回去。
圆空和尚放下了手中的海王子的尸首,从怀中取出飞鲸旗令,朗声道:“圆空和尚,代飞鲸道人传令,骑鲸客伏首听令!”
骑鲸客眼光一扫飞鲸,吓得脸色乍变,扑通伏首跪地,道:“弟子骑鲸客接见先师旗令!”
圆空和尚冷冷喝道:“骑鲸客你知罪否?”
骑鲸客机冷冷打了一个冷战,战战兢兢道:“弟子不知。”
圆空和尚冷冷喝道:“你不知,你为什么柬约中原人物,到飞鲸岛?致造成本教历年来的一次大浩劫,这个罪你担当得了?”
骑鲸客道:“弟子被迫,不得不出此策!”
圆空和尚冷笑道:“谁迫你?”
骑鲸客怔了一怔,无言以对。
圆空和尚又道:“自飞鲸教覆身中原之后,你便接掌飞鲸教教主之职,不但不为派中人声誉着想,而且存心争霸中原武林,至造成飞鲸岛上一次庞大屠杀。你如何向已死的弟兄谢罪?”
骑鲸客心里一痛,道:“弟子知罪矣!”
圆空和尚又道:“海王子如非为你,相信也不会死,如果让天下第二人攻破二十五个站,飞鲸教不毁在你的手里吗?”
骑鲸容失声哭道:“弟子已知错矣!”
“既然知错,为时不晚。”说到这里,眼光一扫“传讯官”道:“你去传今追风侠进来!”
“传讯官”动也不动!
圆空和尚道:“骑鲸客,你代传令一下!”
骑鲸客道:“传讯官,还不快去?”
传讯官应了一声听令,疾步向门外走去!
圆空和尚一收令旗,说道:“你起来吧。”
骑鲸客恭身立起,脸上罩起一份难看的神情,圆空和尚道:“骑鲸客,如我来晚一步,飞鲸教怕不毁在你的手中,如真如此,你如何向九泉师父作个交待?”
骑鲸客泪滚双颊,无言以对。
圆空和尚幽然一叹,道:“现在即刻传今追风侠进来之后,跟我一起到十五站,把这场浩劫平息。”
骑鲸客点了点头,这当儿,传讯官已在外面说道:“弟子传讯官已把追风侠请到。”
“请他进来。”
大门开处,追风侠当先步入大厅,传讯官紧跟其后!
追风侠眼光一扫之下,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