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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扇客大骇,此人来势连他也毫无所觉,身影之快,轻功之高令人咋舌,回头望去,五尺开外,站着一个脸蒙黑纱之人。
蒙面人笑道:“神扇客,刚才我要偷出一掌,你不早就变成神扇鬼才怪。”
神扇客纵声气极一笑,声若龙吟,悲抑至极,随即一沉脸,怒声道:“我倒要看看谁先变成鬼。”
话声甫落,折扇一张一递,“劲风拂草”,疾挥而出。
神扇客李伦,以七七四十九路“惊魂扇”法名满江湖,“惊魂扇法迅厉无比,真令人有惊魂之势。
是以,他这一招挥出,暗藏内家真力,“劲风拂草”一招之内内藏三招变化,端的是奇诡武学。
蒙面人一见神扇客折扇击至,轻轻一笑,说道:“我就以一双肉拳,陪你走几招试试。”
话声甫落,以极迅速的身法,手法,在扇影之中,欺身而上,出手一招“穿云取月”,点取神扇客当胸“玄机”穴。
这只是在极快的瞬间,神扇客折扇递出,蒙面人的双指出已经点到,神扇客不愧有神扇之称,一招递空,第二招“扇逐尘埃”,以极快的手法打出。
排骨仙站在宋青山身侧,凝神注视两人动手,功运双掌,准备在神扇客一有败势,即出手攻去。
暴喝声起,神扇客连攻三招杀手,猛厉递出。
三招出手,蒙面人也不觉暗吃一惊,以绝快的身法,从朵朵扇影中,连避两招,第三招“惊魂夺魄”攻到,他竟晃身飘然而起,衣袂飘飘,姿势美妙至极,一点也不惊魂夺魄!
神扇客这一下大惊失色,自他出江湖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逃出他这一招“惊魂夺魄,今来人竟不吃力避过!
大喝一声,正待接着攻出,排骨仙哈哈笑道:“停手停手,我这‘排骨仙’真该改为排骨‘瞎’了,如非陈兄露出‘追风腾云’这一手,兄弟倒得罪了。”
说完,又是喜极一阵狂笑!
神扇客恍然似有所悟,哑然失笑道:“陈兄这玩笑开得太大了,何苦折煞小弟?”
那蒙面人哈哈一笑,说道:“真不愧为‘二圣之名’,佩服佩服,以后我再不敢用这一招了。”
说完,伸手取下面纱,是一个年约四十面如满月的中年书生。
排骨仙与神扇客暗吃一惊,心里忖道:“五十年岁月,追风侠何以一点没有老?还更年青了,此人当年在关外一见,已逾五十年寒暑,年龄怕不在九十之上?”
须知“追风侠”二十岁时,巧服千年灵芝,加之驻颜有术,依然显出只有三四十岁光景。
这个貌不惊人,似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之人,竟是一代名震武林的“追风侠”。
一见二圣吃惊神情,哈哈笑道:“二位老弟,怎么?几十年不见,竞连我都忘了?”
排骨仙笑道:“岂敢岂敢,陈兄一代奇人,瞻仰尚恐不及,何敢忘之?”
追风侠笑道:“两位老弟何以直瞪我不放?莫非我这追风侠变了。”
神扇客折扇轻摇,含笑道:“变了变了,变得又年青,又……”
追风侠哈哈笑道:“得了得了,你们大概知道我的岁数呀,又何必来这一套?”
排骨仙笑道:“陈兄何以跟咱们兄弟开了这个大玩笑?竟不让我们救这少年,莫非有缘故吗?请道其详。”
追风快一收笑容,说道:“不错,这里面包含极大原因,这个人如果能救,我早救了,两位老弟,你们知道他被谁所伤。”
排骨仙与神扇容齐道:“被天仙魔女所伤。”
追风侠笑道:“对了,这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让天仙魔女自己去医,咱们不必去管,而且,天仙魔女最恨别人出手管闲事。”
这话说得排骨仙与神扇客如坠人五里雾中,不知所以然。
追风侠笑道:“没有什么奇怪,天仙魔女武功得自上古失传奇书‘天魔经’所载,一身奇诡武学,盖世无双,她何以专爱弄死年轻人?这其中自然不无缘故,天仙魔女十岁被骗失身,她身世极为可怜,是以,她变成了一种反常心理,如严格说起来,天仙魔女并非大恶不赦之人,而是男人宁愿为她而死,现在天仙魔女对这年轻人动了真情,如能顺风转舵,不难成为一对佳偶,偏偏这年青人对天仙魔女恨之人骨,反正这样也好,可以磨磨天仙魔女的野性,然后再由我出面,完了这场是非。”
排骨仙笑道:“原来还有这许多文章,如你完不了这场是非呢?”
追风侠摇头叹了一声,道:“那将是一件不堪设想之事,天仙魔女此次如再无法得其所欲,必然变本加厉,眼看武林浩劫起于眼前,飞鲸教主”骑鲸客“及三兽准备联合对付中原武林同道,如天仙魔女再被他们利用,中原武林各派,必化灰尘。”
说到这里,摇头一阵叹息,排骨仙及神扇客也听得楞在当地,追风侠又道:“不过,这件事我们要尽力而为,决不能眼看中原武林,为这几个人而灭,‘银色铁盒’已重落江湖,而江湖一代奇人嚎哭一魔与狂笑一君已为‘银色铁盒’而死,实令人惋惜,此物本是武林奇珍,却弄得死人无数,由此可知天意使然,非人力所能挽回,此物包括‘七彩铁券’及几件信物,如得之恶人,江湖难免留下更恐怖杀机。”
说到这里,连连摇头,又黯然说道:“二位对银色铁盒也有雄心一争,此物将来落在何人之手,实令人难于揣测,不过我对此物倒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否则,这东西我现在便可以抢到,灵物有缘人得之,枉自出手抢夺,也无法保住,弄得不好,反招杀身之祸。”
停了一下,眼光一扫地上宋青山,又道:“此子冷傲异常,内力却大得惊人,招式竟与那华服少年一样,只是未见火候。看来似是同门兄弟,但掌式有几处不同,这点颇令人费解,此子自称”天下第二人“,必有来历……”
说话间,眼光又一扫来青山,倏然,他似在什么地方见过?……嘉然,他“噫”了一声,脑海中倏然浮起了一个。
他心里打了一个冷战,一种恐怖的情绪油然而生,他竟退了数步,眼光直盯在宋青山的脸上不放。
他正在思索一件极重要之事,暗暗忖道:“如我猜测不错,此子必将为武林掀起轩然大波……”
追风侠这突然举动,饶是神扇客与排骨仙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也不觉吓了一跳,忙问道:“陈兄,未悉有何重大之事?”
追见侠仰天一阵长思,脸上隐露忧虑之色,久久不语。
神扇客与排骨仙越看越奇怪,不过这两个也不难推测到必定有极大的事情。
追风侠久久才道:“原谅我刚才失态,不过,又有一件极重要之事发展,在事情还没有肯定之前,未便说出。”
停了一停,又道:“刚才所开玩笑,两位也不必见怪,不过想激两位露几手绝招,倒是真的,不想却被两位那么快就识出破绽。”
神扇客看了宋青山一眼,问道:“我们真不救他?”
追风侠摇了摇头,说道:“神扇老弟,这件事不必叫我们操心,现在有一件极重要的事,已经降临到你的头,离这里向西约三里,你不妨去看看谁来了。”
神扇客发问道:“谁?”
追风侠笑道:“去看看自然会知道。”
神扇客见追风侠说得若有其事,身影一展,向西奔去。
排骨仙俟神扇客去后,忙问道:“什么人来了?”
追风侠不语,倏然说道:“老弟,我带你去看一场精彩的好戏,你去不去。”
排骨仙笑道:“当然要看。”
追风侠道:“那么,咱们就走。”
话声甫落,两条人影,直向东北方面奔去。
宋青山依然躺在地里,他们没有救他,事实上,天仙魔女会来救他吗?当然,这是谁也不敢预测的事。
宋青山这一次伤得非常之重,几个时辰过去了他连动也不动……
天仙魔女没有来,只是远处传来几声模糊的叱喝之声,除此,田野静寂一片……
天际,开始拂晓,乳白色曙光,渐渐露出……
风,冷得象一把刀,天亮之前,寒风刺骨势所必然,露水,点点滴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体,开始挪动了一下。
他已经开始醒来,咬着牙,坐起身子,望着天际,旭日也快要升起。
他暗吃一惊,天仙魔女与那华服少年在天亮之前,在古刹里碰面,如果“银色铁盒”落在天仙魔女的手里,他一辈子也不用想讨回来了。果真如此,他怎能对得住狂笑一君于九泉?
念头有如电光石火一闪,一片漆黑,倍增无限恐怖气氛。
宋青山倏然打了一个冷战,这个冷战打得他不知所以然,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恐惧。
他咳嗽一声,壮了一下胆,直走进去……
经过大殿,那一座巨神,依然站在大殿之侧,显得恐怖异常,他隐在那座神像之后,举目望向后院。
后院,静静地,除了夜风摇曳着院中那棵柳树之外,其余,再也看不到一个人,亦不见天仙魔女与华服少年。
他想:“莫非他们还没有来吗?或者已经走了?……”心念未毕,机伶伶又打了个冷战,他的眼光触到两具尸体。
那两具尸体躺在后院走廊,一个是昨夜被天仙魔女点了“太阳穴”而亡的少年,另一个却是那个华服少年——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也顾不得自己伤势,纵身向那走廊奔去,果然没有错,华服少年已经气绝多时。
他看看华服少年的死状,与那被天仙魔女弄死的人不相同,他的“太阳穴”没有红色指印,死时也似经过一番搏斗。
他一手抓向华服少年的怀里,果然,“银色铁盒”已经不在,而竟把华服少年的胸衣撕去一大块。
眼光过处,他又是大吃一惊,只见华服少年的胸前,赫然印着五个黑色指印,也就是这一掌,是他致命处。
他楞在当地:是谁掌毙这华服少年。天仙魔女?不,这次决不是她。那么又是谁?
黑色掌印是谁的标志?是谁抢夺了“银色铁盒?”
毫无疑问,抢得银色铁盒之人,必就是这个掌毙他的人。
上那里去找这个掌毙华服少年之人?
他一件一件地想着,依然想不出所以然来……
自然,对于“银色铁盒”,他必须抢到手,他不能违背狂笑一君死时所托,牺牲生命,他也要把那东西抢回。
心里倏然一阵剧痛,伤势再度发作,闷哼一声,他几乎又要扑倒下去,强忍伤痛,双手扶胸,再度向古刹之内踉跄移去。
他此刻再也无法忍住伤痛,闷哼一声,向前仆倒下去!
突然,他的手摸到一个东西,一个铁的东西……
睁眼一望,血液开始一百零八度的循环,那东西竟是“银色铁盒。”
他惊喜欲狂,心情激动异常,他急急把银色铁盒抓过来,眼光过处,原先的狂喜,又降到零度。
“银色铁盒”已被人打开过,盒内空空如也,敢情里面的东西,已被人抢走,而把空盒子丢在这里。
心念间,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冷笑声起,手中的空盒子已被抢走,举目一望,天仙魔女已站在他的面前。
天仙魔女似是经过长时间的搏斗,精神萎靡,眼光一瞪宋青山,冷冷喝道:“天下第二人,你胆子不小,竟敢掌毙华服少年,抢了‘银色铁盒’,我也要你学他一样……”
宋青山冷冷接道:“天仙魔女,你别含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