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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蛇人可真是毫无斗志,这团红雾没有下手的地方,碰上了又是倒楣,蛇人们惨叫一声,分成四面突围,终于开溜。
徐定疆这时尝到甜头,他不客气的继续向着蛇人追击,刚又把两个蛇人轰的血肉模糊之时,忽然又觉不对。这种全身运功发散的方式未免太耗内力,才过不了多久,自己体内的内息已经所剩无几,但这时若收束内息,岂不是任人宰割?还是干脆让他们逃掉算了?
徐定疆正迟疑之际,四面的宫城禁卫军已经接到消息赶来,将四面团团围住,眼见几个蛇人被一团红色怪云轰的哭爹喊娘,禁卫军一时也是不敢向前,只在庭院四面团团的围了起来。
这下可不由得徐定疆不叫苦了。蛇人眼见前无去路,兽性大发,再度转头向着徐定疆猛扑过来,而徐定疆终于慢慢力竭,红雾逐渐淡去,身形也渐渐地显露出来。
四面的人族士兵看清雾中竟然是小王爷,这下事情大条了,他们呐喊一声,向着中心冲来,可是蛇人距离更近,一名蛇人长尾一挥,与徐定疆周身气劲一撞,长尾虽然往后飞甩,疼痛异常,却与刚刚立即爆裂大不相同。
徐定疆接这一记后身上并没有什么创痛,可是体外的内息却又减弱了数成,眼看蛇人们精神一振,恶狠狠的扑向自己,一副捞得一个是一个的模样,徐定疆不禁大叹倒楣,自己的内息眼看即将耗尽,一点也不像所谓先天真气的状况,看来这样运功并不是解决的办法,可是现在知道未免太迟了。
第三十八章 一念之间
在蛇人恶狠狠的急攻下,徐定疆这时有两个选择,一是转回原先运功的方式,那虽然不怎么能应付敌人,但却能以先天真气的方式迅速吸纳内息,也许能撑到禁卫军到达。
第二种方式便是内力运行方式不变,以残余的内息往外冲,这样虽然可能会力竭,但却大有希望逃出蛇人的追击。
眼看蛇人即将合围,几条长尾、尖爪蓄足了劲力向着自己攻来,徐定疆没时间细想,这时还是逃命要紧,他全身内息往外急鼓,心念控制着能量移动,迅疾而飘荡的向着圈外冲出。
蛇人自然不肯放过徐定疆,徐定疆飘动的过程也不免被轰了两下,还好这种奇怪的功夫移位十分快速,又具有自保的能力,徐定疆的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只不过一飘出圈外,他就真的没什么力道自保了。
还好这时禁卫军已经冲来,他们虽然大多不是蛇人的对手,可是人数众多,一时间也抵住了蛇人的攻击,蛇人看已宰不了徐定疆,一个个气的暴跳如雷,转而大杀人族士兵出气。
徐定疆这时已经软倒在地,被几名士兵迅速的扶开,眼看自己体内内息空空如也,徐定疆不仅有些好笑,现在自己应该由周身毛孔吸入能量以恢复之前的状况,还是有什么别的办法?若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成为废人?
徐定疆正摇头叹息的时候,忽觉背后经脉隐隐一股能量顺着尾脊而下,绕过会阴向着丹田流去,跟着慢慢地在丹田中旋转了起来。
这儿还有些剩下的?徐定疆又好气又好笑,这些能量大概往外突出习惯了,就要等到丹田空空如也的时候才肯回流?之前本来也是这么旋转,不过这么旋转似乎没什么好处,爱转就随你去吧。
徐定疆心里其实十分无奈,他本有满腔抱负,但这时功力全然无用,自己八成连作个小兵都没资格,遑惶论继续率领大军?若非他本性豁达,只怕早就受不了了。可是今日面对八、九个普通蛇人自己都没有能力应对,徐定疆不得不面对这恼人的现实,心里思索之间,一时也没空去管内息流过来还是流过去的事了。
慢慢的,徐定疆恢复了一点力气,抬起头来望着前方混战的庭院,人族士兵虽然损伤惨重,不过蛇人也快死光了,随着人族中级将领的逐渐增加,蛇人也逐渐的无力挣扎,一个个惨死在人族的围攻下。
这时有数名管带或领军的将领走到徐定疆身前,见徐定疆依然望着前方,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徐定疆在发什么呆?
一个将领开口说:“小王爷?”
这时徐定疆忽然面色一变,他察觉到自己内息忽然之间迅速由顶门补入,循着刚刚那丝内息的途径引入丹田,随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引力也越来越大,磅礴能量不断涌入自己身躯,而且不是由毛孔引入,这是怎么回事?身体怎么忽然正常了起来?
徐定疆讶异之下,没空回答这些将领的话,他这时也不敢运功,只敢保持平静,任内息自然而然的流窜全身,莫要一运功内息又从脑门逆奔出去。
缓缓的,丹田急旋的内息除了不断涌入之外,也开始向着周身百脉散去。慢慢的,徐定疆全身充满了精力,竟似是正常先天真气运行状态。徐定疆大喜,这时不再顾忌,猛一吸气,加速内息的运作。
果然一运之下,内息有如狂涛般的涌入,体内的内息很快的已经补充不少,徐定疆莫名其妙之际,忽然发现现在丹田有个最根本的不同,就是内息旋转的方式与之前不大一样,似乎是逆向而旋。想到这里,徐定疆豁然而悟,当初为了解毒开辟了毛孔驱毒,结果引入先天真气时却跟着将内息由毛孔中引入,丹田中自然而然产生了顺应此方向而转的内息。
现在功力告竭,只有顶门至尾脊的经脉中还有些流存,这股内息自然而然的回流到丹田时,也顺势的产生了正常的转向,全身内息的运作方式自然也变了个方向。
他奶奶的总算正常了!徐定疆猛然蹦了起来,张开嘴想要仰天大笑。可是张着嘴却又笑不出来。不对,内息现在虽然乖乖听话的由顶门引入,运至周身,但却不受阻滞的往外直冲,顺着毛孔一丝丝的散出去,这样还是不能依着以前的方法运功,怎么办?
徐定疆脑海一阵混乱,忽然想起玳香、玳糖两人,他心里一惊,不再思索内息的事情,睁着眼睛四面寻找两人的踪迹。
一打量间,徐定疆看见玳糖哭哭啼啼的站在自己身旁,周身还有一圈官兵愕然的望着自己,徐定疆自知刚刚失神了一阵子,这时没空解释,他连忙问玳糖说:“甜甜,香儿呢?”
玳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哽咽的说:“香姐姐……香姐姐……”
“到底怎么了?”徐定疆浮起了不祥的预感,在蛇人一爪拦腰扫过下,玳香受创必然不轻。
“启禀小王爷。”一个安赐满所属的管带见玳糖哭个没完,在一旁代答说:“玳香姑娘腰腹部被蛇族一爪抓裂,现在正在紧急救治中。”
“严重吗?”徐定疆焦急的问:“伤的怎么样了?”
“肠胃破裂……”那名管带缓缓的说:“机会……机会不大。”
“我去看看。”徐定疆认得此人姓吕,忙间:“吕管带,香儿送到哪儿去了?”
吕管带说了玳香的去处,一面疑惑的问:“小王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徐定疆转头焦急的说:“甜甜,你快去请娘来帮忙。”跟着向前院急急走去,玳香纯是为了自己受伤,可千万不能这样去了。
牧固图纪元 一二零一年十三月十四日
东极城南南东方外海,炎热的艳阳洒在整片海域上,海洋颜色一层层的向外海变化,远远的望去,有一群群不知名的大鱼跃出海面,落水时溅起的海水转眼又消融于大海中。若不是不断的有鱼相继跃出,一时之间,是不是真的有鱼跃出也仿佛似幻似真,让人弄不大清楚。
三日前大战之后,蛇人残余官兵退守至城东的西鸣坊,东极城大部分区域都回到人族的手里,东极军民欢欣鼓舞自是不在话下,而蛇人损失惨重,西鸣坊区域又不大,在人族重重围困之下,蛇人人数就算损失不多,也不易突出重重箭雨,重新杀出西鸣坊。
众人盘算之后,一致同意蛇人必然不敢再度杀出,既然城西一面临海,无法可守,蛇人一定会从城西出海逃生,为了扩大战果、以绝后患,在东极外海以船队布阵是必然的事情。只不过刘然会这么快决定,倒是颇令人意外,但他既然决定,也没什么人多说。
这时十余艘战船便远远的躲在东极城南南东方近百公里外的海域,每艘战船上有近两千名官兵,东极旧部的所有军官在皇储刘然、刘芳华、白浪、倪惕的领军下,晚间连夜乘船出海,并在东极外海稍作休憩,看看蛇人什么时候忍不住逃生。
这次离城,白浪心中最觉惋惜的便是没来的及与白垒会合。在白氏诸小中,白灵现在在白家前辈的教导下,一时见不到还不觉什么,但白垒当初为了引开蛇人的注意力,犯险重投东极城,会不会出了变故谁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来,白浪慢慢察觉白垒的重要性,实在不愿意失去这个臂助。
而这场战役中,白氏一族自然也有死伤,还好几个重要人物的伤势都不重,只有白汉的左臂创伤较严重,似乎还有点化脓发炎发烧的症状,所以白汉这几日都在舱底休息,没怎么与白浪碰面。
白浪与白炰旭等人适才正与刘然叙话,在白炰旭曲意奉承,白广、白玟妙语如珠之下,自然是相谈甚欢,但是不大说话的白浪却颇觉气闷,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溜出船舱,一个人登上了望台远观。
远远望着辽阔的大海,白浪才觉得心神舒畅了些,想起这些日子出生入死,白浪不禁微生感慨,若自己不是白氏一族的后人,是不是不用参与这些杀戮惨重的战役?就算要,只怕也单纯了许多,就像徐定疆,他们父子一心为刘氏皇朝效命,心里一定十分踏实;可是若有天皇上翻脸,他们又该如何?
白浪想到这里不禁莞尔,就算白家的人不是一心复国,讨好未来的皇上也是人之常情吧?自己的个性是不大合适了,也许大家公平竞争的话,白广远比自己晋升的快些呢。
“白浪!”刘芳华的声音忽然由下方传来,白浪低下头,只见刘芳华一手遮着刺眼的阳光,面带微笑的叫:“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白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看到刘芳华,放松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又凝重起来。
“欢迎我上去吗?”刘芳华俏丽的一笑,也不等白浪回答,连着两个腾跃,已经跃上了了望台,白浪也不用表示欢迎了。
见白浪不说话,刘芳华奇怪的望着白浪,过了片刻忽然笑说:“你不是说要去养养气吗?怎么溜到这儿来了?”
养气自然是白浪的借口,白浪尴尬的笑了笑说:“出了舱,想法就变了。”
“嗯……”刘芳华望着大海深吸一口气,舒服的说:“还是你聪明,大家挤在船舱中好气闷。”
白浪不知自己应该如何接话,笑了笑没再开口,两人沉默片刻,刘芳华遥望着南方,蓦然冒出一句话:“我忽然好想定疆。”
白浪莫名其妙的心里一紧,脑海中浮起徐定疆豪气万丈、纵横沙场的模样,不禁有些微微的自愧不如,不由得更是闭紧了双唇,只不过目光也自然而然的往南望去,却不知徐定疆现在在作些什么?
“不知道定疆现在在作什么……”刘芳华轻声的说。
白浪一楞,刘芳华居然与自己想着同样的事情?白浪转过头来,忽然迸出一句话:“皇储以为我在替徐兄照顾你。”
这下轮到刘芳华一楞,她脸上飞红起两片,轻轻一跺脚说:“爹在胡说什么?”
白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