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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我看是痴心吧?”陷山老人双手一招,两股气劲分别将两扇门向左右拉开,只见玳怔忙在那儿,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进来吧。”陷山老人叹了一口气说:“小丫头有事没事就来一趟,以为老头不知道吗?”
原来玳音自与三位姊妹言归于好,有机会时总会过来这附近走走,但她可不敢敲门问问能不能进去,只能在门外徘徊片刻,跟着才无奈的离去。这当然瞒不过陷山老人,他只是一直不说破而已,今天陷山老人见徐定疆状况不大对,心念一转,还是让玳音进门。
玳音没想到陷山老人会开恩让她进来,一怔之间,只觉鼻头一酸,眼眶霎时红了起来,连忙深吸一口气,忍住激荡的情绪,有些哽咽的躬身道谢说:“多谢老人家……”
“干什么啊?”陷山老人连连挥手说:“让你进来还难过?”
“小婢……小婢是太高兴了……”玳音低下头,有些羞惭的不敢面对房中的两人。
归勇也不管玳音,他望望铁缸说:“前辈,小王爷不知何时能出缸?”
陷山老人顿了顿,一时间似乎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望望归勇、望望玳音,搔搔头说:“要是顺利的话……呃……再两、三天吧?”
归勇与玳音心里都有种不祥的预感,一直以来,陷山老人说起时间总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今天怎么有些怪?
归勇目光扫向一旁的药材,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一时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脑海中思忖半晌,还是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玳音对陷山老人认识不深,她虽然有些讶异,但仍十分恭谨的说:“老人家,要不要小婢替您准备一些吃的?”
陷山老人咂咂嘴说:“也好。”
陷山老人本来预计这几天好好看着徐定疆排毒,可是自己那罐药物一倒,似乎也不用这么注意了──反正若是能顺利的转换内息,徐定疆体内的退蛇毒素自然会清的干干净净,自己无须陪着挨饿。
玳音本也是问问,没想到陷山老人会爽然应好,玳音愣了愣,依然温顺的说:“小婢去准备。”
“音姊姊,还是我去准备好了。”一个娇美的声音从门外传入,只见玳糖探出一颗小脑袋,笑嘻嘻的说:“老人家,可不可以啊?”
“甜甜?”玳音唬了一跳。
归勇一皱眉,正想责备,陷山老人已经先一步挥手说:“随便,你这爱笑的小丫头老是偷偷摸摸的跟来,不让你做点事是不会甘愿的。”
玳糖一喜,站到门前一揖说:“您老真好,小婢一定帮您准备一大堆好吃的。”脸上的笑容是更甜了。
陷山老人大是受用,呵呵笑说:“去吧,少拍马屁了。”
玳糖这一打岔,玳音才有空走到铁缸旁探视徐定疆,只见徐定疆身上泛出淡淡红光,缸中药水虽然并未煮沸冒泡,但却好似煮沸般的不断翻滚,这么一来却有些看不清楚徐定疆的脸色。
玳音看了半天,见徐定疆脸上露出的似是祥和的表情,总算放了一半的心,打量了片刻才回过头轻声问:“老人家,那些药材都沉进去了,没关系吧?”
玳音不过是随口一间,归勇却是一震,他总算想出了什么地方不对劲了,那些药材经过了这两、三天,剩下的应该不到一半,怎么还这么多?他的目光望向陷山老人,却一时不知该如何问起。
陷山老人见归勇目光怪异,他望着归勇眨眨眼说:“怎么?”
“这……”归勇望着药材,颇为艰难的说:“这些药……还剩这么多?”
“呃……咳咳……”陷山老人干咳了两声才说:“我换了另一些药了。”
“前辈?”归勇瞪大双眼,他当年曾追随老人一段岁月,虽不是专门学习这些,但多多少少也懂得一些药理,依老人先前所说,退蛇血处理起来十分麻烦,岂能随便换药?老人身上又能放的下什么药物?想到这里,许多的问题一一浮现在归勇的心中。这些药物放入缸中,水岂会如此清澈?这时已经是紧要关头,老人不但有时间与自己闲扯,还有空进食?最奇怪的,他居然连徐定疆什么时候能出缸都没有把握?
归勇心里越想越是不安,终于想到了一个他最害怕的可能,归勇有些结巴的说:“您……您不会……又作什么实验吧?”
“没……没有……没有啊。”陷山老人虽然老脸不红,但说话总没有原来顺畅。
“前辈!”归勇急了。
“好啦、好啦。”陷山老人将归勇推出门外说:“你别管这么多,没事,没事的。”跟着将门啪的一声关上。
陷山老人一回头,这才发现一脸惊慌的玳音还站在屋内,正向着自己扑通一声跪下说:“老人家,您一定要救小王爷……”
陷山老人心中发虚,也不好意思发脾气,只好连声说:“你放心、你放心,没问题的,快起来。”
玳音对这些事也不甚懂,不过她可从来没见过归勇总管这么担心的神色,她不肯起身,依然跪在地上说:“老人家,小婢……小婢……”
“好啦!”陷山老人感到门外又有人来,心想八成是那个满脸笑容的小丫头回来了,陷山老人不耐烦一个个解释,隔空一掌把玳音扶起,跟着故意一正脸色说:“你也出去,不然老头不治了。”
玳音一怔,不敢不从的往外走,门还没开,只见玳香有如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指着陷山老人的鼻子便骂:“你这死老头在说什么?小王爷好端端的若是被你治出问题,你不负责谁负责?还敢威胁人?告诉你,音姐吃你这套我可不吃,我们就要在这里看着你治,谁知道你会搞什么把戏?”
这时归勇还没离开,他一出门见到玳香,本来转身就要走,没想到玳香听到门内的对话,二话不说的冲进去发飙,他虽然身为峦圭殿的总管,一时之间不由得也愣住了。
玳音算是最熟悉玳香的人了,她一见玳香就知道要糟,连忙拉住玳香说:“香儿,你胡说什么,快陪罪。”
“陪什么罪?”玳香见归勇没进来阻止,胆子又大了几倍,跨前一步指着陷山老人的鼻子说:“老头子,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治好小王爷?”
陷山老人哪里想到一个婢女竟然气焰如此之大?他一下子张大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玳香得理不饶人的说:“说不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眼,音姐!我们怎么能听这老头的,若是他害死了小王爷怎么办?”
“你……你这丫头……”陷山老人好不容易找到空档,正要插嘴,玳香已经转回头来怒斥说:“我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呃……?”陷山老人又吃了一次鳖,只好吞了一口口水,不敢说话。
归勇见状反而颇为好笑,这个玳香颇似年轻时的陈晶露,看来对付陷山老人是刚刚好,可是婢女毕竟是婢女,就算克得住陷山老人,应该也拿不定主意,这件事还是要陈晶露做主,归勇心念一转,不再停留,转身就飘出了庭院。
玳香见陷山老人终于不敢说话,她不为己甚的点点头说:“好吧,老头你老实说,到底对小王爷作了什么事?”
“没做什么啊……”陷山老人一双手似乎没处放,身前身后挥舞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敢说?我刚刚都听到了。”玳香怒气又起,斥声说:“你不是说换了药?换了什么药?”
难道你也懂药材?陷山老人自信心重新扬起,昂头说:“说了你们也不懂。”
“你懂?”玳香嗤之以鼻的说:“懂又没把握?我问你,小王爷什么时候能治好?”
“呃……”陷山老人这下可没话说了,他退了两步,干笑说:“小丫头,别这么凶成不成?”
“当然。”玳香杏眼一瞟,冷着脸轻哼一声说:“只要你老实说,姑娘怎么会凶?”
“这个……”陷山老人望望一旁一脸尴尬的玳音,苦笑说:“我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药,那药可是稀世奇宝,求都求不到的。”
听到这话,玳香的脸色好看多了,她点点头说:“然后呢?”
自己怎么变成犯人了?陷山老人又吞了一口口水,才有些迟疑的说:“这种药,主要不是用来治疗退蛇血,可是却应该能帮助徐小子脱胎换骨,这样一来……”
“等一下!”玳香猛然走近两步,瞪大眼睛说:“什么叫应该能?没试过吗?”
眼看香喷喷的玳香距自己太近,陷山老人又退了两步。挣扎片刻,陷山老人终于还是摇摇头说:“没……没试过。”
“什么?”玳香惊叫起来:“没试过的东西你用在小王爷身上?”
“香儿!”玳音拦住玳香,有些焦急的问:“老人家,您有多少把握?”
还是这个小妮子比较好说话,陷山老人吐口气,擦擦额上的汗珠,谨慎的说:“其实,就算没成功,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坏处,只不过……当时的设计与现在的状况有……那么一点点的差异,所以才不知道……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完全好。”一面说,陷山老人一面偷眼看着玳香,深怕玳香什么时候又发飙了。
“这么说来,应该没什么风险吧?”玳音一厢情愿的接着问。
“不会、不会。”说老实话,陷山老人其实也没这么有把握,不过他毕竟对医术十分有自信,料想只要自己在此坐镇,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顶多是药效失去效用,只要徐定疆没出缸,缸水温度没退,到时再让徐小子多泡个四天,还不是把退蛇血毒清的干干净净?只不过这样一来,难免有些丢脸,给陈晶露知道了更是麻烦,陷山老人才会这么支支吾吾的。
玳音放下了心,转过头望向玳香。
玳香倒是没再骂人,她走到铁缸旁凝视着缸中的徐定疆,眼看他神色祥和,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玳香旋即又觉得徐定疆十分可怜,整个人泡在水中,连呼吸都需要靠个空心木枝干。
玳香虽然脾气大,却看不得别人痛苦,她忍着心疼,不管缸中不断传出的炽热雾气,靠近着空心木管,想感受一下徐定疆的气息。
可是,玳香怎么听,却一直听不见徐定疆的呼吸声,更别提感到他的气息了,玳香心里一惊猛然转回身,红着眼睛瞪着陷山老人说:“你……你……”
又怎么了?陷山老人大吃一惊,连忙摇手说:“别骂,别骂,有话好说……”
玳香紧咬着下唇,好片刻才迸出一句:“小王爷……怎么……怎么没气了?”
只听哗啦一声,刚到门口的玳糖将整盘食物摔落在地上,整个人目瞪口呆的,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玳音一听,却是整个人浑身一软,向后便倒了下去。
陷山老人急着要扶,却见玳香已经恶狠狠的扑过来,一面撕心裂肺的喊:“你害死小王爷,我要你偿命!”
第三十三章 大战初起
玳香的功夫在陷山老人眼中自然是雕虫小技,他一闪身,将昏倒的玳音塞在玳香手里,趁着玳香一楞间,人已经飘到了铁缸边,观察着缸中的徐定疆。
玳香没想到眼前的陷山老人忽然没了踪影,眼前只剩下刚要滴出泪珠的玳糖,手中却多了一个已经昏倒的玳音,她一回头,见陷山老人正在铁缸前探视徐定疆,想再扑过去,却又不能扔下玳音不管,玳香心里发急,望着玳糖便嚷:“甜甜,你还不去请王爷?”
玳糖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早就不像个美人了,她听见玳香向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