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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更确定了些。」白玫的笑容中透着一丝的凄苦,她举起手,轻握着徐定疆抚着自己的大手,两人目光相对着,不知多少言语,在这一瞬间藉着目光穿过了彼此的心灵。
就这样过了片刻,白玫才放下手说:「你要找她们姊妹?」白玫眼角馀光见到两个小丫头正在不远处探头探脑,总不好意思再温存下去了。
「我去与她们谈谈。」徐定疆收回了手,叹了一声说:「你……你再想想吧。」
天下间除了白玫,只怕没有人懂徐定疆这话在说些什么,而更没有人知道……白玫多么不想听懂这句话。
牧固图纪元一二0二年二月一日
部队分成两边,一路急行往落星湖,徐定疆这一路,却是曲曲折折的绕向都城,目的是让陈东立那一面吸引住敌军的注意力,而这一路部队却能在敌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抵达都城。
这时徐定疆部队已经距都城不到十公里,部队正隐在西面的密林中,不敢随便探出头来。
派出的探子禀告探得的敌情,叛军围困都城已经超过七日,人族部队与熊族部队分成两面攻城,加上都城的一面,三方面现在都有损失,但都城总算还守得住。
徐定疆了解状况之后,倒是忍不住失笑,都城全力防守自然十分正常,但根据战况报告,叛军与熊族部队根本没有全力攻击,他们在等自己来吗?
假设他们不知道自己这批部队,现在想必已经发觉南角城大军到了落星湖布阵,而且已经停留了近三天,不知道他们会做何反应?
徐定疆思索着自己这数日的疑问,低声自语说:「刘礼啊刘礼,现在该是时候了吧?」
徐牙见到徐定疆脸上的笑容,他忍不住问:「小王爷,我们不去援救都城吗?」
「现在去就倒楣了。」徐定疆一笑说:「他们非把我宰了不可,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徐定疆说的是实话,面对着十馀万大军以及两万熊族,这两万人根本是点心。
「这……」徐牙糊涂了:「我们就等在这里?」
「对啊,看他们能撑几天。」徐定疆一笑说:「徐叔,你率领部队,我进一趟都城。」
「什么?」徐牙一惊之后便即释然,他也看过几次徐定疆飞行,想来必是用这种方法入城,徐牙有些钦羡的说:「我明白了,小王爷要飞进去?」
「嗯。」徐定疆点点头说:「要不被发觉,还得飞高一些。」
「小王爷一切小心。」徐牙说:「若是有任何状况,我们该如何应变?」
「若是叛军退兵,部队就距离百公里外隐踪追蹑,等落星湖战役开始,再视情况攻击他们后路。」徐定疆一笑说。
「他们不会预防吗?」徐牙一怔说。
「皇上不会派部队相援。」徐定疆一笑说:「所以只有来自这个方位的援军,他们才会忽略。」
「原来如此。」徐牙一直弄不清部队跑来做什么,现在才算明白。
「总而言之,不要打援救都城的主意。」徐定疆面色一正说:「就算都城被攻破也一样。」
徐牙又吃一惊:「都城会破吗?」徐定疆明明说过不会,莫非……莫非徐定疆真的相信刘礼会立刘縯为帝?
「一切都很难说。」徐定疆古古怪怪的笑了笑,跟着露出苦笑说:「不过,我应该会在那之前返回,如果没有……徐叔便依计行事,之后的状况,就由徐叔自己判断了。」
这话说的很明白:如果没回来,就是在都城中出了意外。徐牙连忙说:「小王爷一定能顺利回来的。」至於叛军若不退兵甚至攻破都城又该如何,徐牙却不是十分在意。
「希望如此。」徐定疆点点头,再与主动避在一旁的白玫交代了几句,这才提气拔身,往上空直飞穿出去。
一转眼间,徐定疆飞出了数百公尺,依然毫不止歇,继续往上冲,打算飞到数千公尺的高空中再转向。
可是这么一飞,升到约莫两千公尺高处,徐定疆突然一愣,在半空中凝了下来。他身形一转,突然一喝说:「别动!」
在百公尺外二道光影停顿了顿,终於逐渐的清晰,却是大尊者。
「你……一直跟着?」徐定疆没料想到这件事,若非今日突然上冲,谁会知道上方有人观察着自己?
「这……是皇上派我来的。」大尊者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们受刘然密令,在两位供奉与刘群池到达之前,已经在南角城部队的上空监视,徐定疆与白浪两人功夫都已胜过供奉之事他们看得一清二楚,何况徐定疆还会飞?所以一被徐定疆看破形迹,他连逃都不敢逃了。
徐定疆心念电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开始监视的,若是连自己与白浪的交谈都被他们看在眼中,自己可要倒大楣了。徐定疆想了想说:「谁跟着另一支部队?」
「老二。」大尊者想想这没什么重要性,实话实说。
好啊,在部队分开之前就跟上了,八成一切过程都看清楚了。徐定疆一句话就问出了重点,心知不妙,接着又问:「这么说来,由其他几人负责传递消息?」
他小子该还不知道老五死在他娘手里,大尊者压抑住情绪说:「正是。」
都城已经知道部队到这儿了。这样的变故还真是徐定疆原先无法料想的,毕竟这种事情太不熟悉,虽然自己也能飞……徐定疆顾不得后悔,沈声说:「现在我要去都城,你要留在这里还是陪我去?」
这可真难倒大尊者了,怎样回答才能保证安全?想到徐定疆的「火红乱拳大餐」与「怪力人形」,由不得他不仔细思量,过了片刻,大尊者才决定说:「在下还是在这里等皇上的指示吧。」算来算去,只有这么做比较安全。
徐定疆沈默片刻,大尊者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等了许久,才听徐定疆突然沈声说:「那件事,难道是皇上指使的?」
「什……什么事?」大尊者只差没流冷汗了。
「你们这么对付我娘,以为我会怎么办?」徐定疆目中突现厉光,全身蓦然爆出红色经脉,庞大的气势向着四面激散,四面的空气无端端产生旋动,籍着外来能量飘浮的大尊者,身形几乎都要无法凝止。
这家夥还是知道了?怎么可能!明明已经监视了许多天,明明没见到埳山老人出现……他怎么可能知道?
眼看大尊者不知该如何回答,徐定疆一举拳,沈声说:「你还有什么遗言?」
徐定疆若一出拳,自己气劲一散,马上就得摔下数千公尺远的地面,非当场摔死不可,大尊者慌张的说:「这不是我们的意思,是……是皇上指示的。」
徐定疆心一沈,没想到真如自己所担心的……他刚刚只是姑且一试,没想到却是真的,徐定疆沈着脸说:「你把详细情形说一遍,不准有任何隐瞒……这样的话,我也许会考虑留你一命。」
大尊者还真的松了一口气,就算徐定疆真的曾见到埳山老人,他也不可能知道是自己授意放火的,还得好好想办法推诿责任,只要今日逃得性命,真是有多么远就逃多么远。
大尊者断断续续的说完追踪陈晶露的一切,除了尽量把自己的行为美化成不由自主之外,更把大部分的责任都推给了刘然与放火的三尊者,其他的部分,倒是大多实话实说,毕竟若埳山老人真与徐定疆碰了面,他可是大部分的事情都看在眼里,而且那时向陈晶露动手的确实是老二与老三,自己对付的可是埳山老人。
从头听到尾,徐定疆的脸色倒不是十分难看,大尊者也就越说有信心,一面还不断惋惜陈晶露的不幸,总算他唠唠叨叨的说完,望着徐定疆,有些忐忑的说:「这……徐小王爷,我们的性命掌握在芳华公主手中,芳华公主自然是听皇上的话,我们也就身不由己了,皇上说什么,我们也只好照办。」他知道徐定疆与刘芳华交情不错,说到后面再加两句。
不过徐定疆似乎没听到一般,目光凝注在远方的都城,一句话也不说。大尊者想了想,接着又说:「不过小王爷若是怪罪我们,我们也能体会,毕竟王妃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当老三下手放火之际,我只在一旁观看,没能劝阻他,实在是我的错……如果小王爷能让我有机会补偿的话,我一定尽力而为。」
大尊者可以说几十年来没一次说过这么多话,今日为了求生,不得不破例一次。不过费了这么多唇舌,徐定疆怎么老是一副无动於衷的模样,莫非他与陈晶露的母子感情也并不是十分好,所以其实也不大在意?
可是该说的都说了,实在找不出更妥当的理由,大尊者最后终於闭上了嘴,等候徐定疆发落。
徐定疆表面上平静,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滔骇浪,他本以为母亲最多被囚禁,没想到居然是陷身火海之中,这样的死法有多么痛苦……徐定疆强咬着牙,深怕自己只要微有动作,会忍不住一拳就劈死了对方,听漏了重要的事情。
当初父亲徐靖过世,徐定疆虽然悲痛,但他生性豁达,对生死比较看得开,想到徐靖这么在一瞬间碎尸万段,虽然看来悲惨了些,从受罪的角度来说,倒是比一般人幸福许多,至少他可能连痛苦都来不及,所以徐定疆虽然也曾陷入情绪的低潮,总算还能比较理性的看待此事。
但这时知道母亲在重伤之下被活活烧死,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折磨?这样的悲痛几乎使他无法承受,好不容易忍到大尊者说完话,徐定疆目光转过去,眼中露出的凶光直让大尊者不寒而栗。
只见徐定疆极慢极慢的点了点头,嘶哑着嗓音说:「你虽然谎话不少,却也让我了解了很多……就给你个痛快。」
什么痛快?大尊者一怔间,只见一道炫目的红色光影猛然扩大,一瞬间一股爆裂的气劲直撞到自己面门,他只觉头胸同时一阵剧痛,整个人在一瞬间丧失了神智,浑浑噩噩的向下翻滚,他这一生最后的一刹那,连思考都来不及。
不久前,徐牙等人见徐定疆一忽儿就飞出密林、穿入云霄,由於上方林木遮掩,徐牙望了望看不出所以然来,也就没再观望,只下令部队各自安静休息,没想到过了一阵子,突然前方传出砰的一声巨响,还带着穿枝过林的乱响,似乎是什么东西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莫非是小王爷?徐牙大吃一惊,也等不及士兵回报,马上弹起查看,奔过去一望,徐牙虽然皱了皱眉,却也放了心,此人死得虽然十分难看,头脸模糊的认不出是何许人物,不过看衣着与身材也知道不是徐定疆……但这人怎么会这么出现?
这时白玫也满脸骇然的奔到,一看不是徐定疆,她提起的心突然一松,蓦然间全身无力,砰的一下跌坐在地上。
不知此人从何而来?莫名其妙的徐牙正仰头向天,却见另一个人影倏然飘落:这次可真是徐定疆了,徐牙瞠目结舌之馀,不知该如何开口问话。
「埋了。」徐定疆对围观的士兵们吩咐,跟着走向徐牙,脸色十分难看的说:「徐叔……计画有变,埋好此人后,部队立即北行十公里,要藉密林隐蔽形迹……空中有人查看。」
空中?徐牙愕然说:「是那几个尊者……?」
「我娘……」徐定疆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一字字咬牙说道:「我娘死在他们手里……」
这恍如雷震般的消息大大震撼了徐牙的身心,一刹那间,徐牙几乎是完全无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