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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纷乱,却很难有个足以领导众人的人物。
「老赵啊。」进了峦圭殿,徐牙蓦然说:「你家那小子功夫似乎进步不少?」
「是吗?」赵平南父子各有职务,这几日他几乎部没见到赵才,被徐牙问得一头雾水。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徐才说:「今日城南战况吃紧,安大哥派了赵才率一万官兵来助防,他恰好遇到冲上城头的蛇人副将,我才在担心,没想到他有板有眼的,一点也没落下风,打到后来……」
「怎么?」赵平南大为紧张。
「后来他『猛鲨拳』七、八拳连续发出,硬是把那个蛇人逼下城头。」徐牙啧啧有声的说:「有子如是,你可以安心了。」
赵平南可愣住了,蛇人副将的功力比起一般人族龙将只高不低,赵才哪有这份功夫?更别说连续击发七、八拳「猛鲨拳」了,赵平南愕了半晌,这才乾笑说:「徐牙,你不是寻我开心?」
「谁有那个闲心寻你开心?」徐牙白了赵平南一眼,哼了一声说:「做人家老子的也做的这么迷糊。」
看来不像说谎,赵平南忍不住暗暗得意,但他旋即脸一沉说:「这还不都是小王爷的栽培,这畜生也不仅得来探视小王爷,真是白养他了。」
「我们这几个老头没事就待在这儿,他们年轻人怎么会来?」徐牙摇头说:「南苏与袁业家两人也是请我致意,难道你也觉得不对?」
「我那两个却一个是闷口葫芦,另一个说的话老是不中听,也不知道问问小王爷的状态。」赵平南摇头说:「听说那个闷口葫芦浑号『浑身伤』,倒是名不虚传。」
当时在徐定疆的安排下,部队分别拆散,东极四将、袁业家等人都分配到了四位龙将之旁,随着赵平南的是唐灵、吴平两人,浑身伤疤的自然是唐灵。
「别说你那个是闷口葫芦。」徐牙与赵平南转过小花园,与满面愁容、守候在门外的玳音、玳姿点点头,接近了徐定疆的房门,徐牙一面说:「跟着老杜的那个杨失才真像哑巴,听说绰号叫做『木头人』。」
「木头人」?赵平南才一愣,却听到前方传来一声:「你们两个在说我的人吗?
」却是杜如卡从门中踏出。
「你看过小王爷了?」徐牙先开口问。
「还是一样。」杜如卡的眉头皱了起来,叹口气说:「不过周前辈说的该没错,小王爷还有些微的生机,否则身体早该变色了。」
这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徐牙与赵平南对视一眼,赵平南才开口说:「周前辈可有办法?」
「他正要我找大家商量。」杜如卡脸色沉凝的说:「他说有个办法可以试试,不过试完之后若还没用,那……」
「那就怎样?」徐牙急急的说:「安大哥怎么说?」
「安大哥也拿不定主意。」杜如卡转身说:「进去听周前辈说明吧。」
三人走没两步路,踏入了徐定疆那毫无桌椅的寝房中,这时除了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徐定疆外,屋中还站着两个人,正是安赐满与周广。三人同时向周广招呼:「周前辈。」
「都来了?」周广脸色可也不怎么轻松,他转过身来说:「我就解释一遍,你们仔细听了。」
事关徐定疆的生死,大家自然竖起了耳朵倾听,只听周广缓缓的说:「在我的经验中,这情况只有几种可能,第一类我们称之为悟道或元婴,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的,反正这两种状况虽然不同,但都是神识已经脱离了身体,所以生理现象几乎完全停止,不过一种通常是身心全然放松,在极偶然的情况下进入的一种状态;另一种却是全身功力凝聚而出。以他才刚身受重伤的情况来说,该不属於这两种情形。」
悟道?没听说过。四人谁也没说话,等候周广接着解释。
周广望望四人,果然接着开口说:「第二种呢,有一种极为奇特的药物,能使人生机几乎停止,进入假死状态,在一般人眼中类似死亡,不过当时打架打得激烈,徐小子看来没空吃什么怪东西,这个可能性也极低。」
「还有第三个可能吗?」徐牙问。
「还有。」周广点点头说:「就是他的神志已经随体内精气神的流散融入虚空,想要把他唤回,必须找出他神识散入虚空的原因,才有下手的地方。」
对众人来说,这三个可能性都是闻所未闻,四人如何能有意见?隔了片刻,赵平南迟疑的说:「周前辈可知道原因?」
「可能与血有关。」周广快捷的说:「当时徐小子为了把我们全部带出,运集了最后的力道,我当时曾注意到,徐小子全身毛孔同时在外渗鲜血,一面化入红雾之中,所以支持不到多久,徐小子就力尽摔落。」
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但与周广刚刚说的状态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是谁也弄不清楚,周广看出众人的疑惑,跟着解释:「徐小子这套功夫,据他说是来自一种怪蛇的血液,从此才产生的这种种变化,但说老实话,据我的经验来说,再怎么怪的外来物,若本来无此能力,也不能产生异变,那怪蛇血,最多是催化而已。」
这话众人可有些不服气了,安赐满首先质疑说:「周前辈的意思是……就算不经退蛇血,单凭修练也能如此?」
「理论上是如此。」周广点头说:「但有时不经适当的催化,也许永远修练不成。」
赵平南对武学理论可没有兴趣,他急急的打岔说:「就算周前辈说的都对,那怎么救小王爷?」
「他这套功夫我假设是以血为媒,以神为引。」周广侃侃而谈的说:「当时的大量失血,极可能导致他神意的失丧。」
且不管什么是以血为媒、以神为引,杜如卡疑惑的说:「但我们已经替小王爷补充足够的血液……」
「正是这一点坏了事。」周广摇头说:「我本来还在奇怪,徐小子身为皇族,你们哪里有血可以补充?原来平民的血液可混入任何人族血液之中……这又是另一个古怪的问题……先不管这些,徐小子本来应外纳天地能源转为新血,这么一来自然还他本来,可是现在这个动作已经停止,他的神识便始终无法恢复。」
「所以……」安赐满发觉越来越难理解,他直接说:「不知周前辈可有解决的办法?又有多少把握度?」
「办法很简单。」周广踱步说:「把血放掉,在我护持心脉下,让他自己造血,他是气通天地的人,没这么容易死才对……但找他没什么把握。」
没把握?赵平南立即说:「那还是等小王爷自己醒来吧。」
「自己醒来不能说没机会。」周广皱眉说:「但徐小子换血之后原有的功能消失,那套红雾般的功夫是就此废了,而当时此功使气脉自然外移,他现在体内气脉已变易,只怕连最基本的功夫都没有了,就算醒来也起不来了……而且,我认为他自己醒来的机会比换血机会还小。」
这下四人都默然了,就这么让徐定疆躺下去吗?还是冒险一搏?众人正难以决断时,门外忽有人快步奔来,四人同时一皱眉,只听那人还没奔到院中,已经大呼小叫的嚷:「安龙将、杜龙将、赵龙将、徐龙将……」
没这么倒楣吧?赵平南怒气冲冲的转过头,推门闪出,倏忽间腾到那名士兵的面前,一把纠着他的领口,将他提起半公尺,压低声音怒声说:「这是什么地方?你嚷嚷个什么?」
那人没想到眼前黑影一闪,自己的身子忽然轻了起来,他傻了半天,这才发现眼前的人物,那名士兵连忙说:「启禀……启禀赵龙将,蛇人的援兵又来了。」
「来就来嘛!」赵平南心情正差,挥手扔下那人:「有什么稀奇的?」
「这次来多少?」安赐满等人也已经踏了出来,这句话正是安赐满开的口。
那小兵被扔了七荤八素,转了两圈才稳住,不过他还记得回答;「启禀安龙将…
…来了至少一万五千人。」
杜如卡吃了一为,抢上一步说:「你是说总共一万五,还是援兵一万五?」
那名士兵总算沉得住气,吞了一口口水说:「援……援军。」
这下敌军岂不是达到两万五千人之多?蛇族莫非是倾全国之力北犯?南角城现在已经十分难守,敌人再这么千军万马的涌来,如何能抵挡?
隔了好片刻,安赐满才吐出一句:「我们知道了,你去吧。」
「是。」那人顿了顿,忍不住说:「小王爷还没……」
赵平南蓦然爆发出怒火,大声喝骂:「叫你滚是听不见吗?」
「是、是,卑职告退。」士兵连忙转身快步离开,若被修理可划不来。
「周前辈。」安赐满沉默片刻,终於开口说:「若依周前辈的办法,小王爷能在什么时候清醒?」
「安大哥!」赵平南忍不住叫了一声。
安赐满却没理会赵平南,目光依然望着周广,周广点点头说:「是生是死,半天即可分明。」
这句话一说,远远的玳姿与玳音两人耳朵立即竖了起来,目光中又惊又怕、又满是期待,不知道这位周前辈想出了什么办法?
只见安赐满转过头对着其他三人说:「蛇人进逼,势大难敌,愚兄自忖没有能力处理此事,小王爷一事,本应由我们四人决定,但周前辈见多识广,这阵子更是靠周前辈协助,我们才勉强守住这个城池,愚兄认为他也有表达意见的权力,此事就由我们五人作个决定……我个人赞成此事。」
「我反对。」赵平南立即摇头说:「就算功夫没了,也比死了好。」
这可把玳姿与玳音吓坏了,失败就是死,怎么有这么霸道的办法?
「我也反对,说不定埳山老人会再度出现,那位老人家说不定有办法。」徐牙一向与赵平南一个鼻孔出气,这时自然支持赵平南。
周广不用说话,他一摊手,谁都知道他当然是赞成。这么一来,等於是两票对两票,众人目光集中到了杜如卡的身上。
杜如卡似乎一时有些难以决断,他望望安赐满,又望望赵平南与徐牙,隔了好片刻,他终於叹了一口气说:「我也赞成。」
赵平南与徐牙两人对视一眼,两人都说不出话来,还是周广比较明快,他一挥手说:「蛇人援兵既到,随时会攻城……既然决定了,你们去忙吧。」
事已至此,四人再无异议,反正若周广须人协助,也有玳姿等人可以帮忙,安赐满等四人不发一语,一个个踏着沉重的脚步雕去。
「再迈过一关,就大功告成了。」满头大汗的刘冥,松开一直贴在刘芳华背后的双掌,缓缓的站了起来。
刘冥的双掌一离开,已经十分憔悴的刘芳华立即无力的萎顿倒地,她茫然的目光中,一丝一毫求生的念头也没有,彷佛行尸走肉般的任刘冥拨弄。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刘芳华,蓦然伸手连番闪动,在一瞬之间,把刘芳华背后的七支长针同时拔了下来。
但七针破穴刚解除,别说动了,刘芳华连说话也不能够,反正她也不想说话,就这么躺在地上。
刘冥也不理会,自顾自的吐纳了片刻,这才望向刘芳华,叹息一声说:「等今晚最后一关渡过,你就算不愿练,也没办法了……」
虽经过一小段时间,刘芳华依然还提不起劲说话,不过她目光中却露出了一抹诧异的神色,她一直没弄清楚,刘冥为什么执意要自己修练这套功夫?
刘冥似乎明白她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