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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
被徐定疆这么一抓,两人肌肤接触的瞬间,刘芳华起了股奇怪的感受,她一把甩脱说:“干什么啦!”
“喂!”徐定疆虽不再拉,却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说:“我已经犯了好几条罪,可不想再多一个待客不周的罪名,你想害我吗?”
这是什么理由?刘芳华忍不住低嗔:“既然犯了好几条罪,不怕再多一条吧?”
“谁说的?”徐定疆双目圆睁的说:“那些都还可以解释,这可无法自圆其说。”
刘芳华又好气又好笑,但被徐定疆这么一胡闹,她的郁闷却也散了不少,刘芳华口气略为松动的说:“去哪儿逛?”
“到木须河畔去逛逛。”徐定疆眨眨眼说:“顺便去侦查一下蛇族、木族有没有异动。”
“木须河……”刘芳华心中一紧,当时与白浪、徐定疆一起渡过木须河,在木族的追杀下,好不容易才逃回人族,那次可算是自己与白浪第一次同历险境,当时万万没想到日后会产生这样的变化。
“那次渡过木须河,也算我们第一次并肩作战。”徐定疆一副不知道刘芳华心事的模样,咧开嘴笑说:“一转眼就过了四个月,我们三个的变化可都不小。”
虽然没直接提到白浪,但语意之中,明显的提到了白浪,刘芳华虽然不断想着白浪,但听到别人口中提及,又无端端的感到一阵郁闷,她蓦然一跺脚,蹦起身来说:“走!”
走去哪儿?徐定疆一愣,这才省起刘芳华愿意出门,他首先闪出门外,一面哈哈笑说:“一路掠过去吧,怎么样?”
谁怕谁?刘芳华横了徐定疆一眼,展开身法,向着南面空际直腾,倏忽间,刘芳华双足的红光冒起,眨眼间掠出二十余公尺,一点庭园中一株老树的顶端,向着前方继续激射。
可不能被抛下了,徐定疆功力急运,红雾凝聚成网,一直线的追着星飞电射的刘芳华身后,两人转眼之间去得老远,直射向南角城南端。
而徐定疆刚刚这么哈哈一笑,可惊动了楼下的秋蓉,她一怔抬头,只见两个人影一先一后的向着南方一闪而没,秋蓉不禁失笑,原来小王爷嘴上虽说不来,还是自己偷偷的跑来了。
徐定疆与刘芳华两人的轻身功夫,在现在的人族中可是少有敌手,先不说徐定疆的直线飞行自然十分迅速,刘芳华能跟着以全力奔驰的两位供奉两日夜,更是难寻敌手。两人这么全力飞射,不用多少功夫,已经掠出南角城,守城的官兵只觉眼睛一花,连忙转头,这才看到刘芳华、徐定疆两人迅速缩小的背影,虽然看不大清楚,但南角城众人早知道小乇爷有个飞天的功夫,他自然不敢废话,只把小王爷出城的消息,迅速的向上呈报了上去。
徐、刘两人掠到了木须河口,遥遥望过去,木须河与索思河汇流之后,平静的江水正不断的向着海面涌出,到了出海口,与下断回涌的海浪彼此一激,在海口处现出了一条条的波光。
刘芳华在河边止步,转过头,只见徐定疆笑嘻嘻的落下,一面说:“芳华的速度真快。”
刘芳华横了徐定疆一眼,转过头没说话,她目光向着西面望去,两河分开之处,中间一个三角型的林地逐渐拔高,那儿就是木族人的土地了,当时若有现在的功夫,想闯出来应该没这么困难。
徐定疆看着刘芳华,却没再多说什么……刘芳华与白浪虽身属不同阵营,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说老实话,等战乱过后,两人若还幸存,只要都不贪恋名位,仍有机会在一起;不过看来两人不是这么想,这也无可厚非,就这么结束也罢。不过刚刚听到刘芳华透露心内话,看样子她是有了身孕,徐定疆不禁有些担心,若刘芳华想生下这个孩子,可真是自寻烦恼。
会不会弄错了?徐定疆暗暗皱眉,白、刘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哪这么倒楣?问题是现在不适合提出这个问题……徐定疆目光转过,望着南方蛇族的大片土地,想着经过上次大战,蛇族虽然惨败,但想来不至于动摇他们的根本,若自己率军北攻之际,蛇族奸死不死突然又来犯,那可是十分难缠。想到这,徐定疆的眉头自然而然的皱了起来。
刘芳华没这么忧心国事,她目光从西面转回东面,望着滔滔江水不断的流人大海,毫不停留、止歇,而对大海来说,却似乎是一点影响也没有。大海真是宽阔……刘芳华起了些感触,若人能像大海一般,无论遇到什么外来的横逆,都不会影响它的平静,那有多好?
两人各想心事,任海风不断吹抚着身躯,过了片刻,徐定疆才开口说:“芳华,你可知道就算在人族强盛之时,也不大会选择南攻蛇族?”
是这样吗?刘芳华想了想,在人族的历史中,南攻蛇族的经验确实不多,她摇摇头说:“为什么?”
“有两个原因。”徐定疆转过头说:“首先就是地势,南面除了蛇族之外,还有木族,三族彼此牵制。一般来说,人族克木族、木族克蛇族、蛇族克人族,所以蛇族来攻之际,人族要藉着高厚的城墙才能抵挡,但若有一天人族实力强过蛇族,以大军南犯,不成功便罢,若是成功,想回过头灭了木族可说易如反掌,所以只要人族发展到某个程度,木、蛇两族必然会联合。”
听来有些道理。刘芳华侧头说:“第二点呢?”
“南角城对都城是潜在的威胁。”徐定疆一笑说:“若南角城有了十万、二十万部队,大可化外独立,不理会都城,都城想南攻,至少得汇集个三、四十万部队,才能攻得过那一连串的关口;既然如此,除非必要,不大可能让南角城有过多的兵力。”
“这样吗?”刘芳华思索片刻后说:“不我倒不觉得,只要皇上率领大军亲征,第二个问题不就没有了?”
“可以这么说。”徐定疆一笑说:“但人心难测,这么跑来南角城,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说不过你。”刘芳华哼了一声,转过头说:“如此美景,何必满脑子想这此一。”
徐定疆笑了笑说:“你倒是放心,不怕我也闹反叛?”
刘芳华转回头,一双明眸望定了徐定疆,忽然噗哧一笑说:“你反叛?你才没这么勤快。”
徐定疆反倒一愣,刘芳华下判断的根据居然是如此?他忍不住搔了搔头说:
“这……”
“别罗唆了。”刘芳华忽然说:“定疆,你怎么会飞?”
这可很难解释。徐定疆苦笑说:“还不是那条蛇?我现在内息的状态已经十分奇怪,不可以常理度之。”
“跟“幻灵大法”也不同……”刘芳华顿了顿说:“我练了几天,还没学到飞。”
“说来奇怪。”徐定疆疑惑的说:“我能飞行,是因为气劲能汇聚于体外一段距离内不散,“幻灵大法”又是怎么办到的?”
刘芳华毕竟学过皮毛,她想了想说:“那是一种控制体外劲力的方式……”
“体外劲力?”徐定疆打断了刘芳华的话说:“他们的劲力也能外发留存?”
“不是、不足。”刘芳华迅速的摇头说:“那是一种在天地之间本就存在的力量,而且有许多种不同的性质,在逐渐的改变体质下,可以操控部分的能量,做出一些不可想像的事情。”
“当时对付六尊者,还好我偷袭先宰了一个。”徐定疆叹口气说:“可惜杀的不是大尊者,那家伙突然就莫名其妙的一道雷劈下,谁躲得掉?还好威力下是十分大。”
“落雷啊……”刘芳华顿了顿说:“那功夫冥堂叔祖也不会,他推测是大尊者悟通了雷电部分成因,不过这么一下其实不容易打死人,但若功力不足,确实会无法动弹好一阵子。”
“秘阁卫国使也不会?”徐定疆意外的说。
“不会。”刘芳华有些索然的继续解释说:“雷击虽然是以“幻灵大法”为基,但幻灵大法控制的其实还是无形的力量,雷击是一种自然现象,该是被引发的。”
“原来如此。”徐定疆望着刘芳华说:“你怎么不练了?”
刘芳华两道浓眉一皱,没立即回答这句话。而徐定疆自然是明知故问,所以他对刘芳华的沉默并不意外,接着继续说:“听说练了对身体不好,下练也罢。”
刘芳华顿了顿才说:“当时我只想到练成之后,能回去帮忙防守都城,没想到……”
“现在刘礼该与熊族打起来了。”徐定疆乐观的表示说:“等他们打完,都城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这话也有道理,刘芳华的心放宽松了些,转过头望着徐定疆,脸上露出调侃的微笑说:“那你怎么办?不能救都城于危境,父皇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徐定疆一吐舌头说:“那就要靠你了,所以我得好好招待你。”
“才不帮你呢。”刘芳华咯咯笑了起来,但笑没片刻,想起自己的困扰,她的笑容又收了起来。
刚刚看到刘芳华的笑容,徐定疆不由得感到一股快慰,没想到这样灿烂的笑容转眼又消失了,徐定疆大感头痛,想了想,徐定疆忽然说:“芳华,你该可以点水而过吧?”
刘芳华一愣,点了点头说:“干嘛?”
“我们去蛇族逛逛。”徐定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刘芳华睑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片刻才说:“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兵刀都没带。”
“有什么关系?蛇族中,能追得上我们的有几人?而且……”徐定疆突然充满豪气的说:“就算真打起来,我们两人联手,还怕了谁?”事实上,徐定疆衣下带了紫鳄剑,不过这时自然不提。
刘芳华这几日确实也闷够了,再说,一见徐定疆的神色,也激起了她本来的英爽之气,刘芳华眼睛二兄说:“奸,我们就过去看看。”
两人对视一眼,在同一瞬间飘离河岸,向着对面激射而出,直往蛇族地境而去。
与徐定疆所料大不相同的,熊族不但没与刘礼打起来,现下反而正在习回河城外接受款待。
十日前的晚上,宏仑、白浪等人赫然发现陆采石经火烤会脆化,遂于次日大举攻城,终于在搜集了足够的木材之后,堆集在原城门的地方焚烧。
城门并非城墙,在敌袭时临时堆积,自然不怎么厚实,经火一烧,加上三霸王的掌力轰击,终于一垮而散,熊族人遂大举而入,逐步杀人城内。
其实陆采石有这样的特性人族下是不知,不过这件事牵涉重大,所以除了部份刀轮城民无意间发觉外,人族高层都隐而下宣。怕水一事还奸,怕火之事若传人熊族,刀轮城立即陷入危境,而以往熊族也不是没取过陆采石研究,但熊族向来怕火,若非当时白浪等人生了那堆火,刀轮城这时只怕仍屹立在那片黄沙之中。
当日,熊族收集木质武器时,刀轮城已经发觉不对,但几次泼水,都被熊族几位霸王挥掌逼散,而刘群池就算握有乾坤剑,可也下敢跳下去硬拼,只能眼睁睁看着城破,数万熊族恶狠狠的向内杀人。
抵抗到最后,眼见大势已去,刘群池只好领着部份功力较高的将领向城西越墙撤退,打算避到另一个少人知道的小型绿洲。留在城中的军民,心知无路可逃,只能拼死以抗,这么一来反倒使得熊族损伤惨重,几位霸主也不敢离城追袭,只能派数千熊族尾随追击,经过一连串惨烈的搏杀后,终于让刘群池领着一群人逃脱。
白浪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