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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个时候,熊族的霸主、勇士们会另领大军往城头扑,而刀轮城中的高级将领,自然也会率领着官兵相迎,否则若给熊族占稳了城头,刀轮城的覆亡就在眼前。
熊族最愤恨的,莫过於刀轮城城墙未免太厚了,一般的城头能有个十余公尺,已经不得了了,刀轮城也不知道是怎么建的,城墙居然宽达三十公尺,想要从外墙杀到内墙,这短短三十公尺,可说要冲过刀山剑海,一路上腥风血雨自然不在话下,就算熊族的高手能够冲过,也是极为少数,不但对整体的战局影酱不大,甚至也容易让自己陷入危境。
总而言之,这段时间中,熊族攻城不下五次,五次中,熊族没有一次占到便宜,虽说也杀了不少人族,但总归来说,只要没抢下城头,熊族的损失肯定必较严重。
这时,城头上几个小据点已经建立,海巴与掌克同两位霸王也率领了部队往上扑,想当然耳的,「北域王」.刘群地,率领着「凤安护国使」刘图、「神慧卫国使」
陈慕凡以及北域刀轮两城数万官兵硬生生把大群熊族挤在城头,就是不让熊族大举入城。
宏仑带着几个心腹,与白浪、风紫婷、陈懦雅、陈儒庸四人在那道丘脊上观看,眼见战况如此,宏仑正破口大骂:「这城到底是怎么做的?真弄不懂。」亏得他还记得用人族语骂。
白浪等人对刀轮城的兴建方式自然是心里有数,四人对望一眼,颇有默契的都没吭声,熊族人现在虽是盟友,但难保日后不会翻脸,给熊族人知道了刀轮城的兴建方式似乎不大恰当;当然,换个角度说,便算是熊族知道了真相,他们又能怎么样?
陈儒雅与陈儒庸两人本来远远躲在沙山之后,后来白浪与宏仑谈妥,见没有危险,风紫婷索性把两人川来,省得两人在山后餐风露宿,现在陈儒雅见下方战况胶着,他瞄了白浪一眼低声说:「北域王是打算耗下去。」
风紫婷点头说:「这么看来,刀轮城真的很难攻。」
宏仑没注意四人的对话,他咬着牙,颇想自己也上去冲杀一阵,但这时比的不是人多,在城头人挤人的情况下,他功夫再高,只怕也无用武之地。宏仑十分懊恼,熊族的历史中也不是从没攻下过刀轮城,怎么轮到自己就是打不下来?
三日前与宏仑等人谈判时,白浪已经明白,若不攻下刀轮城,熊族非攻下习回河城不可,也许刘群池正是作此打算,要逼得熊族放弃刀轮城。说起来,接近两万的熊族人若是全力攻击习回河城,以习回河城的形势,就算刘礼大军回防,只怕也撑不了十天半个月,也就是说,若熊族攻不下刀轮城,两方几乎已经无法合作……
这么说来,还得感谢刘群池砍了海巴一下。
宏仑闷着生气,白浪自然不去凑热闹,问题是自己四人来此,一点忙也帮不上,似乎看起来不怎么其有诚意。白浪目光转向风紫婷,说:「风大姐,我们该怎么办?」
风紫婷看来对战况也不怎么乐观,她望着刀轮城上的战场,皱着眉说:「这么打下去,很难。」
陈儒庸不甘寂寞的说:「熊族带的水不多,他们看来也打不下去了。」
「熊族体质与人族不同。」白浪解释说:「一些水就能支持很久,至少还能打上半个多月。」
「他们若真的放弃,我们可就要小心了。」风紫婷声音压得更低,说:「到时候我们得先离开。」
白浪一怔,弄不清风紫婷这么说的原因,却听陈儒雅已经怵然说:「风大姐说的没错。」
「为什么?」陈懦庸瞪大眼间。
问的真是时候,白浪才要张嘴,又闭上了。
陈儒雅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压低声音说:「熊族放弃刀轮城的同时,若没放弃攻打人族,下个目标就足习回河城,我们不逃,莫非等死?」
会这样吗?白浪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望向了宏仑,只见他目光凝注着下方的战况,咬牙切齿的不知在喃喃自语着什么,除了身形高大些,与以前自已认识的宏仑也没有什么不同,他会这么对付自己吗?
「白浪!」宏仑恰好这时转过头来,他看见白浪正愣愣的望着自己,大吼一声说:「你怎么也不帮忙想想办法?」
白浪心里苦笑,宏仑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怎么看地也不像会这么对付自己,不过那个掌克同就不一定了。白浪迈步向宏仑走过去,叹了一口气说:「当初若我们没认识,今日熊族还会南下吗?」
宏仑一怔,满是毛的大脑袋晃了晃说:「我不知道。」
自己的责任还是不小,想及熊族席卷下,北域城、宿月城死伤无数,白浪心里的压力更大。他望着下方战场,这时熊族一开始的锐气正逐渐消退,留在城墙上方的熊族人越来越少,眼看着今日这一战又得无功而返,白浪说:「若能重来一次,也许我就这么留在熊族了。」
宏仑没想到白浪突然冒出这一句,他愣了愣,转过头蓦然大吼一声,号令熊族撤退,这才有空回头问白浪:「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白浪仰天长叹,算来回人族不过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却发生了这么许多事,一时之间,怎么向宏仑说明?而且两人经过了这一年的离别,似乎彼此间的距离他不由自主的拉远了些,不是以前什么都可以讨论的感觉了。
「海巴扛着什么东西……?」宏仑瞪眼说:「他搬块石头回来做什么?」
这时白浪也注意到了,海巴搬回来的是人族用来往下轰击的大型陆采石,虽没有城墙用的巨大,但也有一人大小,海巴搬这东西回来,绝不是为了好玩。
果然海巴搬着那块大石,什么地方也不去,向着宏仑与白浪便冲了过来,只见距离还有十余公尺,海巴猛一个高跃,带着大石同时往上一蹦,他一面在半空中把大石往地上一砸,一面怒气冲冲的说:「这东西,古怪。」
什么古怪?白浪仍在莫名其妙,却见海巴嚷着说:「我以为他们找来一堆石头,但……都长的一样……怪……古怪!」
海巴颇有些词不达意,宏仑瞪眼嚷了几句,却是以熊族语询问海巴到底在讲些什么东西,海巴也咭哩咕噜了一阵,似乎在解释着他的怀疑,不过这时,只听得懂几成的白浪心里却是隐隐觉得不安,他已猜出海巴问的内容了--他必然是发觉这些轰下来的石头都有某几种固定的形状。
知道内情的人自然明白,陆采石之制作,本就可以铸模灌注,这样不但迅速,还能有效的复制,由上往下摔的石头,当然得有些尖锐的棱角,还得在内侧有几个易於抓握的地方,这样的特徵十分明显,亏得海巴今日才发现。
知道归知道,问题是海巴明摆着问自己,自己该如何回答?这段时间中,宏仑与海巴以熊族语沟通,宏仑已经弄清了脉络,白浪眼看着宏仑与海巴的目光都望着自己,他只好粗略的解释说:「这是利用刀轮城中的特产制造的,可以开模复制。」
「开模复制」四个字似乎太难了,对几乎没有什么人工产物的熊族人来说,语言中根本没这种意思,两人自然也没学过;见宏仑与海巴都瞪着眼一脸迷惘,白浪只好接着说:「就是每次可以做得一样。」
白浪说的不能说不清楚,但对宏仑与海巴来说,依然有些匪夷所思,两人正面面相觑时,掌克同从丘下往上掠,一面问:「这个石头与城墙一样?」
越来越难闪躲话题,白浪心里暗叹一口气,正准备向宏仑说明,风紫婷等人已经闻声而来,陈儒雅抢先开口说:「确实一样,都是刀轮城的特产。」
「这些石头是做出来的?」掌克同目光中露出诧异的神色说:「怎么做的?」
四人对望一眼,风紫婷见白浪不知如何应答,她开口敷衍的说:「听说只有刀轮城能做,可能与刀轮城中的池水有关。」
白浪知道自己不擅於应对,他转过身蹲下,抚摸着那块被海巴搬回来的大石,那块大石颇为粗糙,灰黑色的表面棱角处处。白浪心中转着念头,若这时天降大雨,整座刀轮城至少溶掉一半,打起来就容易了,问题是刀轮城这儿几年也没一场小雨,遑论大雨?
其实若给熊族人知道了水可溶陆采石,他们也没办法带足够的水来,想溶出一块缺口,可不是几大车的水就够的,白浪一面想着,一面听着风紫婷正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他突感心烦,就算老老实实的说了,熊族也未必有办法打破刀轮城,这么遮遮掩掩的,怎么样与对方合作?
想到这里,白浪转过身来说:「宏仑,其实这种石头叫做陆采石,是利用刀轮池中的一种黑色潮湿泥土混上黄沙,凝固了之后就成为这东西。」
风紫婷、陈儒雅、陈儒庸没想到白浪忽然说了出来,三人都是微愣,但毕竟如白浪所想,说出来也不见得会改变什么,因此他们也没有露出责难的表情。
但宏仑、海巴、掌克同可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里,宏仑愣出惊讶的表情说:「有这种土?你一开始怎么不说?」
「说了有什么用?」白浪没好气的说,但他终究没说出如何溶掉陆采石。
掌克同却没放过这一点,他紧接着问:「这种石头有没有什么弱点?」
「怕水。」陈儒庸却是嘴快,地想白浪既然已经说出,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其他三人的心态也与听到白浪实说时一样,虽然有些意外,但说了反正没差,也没有人怪罪陈儒庸。
不过熊族三人却是又惊又喜,海巴大吼一声说:「怕水?赶快拿水来试试。」
说完了他才发觉自己说的是人族语,他连忙回头以熊族语劈哩啪啦的吩咐了一串。
白浪听得分明,心里暗自苦笑,却不知该不该阻止。
过不多久,十个熊族士兵急急的往上赶,到了沙丘上愣愣的直立着,海巴又吼了一声,熊族士兵手忙脚乱的拉下绑在腰部的一块粗糙皮革。风紫婷等人正糊涂,却见那一块块皮革腰带鼓涨涨的晃动,原来那里面装的就是水?才刚想通,那十名熊族的皮革已经被扯开,为数不多的水就这么倾倒在那块陆采石上。
白浪忙叫:「慢点、慢点。」
熊族可不是每个人都听的懂人族语,他们听白浪猛叫,几个人一面怒目瞪着白浪,一面手中的水还在不停的往陆采石倾倒。
但水这么往下落,却很快的顺着石面往下溜,紧接着便渗入石下的黄沙中,眨眼间消失无踪,这么一来,就算白浪的话他们听不懂,那十个熊族人也不舍皮囊中的水,忙不迭的把水止住,回过头望着海巴。
自己还没吩咐,这些家伙自己就停了下来?海巴颇想骂人,但看来确实没用,骂也没意思,海巴怒气转向白浪,怒冲冲的说:「又怎么了?」
「要泡一阵子。」白浪皱眉说:「这些水,只能让石头表面略微软化。」他把手向陆采石上一摸,果然一层石面化作黄沙与黑泥,向着四面散落。
看了这情形,宏仑的喜悦转眼消失,若要这么多水,去哪儿找?就算把所有熊族人的水囊集中,只怕对城墙一点损害也没有。
「除非下雨……」掌克同喃喃的说。
「而且要连续几天的大雨。」白浪点点头说:「但这里就是不会下雨。」总归一句话,就算说了也没用。
宏仑瞪眼望着白浪,一副想找人吵架的模样,白浪没奈何的白了宏仑一眼说: